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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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的精神网浮动范围超出平均值百分之二十六点四七，按这个速度计算，预计约二十四小时之内，您有百分之四十的风险面临精神网的崩溃，建议您缩小检测范围或暂时切断精神网就近停靠休息。”
“消耗是时间问题，休息了状态也好不了。”重舰驾驶舱的灯光调得很暗，冷光源打在仪表台上，各种数据跳的眼花缭乱，驾驶员本人闭着眼看都不看一眼。
人很清瘦，是个略微有点儿东方血统的白种人，再加上太空军必不可少的有点儿肤色苍白，长相颇有些北欧神话里神明的味道。
身量颀长，是个皮相骨相都极好的年轻人。
银灰色的军装贴合腰身和腿部的曲线，力量感和肌肉水平并没有因为清瘦而被影响。
他头发微卷，是很有金属光泽的银白色，被主人毫不在意的在后脑扎起来。
“我保留提出建议的权利，您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人非常担忧。”洛德操碎了心，个人终端上是自家长官的实时身体状况，“卓科医生对您的行为非常不理解，他在内部论坛上说，您的行为可以当选‘人类历史十大杰出自杀案例’，并对您为什么能活到今天以及目前还在喘气感到疑惑，表示这简直是医学奇迹，挑战人类极限，联盟为什么不给您评一个行为艺术家称号。”
副官在这条下评论：“将军已经收到了您的问候。”
“他的爪子得先能扣的上终端。”
“是我读的。”
“我与你无冤无仇。”
“在帮助将军转移注意力上，这是一个非常优良的素材。”
副官先生关闭了论坛。
“将军，临近最后一个跃迁点，请务必当心。”洛德出言提醒，楚渡依旧不动如山。
直到穿越跃迁点的空间扭曲传来不适，这位兄台才露出了点人类应有的反应。
仪表数据显示精神网匹配值直线降到了百分之三十，藕断丝连的没彻底强制退出。
“历史新低，有点超出我的预计，您真的需要休息。技术部说最迟两个小时以后就可以恢复远程通讯，您不用一直连着总部。”
“安静。”
“好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洛德又盯着数据二度发问：“将军，您是如何做到在这个情况下还能把匹配度翻两番的？抱歉，我实在好奇。”
楚渡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半边脸用灰蓝色的眸子盯着洛德：“靠阳寿。”
半面墙的数据上弹抬出一个屏幕：“看起来上将精神不错。”
那您可真会看。
“秘书长先生，好久不见。”洛德利落地行礼，军靴轻轻磕在一起。
楚渡动也没动，带了个笑开口：“不良于行，失礼了。”
段大秘书被那一笑晃了下神：“您客气了。”
“额——您鼻子怎么了。”洛德深知楚上将不想聊天时三句把话聊死的天赋，然后果断哪壶不开提哪壶。
“．．．．．．”
“大概是被元帅扔出去的那支笔误伤的。”楚渡回想了一下，“非常抱歉，是我的错。”
“请跳过这个话题。”秘书长略显尴尬，“上将的伤势怎么样？”
“并不乐观，在ＳＡ－简单处理过，但我们的驻军医师说，既然要回首都星就没有再做具体的治疗计划。”
“你们那位驻军医师的简单处理是指？”
楚渡表情多少是僵硬了一瞬：“他放了仿生神经元和金属骨骼。”
“那现在．．．本意是想请将军到这边而来，现在的话，您还是先别动了。”
“走两步路不妨事，别麻烦了。”
楚渡叹了口气，左手撑着扶手站起来，步子放得很缓，好在腿长，不至于慢到让人厌烦的地步。
段衡带来的是个中型民用星舰，并没有军用星舰的那些检测装置。
等楚渡到客舱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看样子也是位军人，在柔软的客座仍肩背笔直，身量应是和他相近，但肌肉要明显一些，很典型的东方血统，少年气颇重，谈得上俊俏。
对楚渡的到来他似乎并不惊奇，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看了他几眼，这种算得上无礼的打量还没等楚渡开口问候一句或者礼节性微笑一下就收了回去，此后就在没再搭理他一下，几乎是把厌恶写脸上了。
至于这么讨厌我吗？
这倒不是自恋，他有近六十年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这期间见过的陌生角色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印象，自认为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更别说刚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洛德被秘书长叫去了解情况，带的亲兵都留在了来时的星舰上。
因此，楚上将滞后了近六十年的社交见闻导致——他不认识这位大哥。
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可惜他现在没那个求知欲，他亲爱的卓大医生给他安的金属架子叛逆的跟他本人那个犊子一个德行，到现在都能牵得他那条稀碎的胳膊连着肩胛骨生疼，两根肋骨活像能从骨缝里崩出来，腰椎以下神经系统全线崩盘，只能执行命令，没半点信息反馈，活像个半身瘫痪。
不过半身不遂也有好处，至少省心，比那几根造反的骨头省心多了。
他一面维系着与ＳＡ－Ｉ的通讯沟通，一面继续他眼不见心不烦的闭目养神。
的确很没礼貌，但不重要，反正这位同乘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主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