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0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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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嘞，我们到时候回家肯定买一大筐。”
“诶好，行行行，来，先吃饭。”张老爷招呼着他们来餐桌，臭鳜鱼作为主角自然被摆在中间，旁边是小炒肉和花菜炒肉，小炒肉里面瘦肉居多，也放了一些些青辣椒，花菜炒肉的颜色深一些，口感比较软。这一桌人，远远看上去，当真是其乐融融。
吃完饭，张昱就拉着陈清走了，走后没多久，张楸画就打了电话过来。“爷爷，我想小时候了。”张老爷没做声，张楸画又添了一句，“我想您了……”说着说着就哭了。
张老爷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的哭声，心头一软，“那就和樊於那小子好好生活，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爷爷，樊於他……吸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还带着哭腔。但这迟疑并不影响张昱迅速告诉牧田，樊於可能吸毒的速度。
“嗯……？这臭小子还敢吸毒，我看他是不想过日子了！”连手机都遮盖不住张老爷的怒气。
“我打算带着小俞去你那。”张楸画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行，我去收拾收拾你房间。”
“嘟”电话挂断了，张老爷把目光对准了那筐橘子，“这橘子啊，还是老爷子我亲手种的呢，阿画，你不是最爱吃了吗？我再去给你摘摘。”老头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又去了楼下水果摊那，路边的电线杆依旧贴着泛黄的小广告，仿佛永远贴不完，就像18号路也没有尽头一样。小时候，张老爷最喜欢带着小张楸画带楼下的水果摊买水果，小阿画每次经过18号路，都会问，“爷爷，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啊？”
“等你走完这条路，不就知道了？”
“嗯，到时候我要告诉爷爷尽头有什么好玩的。”
“阿画……”张老爷渐渐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害。”其实楼下水果摊最初的水果都是靠张老爷帮的忙种下的，生意呢，也是张老爷照顾的，所以张老爷有时候薅点东西也很正常。
“哟，老爷子又来了？阿画要回来了？专门来摘橘子的呢。”大妈打趣道。
“嗯……”老爷子的语气很轻。
“最近啊，你最初种的那些果树，长的橘子啊，又大又甜，我还特意留意了，不让别人摘。”边把钥匙递给张老爷。
“谢了，最后一点破事了，以后啊，不能常来你家光顾了。”
“瞧你这说的，好像不能再见了呢，慢走啊。”
张老爷摘完橘子，把钥匙还回去后，走了走，“爷爷！我真想着给你打电话呢。”张楸画拉着小俞跑了上来，“啊？下楼走走嘛，好久没有走过了。”
张老爷摸着小俞的脸，“小俞来了啊，让爷爷抱抱，爷爷带你去买好吃的麦芽糖。”
“那就一起走走吧。”
老旧的巷子里，夕阳照了下来，照在了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上，也照在了那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小孩身上，好像和十几年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就像当初的18路依然没有尽头。
回到家，小俞拿着大的小的玩具零食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一件又一件的拆开。外面的客厅，气氛就没这么轻松了。
“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还是张老爷开口打断了沉默。
“爷爷，你说……如果当初爸妈离婚，爸爸带走的是我多好。”张楸画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张老爷似乎不愿再提。
“可是，可是如果爸爸带的是我，那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变？樊於会像当初他答应的一样娶我，你也不会认识那个……姐姐。”
“可是已经发生了，迟了。”张老爷看向张楸画，眼睛里是审视，是悲悯，是同情。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出现就能抢走我的所有……凭什么，她就是个下贱胚子。”
“啪” 声音清脆响亮，张楸画脸上的印子通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前那么疼爱她的爷爷。
“我懂了，爷爷。”张楸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洗手间，张老爷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是还没回过神。他站在原地张了张口，没有半点声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饭时，桌上，气氛格外的僵硬，张老爷一个劲的给小俞夹菜，“爷爷……我吃不完这么多。”小俞艰难的开口，一张小脸，望着老头子，张老爷愣了愣，“没事啊，吃不完咱就不吃了。”
“爷爷，您吃吧，妈妈说您总是这样，您也要多吃点。”小俞说着，认真的给张老爷也夹了菜，张楸画听到这画脸上的神色也没变，还是摆着那副脸色，仿佛什么都关我不管事。
接下来的几天，爷孙常碰不上面，好像是刻意躲着。警察也因为樊於吸毒的事找了母女俩，确实了她俩是才知道，而且没吸过，后面也没什么事了，便也得了几天平淡日子。
直到后面有一天，张楸画一直都没回来。张老爷找了好几十里路，只碰上了张昱，“小子，你有没有看到我家阿画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声音还气喘吁吁。
“嗯？不见了？那小俞呢？”
“我出门的时候，把小俞交给楼下水果摊的大妈帮我看着了。”
“不急啊，爷爷，我回头帮你留意留意……等下啊。”电话却此时响了起来，“啥，张楸画自杀了？靠。”张老爷听到这话，马上扯着张昱的衣领，“什么意思？你赶紧给我说说。老大爷扯的紧，张昱就顺势把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60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