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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04命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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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处的雅室内,只听的到落子声,些许的桂花撒落在棋盘的桌角,只见老者伸手打落棋盘。
“不下了,不下了,每次跟你下都输,真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陈清抬头,看向老者,“教授,若是我刚刚下在十九分之六,你就得没了。”
“哪里哪里,那都是我这老头子尊老爱幼,故意的,故意的。”易老摇了摇扇子,“做不得数,做不得数。”老者眯起眼。老者身着一身黑,衣服穿的比较松散,头发倒是只有几根黑,其余都白了,与这一身的黑形成鲜明对比。陈清反而穿着一身白,一套白色的修禅服,显得儒雅随和。
“你余奶奶的生日快到了,回去看看吧。”老者端起一旁的茶杯,“好。”陈清也端起茶杯,慢慢喝。“嘟嘟嘟”茶台上的手机不停震动,陈清接起电话,“雅光区派出所,赶紧来捞兄弟我。”语调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嗯?”还没等陈清说完,对面电话就挂了。
“要是有事,就去吧,我老子头子还轮不到走不动路。”坐对面的易老将一边的拐杖抱起来,轻轻擦拭。
“那行,欠您一盘棋,我改天再来。”陈清说完,起身就走。
六桥上,一辆大巴正与陈清坐的小轿车擦肩而过,谁也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桥上川流不息,陈清看着窗外想的出神。张昱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面前这人,白色的卫衣碰上黑色的工装裤,衣服应该是故意买大了一个码,衣上的油看着应该是当时案发现场附近老爷家的米粉铺吃的,只有它家是用的自己特制的油,“警官,我衣服脏了应该不犯法吧?”面前的青年抬眼看他,“不不不,只是觉得你品味好。”张昱边专业假笑,边解释,目光又转向他手机,恰好是防窥屏。
“怎么是你?”陈清走进来,“不是……消防员?”张昱没想到会在此时碰到陈清,“哦哦,我同事叫我过来看下人,他有点事。”张昱挥了挥手,笑道。“哦?消防员还这么闲?”坐在木椅上的青年插嘴道,其实说实话,何瑾瑜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只是听自己兄弟的话,隐约推测出,面前的警察可能是个消防员,“啊,请了个假,二位别说出去啊。”张昱有些抱歉的说。 “原来如此,请问我朋友犯了什么事?”陈清一副终于解开疑惑的样子,笑了笑。“小事,笔录都做完了,可以走了。”张昱大手一挥,陈清拉着何瑾瑜微微鞠了下躬,“那,同志再见。”陈清他们一出去,张昱的嘴角就塌了下来,张昱转着椅子,手里的笔随意的转动。同志?张昱心里想了想,又否定了几种猜测。
“嗯?”陈清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打武器的好友,“有人从雅光大厦16楼4号那块地跳了下来,我当时在隔壁老爷家的米粉铺嗦粉。诶诶诶,不是,兄弟,你别拿我装备啊。”何瑾瑜坐了起来,对着手机说。
“我打了这么久,终于爆紫曜剑了,兄弟先谢谢了。”和何瑾瑜组队的那个刚满60级的兄弟把地上的紫光物品捡了就跑,何瑾瑜看见就是一顿输出。
“撒子?你打了好久个锤锤哦,这个物品是我在这打的嘞,自己打不出抢别个的,你啷个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要是连镜子都莫的嘞,就自己筹筹钱去买一个,搞的寒酸的要死,我隔着屏幕都闻得到一股酸臭味,真的是嘞……”何瑾瑜话都没说完,屏幕上就显示玩家幽蓝色的殇离开队伍,气的何瑾瑜把手机一把扔在沙发,向坐在旁边的陈清抱怨道。
“md,什么鬼啊,抢东西还有理了,我看他就是小脑萎缩,萎缩到它奶奶家了,真的是。”何瑾瑜气的脸都红了,“md,小兔崽子,别让爷再看到你。”“不行不行,我还是好气,小脑萎缩的家伙。”何瑾瑜语气偏快,“啧,不就是一个紫武,那游戏不是你叔发明的吗?叫他送你一把呗。”陈清瞥了眼。
“不是啊,我就是跟我叔打赌,比谁先早刷出这把紫武。”何瑾瑜突然想到什么,“陈清,你说刚刚那个人不会是我叔派来的吧?哎呀哎呀,这个不行,我得跟他说。”何瑾瑜说着就起身。
陈清又瞥了眼,“那他不如直接写个代码,你啥时候去交费啊?” “嗯?”何瑾瑜看向好友,“emmm……智商费。”何瑾瑜听到这话,看向好友,正打算发作,看到好友脸上的看智障式专业假笑,又憋了回去。
“老六”何瑾瑜嘟囔了句,“清哥,那你给小弟我出个主意,我可不想输给他。” “嗯?没办法,要不你偷个代码,听你这一通说,这玩意爆率应该很低的。”
“我……tmd,小兔崽子,别让你姑爷爷再看见。”何瑾瑜开头想说什么又憋下去。 “算了算了,姑爷爷我还有一天要去偷代码。”
“md,堂堂第一黑客偷代码,那不得笑死。”何瑾瑜气的啊,要不是事先约法,他早就黑了。
“诶,第一是你自封的,你叔叔应该事先跟你约法了吧?”陈清抬眼,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
“我要找他说去,这次有小偷,可不能作数。”何瑾瑜说着,拿起单挎包就走,“行,门轻点关。”陈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何瑾瑜本想摔门,又只得轻轻关上。
天不知道什么黑了,“老大,至今没人来认领尸体,我们……要不要解剖?” 张昱想了想,“找,先找到家属,出了事谁也担不得,扩大范围,dna比对呢?”这个死者有点蹊跷,全身上下除了钱包啥都没有,现在出门带现金的除了小孩,倒也是不多了。
最近的案子比较多,所以局长就派他来处理这件事,局长和杨教授也是老相识了,看着张昱从警队出来,让他去抓他父亲,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心里是想他转个刑警就行。 张昱的父亲,这片地区最大的毒枭,他触手的范围可不止纺安市,整个南方,或多或少都有。
当初就是因为他,张昱当时就像过街老鼠,本来和善的邻居变得跟个陌生人一样,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阿嬷每次听到有人说她宝贝孙子,就跑去拿起大扫帚,如果不是张昱拦着,那可能真就法庭见,阿嬷也是这附近派出所的常客,每次进去,就指着人鼻子骂,一改平日温馨祥和的样子,你说我孙子,我还得给你赔个笑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