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与君相识》空清一色

24、坦白

　　第二日
　　文帝就诏凌不疑和凌义参加家宴。
　　凌义一进门就看见程少商，注意到程少商头上带着她昨日送的桃木簪，欣喜极了。
　　“臣见过陛下皇后，陛下千秋万岁，皇后起居毋恙”
　　“快起来，坐到这边来”
　　“谢陛下”
　　程少商是看到凌义只不过不敢看她，因为昨天的事，她还没想好。
　　文帝笑着看着 程少商“过来一些”
　　程少商凑近了一些
　　“唉，让你走过来离那么远怎能看得见啊”
　　程少商就想抬着蒲团过去。

　　“你不要动”
　　在场的人都被程少商这个动作惊讶道

　　这时皇后发话了
　　“程家娘子，你闺名是”
　　“我。。。。。臣女叫程少商，取意琴弦”
　　“少商弦，少商倒是个好名字，今年齿龄几何”
　　程少商紧张的说道“啊，我已经及笄过了几个月了”
　　文帝这时问道“朕问你，你与楼氏子退亲，你心中可有难受啊”
　　凌义看了一眼文帝，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少商恭敬的说道“回禀陛下，难受自身难受，不过我家不曾想毁婚，只是知道此事不得不为”
　　“此话怎讲？”
　　凌义听到这话，默默地低下头去，程少商是拒绝了她的意思吧，她的意思是她还爱慕楼垚吗，是因为不得已才退婚的吗。

　　而这时的程少商突然文艺起来“小女子在书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数月前我在家叔上任的骅县，看到兵祸后难民的惨象，所以小女就想，正是因为天地无情，冷漠看待世间，所以我们生而为人，更应该仁义为怀，互助互悯才是，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得意，而不顾她人的泣血，此乃禽兽所为”
　　文帝听到她前面的话有所感叹，但听到最后这句禽兽所为惊叹了一下“啊”
　　而程始一脸赞叹的看着程少商
　　皇后笑着问“你可知这句是哪位圣贤说的”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荀子觉得人性本恶，所以天地不仁这句话，并不是他们说的，法家讲利弊，墨家要兼爱，前者，只顾着人间利来利去，又不管这世间仁不仁义，后者，则是觉得世间太仁义，既是如此仁义，人们更应该珍爱彼此，所以此话也应该不是他们所讲，最后一个就是道家老庄，所以此话定是老子所说”
　　“为何不是庄子”
　　“因为阿母让我看的庄子书卷，我从未看过，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文帝笑了出声
　　而皇后笑着回答道“你倒是猜对了，但这意思却不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是把万物当成猪狗，冷漠无情之意，而是说天地对待万物万事都是一样的，一切顺其自然，”
　　程始感叹道“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程少商附和道“是啊”
　　“程爱卿，厉害啊，你呀，教女有方。”
　　程少商笑得可开心了
　　“不敢不敢，都是内子教的好”

　　程少商突然说道“皇后，你长得好美”
　　程始赶忙阻止道“嫋嫋，休得胡言”
　　“那朕要问你了，是你阿母好看，还是皇后好看”
　　程少商笑着看了一眼萧元漪，肯定的说“皇后好看”
　　引得文帝笑了出声
　　萧元漪突然插了一句“陛下，小女不懂规矩，今日初见皇后，言语冒犯，还请陛下恕罪，皇后恕罪”
　　程少商低下头去，一脸不开心。
　　凌义注意到她这个表情，但也不好说什么。

　　“无妨无妨，朕觉得这孩子啊，率真，坦诚，倒是有趣呀，对了，两位爱卿早起近召应该不曾用膳吧”

　　程少商这时说道“阿父阿母不曾用膳，我用膳了，我到车里吃了一个饼子，不过线下还是饿了”
　　“哦你吃饼子啦”
　　“嗯”
　　“好好好，那你们全家留下来，和朕一起共用午膳”

　　“我看行”
　　“哦，你看下啊好好好”
　　看来这老头很喜欢程少商，那就好办了。

　　最后然后让程少商到长秋宫休息，晚些用膳。
　　凌义正想跟过去，却被皇后叫了出去。

　　皇后一脸苦恼地说道“我最近听陛下说，你对程家四娘子很是关心，他有意撮合你们，你说这该怎么办”
　　凌义做好准备后“我倾慕于她。”
　　皇后直接被这句话震到了“阿依！，你可是你现在的身份，你们俩个女子，怎能在一起。”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心悦于她，是认真的”

　　皇后感叹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女子，罢了只要你开心便好”
　　凌义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阿母会同意的，谢谢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