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兼职录》宸朔

25、第 25 章

　　加州清光在路边干站着。
　　虽然是想清楚了，但是……
　　毘沙门天的神社话说是在哪里？

　　现在也不是那么想和那个人见面。
　　好烦……

　　“呼……总算是甩掉了，烦人的东西。”
　　熟悉的声音。
　　加州清光抬眼一看。
　　嗯，是熟悉的人。那就好办了。

　　夜斗还在喘着气的时候，面前一片阴影投下，是面无表情的加州清光。

　　“哇！要吓死人了！”夜斗吓了一跳，双手挡在身前作出防备的姿态。
　　不吱一声，突然直立立站在人面前，真的很容易把人……把神吓出毛病的。

　　嗯？
　　夜斗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放下戒备姿态。
　　这个家伙有点眼熟啊……

　　“哦。你是那家伙的叛逆付丧神。”夜斗想起来了，右手握拳轻敲了下左掌心。

　　加州清光平静问他：“请问毘沙门天的神社，在哪里？”

　　“叛逆的孩子终于选择要回家了吗？”夜斗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于是选择了得寸进尺，“想知道？求本神明啊。哈哈哈哈哈。”

　　加州清光：“……”
　　真的，是神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夜斗嘁了一声，也不是太在意加州清光什么看法。“那个疯女人的神社还挺远的，你知道怎么按地址过去吗？”
　　“也许，可能？”现世的气息太过于斑驳，加上身体上的毛病，加州清光已经不能精准地辨别气息。
　　“那三月的气息你总能察觉到吧？”

　　回应夜斗是清光的沉默。

　　“……”夜斗不敢置信，像是听见什么惊天奇闻。“不是吧，她到底是去打工还是去当冤大头啊？哦，不是她本来就是冤大头。不是，你们居然连契约都没立下？她居然还敢带你出来……”
　　“等等……”夜斗皱着眉，考虑起某些可能性，“她不会是锚点不稳……”
　　“锚点……？”加州清光眸子里若有所思。

　　夜斗瞥了一眼他。“算了……”
　　“首先说一句，我绝对不可能去自投罗网。上次带你家三月是例外，反正她会拦着。”夜斗抓抓头发，“要不你也来小福这吧，让大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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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黑着脸，双手抱臂，食指不耐烦地点着手臂，一脸凶狠盯着夜斗，“你这家伙！我都说我这不是收容所。”

　　“人家只是想让你带路而已啦。”夜斗先是‘柔弱’地靠在大黑身上，然后溜到他身后掩着嘴，指着加州清光偷笑。“明明会迷路还要离家出走。”

　　加州清光礼貌问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面对加州清光，大黑换了张脸，温和道：“哦，没事。我一会带你去神社。”

　　“好过分。怎么对人家这么凶，区别对待。”夜斗一边委屈，一边自顾自的打开冰箱，“所以就拿啤酒当补偿吧……救，救命……”夜斗立刻感受到大黑‘爱’的重量，伴随着惨叫。
　　“不劳动者没有人权！”

　　“嘿嘿，大黑和夜斗的感情可真好。”托着腮的小福笑着晃了晃脑袋，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认为夜斗和大黑的关系好。
　　“你就是三月现在工作的手下吗？真好看，这么不听话居然没有被折了呀。”小福眨巴眨巴眼睛，话语就没有外表那么可爱了。
　　不得不说，这个刀剑付丧神真的很好看呀，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啊。
　　一个分灵都污浊成这个样子，那个什么时政居然觉得这还有救？
　　嗯……可能也是脑子不好吧，诶嘿。

　　加州清光垂下眸子，“是，真的非常抱歉……”

　　小福睁着无辜的眼神，“你对我道歉干什么呀？我又不欠你什么。当然你想欠也是可以的，想知道三月的小秘密吗？我可以……呜呜呜。”

　　“喝茶吗？”大黑赶紧捂住他家神主的嘴，这什么诡异的交流内容，还是让他家神明大人去围观只剩半条命的夜斗。
　　小福：诶嘿嘿，我戳。

　　加州清光摇摇头，“谢谢，不用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该回去了。”
　　他要去找回失去的东西。

　　“这么着急，等等啊。”大黑把围裙摘掉，和小福说了一声。

　　两人还没出门，就遇见急冲冲跑回来的雪音，直接撞在大黑身上。
　　“啊哟，喂喂雪音，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雪音充斥着无助、自责以及茫然，“夜斗……日和，日和她被毘沙门天抓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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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夜斗神是很重要的人吧？呵，居然是个脆弱的人类。神明果然会将一些无用的善心投下……”
　　“我是毘沙门天大人的神器，回去告诉夜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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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门口的夜斗问了句：“是一个黑色皮肤、戴着墨绿色围巾的家伙吗？”

　　雪音点头，低头一个劲地道歉。“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日和。”

　　夜斗暗暗咬牙。
　　是那家伙……和术士勾搭上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女人的神器。
　　“不，那个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

　　“走吧，雪音。”夜斗湛蓝的眸子此时如深井寒冰，抑制不住的怒火在其中蔓延。
　　雪音连忙跟上。“好！”

　　“喂，夜斗，你们别乱来！”大黑看向坐着的小福。“小福，你也不劝劝！”

　　小福起身，“无论毘沙门和夜斗之间什么恩怨，都不该牵扯到毫无关系的凡人身上。”
　　“但是……毘沙门她不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吧？”她看向夜斗，眼眶隐隐有水光转悠，毘沙门是为数不多愿意与她来往的人，她不相信毘沙门会做出这样的事。

　　“啊……不是她。”罕见的，夜斗流露出一丝厌恶，冰冷的神情如霜雪一般。“是没有原则的人才用下三滥的手段。”

　　“喂，那个付丧神。走吧。刚好，我也要去高天原。”
　　“好。”红眼少年无所谓是哪个人带他去。

　　当夜斗按着他的头鞠躬时，加州清光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怎么就轻信相信这人会正经带他去，怎么他也成了偷渡的一员？
　　“拜托了！”

　　“话说这位小友，怎么也跟着夜斗？”天神看向加州清光，微弱的神明气息与浊气交缠着，游走在破碎的边缘。

　　加州清光冷漠的和夜斗拉开距离，“我是时之政府的付丧神。”不是这个家伙的神器。
　　“我是去找三月。”

　　天神微微睁大眼，感慨道：“原来回来了呀，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都不来看看老爷子我。”
　　“那她人呢？”天神随口问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大眼瞪小眼。
　　“她说去武神的神社找她。”
　　“哦，也是。那让你上去也不是不行。”

　　身为道标的梅出声打断逐渐偏离的对话，“公。”

　　天神挥挥手，对夜斗没什么好态度，厉声严肃，“你应该清楚，日和本不该被牵扯其中。之前建议你斩断你们之间的联系，看来你是没有想好。但既然她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你为什么不帮她实现？”
　　面对夜斗一言不发的天神叹了口气，“此岸的人啊……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牵扯。夜斗，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们之间的联系是时候该斩断。”

　　“……”
　　夜斗的沉默让雪音不安，“夜斗。”
　　“我答应你。”

　　“另外……”天神的视线落在加州清光身上，“今天的事不得向别人透露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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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怎么在这里？”跑到毘沙门天神社前，三月见到意想不到的人。“兆麻。”
　　习惯性走到这里的兆麻回过神，“啊，三月是你。我在想东西，习惯性就走回来了。”兆麻看向这个他熟悉的地方。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着急？”
　　三月还稍微喘着气，摆摆手，“有人要偷家啊，得快点才行……”

　　神社内匆匆跑出个女孩，嘴里念念碎着什么。

　　“蓝巴？你怎么出来了？”三月一眼就认出她。
　　蓝巴看见神社外的两人，惊恐的脸仿佛看见了希望。“兆麻先生！三月！不好了……姐姐出事了！”
　　兆麻上前抓住蓝巴的手臂，“毘娜怎么了？蓝巴！到底出了什么事？”

　　“姐姐大人身上突然长了好多恙……对，对了，那个夜斗神也来了，和姐姐在打架，没有人劝得住姐姐大人，我听见大家痛苦的叫声……还有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妖，好多人……都被吃了……”抽噎的蓝巴想到什么说什么，毫无顺序和逻辑。
　　当她看见一个接一个同伴落入面妖的口中，姐姐大人着了魔似的紧抓着夜斗不放，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无力和绝望。
　　“三月！陆医生有问题！”她谨记着三月的嘱咐，尽管不太情愿怀疑同伴，但她还是留意观察陆巴。
　　那个男人看着毘沙门天深受感染恙和失去神器的痛苦，欣喜地看着她沉沦于绝望中。
　　最终达成他的目的——
　　换代。
　　“他想要换代！”

　　三月愣了会神，旋即笑出声来，嘲讽似的冷笑。
　　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漠，但令人胆战的恐惧倏然升起。
　　“很有胆子。”三月给予一个评价，“不，能和野良混在一起的肯定不缺胆子。”

　　“兆麻。”
　　兆麻回过神，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紧攥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他知道三月想说什么。

　　夜斗与死去的神器。
　　多像啊……
　　舞台与角色均就位，剧目再度上演。

　　“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武神不该是为了憎恨和执念而活着。
　　由你种下的因，
　　“由你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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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小道消息：
1. 毘沙门天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受欢迎，不论是在神器中还是在神明中。
2. 三月在现世的这段时间只要不工作，天天跑去吃吃喝喝，钱哪里来的？当然是从亲亲的姐姐大人那里要的呀。兆麻甚至想限制她的消费用额。
3. 三月无数次路过天神神社以及浮世绘町，因为惦记着好吃的，完全不记得要去拜访一下。（三月：诶嘿，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