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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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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方淮竹带着妹妹拜见过父亲之后就离开了。
东方孤月对她们此行经历的种种并不过分担忧,总归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平安回来了,不是吗?
东方孤月看着正在掩闭房门的东方淮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东方两姐妹此次的南国之行,是他大意了。
欢都擎天,这笔账,老夫早晚要跟你讨回来。
与此同时,金人凤正暗地里遣唤手下的线人去打探那笑脸面具剑客的身份。
方才虽与那人交过手,但以他所掌握的各大门派的功法特征来看,他一时竟认不出那人的功法来自何门何派。
如今道门人才济济,那人又身手了得,若他真是出自哪一名门之后,又与东方淮竹有过救命之恩,他不得不防。
东方淮竹对那人显然已是起了些心思的,东方孤月又只有这么两个女儿,若东方淮竹真对那人有意,而那人又是出自名门与东方家家世相当的话,保不齐东方孤月真会允了这桩婚事。
金人凤念及此,银牙咬碎,他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他数年的图谋,决不能因为这个半路闯入的人而功亏一篑。
“虽然淮竹师妹并未真的喜欢你。”
“但是你的出现,太碍眼了。”
金人凤捏紧的拳头燃起熊熊火焰,朝着手下的桌子狠狠砸去,心头念道,待我再次碰到你,你必如此桌一般。
桌毁,人亡。
白衣剑客,也就是王权霸业,在与李自在李去浊交换了彼此的见闻之后,三人手执画笔,铺展卷轴,在巨大的地图上勾勒自己所行之处的轮廓。
南国之行,他们本意只是为了探索无人之境,万万没想到,还顺便解决了一场妖祸,甚至与那欢都擎天交上了手,且在其的毒圈包围中顺利逃脱。
王权霸业绘好图后,将手中的毛笔轻掷一旁,此行所获,除了这份还待完善的地图之外,还有更上一层楼的剑意。
王权霸业感受着周遭剑意的涌动,忽得想起了那柄剑鞘,也许,冥冥之中,他与她,是真的存了许多缘分的。
王权霸业看着正在回顾南国之行的三弟四弟,开口打断道,
“四弟,你炼的剑,不行啊。”
李去浊闻言,
“老大,讲道理啊,能炼出你那把剑的一次性仿品,已经很不错了。”
王权霸业摇头道,
“不行就是不行。”
李去浊见他老大对自己炼的剑意有所判,直接问道,
“老大,你有啥想法。”
王权霸业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剑鞘,
“我要你帮我炼一把,不惧神火的宝剑。”
“你炼的剑鞘可以避毒,可你的剑却未必能受得住神火。”
“先前我借东方姑娘的神火劈开那老妖怪的独掌,不消一刹,剑身便碎了。四弟,你的炼剑技术,该精进一步了。”
李自在抬头看了王权霸业一眼,又迅速与自家兄弟对视,他俩一时摸不清自家老大与他们说这番话到底意欲何为了。
老大这是真的想精进兄弟的炼剑技术吗?可这事一扯到东方姑娘身上,恁他们再直男,也觉得这事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里面了。
李去浊呵呵一笑,
“老大啊,你这是真想激我提高我的炼剑技术,还是想拿我炼的宝剑去哄人家姑娘开心啊。”
王权霸业一本正经的道,
“自是为了你,想你在炼器上精益求精。”
李自在补刀道,
“那东方姑娘,你提她,干什么。”
李去浊接梗道,
“哎,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老大有了美女,自是不管我们这些兄弟的死活了。老大嘴里说的是要我好好炼剑,心里想的却是姑娘会不会嫌弃他的剑被神火一烧就碎,这面子往哪搁啊。”
李自在言简意赅的总结,
“嗯,丢脸。”
三人气氛一滞,王权霸业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忍着不发作,却又听李自在道,
“好丢脸。”
这还能忍,王权霸业两手勒住二人的脖子,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当我是死的啊!”
“四弟,你赶紧给我把剑炼出来,越快越好。”
“三弟,不要老是编排我的风凉话,小心我让你在小妹那吃苦头。”
三人打闹成一片,好不混乱。
可喧嚣之外,有淮水竹亭,佳人之约。
王权霸业不曾忘记,自己还欠了人家姑娘一个约定。
七月初七,他无比期待。
人常说近乡情怯,他却是,近约情怯。
他日日算着日子,生怕自己错过七月初七,唐突了东方淮竹的邀约。
他,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可他不是孩子,他是顶天立地的白衣剑客。
深夜,东方府邸有“贵客”造访。
东方孤月看着眼前的男子,见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风尘仆仆的略显憔悴的面容,心里多少有所揣测。
东方孤月到底是主人,也不惧他强大的气场,
“阁下何故造访?”
那人拱手抱拳道,
“我来此,只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报恩。”
“第二件事,是报仇。”
东方孤月被这回答给弄糊涂了,反问道,
“报谁的恩,又寻谁的仇?”
那人道,
“报东方家的恩,寻东方家的仇。”
东方孤月见他如此顾左右而言他,不免有些恼怒,
“阁下有话直说,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不必与我打这些马虎眼。”
那人叹了一口气,不欲直言,却还是缓缓道出,
“东方先生,当年承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我亦立过毒誓,此生若非必要,不会再来叨扰您,以免为东方家招来祸端。”
“可是当年之事,我想知道,是否还是牵连到了淮竹小姐。”
东方孤月听他这样说,不欲与他多说,许多事,该烂在肚子里就不必再拿出来说,
“过去的事,老朽记不得了,是福是祸,老朽也都看开了,阁下所言,老朽只当你是糊涂了。”
那人听罢,便也不在追问了,
“是我糊涂了。”
说罢,便隐身离开,毫无征兆。
正如他来时那样,无人知晓。
他离开了,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东方孤月懒靠在塌上,这恩,他想得通,可这仇,东方家何时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了。
这报恩寻仇,都来得莫名其妙的。
只是见他仍背着那架断了弦的琴。
以他重情重义的性子,就算有仇,也不会真的为难到他们父女三人的头上吧。
不过这人的出现,真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