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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绿茶碍事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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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了下来,垂到到了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睡乱了的原因,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和上个星期在街上遇到的乞丐的发型差不多,很狂野。
“还是我自己的脸?怎么会搞成这样……”
禾溪桑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的整个左脸基本上都是血,看不清怎么样,但是右边脸和右眼都属于正常的。
他随手拿起刚刚摆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沾血绷
带,擦了擦脸颊下的血污。
好不容易擦完左边的脸,一个悲惨的事实摆在了禾溪桑的眼前:真的刚刚穿越过来就瞎了一只眼睛。
不仅瞎了一只眼,左边的脸,从眉毛开始,到脸部颧骨的位置,有一刀深可见骨的刀痕。禾溪桑抓着绷带的手有些颤抖,猛的将手中的绷带往墙上扔。
被禾溪桑用手丢出去的绷带“砰”的一声,将这间房间的一面墙砸出了一个洞。
“???!!”
禾溪桑还没从脸上多了一刀疤+瞎了左眼的悲痛中走出来,又被砸了一个洞的墙上吸引了注意力。
他刚刚想走近看时候,听到屋外刚刚那名少年有些焦急的声音。
“哥哥若是生气可以砸东西,只是别用灵力加之,这里都是普通人,恐怕会被波及引起不必要的冲突。”说着禾溪桑听到开门的声音。
“等一下,别进来,我知道了,会控制的。”禾溪桑及时的阻止了那名少年要进来的动作。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后,禾溪桑两步并作一步,迅速蹦到了刚刚被他扔出洞的那面墙面前。
禾溪桑皱着眉,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洞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真的,他随手一扔的绷带真的把墙砸出了一个洞。
他捡起掉到地上的细带,上面还萦绕着若隐若现的黑气,仔细看萦绕的黑气中还带着闪闪的金粉一样的东西。
禾溪桑有些不可置信的来回看着洞和绷带,最后视线移回了自己的手上。
禾溪桑想到刚刚门外的那名少年的话:"别用灵力。"
莫非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修真的世界?
刚刚他看到自己的服饰和那个少年的服饰还以为是哪个朝代,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古代的什么朝代。
禾溪桑紧锁着眉,打算验证一下。
他凝聚了精神力,顷刻之间,他的手上迅速冒出一团黑气,黑气中还闪耀着一粒粒的细小金粉,正是细带上遗留下来的法术痕迹。
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真的是穿越到了一个以修仙为主的世界里面。
而他穿越到的这具身体,是会法术的,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法术也一样继承给了他。
刚刚那一扔,威力不算太大,但也不会太低。
禾溪桑皱着眉,虽然原主的法术和武功什么的他都能够继承,但是他现在还是没有能熟练的使用这些法术,还是得用练习,以防万一暴露身份。
"不过这副身体的原主是什么身份,竟和我长得一样……我还没有搞清楚,对了还有刚刚门外的那个少年。”
禾溪桑想起刚刚那个少年的话和动作,看上去对“他”有些厌恶,但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对他好的样子。
禾溪桑一遍一遍回顾刚刚少年说的话,想起“锦时”两字,
"锦时?这应该是他的名字了。"
禾溪桑将锦时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念到了三遍。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有一点点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禾溪桑理了理狂野的发型,决定待会要将这头发好好打理一番,真的很像乞丐!
理头发时候,他手正好碰到了耳畔,发现这原主原来还挂了耳坠?
禾溪桑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这耳坠还挺长的,大概有他的小拇指那么长,整体是金色的,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红色花纹和镶嵌了几颗紫色的钻石一样的东西,看上去蛮好看的,只是因为太长了,随便一个转头就容易它晃来晃去。
"一个男子戴着那么长的耳饰,别人不会觉得奇怪吗?"禾溪桑有点奇怪,但是看着镜子中的一头乱发,就明白了。
平时被这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带了耳坠,当然不会觉得奇怪喽。
等到他勉强将头发理直后,禾溪桑顺手绑起了一个高马尾,再将绑不起来的碎发捋到了后面。
做完这些后,禾溪桑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起码不像乞丐了,这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他刚刚用细带擦干净了,只是脸上的那长长的刀疤看得他有些不舒服。
他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再三确认这原主当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像是他16岁的时候模样。但是仔细看又好像有有些略微的不同的地方。
“非要说的话,好像是过于阴柔了一点…"禾溪桑用右手摩擦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他的眼角微微泛着红色,睫毛又黑又长.……确实过于阴柔了,不过左眼上那道刀疤倒是中和了这一部分的阴柔,让他看上去不那么过分的女相,加上他本身就长得一副“臭脸”和无表情自然下垂的嘴角,反而增添几分阴森森的杀气。
“哥哥,医师来了。”
医师和刚刚那名少年从门口进来,两人看到禾溪桑皆是愣了一下。
白衣少年的愣住大概是因为禾溪桑收拾干净的样子和以往实在是出入太大了。
医师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愣住了,他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破夹袄,手中拎着一个灰仆仆的小箱子,看样子像是一个修医修的散修。
他一进来就将目光聚焦在了禾溪桑的耳挂上,再将目光转移回他的脸上时,顿时被那阴森森和目光和有些吓人的刀疤吓得将打量的目光收回。
禾溪桑注意到白衣少年换了一件衣服,他将刚刚沾上自己血的衣服换掉了。
医师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快步走过来看禾溪桑的左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禾溪桑的错觉,那医师有点战战兢兢的。
白衣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走过来问医师:
"医师,他脸上的疤.……好的了吗?还有他的眼睛…"
“好不了,黑瑕龙抓伤后,是没有办法好的,可怜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招惹黑瑕龙呢"医师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在那小箱子中翻找药物。
"都是我不好,哥哥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去抓那黑瑕龙,是我对不起哥哥。"白衣少年面色苍白,眼看就要跪在床边。禾溪桑及时的拦住了他要跪下来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兄弟有他现代在娱乐圈看到的绿茶女明星宫斗内味了,他心里觉得无语,但是平时还是挺吃这一套的。
但是现在禾溪桑急着想从医师口中套话便必须让这碍事精赶出去。
这原主和碍事精应当是同行认识之人,若是直接从碍事精嘴里套话难免不会暴露,最稳妥的方法就是问这个医师。
"不用,你先出去,让医师给我疗伤,你这这里待着也没有用。"
禾溪桑打断了“碍事精”想开口说话的动作,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我都被你整破相加眼瞎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出去,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想开口说话,为了赶紧赶他走,禾溪桑干脆将桌子上的碗砸到了地上,伪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快点走,烦不烦啊你?"
看到摔碎的碗,“碍事精”收起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带上门!"
禾溪桑朝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见门被关好,禾溪桑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医师从小箱子中拿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拿着就往禾溪桑脸上抹:“您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现在需要涂这个药膏……”
禾溪桑看着他手中绿油油的药膏,不免得嘴抽了抽,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往脸上抹了。
“大人,外面的是您的胞弟吗,你们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捕兽?若是鬼族,捕魂带来的收益可远比这捕兽带来的收益要好,提高的修为更快。"医师一边捣鼓药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禾溪桑。
禾溪桑正愁不知道以什么开口套话,这下更好了,不用他开话题,不过他对面前这人说话突然叫他“大人”有点懵。
"你怎么知道我是鬼族?"
禾溪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外面那男的是原主的弟弟吗?他不知道。
原主是否是鬼族人?他也不知道。
为啥来这里捕兽,他更不知道。可以说他现在是一问三不知。
"大人,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您耳上挂着的,不正是鬼族贵皇脉才能戴的吗?"医师有些讨好的说。
虽然他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怀疑此人会不会是故意假冒戴的,毕竟鬼族中人,怎么会来玄山捕兽。
不过转念一想,鬼族贵皇脉的耳挂,岂是常人能够拿到的?即使拿到了,戴上去,恐怕被真正的鬼族人看到会杀得连全尸都不剩下。毕竟鬼族残暴之名可是六界皆知的,谁会不要命的偷偷冒充!
禾溪桑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鬼族贵皇脉”,但是听上去就很牛逼的样子。
"看样子这原主身份好像还挺不错的啊。"禾溪桑这心里小心嘀咕着。
医师看禾溪桑长久不回答,反而低头思索着什么,有些不安的底下了头。
"别的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了。"
禾溪桑闭上眼睛。"那我脸上的伤,是不是就真的没有办法治疗了?还有眼睛呢?"
“以小人的医术看,确实是没有治疗的方法了,但是小人有个师兄,医术精通,说不定有办法可以让疤痕淡一点,眼睛恢复一点,只是肯定恢复不到从前那样了。若是有机会,可为大人引荐过来。"
"…那就先依照你的方法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