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澈》聿怀之

21、第 21 章

　　转眼到了秋季，听彩云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并且连年大旱，百姓们的生活也是十分拮据。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彩云说完，总觉得心里不安。吃完早膳，母亲带着我去郊外的田庄上看收成。果然除了庄头，其他农户的脸上都带着忧愁。
　　“哎，连年大旱，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啊。”母亲也发出了和彩云一样的感叹，我心中不安的想法愈加强烈。
　　我来到农田边，有一个小姑娘看见我，随手拿起地上的树枝，指着我说道：“不许动，打劫！把你身上有钱的东西留下！”
　　醍醐灌顶，我终于想起来，中原的收成都不好，那么边疆的游牧民族势必会发起进攻，来抢夺粮食。来不及回应小姑娘，我提起裙子赶忙跑回了母亲身边，要求赶紧回家。
　　回到家中，让彩云磨墨，我提笔写下了一封加急信给父亲，让彩云去送信，我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给姐姐。
　　信送是送出去了，但是却不知姐姐看到没有。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又写了一封让彩云交给祁元澈。
　　第二天一早，祁元澈便登门拜访，提到要见我，母亲见我的婚事未定，本不想让我见到外人，可是祁元澈执意要见，母亲只好应允了。
　　“如儿，你昨天信中写的可是真的？”祁元澈一见到我便焦急的问道。
　　“是，我去查了这几年边疆外族的生意，粮食的交换逐年增加，今年的收成如此少，他们势必然会侵犯边疆。”由于外公一家有和边疆的生意往来，我问母亲便可知晓。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太子商量。”祁元澈说完便匆匆离去。
　　母亲不明白的问我：“六殿下这就走了？”
　　“母亲，家中还有多少粮食？”我问道。
　　“足够我们吃的了。”
　　“剔除我们的口粮，还剩多少？”
　　“你想干什么，如儿？”母亲敏锐的察觉到我在打探消息。
　　“近些年的收成不好，我怕边疆会来犯，父亲那边只怕是粮草不够，等着朝廷拨款必定需要众多时日。”
　　听我说完，母亲反应过来，当即叫了马车前去外公家，同外公一同商量。
　　到了外公家，我和母亲坐在大厅等着外公，外公下朝看到我们母女俩在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母亲将这件事告诉了外公，外公问道：“是谁提出来的？”
　　“外公，是我。”我站起来，坚定的看着外公。第一次，我感受到外公的犀利，他用凌厉的眼光看着我，虽然很恐怖，但我也没退缩。
　　“我知道了，粮草的事情，我会办妥的，你们不用管了。”外公一语完毕，母亲打算带着我回家。
　　“外公，我们两家剔除口粮，可否先送一些去边疆？天气渐渐冷了，家中的棉衣也该给父亲送去了。”
　　外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明白了，放心吧。”
　　从外公家出来，我和母亲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到成衣店，买了几百件棉衣送到外公家，好让他派车将衣服和粮草送到边疆父亲的手中。
　　五天后，祁元澈送书信给我，上面写道，边疆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