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初次亮相 ...
-
在这样一片大陆上,分布着北厉、北齐、南羿等七个国家。他们互不相让,从来没有团结过。各国战火连绵,殃及百姓。只有在北齐国,才有安定一词,哪里的百姓载歌载舞,宛若天镜一般,但也常有诸侯争权一事发生。而我的故事,则要从亡国战争讲起。
“快跑,快跑…”母后对我大喊,士兵破门而入,闯入后宫,无情残杀老弱妇孺,在母后寝宫内有一条暗道,大概只有父皇母后知道吧!我被仆人带出,在我离开皇宫后,发现城外尸横遍野。
数月前
那是在我的五岁生日宴上,父皇和母后在秘境内制出同心锁,为我戴上,歌舞升平。这样的景象却没持续多久,很快战事通传,北厉宣战…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此时一位玄衣女子出现,我说:“父皇母后呢?他们为什么没来……”她只淡淡回了句“北齐…亡了。”眼泪夺眶而出,从那天起,我便立了复仇的决心。她只停了一下,说:“要复仇吗?我可以帮你。”从那以后,我每天习武,练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一晃十五年了
在北厉国内,繁华的街市内出现了一辆宫内的马车,那是贵人出宫的象征,那辆马车停在燕月楼附近,仆人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下一位翩翩公子,此人便是当朝太子顾北月,他走进那烟花之地。我坐在不远处的酒楼二层阳台看到这一幕,心想:堂堂太子,微服出宫来此地?必有问题。 我女扮男装,用轻功跳进院内,打晕一名歌姬,换上她的衣服,用面纱遮住脸,便走进贵房,为那些贵族公子端茶倒水。镇北侯世子就在其中,在我给他倒水时,他一眼相中了我,对我说:“你谁啊?怎么从没见过你。”我放下茶壶,行了个礼,对他说“世子爷见过的女人成百上千,个个都是绝色,怎会记得婢子呢?”他又说“把面纱摘了,让本世子好好看看是被我遗忘的哪个美人。”“美人不敢当,只是婢子最近偶感风寒,不好传染给世子爷。”见他不依不饶,太子解围“世子别忘了今日来的目的,莫要沉醉与烟火,这位姑娘便先退下吧。”我行了个礼后,对太子说“太子殿下识大体,乃国之幸,婢子的任务便是让各位爷高兴,也不好因为婢子扫了兴致,不若便舞一曲,给各位爷助助兴。”顾北月点头示意,伴随着笙箫,舞一曲霓裳舞。舞完后,掌事妈妈被太子唤来,给了她一百两银票为我赎身,我被妈妈拉出贵房。在走廊内,她对我说“把面纱摘了吧,我知道你不是本院妓女。”我摘下后,她惊了一下,“如此完好的容貌,清秀的嗓音,知书达礼,你到底是哪家闺秀?”我行礼后说“大家闺秀不敢当,无处安身罢了。”“若不是太子大度,救你一命,你怕是栽在那个世子手里了,这一百两你拿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拿着银票,转身走了进去,放至太子桌前,在场宾客看到我倾国倾城的容貌后,皆惊叹。“我对太子说“殿下 这钱我不能收,这里本就与别的妓院不同,若是今日有幸赎身,那往后又该何去何从!所以请殿下收回这一百两。”他欣慰的笑了,世子却说“姑娘不是妓女吧,怎的本世子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的倾城容颜呢?”掌事妈妈见状,跑过来解释“这位是今日从乡下来的亲戚,走投无路暂时来我这青楼帮忙,确实不是本院的,这银票我们不能收。”世子怒了,拍案而起,全然不顾形象“那你们便是欺上,若要让我不怪罪,除非来世子府,不是没去处走投无路吗,刚好,本世子收留她。”面对此困境,我不慌不忙,转身对他说“世子爷说笑了,这钱是殿下的,您怎可收留呢?”“妈妈,你说她是乡下来的,可本世子瞧着她的礼仪如此周全,怎么都不像是乡野村妇!莫不是你对她的身份有所隐瞒吧!”我替妈妈答“世子爷又说笑了,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人又能有什么身份呢?再者,妈妈她也没有必要隐瞒啊!世子爷这样步步紧逼,莫不是以此恐吓我,来达到……您的目的?”太子鼓掌,站起身来说“好,好,好,世子也莫要说了,这位姑娘本殿要了,黑鹰,带这位姑娘去府邸安顿。”他身旁的贴身侍卫拱拳领命,“是,太子。”我走之后,他们才开始商讨军机。
太子府宅内
我被黑鹰带进府后,看见奴仆中男者居多,只有两位洗衣奴婢,他在大园中喊那些人集合,他们有人说“这人真奇怪,大半夜戴什么面纱,怕不是相貌丑陋吧!”他们低声笑了起来,“他是黑鹰大人亲自带过来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你看她毕恭毕敬,怕不是什么官宦出身。”黑鹰说“咳咳,肃静,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我们家公子非常重视,不要私自欺负她。”小燕说“公子多会回来啊!”“我们家公子正有要事在外商讨,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我心想:顾北月为何有意隐瞒身份,莫不是经常出宫? 我看了一圈周围的布景,心想:此地三百平,仆人有三十多位大多是男性,只有两位奴婢,莫不是有意试探我? 黑鹰大人说“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我行了个礼后,说“小女无事,大人去忙吧,二位姐姐会教我的。”他回了个礼便乘风而去。树叶沙沙作响,微风吹拂,面纱被吹起一个角,我连忙用手遮住,管家说“行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就是打杂的,今晚你负责吹灯,挑水,他们会劈柴,你便烧水……大家都散了吧!”他们都睡了,那两个奴婢过来嘲讽我“看你从前身份也不简单,还没干过我们贱婢干的活,你沦落至此,也是活该。”“绿萝姐,别理她,想来是她得罪了主人,才被抓来干活。”我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说“先不论以前,如今我们身份相等,日后也是要互相照拂的,二位姐姐此时与我闹不和,那以后又该如何自处?”说完后我便转身去吹各屋的灯,在吹灯时,我心想:按照时间算的话,也快回来了。 我最后一个房间吹完后便去后院挑水,我故意表现出比较吃力的样子,脚底突然打滑,这是我没想到的,脸就要着地时,在空中用脚尖一点,身体顺时针旋转面向天空,后腿在旋转时垂直于地面一点地,借右脚尖之力用轻功使身体立起,而后平稳落地,“呼呼呼,好险…好险。”索性现在四下无人,我再次用扁担扛起前后两个水桶,身体摇晃着,水也往外洒着,经过木桥,到前院大缸旁时,顾北月突然出现,我已经往缸里倒完一桶水,他一把将第二个桶拿过,说“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我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后,说“公子,我不就是奴婢吗?”“谁跟你说的这些,黑鹰吗?”他看向一旁毫不知情的人,他连忙解释“不不不,公子,我哪敢啊,大概是那帮下人认为她是被带来干活的,给她安排任务了吧!”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不怪他,管家不是说了吗?既来之则安之,你给我一处安身之所,我总要干些什么的。”顾北月说“你是本殿请来的,来者皆是客,这院子我两个月未回来,若是以后也不来或者不在,你便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他给了黑鹰一个眼神,黑鹰便去吩咐仆人们了。我坐在主堂前的台阶上,望着今晚月色出神,他坐到我旁边说“怎么,想家了?”“家?我的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我心想:皇祖母,父皇,母后还有…子民们,我会为你们报仇的,游戏还没开始,所有手上沾有我同族血液的人,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顾北月说“你很聪明,以至于让本殿刮目相看。”“此处……是殿下私宅吧!连仆人都不认识你,此处背靠群山,风水很好,从这就能想得到您找此处也找了很久。”“你还懂风水?”“十五年了,要想活下来,不得会点什么?这些都是生存的手段。”“确实,但我也和你一样,生在帝王家,也有许多……呵,也罢。”我观察了一下他的穿戴,随后分析道“想来殿下在宫中也不好过吧!”“从何处看来?”我又看向月光,说“身为太子,不穿金戴银可以理解为微服出宫的低调,但是您的袖口却是用的粗布麻衣,再者,今日你拉拢的皆是朝堂上有权力的人,对于太子来说,身份本身就是在宫中的依靠,又为何要拉拢有权贵的人呢?还有,在我临走时听到你们提起今年南方大旱和北方洪灾,我猜……殿下是想替陛下分忧吧,从而得到重视?这些还不足以说明殿下现在的处境吗?”他饶有趣味的看了看我,说“这么多细节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接近我的目的果然不简单啊!”“不,知己知彼则百战不殆,我住在这里总要安心吧!夜已深了,殿下若不回去,便于此安寝,民女告退。”我走后,他自言自语“知书达礼,心思细腻,身姿曼妙,好一个美人儿,京城中的大家闺秀都不及你半分,母后啊!儿臣为您找了一位太子妃呢!若有她的帮助,何愁天下不是我的!”他说完后便去往主殿,而我则在客卧入眠。
第二天
我早早醒来,习惯性的打扫房间,顾北月拦下我,说“怎么又干起活来了,跟我走。”他把我拉到府外我看见宫内的马车在那停着马车后站着几十位官兵,我说“干什么去啊!”“带你去长长见识。”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我就这么去?”黑影拉开了车帘,车内有衣服和首饰,全是宫中的规格,我在那一瞬间明白此行不简单。他说“马车很大,进去换上。”我换好后,便在车内说“殿下,民女更换完了,这是……”他拉开车帘钻了进来,他眼眸一抬,被我的容貌惊呆了,淡粉色长裙,长达腰部的秀发,发髻虽简易,却有两支梅花落雨流苏簪。他坐到我对面,拉上帘子后,说“清新,脱俗,果然与那些市井女子不同。”“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这衣服绸缎很是少见,莫不是西域的天蚕丝?”“不错,正是。你不是说要为本宫做点什么吗?此行只需随机应变即可。”
一个时辰后
城西一处桃园内的学堂,太子先行进去,那些人停下手中正查的资料,行完礼后,学堂之首的白幺说“太子殿下,南方天灾大旱,北方洪涝,查阅典籍却毫无用处,您看……”秦霄说“宜县县城内有一命案,时至今日七天已过,陆续失踪十一人,目前已发现四具尸体,又该如何处理啊!”我在门口听到此,心想:恐怕这就是他让我来此的原因吧! 我从门口走进,同时说着“洪水泛滥,在河岸处修建堤坝,在洪水退后,于河床上设立警戒线,河水上涨至警戒线后方可安排民众撤离,也可将河水引流至附近麦田,有灌溉农田的作用。”太子这才介绍我,“这位是本殿从民间刚识得的才女。”我向众位学官行礼,秦霄顾不上礼仪,先行问道“那敢问这……”他还没说出来,我看向他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位大人,那敢问这四人的尸身都是在何处被发现的?”“说来也怪,若是以县知府为中心,那死者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布得很均匀。”“你说失踪了十一人,却只发现四具尸体,那…”我恍然大悟,说“不对,死了八个,另外四具尸体分别在乾位、坤位、巽位、艮位,你们沿途寻找,定能找到。”太子问“这何解?”我说“凶手很聪明,利用了古经中的八卦阵来埋葬尸体,至于剩下三个人,应该还活着,兴许是没时间处理吧。”秦霄也听明白了,并继续问,“那敢问活着的人又在何处呢?”白幺说“喂,你当人家姑娘是神吗?你问这人家怎么可能知道啊。”我低头嘴角上扬,笑了一下,“本案可有卷宗?让我看一下。”秦霄忙说“有有有…”他从面前书桌上拿起一卷竹简,走过来递给我,我简单翻看了一遍后,闭住眼,在大脑中将所有线索结合起来构成一幅线路图,并且模拟了一遍藏尸经过,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县知府内,而后便睁眼,说“你们要结果还是要过程?”白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如,如果可以的话,都要…”“在已整理好的卷宗上,我发现死者身上或者附近都有艾草,艾草在村中很常见,但大量的艾草不可能是一家所有,而艾草和甘草极为相似,只能说明凶手是故意将艾草放入,以此来遮盖一部分甘草。”秦霄顺着我的思路继续分析道“姑娘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农户,而是当官的!在现场我们确实发现未清理干净的甘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大人如此细腻,却还是漏掉了一处重要线索。我且问,附近二十里处可有枫叶林和甘草同时出现的地方?”秦霄想了想,白幺说“有,但那是宜县的粮仓,那个地方有我们的眼线,怎么可能…”是啊,怎么可能,此时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我说“你确定你的人现在还活着吗?”学官们全体出动,前往四十五公里外的宜县。太子从椅子上坐起,“姑娘这么聪明,本殿可否知晓姑娘芳名?”我向院内马厩走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牵起最后一匹马,看向从屋中走出的顾北月,说“殿下可会骑马?”“本殿征战沙场多年,你说呢?”他一个翻身上马,将手递给我,我说“门口不是有马车吗,我坐那马车去,就不劳烦殿下了。”我坐进马车,他为防止我出意外,让车夫跟紧,他时不时回头,车夫说“姑娘,公子挺在乎你啊!” “你…你不认识他?”“这是宫里的规矩,贵人们出宫都要保守秘密,知道也不能说啊!”我将帘子掀开一个角,悄悄问“你们家公子在朝堂上可有宿敌?”“怎么没有,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比殿下才年长两岁,在三年里打了十六场胜仗,从无败绩,在朝堂上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当今太后也要敬他三分。”我若有所思,心想:帮废太子稳固地位,还不如帮一位一人之下的王爷呢!但我怎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 “为何京城中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传言呢?”“谁还敢传啊,明天便是他班师回朝的日子,功高盖主啊!行了,姑娘,你也别问了,前面就到了山匪地界了,小心些。”我放下帘子,在马车内闭眼静坐。不一会儿,我听到从山坡下冲来一些人,脚步很乱,大概是山匪来了,顾北月说“诸位好汉,这轿中坐的只有一女眷,没有必要来截吧。”有一山匪说“看你打扮不俗,轿子也不俗,想来定是位富贵人家,我们大哥干的便是劫富济贫的善事,你们不留下点什么,怕是过不去了。”我在右边掀开一点窗帘,仔细观看他们的衣着,随后戴上面纱,车夫对殿下说“公子,要不就破财消灾一次。”正当他要掏钱时,我在轿子中说“破财消灾也分人!我看你们穿的挺好的,劫富济贫一词真的不适合你们,再者,听你们口音,似也是宜县人,想来最近的命案你们也听说了,可如今你们却挡我家公子查案,你们还配做宜县人吗?”他们大哥开口了“谁知你们是不是于那狗官狼狈为奸!”我说“狼狈为奸?他一个县知府,还攀不上我们公子这颗大树,不过,想来也是,布衣怎会懂肉食者的难处?劝你们在一柱香内赶紧走。”他们大哥刘文说“好大的口气,女流之辈也不知你有何本领让我们几人知难而退?”我走出轿子,却没下去,他们一见我那双灵动的眼睛,再加上熟悉的声音,刘文连连后退,赶忙吩咐弟兄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