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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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高笑和林佳有，两人打了的，这会正缝上红灯。
旁边是个小公园，公园门口有个卖艺人，正在给客人画肖像。
见林佳有不时看两眼，高笑也顺着看过去，又把目光移回来，在两者之间看了又看，还是开了口。
“师傅你到前面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吧，我们下去买点东西。”
“哎呀……”
“钱照全单负。”
“行。”
抢在司机地铁站老爷爷表情前，高笑赶忙开了口。
“下车干嘛？”
林佳有不明所以地跟着下车。高笑一边走一边转头看她，一脸理所当然。
“你不是想画张肖像画吗？”
“谁、谁喜欢，我才不喜欢！”
林佳有激烈的反应把他吓了一跳，高笑皱了皱眉，右手食指抹了抹鼻梁。
“你不喜欢干嘛一直看？”
“我、我那是……”
看林佳有的眼神乱瞟，耳尖发红，他耻笑一声，无奈道：“得得得，我喜欢我喜欢，大小姐陪我画一张？”
也不知道这脾气谁给惯的。
高笑给她递的台阶，林佳有不自然地接过。
“行吧，勉为其难陪陪你。”
不接白不接，虽然有些丢人。
“真好看！”
高笑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勉为其难”的女人，现在笑得本体尾巴都要出来了。
“高先生我漂不漂亮？”
她双手举着画，眼睛亮晶晶地等着夸奖，像求撸的波斯猫。
“……漂亮。”
他双手相抱，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别处，摸了摸鼻尖。
问就问，靠那么近干嘛。……傻的。
“啪——”
黄昏回了家，戚影致边换鞋边摸索着开了灯，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客厅里坐立不安的陶爱华。
陶爱华有些心虚，不太敢看戚影致，张嘴又闭嘴，来来回回几次。
“妈。”戚影致向她点了点头，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
陶爱华像被这一声“妈”怔住了。过了半晌，戚影致打开卧室门的一刹那，她还是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声。
“那次……那个小男生是谁啊？”
陶爱华舔了舔干涩的唇，因为太长时间没和女儿说话，语气显得底气不足。
她酒醒后会想起断断续续的片段，却总碍于心虚不敢面对。
戚影致一手扶着墙手里拎着袋子，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
“……一个朋友。”
“朋友啊，好，好。”
陶爱华忙不送的点头，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问。
“那……阿枝对他……”
“我的意思是阿枝还小……”
“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人的……”
“他骗阿枝怎么办啊……”
“妈。”
戚影致打断了陶爱华的碎碎念，盯着她，窗外传来邻居的聊天声和几声车鸣，屋子里却显得格外寂静。
望着母亲惶恐不安甚至有些神经质的脸，她叹了口气，犹豫几刻，还是走向了她。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明白现在因为那个人你现在不相信男人。”
“但是……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糊涂，也相信他，我们只是朋友。”
戚影致的眼神里涌出坚毅，那是陶爱华时隔几年第一次见她的阿枝那样坚定的神情。
“况且，妈。”
“你也该放过你自己了。”
那双清澈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陶爱华，她身躯一震。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双颊内陷眼下发青的自己。
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审视自己。
放过……自己吗？
笑话，她什么时候没放过自己了？
她……真的放过自己了吗？
她突然想到半夜买醉不清醒的自己；想到独自在家懂事得可怜的戚影致；想到邻居的指指点点……
她身躯一抖。
这个母亲还是低下了头。
仔细想想，浸没她岁月的除了浓重的酒精，鲜少清醒的见戚影致。
“我……我……”
“我对不起你啊——阿枝——”
最后，她竟忍不住掩面哭泣。
戚影致垂着眸没搭话，沉默地走过去抱住了陶爱华。
“呜……呜……呜呜呜呜……”
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对相拥的母女。
“学校要举行黑板报评比，有谁有兴趣参加吗？”
晚自习，温小书推了推眼镜扫视一圈。
一圈下来，没几个抬头，都是低头刷题的。
戚影致停了笔，抬头看了眼台上咬牙的温小书，又瞥见心不在焉的林佳有。
“我们要踊跃为班级做贡献啊家人们……”
“你想参加吗？”
“我？算了吧，我妈会不高兴的。”在她开口的一刹那，林佳有的眸子骤然亮了，又转瞬即逝，努了努嘴。
“但是你很喜欢不是吗？”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看到林佳有发怔的表情，她理解中又透露着不理解。
“我……”
林佳有张了张嘴，看着这个明显不太一样的戚影致，她卡了壳。
她妈妈会把她怎么样呢？
她无法控制的想下去。
她的一切都是母亲用来讨好父亲的工具，她一直明白。她从不被允许参加学校的一切活动，更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爱好。
如果明知故犯，毫无疑问，母亲会歇斯底里地绑架她。也就是俗称的“PUA”。
林佳有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神情刺激到了戚影致，她想到活在人言里的戚影致。
久埋她脸上的郁气好似那天之后被拨了开，周边的人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在戚影致的脑海里，已经把过去和当下割舍开来。
她想了想，一手还攥着笔，一手托腮，笑了笑。
“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参加，挂我的名字，你来作画。”
“真的吗？！”
林佳有惊喜地喊道，脸上一改前景。
“你不介意的话。”
“我当然不介意了！”
林佳有觉得没有比戚影致更棒的朋友了！好聪明好聪明好聪明，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的小姐妹不少，却没有人知道她喜欢街头创作和涂鸦，这种和她完全搭不上边的艺术。
“我参加。”得到林佳有的肯定，戚影致举了手。
“啊……好好。”
温小书确定是戚影致自己自愿报的名，才快步走过去。
“校领导下周三开始进行评比，你可以在吃饭的时候挤一挤时间或者晚自习的时候画。”
温小书细细交代一番才离开。
“不过阿枝，你能不能……帮我写个字啊？”
“什么？”
看到林佳有略微窘迫躲闪的目光，她有些疑惑。
不是还上书法班吗？
“哎呀，就是那个，虽然我是上了书法班，但我就是个半吊子啊。”她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她，承认自己就是小废物。
“可以。”戚影致这才反应过来是黑板报的字，点了点头。
“我写得也不算太好。”
“……”
听这话，是人话吗？！去年教育局检查，还单独拍了戚影致写在走廊的字表扬。
林佳有：谢谢你在我敏感的心上狠狠踩了两脚^v^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