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盼》黎芗

2、第二章

　　“怎么？难不成死死盯着小爷我，是看上小爷的眼睛了？”顾盼眼睛慢慢离开了那幅画，看着叶觞。
　　听到他的声音班里的同学都看向这里，叶觞顿时觉得很丢面子。
　　面前的前面比他高了半个头，他起身红着脸抬头看着顾盼，出声到“难不成长得好看的全是你？你未免有些太自恋了吧？”少年的声音钢枪有力，一点也不服输。
　　顾盼望着他“不是我的？这眼睛的颜色像是异类，你倒是说说你还从哪里见过吗？”边说边半猫着身子，倾向叶觞。
　　叶觞吞吞呜呜最后傻不拉几的道出“书里的……”
　　顾盼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等开口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班长平时喜欢画画，画点这样的画也不是不可能吧。”
　　顾盼顺着声音望去是叶觞的同桌。
　　记得在上一节课他刚坐下的时候，这个女孩就说个不停好像有自我介绍来着。
　　“你是叫……陆芮素，我没记错吧”
　　眼前的女孩并不怕他，大大方方的说了句“对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顾盼一直盯着她，她倒是先怂了，不敢对视了。
　　随后顾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叶觞，把画扔给了他，像没事人似的做到座位上睡觉去了。
　　这下好了，这一桌都把新来的同学给惹着了。
　　陆芮素倒是并不在意，转过头就笑着问叶觞下节课什么课。
　　叶觞也回答着“数学”。
　　只听女孩又唠叨起来什么灭绝师太，叶觞也没再听。
　　他觉得这少年并不简单，看他的打扮应该挺记仇的。
　　鬼知道顾盼第一天开学就穿一身黑？不过他也没校服，穿自己的也正常，不过……
　　叶觞想着去道歉坦白，可是又放不下面子，他在一中和谁道过歉啊，就算是道歉了也没人敢收，这到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是他并不想和这位前面有过节，经过昨天见面的那次，他能预断这少年不少打架。
　　虽然他自己也打架吧，却比不上他一半，还是远离为好。
　　这一天叶觞都在想要怎么道歉，怎么开口，因为第一次道歉经验不足。
　　下了最后一节课，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家了，叶觞还在盘算怎么道歉。
　　他铁下心后，刚想去找顾盼，一回头，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衣服，还是那满头乌黑的头发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叶觞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过去拍了拍熟睡的人，那人慢慢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叶觞的眼睛。
　　“有事吗？”不耐烦的语气从中露出来。
　　“今天的事对不起”
　　“今天的事？什么事？”
　　“……这人心大的很”叶觞心里想骂人，但还是语气温和的道“就是我画你眼睛的事。”
　　“哦，没什么，我又不是身价过亿的人，被人偷着画了画又不犯法。”
　　叶觞看着他，没话说。刚想走后面传来一声“不过你要是真想道歉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叶觞家不是穷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的的都差不多能满足。
　　谁知，下一秒，顾盼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叶觞，挑起一边眉道“言听计从……一学期。”
　　“什……什么？你……”
　　“我只不过是刚来这边，什么都不熟找个人罢了。”
　　顾盼看着他，没有求他的意思，更像是转告他。
　　“那为什么要言听计从？”
　　“我看不惯别人不听我的话。”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叶觞看着他，觉得他刚来，挺可怜便说了“不是杀人放火就行。”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听这话叶觞的脾气撑不住了，攥着拳头问道“什么叫……不是个好人？”
　　“正经的男生，谁在这个年纪打耳洞啊？”虽然没带耳钉，但顾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叶觞不想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拿出手中的画“这个送给你了”
　　顾盼看了一眼，是那双美的出奇的眼睛，不止这双眼睛，他还注意到了一个东西。
　　叶觞的左手大拇指关节处有一个类似胎记的东西，像是一朵鸢尾花的轮廓，那花的轮廓本的来说应该与白色的肤色格格不入，但在他手上倒是显得美了许多。。
　　他没有接画，而是手不受控制的像那鸢尾花靠去。
　　刚碰上就清醒了，立马将手缩回来了。
　　“哦，这个是胎记，出生的时候带的。”叶觞不在意的说到。
　　顾盼没说话，继续看着那鸢尾花。
　　“喂，你是没见过吗？还要不要啊？”叶觞有些不耐烦了。
　　“确实是没见过，这还能作为胎记？倒是独特。”顾盼像是对着鸢尾花的兴趣很大，硬是没回答他后半句话。
　　“……，你还要不要？”叶觞抖了抖手里拿着的画。
　　顾盼拿起外套，边穿边说“你那么喜欢，留着好了。”
　　穿好后，犹豫了一下又说到“小爷我又不是只有眼睛好看，要不然试试画全身？”
　　叶觞想破口大骂了，刚想出声，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喂，哥你还走不走啊。”清澈的少女的声音回荡在教室中。
　　闻言顾盼向门口望去，眼神瞬间温和仿佛害怕吓着少女似的。
　　“析析？”
　　“嗯”
　　“谁让你这么叫她的？”叶觞顿时来了脾气。
　　可惜叶析可不想这么让他装下去，便对顾盼说“你叫什么名字？”
　　顾盼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还是说了名字。
　　随后便听到一声“是我让顾盼哥哥叫的，你有意见吗？”
　　叶觞瞪着叶析“你个小东西，你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向着他？我可是你亲哥。”
　　“我不介意换个亲哥”她的那声“亲”字叫的格外重
　　“你……你等着，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叶觞指着她。
　　叶析并不想理他，对着顾盼说着“顾盼哥哥要不要做我们的车啊。”
　　顾盼看着叶析笑着应下了。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叶觞在旁边气急败坏的说到。
　　“不行，你就别做。”叶析带着顾盼就走了。
　　在车上叶觞看着顾盼。
　　“你盯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主动做的。”顾盼看着叶觞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妹可才14，他才初二。”
　　果然……顾盼望着他不说话 。
　　叶觞急了“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都高二了，她13岁，你、都17，要18的人了，你们真不合适。”
　　“你有病？”
　　“不是……”
　　“不想死就闭嘴。”
　　过了一会儿叶觞反应过来了：“你应该是17吧？”
　　“18”顾盼冷漠的回答着。
　　“……”
　　行行行，先看着，看看你要干嘛。
　　两个人的家正好顺路，到了地方顾盼就下了车。
　　“顾盼哥哥明天再见”叶析从车窗上探出头说着。
　　“好，明天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觞总觉得顾盼看叶析的眼神有一股宠溺。
　　“小东西，你……之前认识他？”
　　“不认识，你们打架的那次我是第一次见他。”
　　“那你这么向着他？”叶觞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因为你打不过他啊。”
　　……好家伙。
　　“我打不过他，你还不帮我？”叶觞一脸茫然。
　　“有人帮我打你，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比你好看。”
　　“……行，你个小东西。”
　　叶觞也不问了，再问下去估计能被她气死。
　　他就是害怕这小东西真的看上顾盼，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到更像是想让他做她亲哥。
　　因为叶析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顾盼想买车的计划。
　　所以顾盼没有时间去买车，没办法早晨要上学的顾盼只能再去等公交。
　　“顾盼哥哥，我们一起吧。”
　　望过去是叶析正在车上向他招手，他看了眼叶觞，那眼神像是要杀了顾盼。
　　他开玩笑的说到“谢谢析析了，不过你哥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是我的车，他要是不乐意让他下去。”
　　“你……”
　　叶觞在后面指着叶析还没等说完叶析又补充道“这是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觞看着犟不过，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说“我又没说不让他上来。”
　　顾盼让车后，看着另一边的叶觞挑起了眉。
　　要不是中间隔着叶析估计两个人都能打起来了。
　　到了学校后，叶析和他们道了别也去学校了。
　　刚踏进学校的大门，叶觞就在后面叫他。
　　顾盼并不想理他，继续向前走着。
　　叶觞不死心边跑边喊“哎，顾盼你等等我，哎，我昨天跟你说的想没想啊。”
　　经他这么一喊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顾盼觉得丢脸，不回头，继续走。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他想停，而是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说到“喂，你没听见觞哥在叫你？”
　　“你敢拦我的路？”顾盼冷冷的出声。
　　“量你也不敢在这动手，毕竟……”谁知话还没说完，被人来了个过肩摔，紧跟着脸又被拳头打了两下。

　　“在学校门口打架，你们是真的不怕被记过啊。”校长看着他们二人。
　　鬼知道怎么这么倒霉，刚开打就遇上校长来了。
　　旁边的男生先开口道歉。
　　校长突然来了个破口大骂“就是你，你高一的时候就没少犯事，这刚开学不到一个月又来？你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男生开口嘻嘻的道“顾泽”
　　“你还笑？2000字检讨一字不许落，写完后亲自教到我这里来。”
　　顾泽笑着的脸瞬间黑下来了。
　　他出去后，校长看着少年“你就是顾盼？”
　　顾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一直盯着地面。
　　你和你的祖母相差很大啊。
　　听见这话顾盼看了过去“你认识我祖母？”
　　“她是我之前的老师，她很聪明希望你也如此。很快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希望你能带给我惊喜。”
　　顾盼出了校长室的门，一出门就看见偷听的顾泽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就是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