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幻想之言

11、蓦然

　　待过端午，悠然打算回蝴蝶谷一趟。回去泡泡澡，把皮肤养嫩些。在外有些时日了，皮肤都没什么光彩了，有时看着还真觉得沧桑。

　　临走前几日，打发完分馆的人，唐显居然出现了。与往次不同，这次他显得憔悴得很。悠然为他泡了壶茶，也不烦他，自去整理。这次回谷，她可是买了一堆小玩意呢。
　　唐显待了几日，隐约地，似乎是找到的女子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耗费了心血、情感，悉心呵护，寻到的却只是相似的人，心中难免沮丧。连形象都不顾忌了，卷了袖子牛饮。悠然取了个九连环，在一旁陪坐着，解九连环作戏。
　　看唐显手上有个明显的牙印，有些奇怪：“你手上怎么有这么一个牙印？”看唐显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牙印不过三、四岁小孩咬的，不会很深。怎么会一直不消退？”唐显眼神温柔起来：“她咬的，我特意留着。”悠然被他的眼神惊起一身鸡皮，略揉揉手臂，继续手中的事。印象中似乎也曾咬过一个人，不过看那人年纪小小便一脸凶相，悠然甩甩头，把那人温柔地留着牙印的样子甩开。太恶寒了。“怎么了？”唐显似乎注意到悠然这个动作，略问了问。悠然正解到关键时刻，道：“没什么。想到一个坏坏的小孩子了。”唐显却来了兴趣：“在你眼中也有坏人？”悠然有些心不在焉，道：“自然有。那小孩凶巴巴的，可不讨人喜欢了。”唐显笑道：“你那时定然也是个孩子。——看你一脸不甘的样子。”悠然随口接道：“是啊，是还小。才三岁呢。我第一次出谷，他却阻了我的路，真好意思下手。”唐显的声音却略沉了些，问：“下手？难道他打了你？”悠然并未察觉什么异样，道：“是啊，他居然要扔我呢。不过我咬了他一口，嗯，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呢。所以说，……”“咔嗒”一声，九连环解开了。悠然抬头去看唐显，却见他饮尽杯中清茶，似是想到什么般飞身而去。悠然心中奇怪，却也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