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不逢春》说澜

6、第 6 章

　　军区大院里的年味并没有那么重，贴对联还是有的从师雯七岁开始他们家的对联都是她亲手写的又是还会多谢一些送给亲友，亲手写的对联没什么不好就是不防水。
　　因为环保的原因不能放炮和礼花，师雯便买了一些电子花和仙女棒童心未泯。
　　只本来只有她和季小琳师昱和师长伟都在军区和将士们一起，今天首长要替代军人站岗。散步似的两人走到军区看到他们正在举行军营特色春晚活动。
　　“：雯雯，你妈我年轻的的时候可是医疗队的一只花呢！”
　　季小琳和师长伟现在也才五十出头。
　　“：妈你现在也是一枝花。”两人坐在最后拍看着台上的战士们表演，唱歌唱的是“唱首山歌给党听”这首歌她也会唱大学入党之后学校举行过活动他们学生会出的节目就是这首歌。
　　春节过后师雯就在军区大院陪她妈妈初四还是个大晴天，虽然天是冷的但太阳依旧在天上顶着午后吃过饭躺在阳台的吊篮上睡午觉很暖和，很舒服。
　　结霜的树上树叶凋零殆尽，只剩光秃秃的老干虬枝子耸入云端。
　　初一那天她留意了林衍的车开进了大院，开进了林家就两三个小时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又开走了，每年过年林家的老少在忙都会回军区他也不例外。
　　手机天气预报上报道的这几天都是大晴天，冷是冷的但雪也是真的没有。如果真的不下雪，那可能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和选择。
　　正月初七下午四点十七分，师雯坐在阳台上准备资料外交部的遴考资料咨询了一下业内的专业人士据说还是很难得，当年她考律师资格证也感觉难但也依旧成功。耳边还有军人们训练的声音。团团一簇簇的雪花突然落下，仿佛无数扯碎的棉花球从天空滚落下来，落在师雯的手背上晶莹的雪花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的它融化了。
　　过了一会又开始刮风，雪越下越大鹅毛般满天纷飞。
　　下午六点多季小琳做好了晚饭门外传来敲门声师雯原以为是她爸回来，跑去开门打开门便看到林衍的脸。
　　两人就这样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师雯早已心领神会他是来找自己兑现诺言的。
　　“：师雯，北京下雪了。”他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嘶哑，扯了扯嘴角拉出一个笑容。
　　他的车停在门口师雯拉着他去车上，没看到安森便知道是他自己来的，坐在车后排座椅上没人开口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迈巴赫的后排车坐上漆黑一片空气中寂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就贴着师雯坐靠在她肩上，坐了有一会师雯想推开他。
　　“：别动，初一在家吃完饭就飞纽约谈了一个并购案刚到北京下雪了就来找你连轴转倒时差我嗓子都哑了，累。”这么多年就是过年他也不休息，轴转在几个国家之间又不是机器人，他也是会累的吧。
　　说的他好像成了个大情种对自己深情几许一样
　　师雯换了个姿势跟他说话“：我吃完饭就回易安小居，你等我吃完饭。”下车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把车挪了个位，并没有走。等师雯吃饭等了三个多小时师雯背着包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从车上下来在抽烟。
　　修长的手指上夹着带火星的烟条，口中刚吐出一口雾气，眼底幽暗尽显疲态 。
　　他烟瘾不大，能在军区抽烟概是真的累了。
　　回军区开的自己的车，走的时候也同样开车走雪依旧下的大。
　　林衍的车就跟在她后面跟到易安小居的底下车库。
　　师雯抬头看向林衍问他“：你吃饭了没？”
　　林衍摇了摇头师雯看见了他一只手捂着胃，感觉他应该是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犯胃病了。
　　还下着雪他头上冒些冷汗。
　　“：我车上有药。”习惯所致她的车箱里总是放着药箱。
　　喝下药也不能立刻就好。
　　“：我们去医院 。”
　　林衍摇头不肯，非说吃点东西就好
　　“：不能讳疾忌医。”
　　这句话林衍也对她说过，那时候是夏天她喜欢吃冰淇淋。西山别墅的冰箱里都是古巴cappelia的冰淇凌她又贪嘴，两边的牙都疼。捂着嘴做作业晚上林衍回来亲个嘴疼的更狠，半夜牙疼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闹得林衍也睡不着她不想去打针
　　“：雯雯，不能讳疾忌医。”大半夜的非要拉着她医生，因为她一个人扰了好几个人清梦。他们俩到医院的时候师雯看家北京最好的牙科医生一脸困意的在科室等着之后她拔了牙脸肿的像仓鼠。一向不苟言笑的林衍看见她的脸就笑根本停不下来。

　　最终林衍也没有犟过师雯去了医院，到医院做了个检查就是普通的胃病，打了个吊瓶。
　　师雯外卖叫了一份粥和一些菜。把筷子递给林衍他没接反而抬眼看了看自己。
　　扎针的那只手是右手。
　　“：张嘴。”一口一口的喂给他，他饭量不大在加上胃痛吃了几口就饱了。但是师雯喂他这么饿简单的一个粥三个菜成了琼瑶玉露美味可口，最后一口没剩。
　　师雯想去把包装袋扔了被林衍一把抓住。
　　右手还扎着针也就两三秒钟的时间，回血滴出来滴在地板上。
　　“：别走。”
　　师雯无奈极了，之前怎么没感觉他那么离不开自己必须要寸步不离的。
　　剩下那一点林衍不滴了，拔了针就走了。
　　“：我把你送回西山别墅吧！”师雯试探性的问林衍。
　　他在听电话“：有个局，你跟我一起去。”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在哪？”
　　“：肆！”他以为师雯会拒绝的，没想到她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过年他圈子里的那几个人会在家里老实几天但老实也只会到初五，过了初五就该聚聚了。
　　打开包厢没有烟雾缭绕，对林衍虽然抽烟但他极其不喜欢满屋子都是烟味。
　　沈沉舟“：师雯妹妹！！！可真是好久不见。”见到她好像是什么稀奇事。
　　在往里看她就看到了温卿，她穿着一身墨色旗袍带了套翡翠，她倒是一年四季都这样穿。
　　沈沉舟拿起杯子就要给她俩倒酒。
　　“：我刚打针了喝不了。”也没让师雯喝，小祖宗喝醉酒的样子他算是见识过了。
　　沈沉舟“：真没意思，你俩都不喝。得！以后我这酒吧就改成清吧。”
　　师雯和林衍都没理会他。
　　沈沉舟“：不喝酒唱个歌吧！”他哪敢让林衍给他唱歌助兴问的就是师雯。看着不应下一件他不肯作罢的架势她也不是不会唱首歌也没什么。
　　接过沈沉舟递过来的话筒点了一首汪苏泷的<晴>
　　音乐随机播放着
　　突然唱到那首歌……
　　爱过了几年才能停
　　雨下了几天才能晴……
　　窗外已放晴
　　我的爱怎么停。
　　唱这首歌单纯就是因为她喜欢觉得好听，没什么别的意思。
　　“：听说师小姐在精言请了长假，是不打算在林氏干了吗？”师雯对他不太面熟但消息那么灵通就以为是业内人士。
　　“：你都说了是请假，又不是辞职。”
　　那人还继续追问“：不知道师小姐以后要在哪高就呢？”
　　“：高就谈不上，就是想去外交部。”
　　师雯阔谈，在座的各位家里又或是自己都是有点背景的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要把手伸到政界军界去的，开口就说要去国家外交部。说着就让人感觉她在吹牛。
　　他们圈子里的人只知道师雯和林衍关系不菲，是个有才有颜的法学系大学生，但至于她的背景和底细就一无所知了。
　　温卿“：外交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我有个朋友参加的遴选都没过。”
　　师雯淡笑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做朋友的。”一句话就把温卿给呛死怼的她无话可说。
　　坐到半场她想出去透透气便对林衍说“：我去下洗手间。”
　　林衍要跟着被师雯拒绝了。
　　走出西南角的VIP区，到卫生间。她隐约听到外面有一些声音外面的音乐声太大太吵也听不太清实在军区呆习惯的惯性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洗完手甩了甩水想要走回包厢却又听到那声音。
　　是有人再喊救命！又仔细听了听，她的确听带有人再喊救命。
　　寻找声音找了过去，是洗手间旁边的储存室趴在门上听清楚了确定是这。
　　师雯用力拍门还喊着“：开门！快开门！”里头的人似是听见了她的叫喊呼救的更大声了。
　　叫了一会没人开师雯开始踹门，师长伟教过她防身术和一系列的逃生应急方法。踹门毁物就是要把所有的力量放在一个点上。两三脚便把门踹开了，储物间里还不止一个男人有四五个人在欺负一个女孩。
　　领头的黄毛喊到“：哟，又送来一个陪个找乐子的。“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女孩上衣已经被撕的衣不遮体，但好在裙子还在。她猜测这群畜生还没得逞。此刻除了愤怒师雯没有任何情绪。
　　师雯“：你自己放了她，别逼我动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天长笑“：我如果非逼你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