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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做点绿豆糕（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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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看着面前不到半杯的冰橙汁，不信邪地摇了摇之前买来的搅海瓶，发现里面已经倒不出任何橙汁了。
我这两天有喝这么多的橙汁吗？
只能走到厨房把瓶子干净，然后重新装好几盒的冰牛奶进去。
牛奶听起来比橙汁健康多了。
江雾一边如此自我安慰，一边把瓶子摆到小圆桌上，转身坐回工作台前。
巨大的光屏上显现出纪予晏的模样，少年正闭着眼打坐，看起来是在修炼。
江雾自然不去打扰他，低头点开补给界面领取了今天的10积分与补给：
一沓纸。
江雾摸了摸，发觉这沓纸质地厚实，拿起手边物质鉴定器扫了一下。
【上品凤羽符纸，物价范围：3000/5000灵石一张，珍贵、符箓基础材料、对符箓效果有加成作用】
【更多信息选项：产地/品质判断/数量判断/近范围需求/…】
这么珍贵？
江雾捏着手上的十多张符纸陷入了沉思：最近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符箓这两个字，到底是哪里呢……
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他面前的光屏上，思过崖的飞雪不停歇地下着，和江雾第一次看到时没有任何区别。
但纪予晏已经变了许多。
身上的伤口被江雾催着用灵药“月华膏”涂了一遍已然康复，腰间坠着可以隔绝寒气的防护法宝“四时佩”，贴身放着的那个精致锦袋则是带有空间功能的芥子袋。
说起来，所有的这些加上芥子袋里的二十斤银月灵米，叠了各种套餐和优惠券，最后总共才花了13积分。
我简直是绝世省钱达人啊。
抛下想不起来的符箓二字，江雾把符纸随手放在架子上。架子上还摆着昨天领到的一截灵木和前天领到的十瓶上品回春丹，完全没有以前空荡荡的样子。
江雾捧着那杯橙汁看纪予晏修炼，意识到少年人在正常生活条件下越发俊逸，他相当满意地笑笑。
杯里的橙汁被喝得干净，江雾把这只造型漂亮的玻璃杯放回桌面，伴随着玻璃与台面轻轻相撞而发出的清脆声音，手边的角色定位器突然弹出一页光屏。
【角色：戴楚楚】
【定位：路人43.12%/后宫41.93/…】
江雾伸手按掉光屏，打开话筒：“纪予晏，认不认识叫戴楚楚的？”
正在修炼的纪予晏立刻睁开眼，他压下因运转周天而活跃的真气：
“是和我同峰同院的师妹，也是为数不多知晓纪予晏欺辱我一事的人。因为只是外门弟子，也没有办法阻止什么。”
先详细回答了江雾没头没脑的问题，他才道：“怎么了，前辈？”
“她要过来了，你把东西收收。”
“好，多谢前辈提醒。”
纪予晏有些惊讶，但对江雾的全知接受度良好。他很快就收拾好了零碎的物件，然后轻敲那只小小的乌霜钟。
伴随着一声清越的钟鸣声，早已认主的乌霜钟融进纪予晏的识海里而消失，不再受乌霜钟压制的绳索立刻依照之前所下的法令，忠实地将纪予晏的双手束在身后。
看起来手腕会很疼。
江雾不由自主地想，而纪予晏刚收拾好没多久，思过崖的入口便多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纪师兄，你怎么样？”
少女很快就找到了纪予晏栖身的洞穴，她放下手里的乌木盒，黛眉轻轻拧着：
“薛良寒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敢用他爹的法宝栽赃你，真是狗胆包天。”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的日膳被停掉了，来给你送饭。”
戴楚楚叹着气帮他揭开乌木盒，第一层摆的是两个做工粗糙的绿豆糕。
看到绿豆糕的一瞬，江雾立刻茅塞顿开：
刚刚还在纠结“符箓”二字在哪里看见过，不就是做绿豆糕时那个垃圾客服的回复吗！
——建议搭配同位面的护法阵术或符箓一同使用呢~
江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架子上的那几张符纸，然后继续看向光屏。
光屏上，戴楚楚正点着绿豆糕跟纪予晏说：“我也买不起什么好东西，只能把日例分发的东西省些给你。喏，宗门这一周发派给我的茶点都在这里了。”
纪予晏看戴楚楚揭开第二层的灵米，明显同样是戴楚楚省下的日膳，轻轻地摇头。
“楚楚，你拿回去吧。”
“那你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
少年当然并不饿，但出于不能暴露识海里那位前辈的打算，也没办法和同院的师妹说实话，只能尽力找理由道：
“至少把绿豆糕拿回去吧，我的手被绑了，吃糕点实在是不方便。”
戴楚楚看着他被束在身后的双手，用力咬了咬牙：
“他们真不是东西，折辱人的手段一样接一样的。”
断了纪予晏的日膳，所以自然会有纪予晏的友人送饭看望。友人来看望时只要看一眼那被拘住的双手，就知道纪予晏只能埋头如犬般舔食灵米。
就算友人能用勺子喂他一顿，思过崖的探望时间严格而短暂，所以在他一个人受罚的其他时间里，依然还得用这种不存体面的办法进食，那么这欲盖弥彰的一顿又有什么意义呢？
碾碎他的自尊不算，还要特意地让人瞧一瞧。
虽然这次被江雾插手而没有如薛良寒的愿，但在江雾所没有参与过的漫长过去，纪予晏又吃了多少类似的苦头呢？
“把绿豆糕拿回去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茶点的吗？”纪予晏安抚性地笑笑。
戴楚楚把装着绿豆糕的那一层乌木盒收好，然后将无盖的灵米盒放在洞穴靠里的位置，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经微微泛红了：
“薛良寒真是个人渣。”
小姑娘不怎么会骂人，只有那几个颠来倒去的词汇。
“再过两周才能出来是吗？”戴楚楚揉了揉眼：“那搅海瓶明明是被薛良寒他自己弄坏了，却怪到了你头上，真是……”
纪予晏无奈地笑笑：“落个失手打坏的罪名已经不错了。原本是要栽赃我故意弄坏的。”
如果故意弄伤的栽赃成立，就不只是在思过崖反省这么简单的事了。
“不知道你的日膳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盒里的灵米大概能吃一周。”
戴楚楚坐了片刻，思过崖看守给她的探望时间只有半个时辰，眼看就要到时限了：
“三天后我还有一次探望机会，我到时候再来。那今日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纪予晏刚想同她道别，就听到识海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纪予晏，让她下次来的时候带点符砂！”
纪予晏一头雾水，但毕竟是江雾的话，便立刻听话地开口：
“楚楚，你下次来的时候能帮我带点符砂吗？”
戴楚楚疑惑地问：“符砂？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拿去做什么？”
“做绿豆糕！”江雾在识海里的声音听起来兴致勃勃，纪予晏不明所以，当然不能拿江雾的原话回应，只能含糊敷衍道：
“嗯，保密。”
待戴楚楚走后，纪予晏识海里的乌霜钟应召而出，同时，纪予晏腕上自发拧起的绳索立刻滑落。
“前辈，符砂和绿豆糕有什么关系吗？”
江雾逗他：
“嗯，保密。”
“前辈！”纪予晏耳尖微微泛红：“我那么说还不是因为……”
“噗。”江雾笑出声来，逗小帅哥确实是件挺有趣的事。
“你会符箓吗？”
“算不上是熟悉，只在公课上接触过一点，符箓私课只是内门弟子才能去的课程。”
紫云宗真抠啊。江雾撇了撇嘴：“你之前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有这事对吧？”
纪予晏正重新把江雾给他的那几样东西摆好，听到江雾说的话，搭在乌霜钟上的手悄然用力：
“我自然任凭前辈差遣。”
“嗯，真乖。”江雾很满意他的乖巧，左手划开系统商城，迅速买了一套“符箓：从入门到成神”豪华符箓课本+课后习题大套餐。
价值2.33积分的套餐宣传词写着“让你轻松学会修真位面的'流体力学'喔！”，里面是《云篆》《梅录》什么的七八本书。
江雾随手翻了翻，感觉跟看大学物理课本一样两眼一黑。
他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有纪予晏这个有求于自己的倒霉孩子，不然自己这绿豆糕还遥遥无期。
没有绿豆糕的养老生活是不完美的！
所以，为了绿豆糕就委屈纪予晏稍微学学这个什么符箓术吧，反正客服说的那种护法符箓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难做的东西。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等江雾把一整套书放进快递箱里，对着话筒说话时难免有些心虚：
“你稍微学学就行了，等你感觉差不多能画符的时候我再把符纸给你。”
厚厚的一沓书出现在纪予晏面前时，少年明显愣住了。
“前辈，这？”
“是符箓的课本啊。”江雾正忙着和商城客服扯皮，没有太在意少年神情的变化。
他手上的光屏显示着和系统商城客服的对话：
【商城客服372190】：您对“符砂”类的产品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吗？
【SY900001】：为什么没有零售价5积分以下的?
【商城客服372190】：您对“符砂”类的产品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呢？
【SY900001】：为什么没有零售价5积分以下的?
【商城客服372190】：您对“符砂”类的产品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呢？
【SY900001】：再来？你故意的是不是：）符砂个基础材料凭什么卖那么贵？那个什么符箓课本大套餐都才卖3积分，你们这什么垃圾物价？
【商城客服372190】：凰血砂每罐5积分，效果强大，在库量大，欢迎您随时选购呢~
【SY900001】：又开始装人工智障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
【商城客服372190】：晚安呢~
江雾气得笑出声来，然后才意识到纪予晏那边已经安静了好久。
他抬起头，看见少年正怔然地看着手上的《云篆》，表情可以说得上是茫然。
刚逼着小孩去读晦涩课本的江雾顿时有些心虚，但绿豆糕的诱惑还是让他开了口：“纪予晏，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江雾给商城客服372190打了个负分评价，关上系统商城的光屏页。
说到底，纪予晏若是真的不想做的话，江雾硬逼着他去学也是自讨无趣。商城里的护法型符箓成品虽然贵到30积分起步，但江雾也不是买不起。
江雾自己想通了，便笑道：
“你要是反悔的话，我就要叫你宴小狗了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