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迷·灭族 ...
-
这是回来后的三天后。
最近我越来越喜欢坐在屋顶上了。每天，除了例行的训练，睡觉，就是连吃饭都是在屋顶上吃的。老师对于这个，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原因。历代，都会有这么个时期的。老师曾经长时间站在竹林之端，在迷茫吧。
摇摇头，为什么要迷茫呢？不是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工具的身份了吗？呵呵。
已是繁星满空，今天天气很好，月色空明，让我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的确不真实了呢！
“朵儿，下来吧？”师傅在下面唤道，“已经很晚了，该歇息了。”
“哦。”我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走进屋里。
当时回来后，就把事情和老师讲了讲。老师没说什么，只是我还是知道，他生气了。他在怪我，怪我受了不用受的伤。的确，我不该在那之后挑衅宇智波斑的，也不该为了吸收那个阴阳师的力量而冒险留下。
我经历的事，老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吧。在那时，他其实就已经知道我会这么做，只是依旧没有阻拦。该谢谢老师呢，让我又明白了很多。
收拾感情之后，我带着一丝骄傲，拿出了带有六个零的存折，讲了讲我做的事。老师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然后，甩出了一本存折。我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翻开一看，我晕。老师你个不是人的，这比我都出一倍的零是什么意思啊！我炸毛了。
老师看着有一些炸毛的我，笑，起身离开，抛下一句：“你还差得远呢！朵儿。不过，这本就给你吧。反正，这只是我的，金钱方面的十分之一的财产。”十分之一，还只是金钱方面的，我抽到了。老师，你这么有钱，你还过这么……干嘛呢？
嗨，叹。果然不能和老师比啊！和老师比，会有一种挫败的感觉的。
只是，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争取就行了，就算是老师给的，我都不能要。
起身，追去，老师正在浇花。我静静走到他身后，看着。
“拿着吧，朵儿。”老师忽然开口：“我的东西，迟早是要给你的。”
“可是我……”
“拿着吧。”老师打断“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不，不是。只是，老师，我为什么有一种你在交代后事的感觉。难道真的……
“收起你的想法，最好永远都不要有。”老师突然道
“额~您……”知道了？也对，老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但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啊！我不也知道这个道理吗？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那您……”您能不能许诺……
“不能。”为什么不能，老师你，你就一定要抛下我吗？
“不是，只是……”老师淡淡道，“只是，没有意义了。”
“没有意义了是吗？”我低声重复了几遍，明白了。于是，收起存折，鞠躬，离去。
看来是真的了呢！老师。那个血继所带来的预言。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便是不停的任务。大多是单人的刺杀任务，有时也有像第一次那样的护送任务。总的来说，我是不指望他们会把佣金分我一部分的。不过，我也赚到了点小钱，好吧，我总算是把那存折上的六个零变成了八个零；只是，这点钱和老师的一比，嗨。
每次任务完成，老师都会交给我一些东西，我都收下了。
不过，我交赏金任务时，又像以前一样打扮了。我果然还是放不下啊，明明已经决定背弃了啊？为什么呢。呵呵，我可是“juida”啊，“天才无情，舞者无双”的“juida”啊。
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小振袖和服，衣角、袖口、领口处绽放着的是或深或浅的曼珠沙华；这可是老师亲手做的，不看不知道，老师的手艺原来这么好。每一朵彼岸花，每一分璀璨，都是老师亲手绣上去的。于是我，又有了新的学习目标。
腰间，深紫色、点缀着紫水晶的腰带上，挂着一长一短两把未开刃，没有刀鞘，泛着血光的逆刃刀；呵，为了这两把刀，我可是接了一个灭族的SS级任务呢！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我还是我；但我，也不是我了。
老师，是一定会“抛下”我的；我该庆幸还有她陪我吗？我的半身，绝对理智。
与此同时，来的是危险。
有为之前被我杀的人复仇来的的，有族里派来想要制造“意外”除掉我的的，还有有一些势力派来试探的，以及在任务工会受到的挑衅。
于是，每次都带了一身伤回去，该庆幸觉醒了“Ⅰ·负面驱除”，不然我也许就要交代在任务上了，这怎么行呢？对吧。每次这样回去，都会发现那位族长大人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而且一次比一次明显。快了，三个月快过完了，那也该了。
只是，我真的做好准备，准备好了去接受了吗？我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却越来越不紧张了，也许是因为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吧？虽然我知道这样想不好。最近一直没有任务，我把它理解为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直到，这一天。
有人传来族长的命令，要我去一趟。我和老师讲了一声，就瞬身术离开了。
走进族长社，就看见了一些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由得微微侧头，惊奇，然后向族长行礼。接着就站到一边，等候指示。
“丽锐啊，这些人你都认识吧？”族长忽然道。
“是的。”我点头。我怎么会不认识呢？那些追杀我的人。我身上的伤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拜他们所赐，我当然认识，而且记忆深刻着呢！
“那就好，”他点了点头，“那你该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恩。”点头“是来杀我的，对吧？”下半句是对某些人说的。
“你也知道，族里没必要为了你得罪那么多势力，所以……”
“所以，你们要把我交出去？”心里冷笑，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那么多废话呢？
“明白就好。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就离开了。呵，只是个影分身而已嘛！废话真多。不过，方法很好。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都去阻拦老师了吧？虽然他们根本阻拦不了多少时间。只是我，不是在那些时间里就能处理掉的。就算，有这么些人。
“你的族长都把你交出来了，你就乖乖受死吧！”一个人嚣张的说。
“吵死了，废话真多，要来就快一点。”我皱皱眉，道。
“你……”我划开他的喉咙，打断他。“我的时间不多，没空陪你们折腾。不想死就一起上吧！”从卷轴里拿出那两把逆刃刀，别在腰上，我不屑的说。
然后，就是杀戮的开始。
没有再和他们废话，直接开始斩杀。未开刃的逆刃刀，依旧是杀伐的工具，只因为它们是作为刀的存在。渐渐地，刀见血了，我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弱的，为什么只是躲闪呢？难道……我静下心，嗅了嗅，明白了。
是“废弃”啊！那种无色无味，会让人身体疲软的药。虽然对我效果不大，但生死之间，那一瞬间就可以决定一切了。他们，实在等，等药生效的那一刻。而那一刻，也快要来了。
“木遁·树界降临”
我迅速将自己和他们隔开，希望能撑到药效过去。只是，事与愿违。
树界很快被打穿了，原来还下了“烟凝”啊！怪不得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废弃”，怪不得我消耗了这么多查克拉使用的“树界降临”，只有这么一点效果。
我强撑着有些疲软的身体，躲闪开来。快了，在给我一分钟就行了；只是，这也不过是奢望罢了。来不及了，我终究没有支撑到药效结束，只能看着那几人的攻击，降临到我身上。
闭上眼，认命了，虽然知道这不好，但是……
没有痛的感觉，但听到了血滴滴落的“嘀哒”，难道……我们的睁开眼，看到了那个银色的身影，老师，你还是来了。我站起来，看，那几个人已经死了。可以看出来，他们甚至还没意识到就死了，他们的脸上，还残存着那得逞的笑容。只是，他们已将死了。
我没有再关注他们，而是看着老师。老师他，依旧很潇洒的笑着，如果不去看他腹部的那个血洞的话，任谁也不会相信，他受伤了。
“老师，快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养伤。”我拉着老师的衣袖，劝他走。
而老师，摇摇头，甚至没有处理身上的伤口，将我抱起。“朵儿，你很优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今天，老师就教你最后一课吧。好好学。”
“老师，您要干嘛？快治伤呀！”我焦急道。
“没用了哦！”老师没有理睬我，“伤到心脉了，治不好的。”
“怎么可能？我不信，老师不可能治不好的。”我喊着，挣扎着，却没有任何效果。是第一次呢，我意识到在老师这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力量。只有强横可以形容。
于是，就只有乖乖的上课了，强忍着心中的痛。这一天，还是来了。
最后一课，老师曾经讲过的。应该说，是“战斗的艺术”，只是每个“蓝瞳邪眸”必须学的东西。但是，一旦教授完这一课，“蓝瞳邪眸”就只会剩下一个了。
不去想这些，回到平时的学习状态。我才发现，什么是艺术。而我，真的还差很远。
老师带来的杀戮啊，只能用舞蹈来叙述。我们是从来不会仅仅复制的，而是，将复制的能力加以修改，创造，形成一套新的组合技。我还没有开始呢！老师说过，他的那套，被称之为“混乱之舞”，今日，我见识了。
老师慢慢地向前走，而那些人，慢慢地向后退。
老师微微俯身，摆了个起手式，开始了。
“蓝瞳邪眸”的舞，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看的。
我闭上眼，“看”。
我“看见”。
老师的眼睛，变成了银蓝色；闭上眼，再睁开时已变成了“永恒之万花筒”。举手抬足，是一片片雪花弥散，隐藏其间的是夺命的冰针；眉目低垂，抬起时就是地狱火的弥漫；伸手抽骨，引领骷髅花之舞，向灵魂献歌……
差距，终是差距。
即使人再多，他们，依旧伴着老师的舞姿，走向了灭亡。仿佛只是须臾，我曾经的梦想，就实现了。这么快，这么利索，没有人能逃出去。说实话，还真亏得他们为了对付我们，将所有人都调了回来，于是，所有人多被召入了老师的“绝对领域”，死了。
当人全死完后，老师的舞停止了，绝对领取收敛，老师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老师，使用瞳术给老师治疗。
“好了，朵儿，你学会了吗？”老师问。
“老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都伤成这样了。
“呵呵，不用费神了，没用的。”老师抬手捂住我的眼睛，打断了我的技能“你的能力，对我是无效的，不用再试了。你的力量弱于我啊！我们‘蓝瞳邪眸’是绝对的力量至上的，强者可以绝对压制弱者，在能力上也是一样的。”他松开手，笑了笑“现在，回答我，你学会了吗？”
“恩，我会了，老师。”因为强者可以绝对压制弱者，所以我乖乖回答你的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老师闭上眼，睡去了。我颤抖着手，伸向老师的鼻息，僵硬了片刻，便不由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竟然害死了老师。眼睛忽然一疼，变成了银蓝色，我知道是那个觉醒了，唯一一个可以直接觉醒的能力——“直死之魔眼”。想要杀戮，却已没有力量了，只想睡，陪着老师一起睡去。
“朵儿，醒醒啊，不要睡去啊，会死的……”
谁啊，“朵儿”是你可以叫的吗？只有老师可以。死？就死罢。能陪陪老师也好。
“不要这样啊？你忘了你的目的啦？你忘了你说过要活下去的吗……”
我说过吗？好像是的。但，老师死了，没有意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这样他会担心的，你要他怎么放心……”
放心吗？是啊，我这样要怎么让他放心呢？
“所以你要活下去啊！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是呀，他要安心的休息才行啊，我怎么可以打扰他呢？
“他会看着你的，你要活下去啊，要变强，也许你以后能复活他的……”
复活吗？我行吗？
“当然，‘蓝瞳邪眸’不是擅长灵魂召唤嘛，你可以的……”
是呀，我可以的。但，我还不够强。
“所以，你要活下去啊！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是呀。我，要活下去才行呢！谢谢你，我的半身，绝对理智。
“这是我应该做的，本尊。只要你能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迷·灭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