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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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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的人儿身上。白皙的皮肤此刻有些粉红。
缓缓睁开眼,发呆。
“叩――”
门被敲响,伴随着清晰的嗓音,“我可以进去么?”
“进来。”
苏宁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头柜边的水,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
卡多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推开门,“好些了吗?”
他把托盘放下,上面是清淡的肉丝粥,袅袅白烟。
“嗯。”点头,放下水杯,“有事吗?”
卡多将阳台的水晶门打开,清晨的风吹起纱帘。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过来对苏宁笑,“啊,也没什么。我和空今天要去天空竞技场,估计很快就会回来。”
苏宁轻轻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
大概是在揍敌客家时对奇牙的那个承诺吧。
既然已经和苏宁打过招呼,卡多便拉着空走了。七夜因为梅西里的关系也离开了NGL。基拉根本就不是个闲得住的家伙,早就在得知自家队长没事后,拉着沉稳的路卡以此为借口跑去喝啤酒庆祝,其实只是他的酒瘾又犯了而已。
总之,影子的队员就只剩下戴维一个人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苏宁不是看看书就是喝喝茶,除去鸦总会在旁边问些问题,小日子过得倒挺舒坦。
“为什么天会这么蓝?”
“因为它叫蓝天。”
“……”
“那流星街是不是因为有流星才这么叫的?”
“…流星街从来没有星星。”语气带上些嘲讽,“至于会这么叫,大概是哪个异想天开的蠢蛋取的吧。”
“那流星街又是怎样的?”
“……灰色的天空,五颜六色的垃圾。…哦,还有会动的食物。” “什么是会动的食物?”
“呵……”
“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最终还是没有得到。
直到很久后他才从空那里得到答案。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空,什么是会动的食物?
――人。
――……为、为什么呢?
――能填饱肚子的就是食物,在流星街,会动的不是人还会是什么?
蟑螂?老鼠?别想了,有的话早就被人吃了。
所以,不要试图理解影子的想法。因为,他们从来不把人当作人,除了同伴,其余的都是食物。仅此而已…
空回来了。却少了一个人――卡多
说是因为遇见了好久不见的哥哥,那个所谓的哥哥,好像叫什么来着?莫…莫里?那个有恋童癖的俊美男人。
似乎她也有一个哥哥,样貌记不大清了,模糊地只记得额前有个倒十字架。是叫什么呢?为什么…越想记起他心就越痛?
心口总有一股酸楚,麻痹了心脏,连吸一口气都觉得疼的让人想掉泪。
苏宁瞌上迷惑的双眼,紧锁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眼角滑过零碎的星光。
到底怎么了,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在悲伤……
下意识地抱紧自己,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心里的悲哀却久久消散不去,这份痛撕扯着心脏,竭斯里底的。苏宁意识清醒的吓人,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尖叫哭喊。这样的情况就像一个自己在哭泣,而另一个自己却冷眼旁观。
身体像是找到一个发泄的突破口,怎么停也停不住。
这份感觉很陌生,也很危险。可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像个孩子一般哭喊发泄。
直到很久以后,苏宁才弄明白。确实是一个灵魂在哭泣发泄,而另一个灵魂看戏般地事不关己。
只不过前者是伊梨娜·鲁西鲁,后者是苏宁罢了。
门外倚着一个少年,银色的碎长留海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紧抿着唇听着里面的哭声,直到声音弱下来才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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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天已经黑了。闷热的空气让人心烦意乱。
苏宁站在落地镜前,冷冷的看着镜子里眼圈红红,还擒着泪水的自己。
微微皱眉,眼里是满满厌恶。
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情况。一切都不在掌握之内,这样的感觉让她深感厌恶。
“什么哥哥…呵…”
苏宁勾起嘲讽的弧度,镜子被念震得四分五裂。
镜中的人因此而变得扭曲。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苏宁随手拿了件浴衣就进了浴室。
伊梨娜吗……她可不会再让她有可乘之机。
无所谓的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窝在沙发上,空进来后便放下手中刚泡好的绿茶,拿起白色毛巾轻轻地帮苏宁擦干。紧绷着的神情缓了下来。
“见到揍敌客家的继承人了?”苏宁舒服地闭上眼,突然问起了空去天空竞技场的事。
空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开口:“嗯,还遇到一个很可爱的小丑……虽然他自己说他是魔术师。”
“小丑?”
“嗯,他似乎还和伊路米很熟。”
苏宁浅尝了一口绿茶,发现比红茶更好喝,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不要和那个小丑有太多的接触。”
“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空还是很乖的点头答应,即使他觉得那个小丑很有趣,还会把脸变成包子。对他来说,只要是苏宁的话,他都会不顾一切完成她愿望。
苏宁感受着身后人的沉默,指腹摩擦着他细腻的脸,“空…你会不会怪我管你太多了?”
闻言,空先前因她哭泣而变坏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果然和卡多说的一样,苏宁一直都是在意他的。无论苏宁再怎么难过,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不会,因为是你,所以不会。”空一再强调,弯下腰抱住那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儿。
苏宁蹭蹭空的脸,安心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只听见平缓的呼息声。
把苏宁抱到床上,掖了掖被子,收拾好一切就出去守在门外。
一连好几天,空都彻夜守在苏宁身边,无神的眼下是淡淡的青黑。苏宁不是不知道这阵子空的所作所为,却没有阻止,她知道空是在担心她,任他这么做是想让他安心。
摸着空的脸,苏宁有些心疼地开口:“睡一会吧。”
这几天的守候没发现什么异常,空着实安心了不少。乖巧地点点头,伏在苏宁身边睡着。诺大的房间安静得只听见空的呼吸声。
难得的安静总是有人来打破,沉稳的敲门声,是圆桌骑士一月。
圆桌骑士是NGL的守卫队,一共有十二人。曾经有些打着正义旗号的猎人到NGL来要讨伐影子,结果连边境都没进,就被圆桌骑士打败了。更气人的是圆桌骑士三月说的话。
“就这点身手,还想对殿下不敬?”
一时间,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大陆。
要知道,前去讨伐的大多都是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而且还是两百多人,竟然只被十二个人就解决了。当然不考虑环境因素。
那影子的实力要何等强大?
这是许多人的心声。也让猎人协会丢尽了脸,一直处在风浪尖头的影子也难得安静了许多,少了些时不时前去挑衅的人。
话说回来,一月找苏宁不为别的事,就是为了不久前带回来的鸦。一月负责照顾他,一有什么事就向苏宁禀告。
“殿下,鸦大人不顾劝阻,将一个外来人带回宫。”
苏宁挑眉,手指缠绕着空柔顺的银发。
一月领会的再次开口:“那个人没有任何证件就出现在我国境内,进来的渠道目前还没查明。因为身份不明被东区居民驱逐殴打,现在昏迷中。鸦大人今早去东区时在河边捡到他的。”
“那个人若威胁到影子,就杀了他。”
“是,殿下。”
就在一月要退下去的时候,苏宁叫住了他,“让鸦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