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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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背？！”刘城把牌扔到桌子上。
“这叫自作自受。”有人幸灾乐祸的说，“也没有多难啦，还不是你提议的。”
“我看算了吧。包大哥可能一会儿就检查过来了。”江源放下手中的牌。
“包大哥可能回到古代去了。要不第一节课就会来。”有人显然不希望错过好戏。
“我说的，我当然会做。我现在就去。” 刘城站起身。
“去啊，去啊。”一群臭小子起哄。前排的女生也纷纷回过头。
江源看了赵赫一眼。赵赫没什么反应，翻着手中的牌。
班里静了起来。
静到有些不自然。
“哇，他不会真做吧？”
“嘘——”
刘城已经走到了第二排。
刘城来到了清恬与程南的桌前。
一个大黑影立在桌前，任两人再认真也是无法忽略，双双抬起了头。刘城的表情看起来很让人不舒服，像电视里那种要干坏事的奸臣一样。
一只手握住了程南的下巴。程南愣了，没经历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全班的人都把精力放到了这一对不和谐的人身上。
只是愣了一下。从前在初中时班里有人也捉弄过自己，只是没这么过分的。程南伸出手厌恶的去搬那只快有自己一张脸大的黑爪。却搬不动，程南又气又恼，另一只手也用上，无奈体力太小。
刘城快速伸出另一只手把程南的两只手都钳制住了。
被人揪住下巴，抓住双手。程南感到屈辱又愤怒，眼睛不争气的潮湿了。
刘城看到程南眼中湿润的光泽，心里居然悸动了一下，本来自己定下这个游戏筹码只是想看别人笑话，顺便惩罚一下程南让自己那天输掉的打赌，但是现在，自己竟然有一点兴奋。
刘城因兴奋而愈加油光的脸，让程南觉得厌恶到了极点，如果再不松开手，一定只能咬人了。程南的眼睛仔仔细细的传递着自己的愤怒，如同一只被人耍阴擒住的小兽。
“啊！”
有人无法抑制的轻呼。因为刘城居然开始俯下身去追程南偏过的脸颊。
“他不会真的做吧？”有人小声说，不可思议又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
不想看到这一幕，这太欺负程南了，又期待这场刺激的游戏。大多数人都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当然没人出来阻止。
那双厌恶的厚唇离程南的脸颊越来越近。
清恬被惊呆了，否则她是一定会上前制止的。
突然刘城弯曲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拽直。受到打扰的刘城刚要骂人，却发现是赵赫。而江源也从后排赶到了班级的中央。
“够了。逗逗他就行了。”赵赫淡淡的说，轻瞟了一眼委屈与愤怒交织的程南，语气中听不出是来帮忙，反倒像不得不管教与维护一下自己偶尔出轨的兄弟。
“啊！程南不要。”
这一次是清恬发出一声尖叫。
已经打算回到后排的赵赫闻声，猛烈的回头，发现程南正握着一把美术刀向刘城刺去。
刘城亦闻声侧过头，看着向自己奔过来的刀片，竟然一时间无法动弹。
刀片只距刘城的胳膊几厘米远，就再也无法向前，因为程南操刀的手被赵赫狠狠的抓住了，之后被赵赫轻而易举的夺下刀扔在了地上。
这个差点惹出事的祸害。赵赫伸出穿着球鞋的右脚，把美术刀薄薄的刀片踩成几段，头也没回的走回后排。
看着被踩碎的美术刀，程南觉得快要控制不住眼睛了。
“别去想，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清恬拉拉程南的胳膊。
本来奋力去压抑的泪水，经过同桌好心的关怀，终于流了下来。
热热的泪水流经鼻翼，痒痒的感觉，想大哭一场。
“我没事。”程南坐回位置上，没必要出去，让同桌冒着被教务处逮到的危险。这种情况下，程南想到的居然还是不能拖累别人。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丢人。在全班面前，一个大男生掉眼泪。
算了，先不去想了，程南趴在桌子上。
“刚才好险啊。”
“程南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
“如果真的捅了进去，那就麻烦了。”
……
不去理会那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程南把头埋到胳膊里，渐渐的竟然迷糊起来。
隐约听到清恬的声音在说“他没有睡觉，只是头痛。”
“上自习，怎么能这样？！如果真是头痛，就应该去医院。”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每天检查卫生的包大哥。
程南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把包大哥看得一怔。
还没有干的泪水，潮红的脸颊与嘴唇，眼睛因为湿润与红肿，不再黑白分明，但明亮得出奇。
自己居然还是被人称明察秋毫的包大哥，这个同学明显在自习课上被人欺负了，自己居然不知道。包大哥愤怒了，抬高声音问“谁欺负这个同学了？”
台下很安静。参与的，没参与的，都很安静。
“知道你们六班是出了名的难搞。但怎么能这样？！”包大哥愤怒的说。
“没什么，我只是头痛睡了一会儿。”程南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情已经让自己很尴尬了，再说让老师来教训欺负自己的人也不够男子汉。不知道小小的程南受了什么影响，总是认为做个男生应该自己扛住事情。
听到声音，包大哥又是一愣，盯着程南的脸看了一会儿，表情变得怜惜与愤怒参半。
“是哪一个？给我站出来。竟然欺负这么懂事的女孩子？”
台下在一秒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强烈的笑声，仿佛要笑断气那种。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没了声音。这种感觉，像久违的重感冒，外界怎么混乱，自己都好像被一个玻璃罩子罩住了，头脑混沌，血液粘稠，呼吸都有些费力。程南站在笑声之中，本来以为流尽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往外涌。
包大哥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