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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序章 我不是你老公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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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县的风,自遥远的苍穹推搡而来,像是那高远的夏日对人间的呢喃细语。缱绻在浮云间隙的夕阳幻色,还是抵不过夏夜的墨染,顷刻间,整个城市宛若被黑布紧紧包裹,透露不出一丝光亮……
烧烤摊里面的馆子的灯光,伴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烧烤架下火苗舔舐的声音和人们欢闹的笑声,在微热的空中发酵。
“我们那个傻逼辅导员,天天找我茬,上高中的时候要被那山羊老怪找茬,上大学还要被这个事多哥烦,既生瑜何生亮,既生我,何不生得我省心点舒坦点,我好惨一女的呜呜呜。”
“你们那辅导员小哥,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看你俩挺配的。”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么?”
“有一点,但不多 。”
“算了吧你们!”林敢敢突然重重放下酒杯大喊,两颊不知不觉染上了几抹绯红,下一秒,又蔫蔫地醉趴在桌上。
“敢敢,敢敢!wuli(我们)敢敢都醉了,回家吧。” 姜涩琪托着身旁的林敢敢,还是调皮地用手指和食指撑开他微眯的眼睛,眼睛睁得像铜铃。明知人家醉了还欺负人家。
两女一左一右扶着一男跌跌撞撞走出了烧烤摊的馆子,来到了外面。
“敢敢,敢敢,清醒点,你能自己回家么?你这崽子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可咋办呢?”
只见林敢敢醉醺醺地趴在人家烧烤摊馆子的玻璃门上,脸蛋紧贴着玻璃门,手指还不断敲着人家玻璃,嘴巴嘟囔着:“面包开门啊,面包,再不开门等我进去我可要打你屁屁了。”
“没救了。”椰梨和姜涩琪心中异口同声,无奈的撇过头去不看他。
Red Velvet 的Bad boy 突然萦绕在椰梨的耳畔,她一拿出手机,看到来电屏幕差点没摔出去,“金泳勋?”
“他?失踪这么久还知道打电话,真是懂事。”姜涩琪回头一看到林敢敢那醉生梦死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夺过椰梨手中手机接了电话。
“你还知道打电话?失踪这么久要不是知道你是狗,早在家庭人口死亡登记簿上一写你名了!你知道自己走后他有多难受多难过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八蛋!缺心眼!西八shake it……”
电话另一头也不吭声,默默听完姜涩琪发挥完。
“敢敢,他还好吗?”略带磁性的声音带着沉重的音调坠落在耳朵中。
“自己去问他吧,现在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他在老地方喝醉了,给老娘把他安全送到家。阿拉搜?”
“什么?喝多了?一杯倒的酒量还敢让他喝!”对面明显急了起来。
“少指责老娘。”电话挂了。
“走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看他自己了。” 姜涩琪扯着椰梨的袖子就要走。
“就这样把敢敢留在这?”
“你这傻姑娘,不会找个别的角落看着他吗,别打扰他们俩。”就这样,俩人骂骂咧咧地躲到了一旁准备吃瓜。
一辆兰博基尼马上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梳着中分,乌黑的发丝又十分有型,俊美清秀,棱角分明,但盖不住他焦急的神情,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男人,那个他日思夜想都想抱在怀里长眠的男人,那个他想整日都据为己有宠爱心疼的男人。
他冲上前去,张开修长的双臂抱住林敢敢,“敢敢,对不起,我来晚了。”可惜,对方早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他将林敢敢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一手揽着腰,拼命呼吸对方发间淡淡的香气,和衣服上熟悉的味道,仿佛下一秒,这副娇躯就会化为一缕缕云烟,消散在怀中,被他吸入胸腔里,一遍遍涤荡着心里这个男人的体温。盯着怀中男人的耳垂,他盯出了神,似乎那样晶莹剔透,小巧又别致,一时间忘神地轻轻咬住了耳垂,但对方满身的酒气,又令他皱了皱好看又狭长的眉毛,回过了神。
“走,我们回家。”他抱起这具软得他自己都发烫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副驾驶,自己也回到了位子上。他探过来身子,伸出那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安全带,又慢慢扯下来,经过肩膀,划过身前,落了下来,完事后微微抬头一瞥,他怔住了。
白里透红的脸颊,勾勒着眼前男人脸蛋的轮廓,躺着一双朦胧的眸子和两瓣朱唇,乌黑的发丝乖巧地依靠在额头上。三年前的他,不过是个稚嫩的小男孩,还没张开,明明他都高一的年纪了,一点胡子都未曾落在他的脸上。
“是你逼我的!”
金泳勋猛地低头,衔住了下身男人的朱唇,好像咬到了一口豆乳盒子,软得不像话,甜甜的滋味一点点回味过来,徜徉在唇齿间。他的左手撑在林敢敢的座椅右旁,右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后脑勺,一点点加深加重加长这个吻。门齿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唇口上摩挲,似乎又不甘心地咬了咬身下男人的下半唇,原本的樱桃红一点点被殷红占据,丝丝蔓延开来,又吸了吸他的下半唇,心想就这样含在口中融化吧。
“嗯~饱饱 ,你好香,你是我的,你的身体和心都完全属于我。”
“唔~”林敢敢突然感觉自己唇上多了异样的感觉。下意识地伸手抵抗抵抗那具庞大的身躯,阻拦对方靠近自己。他此时脑中一片昏天地暗,彤云密布,但翻滚的灰色中,挣扎着一丝炙热的光,洞穿了他自己心中最后的抵抗,只想全身都被这丝温暖的光线笼罩。他逐渐抬起疲惫的手,猛地发力,昏乱之中扯住了金泳勋的衬衫。
金泳勋感觉到了身下可人的动作,将自己的胸膛往前与那副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左手从冰凉的真皮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到了男人的身后,轻车熟练地用他纤长的手指掀开了对方背后的衬衫,指腹上覆盖的薄薄的茧子,摩挲着男人娇嫩的肌肤,寻寻渐进,加重了力度。又得寸进尺地将舌头探入他的唇口,肆无忌惮地舔舐着、勾搭着、吸吮着,闭上的眼睛上的睫毛微微抖动,仿佛很享受这个美味的过程,大快朵颐,风卷残云。
“敢敢,是我,我回来找你了。”
“敢敢,敢敢,别推开我,我一直爱着你,从未想过要离开你,你是我的,我也不准你离开我半分半毫。”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金泳勋的鼻尖轻柔地点了点林敢敢的鼻尖,唇口微启,炽热沉重的粗喘气息喷薄欲出,萦绕在林敢敢的脖颈,顿时他猛地睁开眼睛,想推开身前的男人,但奈何喝了个烂泥后浑身无力,那微薄的力道瞬间化为了无形,消失在一呼一吸中。
“放开我,死狗!再不放开我就喊了!”
“?死狗,是谁刚刚投怀送抱的?”
说完,他惩罚性地抱的更紧了,拍着对方的屁股
林敢敢恼羞成怒,狠狠一咬,在他肩头上留下齿印
但那个男人,只是疼的闷哼了一声,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情绪,轻柔地抚摸着对方后脑柔软的黑发,很享受自己怀中的人的温软。
“说老公是死狗,那你呢,咬起来比狗都狠。”
“老公个屁,见狗,放开我。”
“饱饱,我不是你老公那还有谁是,傻。”
他又揉了揉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宠溺的眼神像洞穿宇宙的思念,溢了出来,连眉梢都染了几分笑意个无奈,对于这个可人,他真是无可奈何又爱的深入骨髓。
“?总之不是你,少管。”
“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还背着老公另找新欢?”
“对我就是找了,关你什么事?”
“谁?你是我的,不守妻德,我就缠你一辈子。”
“说得好像守了你就不缠着我……”
“狗男人,西八。”
“敢敢,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陪你共度。”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眼角莫名涌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倾泻而出。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么。”金泳勋问道。
顿时车里在林敢敢眼前逐渐蔓涨成一幅深色的画布,勾勒着岁月里的草坡曼妙的身影,两只小白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