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痕》黑说

57、见多识广 （2）

　　小仙女吃着糖，望向窗外，没再吭声。
　　经理开了一会儿，打破了沉寂。
　　“小艾，如果你以后打算在我们业务部发展，得学会开车。”经理的提议使小仙女马上扭过了头，并看向他。
　　“开车？”小仙女先是一惊，接着摇了摇头。心想，我温饱都没解决，还欠着人家班长100块呢。发了工资还要资助朱羽其读书、还债，家里更是等着开锅，用钱的名目排着队的候着，学什么车呀，遥不可及的事还是揣兜里发霉的好。
　　“怎么，不敢？”经理瞟了她一眼，语气里不再有温度。
　　“我……”小仙女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心想，还是少在陌生人面前提自己穷比较好。
　　“学车好简单，一个月就搞定。”
　　“哦。”
　　“不会开车，怎么去谈业务？”
　　“是。”小仙女边应承边心想，“我要有钱，还要你说！飞机坦克我也敢开。”

　　之后……经理沉默，小仙女更是不敢吭声。
　　为了不那么尴尬，小仙女把头扭向一边，静静地欣赏着外面的繁华世界。
　　城市好大，各种车在马路上飞奔，一派欣欣向荣。
　　小仙女有些纳闷了，说好的带我见识广州，可他怎么一言不发了呢，路过的地方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是我得罪了他吗？怎么突然这么冰？难道他也是外冷内热？
　　小仙女对这位王经理一点都不了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话题，在他身旁，如坐针毡，那种跳车逃走的想法在她脑海里都转了好几个圈！

　　十多分钟之后……经理突然低沉的问了一句：“小艾，爱运动吗？”
　　“什么？”小仙女的思绪从准备跳车那旮旯回到了现实。
　　“我是问你爱运动吗？”经理重复了一遍。
　　“哦……我高中是校篮球队的。”小仙女随意而答。
　　可刚答完，她就后悔了，然后用手轻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你……？”经理惊愕地回瞟了她一眼。
　　“哦，刚才脸有点痒，以为有虫子，所以就……拍……”小仙女正常时反应还是挺快的。
　　“我这有花露水，喷喷？”
　　“不用不用……一会儿……就不痒了。”小仙女有些语无伦次。
　　哎，我怎么就这么傻呢，话不过脑子，说好的代表生产部比赛呢，这一漏嘴，1000块大洋啊，怕是准备泡汤了！
　　经理把花露水放好后，问了一句：“校篮球队的？真的吗？”
　　“嗯。”小仙女肠子都悔青了，点了点头。
　　“正好，过几天厂庆，要篮球比赛，我替你报个名。”经理脸上转阴为阳，露出了笑意。
　　“班长已经在生产部帮我报名了。”小仙女看了经理一眼，又重复了一遍：“他帮我报名了。”
　　重复十遍也是无谓的挣扎，小仙女心里清楚，但她还是不死心。
　　“你又不是生产部的，我会打电话给钟金天。”经理淡淡地说。
　　“哦。”小仙女脸上的表情风起云涌，从自责到失落然后到了绝望。可经理开着车，注意不到这块。
　　“就代表我们业务部参加，女队正好很弱，还没得过奖。”
　　“代表业务部呀？”小仙女心碎一地。
　　“怎么，代表我们业务部让你不高兴了？”经理蹙了蹙眉。
　　“没有没有。”小仙女赶忙否认，可心里想的却是：我操！
　　“说不定这次有你参加，我们业务部女队还可以拿个安慰奖呢！”
　　“安慰奖？”小仙女连忙问：“是多少？”
　　经理察觉到小仙女的反应不太正常，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100.”
　　我去，才100？从1000降成100，这价位是直线坠落呀！
　　“安慰奖是第几名？”小仙女又问。
　　“第4到第10名，不过看我们女队的水平，也是很难拿到的。”
　　经理这话把小仙女的心凉到快结冰了，连个安慰奖都难拿，岂不等于希望破灭？哎，刚才还想着能有100也行，现在却……
　　“业务部女队这么弱吗？”小仙女心有不甘地问。
　　“嗯。”经理点了点头。
　　“倒霉……又是一杯苦丁茶！”小仙女用力地抠着手指甲，低声咕哝着，十分不悦。
　　“你在嘀咕什么？”经理转头斜了她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小仙女抬头往前看了看，赶忙说。
　　“你的水平怎样？”经理一边转着弯，一边细声问，“在校队打主力吗？”
　　“是。”
　　“要不3号我们来一场？正好了解了解你的水平。”经理勾起了嘴角，眼角也跟着露出了细细的鱼尾纹。
　　“啊？”
　　“‘啊’是你男朋友吗？总不离口。”经理打趣说。
　　我去，这样堵我，哪还有话题接？小仙女有些慌神，望向他：“和你打吗？都有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