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控爱上他》猫九曳

18、第 18 章

　　从学校回到家里后，心里总感觉有点怪异，但也说不出哪里怪异。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居然会觉得一个孩子在……

　　打算去家电城也没去，经历过这事后也没心情了。

　　晚上抱着手机刷头条的时候，陶睿给我发消息

　　“哥”

　　“怎么，找你哥有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今天你没生气吧。”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一声不吭地就把我叫到学校去，换你你不生气吗？”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

　　“我下次不这样了行吗？”

　　“呵”

　　鉴于今天他的行为让我很不爽，我决定教训他一顿，“今天你抱着我不撒手，还以为你是小孩啊，要注意分寸。”

　　“……”

　　“还有，你做事也要注意一下场合，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举动。”

　　“……”

　　我才发完两句，他就给我打语音电话了，然后我也不客气的接了。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说我…”语气软软的，我感觉他是在对我撒娇吧。

　　“难道你还要我表扬你吗？”

　　“如果你表扬我的话，我也是可以虚心接受的。”

　　“……”

　　“你还要不要脸啊……”

　　“……”

　　睿按照约定的条件那样没有来找过我。就周末的时候会来跟我调侃两句，至于他谈没谈恋/爱我就不得而知了。

　　偶尔自己做点能吃的东西，大多数时候点外卖，或者去街边的小店里面吃。每天晚上陶睿会跟微信我聊几句，问我今天干了些什么，有时候睡得早就没回他。天天都来问我一天做什么，我会觉得这孩子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日子也就一天天过过去了，发现自己一个人过得也轻松自在，每天无非撸撸猫，外出溜达溜达，在广场上看老大爷下棋，有时候兴趣来了也会去玩两盘。

　　下午看到楼底下有在收废旧家电的老头儿，骑着个三轮车，上面放着些纸壳子，停在了小区楼下，喇叭里面还大声重复的播放着：“回收旧手机…”

　　我上去跟他搭了几句话，然后让他上楼去帮着一起把已经坏掉的冰箱电视机一个个的抬下来。

　　将冰箱门用透明胶带封住，一人抱着一面，抬到楼梯转角处休息的时候，他开口道：“帮重，你们这些小年轻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看到你们搬这些大件好恼火哦。”

　　“还行，我还有劲儿。”我回答他。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你看你这个样子都不是跟我们一样吃力气饭的。”

　　“都一样，干哪样都不轻松。”我笑笑回答。

　　“是撒，这年头都不容易。”好像是休息够了继续说，“走，一下子搬下去。”

　　等把最后一件冰箱搬下去的时候，他的三轮车上已经放满了我家的零碎东西，老旧的洗衣机，彩电，已经生锈了的厨房用品，还有一张床垫，已经睡了太久了，一翻个身里面的棕榈芯积累的灰就会从里头跑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东西太老旧了，铁制的就当成废铁，称斤卖，其他的他给我折算成几块钱一件，到最后我手里拿着零零整整的不到一百块。

　　可能这钱已经转手了好多次，带着丝丝的汗味儿。我想这就是生活的气息吧，不断辗转，也不知道下一个手持的人是谁。

　　看着堆的高高的一车的东西，那边闲聊的大爷爷跑过来打趣到：“老李，今天的收获不小哟。”

　　收废品的老大爷也就憨厚地笑了两下，“今天运气好。”

　　他骑上三轮之后，轮胎被压下去了一截，看上去是有点不堪重负，他费力的脚踩着小三轮继续打开录制好的喇叭高声吆喝着：“回收旧手机，旧冰箱，旧空调，旧……”

　　不一会儿连车带人消失在了转角，只是喇叭声还依稀在耳。

　　回到家里看着着实空了不少，以前摆放东西的地方也积了不少灰，打了一桶水，擦了半天，那些长年累月的旧印子还始终留在那儿。

　　洗了个澡后去了家电家具城，订了洗衣机冰箱，还有一个舒适的软床垫。只是要第二天才能配送。

　　下完订单，结完款后，回家把我妈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将就一晚。但是在看到我妈的黑白照片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嘲笑我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怕这些东西，我妈走了多少年，我就有多少年没回来了，我对她总有那么一些负罪感吧。

　　我也没在家里停留多久。为了晚上能够有个落脚点，我又买了一袋水果跑陶睿家去。

　　见了我陶婆婆笑眯眯地说：“我刚好在做饭，来一起吃吧。”

　　“好”

　　进门我很自觉地穿上那双粉色拖鞋，放下水果后跟她说明了我的来意，她便说：“客房还没收拾，晚上你就得跟淘淘挤了。”

　　“不碍事，只要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那行，晚上等淘淘回来，我跟他说。”

　　说完正事后发现陶奶奶的菜还没择完。

　　“我来帮你吧。”我提议到。

　　“好。”

　　拿着菜我开始犯了了愁，长长的锯齿状叶子，带着点紫红色。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叶子一片片摘下来，还是其他。

　　她看见我拿着菜无从下手，她在一旁解释说：“这个是血皮菜，掐上面的尖尖就行了，掐成几段。我拿来炒猪肝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不爱吃的话我做其他的。”

　　以前我妈不爱做动物内脏，她觉得不好处理，会有异味，所以餐桌上很少见这类的菜，我也很少吃。至于离家以后也就再也没吃过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回答。陶婆婆说的这个菜，虽然没吃过，看样子应该应该不难吃吧。

　　“有啥吃啥，我不挑食。”

　　“哈哈，年轻不挑食好啊。来，再帮我剥几瓣蒜。”她一边切着猪肝一边递给我几瓣大蒜。

　　剥好后拿给她，她拿着刀子剁成了蒜泥。

　　然后就开始热油炒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旁边看着。

　　炒完菜后还弄了一个紫菜蛋花汤。

　　我也在一旁拿碗筷盛饭。

　　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夹了一点放进嘴里。这菜吃进嘴里是有那么一股味道，滑滑的。但是也不是那么不令人接受，相反我还觉得挺好吃。

　　猪肝这类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了，小时候没接触过，吃起来总会有那么一些抗拒。

　　还好紫菜蛋花汤救了我一命，也吃了不少饭。

　　这次换我去洗碗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晚上洗漱好后，陶婆婆让我去陶睿房间等他，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去他房间，比我的房间小了不少，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张一米五的床，除此之外也没多少空余的位置了。

　　看到床上的被单还是儿童卡通图案。和那张冷脸对不上，总觉得很搞笑。

　　属于他的东西我都没碰，然后就倒在床上玩手机了。

　　被一股浓郁的洗衣服香味儿包裹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至于陶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只感觉到有个人在推我。

　　他见我醒了，小声的说到：“哥，你过去点。”

　　声音轻到能在心上挠痒痒的程度。

　　我拿起手机一看12点多了，然后动了两下继续睡了。

　　然后我又感觉到他在推我了，我不耐烦地我坐起身来，发现我把他的小床占了一大半。

　　揉了揉没睡醒的脑袋，发现他穿着睡衣站在床边身上还有点水汽，可能是刚洗完澡吧。

　　已经半个月没这么近接触过了，发现他看到我很是紧张。

　　“你回来了。”我问到。

　　“嗯”

　　“你能过去一点吗？”他忐忑的问道。

　　“哦。”然后挪了挪身子，去到床的另一边躺好，给他留出了个空位，然后他关了灯后，掀起被子上来了。

　　我发现这个一米五的小床两个人挤总是会不小心碰到对方，我差不多已经快要习惯一个人睡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见我没睡着便问道：“哥，你…为什么把你家的床卖了？”

　　“卖东西哪有那么多理由，当然是为了换新的。”

　　“哥也不是要长期赖在你这儿，你不要在意那么多。早点睡觉。乖。”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紧张地说。

　　“月考考完了，我…我在班上排名第二…年纪第九…”

　　“嗯。”我慵懒地回答道，我并不想过多的在意他的成绩，因为这并不关我的事，犯错时，适当地提点几句就行了，所以我也并不怎么上心。

　　“那…那我…我…”

　　……

　　“陶睿，近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这么结巴了？”我问到。

　　我翻过身去看他，虽然黑暗里啥也看不到，只感觉到他平躺着的身体有点抖。因为床在抖。

　　即使我之前感觉他可能是在撩我，但是后面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觉得我大概率可能是我想多了。

　　虽然我是个同性恋，但是也不代表我对谁都会发/情。

　　我伸手去揽他，想看他在干什么。

　　抓住他的手，发现他手心在冒汗。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问到。

　　“我…我……”

　　见他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放开了他的手，就不管他了，我手摸着他的额头，发现额头上冰冰的也出了汗，顺手滑到了他鼻息处，发现呼吸有点过快，他真的有些太过于紧张了……

　　他被我吓得一激灵，“你…干什么？”

　　“我想让你放松一点，别太紧张了。”

　　“……”只听见他心如擂鼓，呼吸急促。

　　我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心脏在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地气息喷洒在我的手上……

　　“我靠，你平时都是这样吗？这也太精神了吧。”我不正经地戏弄着他。

　　“松…松手。”他气急地说到。

　　“好了，不逗你了，早点睡觉。”

　　说完我就不理他了。

　　但是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连带着空气都有点抖，吵得我不得好眠。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弄的他变成这样，“小朋友，不要憋坏了，要不要哥帮你？”我试探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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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知道是…还是什么，就听到嗯的一声，我心里一惊。“你还真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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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回我就当他默认了，从背后抱住他……

　　我知道做这种事情很奇怪，可是如果不这样今晚我就不得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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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纸擦完手后，“好了，该睡了。”

　　“哥，要不要我帮你。”他喘息着问我。

　　“帮我个头啊，你知道怎么帮吗？”我问他。

　　“知道。”

　　“……”

　　“睡了。”不想理他，翻过身去准备睡了。结果他紧靠过来搂住我的腰，我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滚烫的胸膛就紧贴着我的后背，耳旁喷洒着他灼热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哥，我好想你…”

　　“给你发信息你也不理我……”

　　“哥……”

　　说完他就在我的后颈吻了一下，我感觉到又酥又麻…浑身有点不自在…

　　如果说在学校那回我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他…好像有点…

　　我的心忍不住狂跳…

　　有点骇然…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我比他大了快十岁，我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他就这么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也许他并不是想表达什么，可能只是…

　　我知道年龄小孩子会对比较照顾他的人依赖，长大了之后错把这种依赖当做喜欢…我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可是…我没办法给予他这种感情回应……

　　我又不想让他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心，从而影响了高考…

　　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等他高考结束我再离开吧……

　　我真的觉得今天到他家来借宿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那个…陶睿，你先放开我，我有点难受…”

　　“哥，你别拒绝我…”

　　卧槽，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拒绝你什么？”

　　“帮你…”

　　“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赶紧睡觉！”

　　我突然为我之前不着调的行为感到后悔，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我不能再那样了。孩子大了不禁逗，也不能逗了。

　　“你怎么还不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