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未开始的校园生活（上） ...
-
战争中还照常开课，这也算是大陆一大奇事。官方说法是避免觉醒者候补生在战斗之余丢下课业，实际是避免因伤亡而导致候补生的减少。候补生虽强，却并非全知全能，自全面开战之后，候补生的数量也开始消减，虽然当下并不明显，但想必过不了多时……训练生就会破格入选，作为候补生而参与战斗了吧。
但所谓破格入选的是什么，大家也都清清楚楚。
零班也有自己的课表，第一节是战斗运用课。然而他们终归是没有上成，因为作为授课老师的暮雨队长被军令部临时叫了过去。
“真是大忙人啊！”奈因双手拖着脑后，摇摇晃晃地拉着背筋，语气中的不爽是毫无遮挡，“叫了人来又让解散，当我们是猴吗？哈？！”
“现在是非常时期，军部的优先级是最高的。”葵茵捡起方才被奈因一气之下踢散的训练用武器，语气实在有些无可奈何，“我说阿九，你的脾气实在应该改一改了。暮雨队长虽然冷淡了点，但对我们也不算差啊。”
阿九是奈因的昵称，毕竟他们的名字都带着数字编号，因此除了艾斯、葵茵、蒂丝、杰克和金之外，都有着3-9的排序。为什么艾斯和蒂丝没有？当然是因为这个叫法是艾斯同学打头的，而一个女孩子被叫做小二……他觉得实在不合适也不好听。
“哼，你懂什么？我只听mother的！这种横插一杠的家伙令人讨厌！”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就算粗枝大叶的奈因都发觉了，他看着或疑惑或讶异地盯住自己的同伴们，傻乎乎地退了一步。
“阿九居然用了四个字的词语……”葵茵扶住有些歪倒的眼镜。
“阿九居然会修饰自己粗鲁的发言……”排行三的托雷凝眉深思。
“阿九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吗……？”这是小八艾特的疑惑，本想老实围观的马奇纳和雷姆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混蛋！！！”奈因暴走地幻化出长枪，恨不得将这群家伙捅成一串放到烈火上烤，但一敌十三有多不科学，他很快就见识到了。其实都用不着十三个人，随便跳出半数配合一下，少年就悲惨地被踹到在地。
“不和你们闹了，”艾斯蹲在地上欣赏了一会奈因的“尸体”，捏住他的鼻子看向莫古林，“既然队长不在，下午就算自由活动了吧？”
莫古林看着挣扎不脱的奈因，忍不住捂住自己巨大的鼻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是的，按理而言零班是可以自由活动，虽然莫古林也可以……”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艾斯打断了可怜的小生物，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临走时还踢了装死的奈因一脚，似笑非笑地说道：“阿九，我的东西就拜托你收拾了，晚上再就把你绑起来。”
奈因自知理亏，翻了个身把头埋起来，脑袋侧面像极了陆行鸟的翅膀。
艾斯大笑，摆手走了。
军令处位于魔导院二层，外围有很多茂密的常青树，那里位于建筑背面、甚少有人会去行走。艾斯绕了几个弯，寻了个位置就跳到树上，在他前后有绿叶挡着却不影响瞧进窗中。
午后的阳光充足温暖，微风也带着舒爽凉意，窗帘后边隐约只得挺拔背影，话语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当然，这都归功于大嗓门的军令部长。
“按理，我不应该对候补生指手画脚，但既然八席会议决定将候补生编入军部，那军部的命令就应该是最优先的！”大喊大叫的是军令部长，他年过50，步入中年的缘故让他除了发福之外顶上的乌丝掉得再也包围不了整片大陆，只是精神头子实在太好，好到经常让同僚下属都有点吃不消。
暮雨是从军部转回来魔导院任职的，对此显然已经适应。
“你才转到魔导院几天，就要忘本了吗？！” 果然，军令部长不会放过这个，他指着暮雨唾沫横飞，“第一军团是什么，是我朱雀军的主力！你有什么权利指挥他们做着做那？！”
背对着窗子的暮雨看不见表情，但想必他也没有表情。
“对，你是和德米恩很要好！你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但这是你能要求他改变作战方案的理由吗？你是什么东西！说白了不就是个指导员！但德米恩是我们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军令部长越说越气，一怒之下居然把桌上的被子砸了过去。
暮雨没躲，金属的被子在他的额头撞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军令部有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长官直接喝散，他气喘呼呼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即便额上渗出了血迹也依旧动也不动地站得笔直，“听好了，这次诱敌损失的军人算在你的头上，”军令部长平息了一些火气，恶狠狠地将伤亡名单拍在暮雨的胸前，“看在你是我旧部的份上，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艾斯静静地坐在树枝上，看着男人毕恭毕敬地鞠躬、敬礼退出大厅，他所有的动作就像书上画的一样，一丝不苟、完美至极。但他真的会下不为例吗……艾斯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他还要以原来的习惯安排布置，那人便还会在后方努力坚持。
辅助他们、配合他们……为他们减轻负担。
怎么办呢……
少年如此想着，浑不知自己已经跃下大树、正一步一岁亦步亦趋地跟着男人。暮雨走得都受不了了，终于在他即将跟到第一军团总部之前回过头来。
艾斯发愣的时候习惯了他的背影，突然被转过来的面容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看到暮雨隐藏在平静下的疑惑，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嘴角扬起的是春日般柔软的淡淡笑意。
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这个人能承受得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未开始的校园生活（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