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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死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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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完钱,进了火锅店,发现闫彦他们几个居然占到一个小包间。
由于是中午,他们只要了啤酒。宿舍长闫彦举杯站起来发言:“话不多说,缘分让我们走到一起,哥儿几个以后就要在一个屋里相处四年了。从今往后,任何一个人的事情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事情,也随时欢迎荣誉舍友路斐同学常回家看看!干!”
众人也起身举杯,干干干!
这顿火锅吃得红红火火,大家七嘴八舌抢着说话,只有嘴比较笨的焦晓东抢到的次数少一点,但他作为“地头蛇”,提供的信息都很实在。
路斐和程墨都没想到,才认识不到俩小时,这话赶话的,无意间其他三人多少都提了几嘴自家的情况。焦晓东家里开着好几家二手车行,应该是他们中条件最好的,另两人的父母要么公职人员、要么教师、要么小富农户,都算可以。路斐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程墨。当程墨也顺着话题提了一嘴爸是公职人员,妈是高校财务时,路斐暗暗松了口气。
看得出大家都为遇到很不错的舍友感到高兴,于是酒过三巡,趁着兴奋劲儿,话题就自然而然进入了八卦阶段。
“每届新生报到,都会有几个热点。我们这届目前我总结下来有三个。”闫彦摇头晃脑地竖起三个手指。
看见大家一脸渴望地看着自己,闫彦满意地继续:“我到得最早,信息汇总得比你们都多。第一:有一个天仙,就在我们班上,她有没有男朋友将成为这几天最重要的信息!”
“我见过!”路斐激动地抢答。
“嗯嗯嗯!我们报到登记的时候见过。确实天仙!”程墨狠狠点头补充。
“她就排我后面,她行李也是我帮她送到宿舍的,我还知道她叫朱梓沁。原来就在我们班上,近水楼台啊!哈哈哈哈!”范家明被这个消息激动到忘乎所以,仿佛他这个最近距离接触到天仙的人比别人都优越了很多。
“你有没有趁机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老实人焦晓东也跟着激动。
范家明摇头叹息:“东东,你傻啊?第一次接触女孩儿怎么能问这么冒昧的问题。看你这老实巴交的样子,以后跟我学着点。”
闫舍长看上去很沉得住气:“就是就是,大家稍安勿躁。据我判断,根据目前形势,最迟明天下午,全校就能知道消息了。对了,我表妹的闺蜜的同学就在女宿5号楼里,我们说不定还能更快得到更精准的信息。”
范家明两眼放光:“那我们赶紧吃完回去,去找你表妹的闺蜜的同学。”
“你看看你这副难看的吃相,矜持!矜持!”这回轮到闫彦摇头叹息了。
焦晓东还算清醒:“人家天仙能看上我们这样的吗?我们几个大概只有程墨和路斐勉强能行。”
范家明闻言扑到程墨和路斐身边,一手一个薅住他俩的袖子,满脸惊恐道:“兄弟、大哥、老大,你们千万别跟我抢啊,要我为你们当牛做马我也甘愿!如果天仙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也认栽了,可是可是......”
见他这副好似已被横刀夺爱的痛苦,程墨下意识赶紧安抚:“不至于不至于,兄弟肯定挺你的。”
路斐有点看不下去了,但也不忍心给范家明泼冷水,索性转移话题:“接下去,第二个是啥?”
闫彦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传闻,今天还有个囚犯来......”
“放屁!是路斐他爹公干顺路送我一程而已,什么狗屁囚犯!”闫彦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墨一声爆喝打断了。
几人一下子愣住了,对他几个字就解答了无数疑问感到无比震惊。几秒后异口同声说:“原来就是你啊!”
路斐赶忙解释:“就是这么回事儿。为了防止谣言进一步扩散,哥儿几个要肩负起火速辟谣的重任啊!”
闫舍长对自己的舍友遭到谣言污蔑很愤慨:“那是肯定的,我想也不会有囚犯来上大学这么离奇的事情,这事儿吃完回去就马上办。”
大家纷纷表示了诧异愤怒,又同时觉得很好笑。
程墨一挥手:“这事儿揭过去了,第三个,快说!”
闫彦又喝了一口茶,压低声音:“你们听说没,隔壁经济法学系来了个权贵公子哥儿,长得惊为天人不说,家庭背!景!深!厚!”
程墨一下子瞪圆了眼支棱起了耳朵。在他看来,这八卦比聊天仙还带劲儿。
“这人我也看到了,确实长得超好,比程墨都好。到底什么背景啊?”范家明也不知为何跟着压低了声音。
“目前还不清楚,如果真的有背景,这类消息倒远比天仙有没有男朋友难打听多了。目前知道的信息是:1,此男来校,行李先行派人送到宿舍,一水儿的巴宝莉大箱子。2,此男由法学院行政主管亲自低调迎接。3,此男就住在我们楼层401,单人间,独!立!卫!浴!”闫彦越说越小声,其余几人鸦雀无声,几颗脑袋越凑越近。
“哦——难怪张班长说除了401这层都我们系呢。可凭什么给他单间啊?”焦晓东也小声对世间的不公愤愤不平。
程墨压低声音问:“我能问一下吗?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小声说话?”
几人象被解了封印一般立马纷纷恢复了正常。
闫彦接着说:“东东,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你以后慢慢会适应的噢。”
程墨叹了口气:“是啊——对了,我俩也听到一嘴,那人叫上官绿,京海来的。”
焦晓东一愣:“上官什么?真是京海来的吗?”
路斐补充:“应该是叫上官律,哪个律就不清楚了,但确定是京海来的。”
焦晓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嘴笨,但脑子一点不笨,很快又问:“这人是不是一直戴个口罩?”
“对!”程墨大吼一声。
“就是他!”焦晓东也吼了一声。
“你认识他?”
“你知道什么吗?”
“快说快说!”
几人急不可待。
焦晓东也来了精神:“这人应该叫上官聿,就是律师的律去掉一个双人边。你们应该是听错了。”
几众人纷纷点头。
焦晓东嘴不利索,很着急地在组织语言。
“接着说啊!”程墨又吼。
“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表哥的......结拜大哥的......老板的......女儿在京海和他一个高中的。”焦晓东那张嘴为了把这么复杂的关系说清楚,费了好大的劲儿。程墨恨不能撕下自己的嘴贴他脸上帮他说。
“他在中学的时候就很出名。听说家里确实是权贵,很贵的那种,从小生活在国外,初中才回来。上的是顶级的私立名校,又长得特别好看,还是个学霸,人称‘上官公子’,好多女生喜欢他。”
焦晓东喘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表哥的结拜大哥给京海的一个大老板当保镖。那大老板的女儿为了上官聿跳楼,我表哥的......哎呀,就是保镖参与了营救!”
“啊!?”
“我操!”
“这么劲爆的吗?”
“到底为什么啊?”
“跳死了没有啊?”
焦晓东已经分不清谁在吼了,勉力加快语速接着说:“反正就是我表哥的......哎!就那女孩儿因为上官聿突然决定参加联考,不和她一起去国外念书,就寻死了。但是没死成,被救下来了。”
“他俩谈恋爱的吗?”
“那女孩长得好看吗?”
“就为了这个能寻死吗?”
“我没见过这个女孩,听说长得一般,但家里特别有钱。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真的不清楚。但是我们当时分析,应该是谈着的,而且说好了一起去国外,她那边手续都办妥了,结果上官聿抛弃了她。她又因为事先不知情,错过了联考报名,所以刺激太大,才想不开了。她爬上楼顶后还打电话给上官聿呢,结果根本不理,已经知道她要寻死了,非但不去救,连报警都不报。听说这女孩儿现在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焦晓东一阵儿锻炼下来,竟越说越利索了。
“死渣男!”
“这种权贵公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他就是一脸负心薄幸相!”
“那女孩儿家也有钱有势,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焦晓东说:“后来不知怎么弄的了,应该是不了了之了,为什么不了了之也不清楚。不知道是这女孩儿家里觉得她自身有问题,底气不足,还是对方权势压过他家,惹不起。”
“他为什么老戴口罩?”在一众若有所思的沉默中,程墨冷不丁抛出了一个他突然很想知道的问题。
焦晓东不是很确定:“听说他身体好象有病。”
“什么病?”程墨不知为何有点紧张地追问。
“这个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一年四季戴口罩。”
“感冒吗?”大概之前震惊过度,路斐问出了一个和他智商明显不符的问题。
程墨很无语:“你感个冒一年四季都戴着口罩啊?”
闫彦也很无语:“总不见得是怕自己长得太美,会惊晕路人无数?或者某种古怪的恋物癖?”
几人一通乐。
程墨边乐边说:“我知道有些人花粉过敏什么的,会经常戴口罩,但大多是季节性的。”
“嗯,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嗐!我们瞎操心这个做啥,反正来日方长,有些答案自会揭晓。”范家明在不涉及天仙的问题上,还是很冷静的。
可冷静了没半秒,他突然浑身一僵,象见鬼了似的。
闫彦很快发现他的异状:“你怎么了?”
“他、他、他要是也看上我家天仙......”范家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但大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先别急啊,那厮好看又不能当饭吃。”闫彦见他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很着急。
路斐也赶紧支招:“是啊是啊,人都得相处了才知道好不好的呀。咱以后好好追,好好和天仙相处,现在着急还没到时候。”
“是啊兄弟,你家天仙肯定不是那种颜狗,是有内涵的好女孩儿。再说还有哥儿几个帮你呢,别胡思乱想!昂!”程墨虽然不能理解这种闪电而至的汹涌爱情,但也很不忍心见他这样。
焦晓东也急得语速飞快了:“对对,咱也不怕那厮有钱。你追天仙需要用车的话,我爸车行最壕的车随你开,咱哪里都不会比那厮差!”
“嗯嗯嗯!”范家明感激得只知道用力点头。
闫舍长发表总结性陈词:“不管咋样,那权贵公子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能不招惹就尽量别去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几人纷纷点头,程墨也觉得在理。
这顿饭吃得其实很有成效。几人在对完美天仙的渴望,和对渣男天人的同仇敌忾中,仅一顿饭的工夫就紧密团结成了一体,结下了余生都牢不可破的兄弟情。
此外,程墨对这次的信息量还是很满足的,来日方长嘛!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人按之前说好的AA结账离开,回学校领军训服。
路斐死活不肯马上就回去,按照焦晓东的推荐在校内宾馆开了一间房,打算陪程墨到明天午饭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