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那个Who

10、第九章

　　天一直到这时才有了张口的机会，却也是不得不开口。
　　“沈大哥说哪里话！莫说五少说的是实情……”天一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被放大的脸，张开的嘴巴不知该怎麽闭上。
　　“什麽五少，难听死了！不许这麽叫我！”
　　天一把眼睛斜向莫篱和沈萧，发现二人都是一副以手支头，颇为无奈的样子，又看著凌风眼珠子转来转去，突然觉得他和小宝有些像，嘴角不禁向上一翘。
　　“你是三哥的朋友，又把大哥叫大哥，那就像他们一样叫我好了。不许叫我什麽五少！”凌风说完，也不管别人什麽反应，又退回到自己位子上坐著，耳朵竖得直直得，看著天一，催促他继续说。
　　天一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也明白了莫篱和沈萧的无奈，与那二人相视一笑，只当做刚才的插曲不曾发生，继续说：
　　“数年前，江湖人口中的‘天一公子’确实是我，幼时被丁家堡收养，与现任的武林盟主丁逸一同长大，自小便是他的随从。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三年前，自废武功，离开丁家堡，被‘神医无常’带回枫谷，一个多月前才离开那里。”
　　沈萧与莫篱二人听完并不多说什麽，只那凌风一看便知道，对天一口中的“一些事情”非常有兴趣，但显然他也知道，天一既然这样一口带过，必是不愿细讲，因此也不上来追问，只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天一怎麽看怎麽和小宝一样，心内笑著，却也不去看他，只看著莫篱和沈萧。
　　“原本换个名字会来的方便些，只是‘天一’二字乃父母所留，不好舍去，麻烦些便麻烦些吧。”
　　凌风那里似乎终於不再纠结“一些事情”，却又突然想起另外一茬。窜到天一身边，抓著天一的胳膊：“你刚才说你认识‘神医无常’？”
　　天一适应力极强，这麽一会儿，显然已经习惯了凌风的一惊一乍。此时，只看著他，轻轻点点头。
　　“哇！真的是‘神医无常’！很多人想见都找不著地儿！”
　　看著凌风一脸惊叹，天一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是天一每次看到小宝露出这个表情时的习惯动作。
　　凌风却也没躲，只是在天一放下手後，一脸苦恼地瞪著他，“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又是典型的小宝动作。
　　天一只看著他笑，未及开口，便听到一个秀气的声音从厅外传进来。
　　“谁在说‘神医无常’啊？”
　　“四哥！”凌风叫著迎了出去。
　　被凌风抱著胳膊拖进来的是一个非常清秀的男子，天一觉得，跟自己比起来，眼前这个男子更像是从江南出来的。
　　莫篱在一边给天一介绍，“这是我四弟连夜，醉心医术，一直想结识‘神医无常’。”
　　莫篱在这边说话的同时，那边的凌风也已经叽叽喳喳地把该说的都告诉了连夜。
　　“四哥，这个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天一公子’，就是他，认识你很像认识的‘神医无常’。”
　　连夜与天一二人互一抱拳，便是打过招呼了。
　　连夜也不客套，上来就问，“你真的认识‘神医无常’？方不方便替我引见？”
　　天一想了想，“如果你想见的是盛名已经传了几十年的那个‘神医无常’，恐怕有点困难。但如果你想见的是现在的‘神医无常’，虽然会有点麻烦，倒不是不行。”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後由莫篱开口。
　　“天一是说‘神医无常’不是一个人？”
　　“‘神医无常’只是一个称号。最早被这麽叫的是阿一的师傅，近十年‘神医无常’指的都是阿一。”
　　“阿一？这是什麽怪名字啊？”叫唤的自然是凌风。
　　“因为阿一的师傅懒得起名字，所以就这麽叫了。”
　　其实，天一第一次知道阿一这个名字的来历时，也有点像扑地的感觉。
　　连夜对其他的并不太在意，只关心天一什麽时候能带他认识‘神医无常’。
　　“阿一一直不太喜欢出谷，所以如果想见他，就得去枫谷。”
　　“咦！‘神医无常’不是住在什麽什麽山顶上吗？”说话的是凌风，说得也是江湖传言。
　　“据我所知，‘神医无常’一直住在枫谷。”天一笑著，显然也是听过这个传言。“至少阿一一直住在那里，至於阿一的师傅，现在有没有住在什麽山顶，那就没人知道了。”
　　“大哥，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想……”连夜话没有说完，只是看著天一。
　　天一知道他在问自己能否带他去枫谷，想了想，冲著连夜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大哥，我差点忘了，有一件不得了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