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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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个星期天，张馨元本想在家好好的睡个懒觉，可天不遂人愿，大清早郭豪扰人清梦的电话就打断了她的好眠。
“拜托你有点作为别人女朋友的觉悟好不好，有哪对情侣是在周末各在各家睡自己的大头觉啊！”他是这样说的，她虽然有被吵醒的不满，但郭豪说的也在理，所以就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去赴“传统”情侣的约会。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作为别人女朋友的自觉，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作为女朋友的自觉，说出来虽然丢人，但事实上她的确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过谁的女朋友。就算是和杨鸿在一起时也没有普通情侣的粘腻，现在想来他们之间更像是一对彬彬有礼的好朋友。
想到杨鸿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事过境迁，现在想来杨鸿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痛苦不一定比她少，慢慢地，那时对他排山倒海的恨渐渐变成同情和无奈。
因为之前那段痛苦的初恋让她在面对和郭豪的感情时有些无措，她不知道是应该更加珍惜还是别那么投入以求自保，她甚至不知道他俩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和郭豪在一起轻松自然而且很舒服，就像晒在阳光下，没有丝毫阴霾的感觉，这样对她就足够了，她不想想得太多，她怕追究得太深入会连眼前的幸福也错过。
简单的梳洗过后，嘴角带着轻松的微笑出了门，她一直以为她会因为失败的初恋而在一段时间内很难开始新的恋情，可没想到，郭豪轻松地把她从失恋的阴影中带了出来，虽然不愿承认，坏嘴巴的他的确有颗温柔细腻的心。
刚走出小区大门，就看见那架熟悉的银色奥迪A4停在不远处，廖晓黎就靠在车旁，看见他她愣了一下，考虑是要目不斜视地和他擦身而过，还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上前打招呼。就在她思考得当儿，廖晓黎走至她身旁低声道，“介意和我聊聊吗？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只是其中多了一丝苦涩。她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在一间幽静的咖啡厅中，两人相对坐着，竟有相对无语的几分钟，两人互相对视着，虽然沉默但许多事情在各自的脑海中上演，仿佛对方都能看得见。
“他很痛苦，我也一样。”廖晓黎打破了沉默，先开了口。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他”指的是谁，但她没有做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很爱他，他所经历的痛苦在我身上是加倍的。”他无奈地苦笑，脸上有一丝疲惫，“如果我早五年这样对他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要大逆转了。”
张馨元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我的懦弱我必须要看着他爱上别人，并且为别人痛苦。”
“我记得高考以后你考上了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后来突然听说你出国了，是因为这个吗？。”张馨元突然问。
他点了点头，“在遇到他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和普通人一样大学毕业，工作然后结婚生子。但大三那年寒假，我在绢纺厂后山的一片空地上遇见了他，他坐在一堆石头上，仿佛在那等了很久。”廖晓黎的眼神有些迷蒙，陷入回忆中，“我们迅速相爱了，一切出乎我的意料，完全失去了掌控，他爱得很投入，我却很害怕。这段感情有悖世俗，我无法给它一个美好的结局，于是我很懦弱地逃跑了，越过一个太平洋躲到了美国去。
“我以为我会忘了他，但越是想忘记一个人，就越是记得清晰，过了五年，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不顾一切地回来找他。但我太天真了，由于五年前我的弃权，已经失去了爱他的权利了，他爱上了别人，我不能有丝毫怨怼。”廖晓黎复杂的表情隐藏真深沉的悲哀。
“感情没有对或错，只有爱或不爱。”张馨元怅然地道，“错过就错过了，所有假设都不可能成立了。”
“当我知道杨鸿接近你时的目的是我曾非常气愤，但他痛苦无奈地表情告诉我他已经骑虎难下了，我甚至想就这样让他忘了郭豪，爱上你，侥幸地希望你们都幸福。但这不是故事，没有那么多美满的结局，在这场游戏中我们都输了。”
“你不必再说什么了，我已经不恨他了，但我却不能潇洒地说和他还是朋友。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是不是以爱的名义都是错了，我是个简单的人，不善于处理太复杂的事，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吧！”她也不想这样，但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再度沉默，张馨元突然笑道，“你知道吗？从高中起我一直暗恋你，直到遇到杨鸿……我想，如果当初我鼓起勇气告诉你，今天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廖晓黎震惊地看着她，对于这个讯息有些难以接受，随即浅笑地摇摇头，“错过就错过了，当初不在又怎么假设呢？”学着她的口气，两人都笑了。
拿起身旁的包包，张馨元轻松地微笑，“我要走了，郭豪还在等我。希望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我们可以轻松交谈。”
真实、宽容、豁达，这大概就是张馨元的魅力所在，就在她起身时他突然说，“元元，我想杨鸿真的爱上你了。”
娇小的身影顿了一下，“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没有在该爱上我时候爱上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希望他能想我一样能解脱出来，看见他身边真正爱他的人。”其实她太了解廖晓黎的痛苦了，但她绝没有气度去同情敌说原谅自己爱的人……他真的爱惨了杨鸿。
她走出咖啡厅，重新沐浴在阳光，微热的阳光照得她周身温暖，走出阴霾，她迷恋上了阳光的味道，嘴角泛起浅笑，郭豪似笑非笑的脸挤进她的脑海。
滴、滴、滴……短信息的铃声响起。
“球，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如果十分钟内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扣你薪水（一条短信一毛钱，你别逼我打电话！）郭大帅哥”语气依然不客气，却多了一丝亲密和宠溺。
她微笑地回复：“郭大帅哥，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