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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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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张馨元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回来啦,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吃饭了。”张妈妈在厨房里应道。
“嗯,妈,我想洗个澡,你们先吃吧。”
今天李姐追了出来,同她说了好久,多是帮郭豪说了些好话,还告诉她“春风杂志社”里面人际关系很复杂,有些事还是不清楚的好。她冷静下来反思了自己的话也太冲动了些,郭豪的话是挺伤人,但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他们本来就是普通的老板职员的关系,是她太感情用事了。
张馨元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父母正在吃饭。
“元元,来,吃饭了。”看见女儿出来,张爸爸连忙招呼。
“哦。”
“对了,今天你上班以后,你的那个同事又来了,说是还有些程序忘了给你装上,来帮你装的。”张妈妈向女儿提起。
“杨鸿啊。”张馨元没在意地继续吃饭,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问,“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去哪了?”
“当然没有,你不是嘱咐过我不要说的吗,不过也奇怪,他倒什么都没问。”
“哦。”张馨元挫败地低下头,都那么大义凛然地说不干了,现在还为他保守秘密,真是没出息。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连续剧,突然这时有人按门铃。
“元元,去开门。”张妈妈被电视里的情节吸引得连眼睛都不眨。
张馨元踱到门前,“谁啊?”
门一开,就看见郭豪局促地站在门口,郭豪看见她,生硬地打招呼,“嗨!”
“你有什么事吗?”张馨元双手环胸,冷冷地开口。
习惯了两人的唇枪舌剑,对着她的冷漠他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把手中的太阳帽塞给她,“你的帽子,你忘了拿了。”
张馨元接过帽子,“还有别的事吗?”
张馨元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郭豪觉得很局促,张馨元见他半天没做声就想要关门,郭豪见状马上拦住,“球,先别急,我有话和你说,出来一下好吗?”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张馨元其实很意外,一向不向别人低头的郭豪竟然用近乎低声下气的语气求他。考虑了良久,张馨元转头对屋内的父母说:“爸、妈,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就带上门同郭豪出门。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张馨元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郭豪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喂,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啊!”
张馨元冷哼一声,“跟你学的。”
郭豪挫败地垮下双肩,“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跟你道歉,这样可以了吧?”
张馨元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一番,他是那个她认识的郭贱精吗?抿着唇思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这里蚊子挺多的。”
见张馨元的口气软化下来,郭豪笑逐言开地拉住她,“那我们去找一个没蚊子的地方坐着聊。”
张馨元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别去太远啊,我穿着睡衣呢。”
两人坐在小区公园的秋千上,一人含着一根豆子冰棍,郭豪还很满足地说:“你看,这样摇啊摇的就没蚊子了,在这样的情景下吃着豆子冰棒好有童年的气息啊!”
“童年气息你个头啊,我看你是舍不得花钱!”张馨元不满地嘟囔,谁不知道这种豆子冰棍是三毛钱一根的。晚上的公园的石凳上坐着好些对情侣,人家花前月下的捧着一杯哈根达斯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浪漫,她却可怜到和老板在这吃豆子冰棍,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就别不满了,我们来这又不是专门来吃冰棒的。”
郭豪的话倒提醒了她,“对了,你不是有话同我说吗,什么事啊?”
郭豪难得换上认真的表情,“其实你今天说的那些话也是有道理的,你既然是我的员工,有些公司的事你有权知道。
“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总是对李小曼不冷不热吗?我不是傻子,李小曼对我的心意我不是不清楚,但她的感情并不单纯。那时她才读大二,来我的公司攻读,那时我的公司是最好的时候,几乎可以和‘华景’匹敌了。也是因为李小曼,我认识了她姐姐,李小绵。后来我和李小绵恋爱了,我以为我会和她结婚,但后来发现李小绵是‘华景’的高层,窃取了我们公司的机密,让我几乎一败涂地……”
“所以你就把你对小曼姐姐的怨恨转移她身上?”张馨元自然而然地猜道。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郭豪扬起一抹苦笑,“那时李小曼在我最低谷的时候跟着我,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我十分感激她,我真的把她看作一个像天使一样善良纯真的女孩。
“可我后来却发现,原来当初把公司机密出卖给李小绵的人就是李小曼。”
张馨元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那个有一双天真大眼睛的李小曼,怎么会……
“当时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气得脑海一片空白……”郭豪低笑一声,“两次背叛,来自两姐妹,我是不是很丢人?……我当时想把她赶走,但她哭着不肯离开,说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听到她说爱我,我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她当时不过是一个21岁,心计竟然这么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那你为什么留下她了?”既然都这样,为什么现在李小曼还留在他身边。
“还不是因为李姐,她和社里其他人都为她求情,她的人缘似乎不错,大家都很喜欢她,轮番对我进行疲劳轰炸。不敢犯众怒,所以就留了她下来,但对她却一点都不信任,甚至看到她都觉得尴尬。那天你看见我和她在街上,就是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追着我问。”
“原来是这样……”张馨元咬掉最后一口豆子冰棍,“那杨鸿呢?你为什么总是要我少和杨鸿来往,难道他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郭豪闻言愣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挠挠头,“那倒没有,对他……其实也是我自己的看法,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不太厚道。”
“不太厚道?”张馨元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瞟了他一眼,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我看你才是最怪、最不厚道的人!”
郭豪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也不同她争辩,“好啦,随便你怎么说了。反正我能和你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别生气了,明天记得准时上班。”说罢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离开。
“喂!”张馨元突然叫住郭豪,“你……干吗和我说这些啊?”
郭豪好笑地看着她,“不是你想知道吗?……呵,今天被李姐削了一顿,我也反思了一下,要是我把你气走了……我上哪再找这么好用的廉价劳动力啊!”说罢拔腿就跑。
“郭贱精,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张馨元用力吼骂,但似乎不像平时的怒不可遏,嘴角挂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