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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准备大婚的第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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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心中一紧,“是,王爷。属下明白。”
风寒兮将桌上写着风寒星名字的纸折了起来,放在烛火上,等着它烧成灰。
“记得准备吊唁的衣服,明日去趟左侍郎府。”
“是!”
……
风寒月接了差事以后,便先去了趟京都总司。
“总司大人,左侍郎被杀身亡一案,进展如何?可有什么消息?”
京都总司总督大人沈玲连忙回道:“回王爷,下官……正在抓紧严查,抓紧严查。”
风寒月瞧着沈玲的样子便知道这人又打算浑水摸鱼,便直接说道:“那就请沈大人尽快查明此案,毕竟皇上那边还等着结果呢。”
沈玲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敲打了沈玲,风寒月出了京都总司,这才去了君家。
君敛正在书房等着风寒月。
“丞相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君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左侍郎吴有礼平日里为人圆滑,待人和善,也不知是谁暗下杀手。”
风寒月有些着急的说道:“皇上将彻查刺杀一案,全权交给了我,让我尽快查明真相,这件事不能拖,哪怕……”
后面的话,风寒月没说出,但意思都懂了。
君敛看着齐王的脸色,有些不确定……
自己把宝压在齐王身上……到底对不对。
但是如今,对与不对已经不重要了。
君敛:“左侍郎突然身亡,且在我彻查户部克扣军饷一事的关键节点上,到底谁会对这件是这么上心。”
“上心到甚至敢冒着风险刺杀四品朝廷命官。”
“要么,是针对我们来的,要么就是这左侍郎手里有什么东西让凶手忌惮。”
风寒月也被点醒,确实,谁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
“那……这事该怎么查?”
君敛看了眼风寒月,道:“王爷不用动,让京都总司和刑部去查,我们只需要问他们要结果就行了。”
“记住,您不要把底牌全露出来,这件事,该让谁查就让谁查。王爷千万沉住气。”
“要是因为这件事,露出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那便得不偿失了。”
“而且,这件事我不便出面。毕竟之前军饷的事还未查清楚,我要是在插手这件事,皇上定是要起疑。”
风寒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丞相。”
将该走的路教齐王殿下走明白了,君敛才送齐王出了府。
君夷这才从屏风后出来,道:“母亲,这齐王殿下……”
君敛沉着眉眼,说道:“看来,这朝中还有我们摸不准的人了。”
君敛有些迟疑,“那我们还跟齐王殿下合作吗?”
君敛:“闲王和武王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自然不可能与她们合作。”
“瑞王年龄尚小,参政时间不长,且在朝堂中没有任何势力。”
“只有齐王,才是最佳选择。”
君夷顿了顿,道“女儿明白了。”
君敛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对了,墨清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君夷,道:“闲王府前两日将所有东西都备齐了送了过来。”
“我们的嫁妆也备好了,让墨清过了目。”
君敛实在分不出心思多关注君墨清,便摆了摆手:“你看着办就行了。”
“对了,明日你记得和我一起去左侍郎府吊唁。”
君夷:“是,女儿知道了。”
吊唁过后,风寒兮只是让空青盯紧了春风楼,也在没管其他事了。
毕竟现在到婚期就剩两天了。
越近便越觉得有些紧张,有些心神不宁。
于是,风寒兮寻了个夜晚,一身黑衣的出了门。
君墨清最近也轻松了不少。
那个烦人的教引麼麽被空青的人教训了一顿,回了他母亲的院子告状,结果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
他现在每天只需要绣绣手里的香囊,然后等着婚期临近。
这个香囊是他一直都想绣的。
他……想送给风寒兮。
不过,昨儿个听元五,说朝中有位大人遇刺身亡了而且昨日家主也去吊唁了。
君墨清有些心神不宁,希望风寒兮别出什么事才好。
而君墨清心心念念的闲王殿下此刻纠结无比。
风寒兮看着眼前的这堵墙,有些纠结。
这墙……到底是爬还是不爬。
空青跟在风寒兮身后看着一脸纠结的自家王爷偷偷的笑了笑。
风寒兮耳力惊人,听见笑声,转身瞪了一眼空青。
内心腹诽:要不是老祖宗留下礼法,新人半月前不得见面,她用的着翻墙吗?!
空青忍住笑意说道:“王爷,要不您屈尊降贵……翻个墙?
风寒兮没理空青,一甩衣袖,翻身上了墙。
空青有眼色的留在墙这边,替他们王爷放风。
风寒兮也是第一次干翻墙这种事,还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她看到那个坐在灯下绣着花的君墨清,心里突然就安稳下来了。
君墨清不会武功,自然也听不到墙边的动静。
直到风寒兮敲了敲他的窗户。
君墨清有些惊觉。
“……王爷?”
“您怎么过来了?”
君墨清有些惊喜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
风寒兮瞧着君墨清的面容,笑了笑说道:“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事,都与君家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我想着来看看你,怕你出什么问题。”
君墨清一怔,随即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在相府基本就不出门,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到他院里来。
但,被风寒兮这么关心着,他也觉得很开心。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看,你有没有……”
风寒兮拍了拍君墨清的脑袋:“我没事,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个闲散王爷,我能有什么事?”
君墨清笑了笑,看了看风寒兮,眼尖的瞄见了风寒兮衣摆蹭的灰……
君墨清有些好笑:“王爷这是从哪过来的?怎么衣服上这么多灰?”
第一次翻墙,有些不熟练的风寒兮罕见的红了耳朵,“那什么……本王这不是担心你吗。就……就走了点不寻常的路。”
君墨清一怔,闷声笑了笑,瞧着眼前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心中温暖。
这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王爷的尊贵,只想着来看看他。
风寒兮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亲手刻的玉佩,将玉佩放在了君墨清的手里。
“小墨清,过两天你就得嫁给我了,虽然这过程走的可能不那么顺利,但是,我向你保证,你是闲王妃,成婚当日定会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闲王府的大门。”
“这玉佩……是我亲手刻的,看你喜不喜欢。”
君墨清紧紧的握住了那块玉佩,眼眶红红的,他明白这是风寒兮独给他的温柔。
“好,我等你,不过……你下次别爬墙了,我别院的小西门一直都留着门,下次走门,堂堂一个王爷,爬什么墙。”
风寒兮笑了笑:“好,下次一定走门。”
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毕竟你马上就要嫁到闲王府了。”
君墨清伸手揉了揉眼睛,心中熨帖:“对了,王爷你等会儿,我也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便跑回了屋里。
风寒兮挑了挑眉,看着君墨清的背影,看来今晚这趟来的不亏啊。
君墨清急忙忙的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香囊,献宝似的捧在风寒兮面前。
“这是……我秀的香囊,里边装着苍术,山奈,竹节香附还有白芷。”
“可提升醒目,有着避晦化浊的功效,你可以时常带着。”
风寒兮低头瞧了瞧这香囊,绣的煞是好看,墨蓝色缎面绣着双莲并蒂。
君墨清低着眉眼,温柔的将香囊系在了风寒兮的腰封上。
风寒兮看着君墨清系着东西,伸手将君墨清抱在了怀里。
君墨清有些脸红,但也微微回抱了风寒兮。
月色下想拥的两人,发尾随风交缠在了一起,痴缠眷恋。
直到起风了,风寒兮才离开了小西院。
在外头等着的空青,瞅了瞅他家王爷翻墙回来后,腰上多出来的香囊低头笑了笑。
看来这墙翻的还是有点收获的。
风寒兮走后,君墨清躺在床上,手摸着玉佩,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欣喜了。
至于以后……君墨清选择性的不去想。
他明白,在其位总有一些身不由己。
等……真的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他只看当下,现在的风寒兮对于他来说,便是最好的了。
……
京都总司联合着刑部严查刺杀一案,但……都没有结果。
只知道那日左侍郎死亡之前,去了名为春风楼的青楼。
沈玲也知道本朝律法对于官员上青楼一事,并没下多大禁令。
但实实在在的被人查在了明面上,也有些不大好看。
她只好将那日伺候过左侍郎的人传唤到总司问话。
问话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理想。
每个人都见过左侍郎,但都是看着左侍郎活着一步一步走出青楼的。
在自家府前的小巷被杀,确实……定不了青楼人的罪。
直得将人又放了回去。
沈玲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齐王殿下已经来问过她好几回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齐王殿下了。
这都过了三天了,要是在查不出来什么名堂来,她头上这顶帽子也别想要了。
……
关以寒在左侍郎身亡的第三天,接到了速回边关的圣旨。
风寒兮没来相送,但风寒羽来了。
两人在城外驿站相送。
“一路小心,回了边关,记得清查你手底下的人。”
关以寒看了看皇城的方向,随后喝了口酒,道:“我明白,放心。”
说完便起身,去解拴在树干上的马的缰绳。
“这都送到城外了,王爷快些回去吧。”
风寒羽拍了排关以寒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一路顺风。”
关以寒转身准备上马,但还是有些在意的问出了口:“如果……以后那皇位,你们……”
风寒羽闻言笑了笑,一改之前的痞气,目光悠远的看着天边:“以寒,这皇位……本该就是姐姐的。”
“是当今皇上以摄政王之便利夺了皇位,呵,坐的久了就真的以为这皇位是她的了。”
“我们自己的东西,必然也要自己拿回来。”
“不过,你放心。我们守的是天下百姓,做的是盛世明君,是给天下百姓一个居所。”
“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年增加赋税,民不聊生。”
关以寒微微放下心来,定定的看着风寒羽,“好,王爷,我信你。”
风寒羽:“好。”
……
初五
大吉之日,宜嫁娶。
闲王府和丞相府早早便忙碌了起来。
空青指挥着府里的人将各处仔仔细细的扫撒。
必要干干净净。
风寒兮洗漱完后,穿好婚服,发髻扣着玉扣,等着接亲的时辰。
空青满脸带笑得说道:“王爷,丞相府那边属下早早便派人过去伺候了,保准错不了时辰。”
风寒兮笑道:“算你聪明,今日本王大婚,府里一应人等皆重重有赏。”
空青忙笑道:“谢王爷!”
……
丞相府西边别院
君墨清有些忐忑的坐在镜子前,看着一身喜服的自己。
身后是闲王府派来的麼麽,正替他梳着妆发。
“二公子,诶,不对今日该改口叫主君了。”
“主君稍坐会儿,老奴这就替您梳妆。”
“这梳头啊,也有些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