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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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有意识时，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嘶……胃还是痛……
前些天，于潭被人约去喝酒，死活赖不掉，还遭到胁迫。娄案死缠烂打要跟过去。
就是这么巧，那天他胃疼，还挺严重的，泡了杯冲剂，死撑着过去了。
这个没自知之明的家伙，明明本事酒量就不行，还替于潭挡酒。三两个小时下来，直接把胃喝崩了。
霓虹的光线，随着身体晃动倒地，晕开，模糊，被无限拉长到眼角沾湿的睫毛。
娄案呕出血。
最后还得“病友”来收拾烂摊子。火急火燎地叫了救护车。
娄s/b做了场手术，钱是于潭垫付的。
……
麻药效果过去了，胃部开始隐隐作痛。
娄案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
期间“热心群众”程余来看过他。他哥娄桓也来探视，当然，是和他对象一起来的。
晚上8：22，大冤种于潭告知娄案，他要来。已经在路上了。
8：40，于潭推门而入。
“娄s……”于潭一时“口嗨”，差点忘了照顾病人情绪。
“……算了，额，叫案哥？？！”
娄案挑眉：“随你。”于同学，这是……在赔罪？？！
娄案没有再往下猜测。
于潭已经挑了个不碍事的位置坐下。简单说明来意：“家里空调坏了，来这蹭蹭。”
娄案接着灯光望着病房外已经秃光的树：“都快十月了哥们，开个鬼空调。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下次请提前编理由，或者直接表达对我的关心。”
下次一定？？！
不……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这边于潭还在试图狡辩：“蹭暖气不行吗？？”
娄案：“额……不至于，你高兴就好。”
说罢，将政治错题本盖在脸上。
我！死不瞑目！！
于潭揶揄：“案哥您身残志坚，精神可贵，值得学习。”
“别贫，好好的一个周末……当笑话看吧于学霸，这、T、M、是、本、日、记。”
后半句娄案咬牙，一字一顿。
于潭揉了揉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是是是，没看出来真是抱歉。”
床头放着娄桓带来的水果，娄案随手抓了个苹果抛给于潭：“帮我削了，最好切块，Please。
于潭：“……”虽然很无语，但现在确实不能和s/b动手。
他提着苹果，去找削皮刀：“行。毕竟关爱老弱病残是基本道德。”
娄案看这人脸上就差写上：看我道德是不是很高尚？！！
高尚不高尚，娄案不知道。
不过，于同学给削的苹果，还是很高级的。
老式风扇在娄?的暴力行为下，缓缓运作。
最大一档风，将常年的积尘往白床单上招呼。
等于潭捧着果盘从阳台回来时，正好撞上娄案准备下床。
“嘶……”娄案揉了揉胃部，扶着墙要去开门。
后果是，被于潭强行抓回去，焊在床上：“悠着点，给老子歇着。”
这种事，我来吧。
娄案回过味来：“嗯……我身体素质这么差吗？……不至于吧其实……”也不用那么关心我的其实。
门外是娄案的父母，及被“请”来二次探望的娄桓。
娄桓就读于清华，学的法医，当年的西街街霸。
于潭侧身让出道。
娄母放下包装盒：“诶，这是案的同学吗？长得真秀气啊。”
娄父：“这孩子一看就比案乖多了。”
娄桓凑热闹：“娄案这人……平时你要觉得烦，可以无视他。”
于潭：“抱歉，没拦住，让他喝酒了。”
娄母：“没关系，是他自愿的，还得谢谢你及时送他来医院。”
娄桓：“这小子活该呗，没大问题就行。”
娄案：“……”我是捡的吧。
他岔开话题，问娄桓：“仝哥呢？”
娄桓心虚：“他……身体不适……”其实是腰疼辣……但绝不可能让你知道。
娄桓是被抓来当司机的。
他也很冤枉啊。
娄案再度挑眉：“好吧，心疼仝哥。”
懂自懂。
他将目光转向那包装盒：“这是？”
娄父：“冻荔枝。”
娄桓：“知道你吃不了，特意准备的。”
娄案：“……”好吧这。
娄母：“赶紧的，剥几个给你同学尝尝。”
娄案一脸无辜：“潭哥？……”
于潭：“多剥几个。”
娄案服软不成，无奈，只好服从命令。
娄母：“小潭，家住哪？来这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放着让案自生自灭好了。”
于潭也不客气：“确实挺远的，这样也好。”
娄案没人爱，独自坐在床沿，听MP3。
还不忘把耳机一头塞到离他最近的于潭耳里。
“我们是一群小小的羊，小小的羊儿都很善良……”
于潭：“？……”
奈何娄案觉得带感还在自己身边晃脑袋。
他抿了抿唇：“这歌和你头像那只黄餐巾的羊很符合不是吗？”
娄案两眼放光，征求病友意见：“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懒羊羊！！”
这旋律是真的洗脑，于潭也开始跟着踱步子。
于潭按了按那只耳机：“确实不错。”
“是吧。我的品味还是很高的。”
娄桓笑着看这俩逐渐“疯癫”。
又笑着看这俩互抢MP3，相爱相杀。
娄案：“咱还没那么熟吧？！抢我MP3是什么操作。”
“切个歌，不听苦情歌。”于潭将MP3抢到手，悠悠道，“事实证明，你的品味还是不行。”
娄案幽怨地看了一眼娄桓：“这也不是我下的。也不知道当时是哪个s/b找我借的MP3撩对象。”
娄桓被莫名其妙阴阳了，装傻道：“啊，谁啊？你认识他吗？有种去把他大卸八块啊？？！”
娄案抚了抚吃痛的胃，把这国粹咽了下去。
娄桓得胜。
等娄桓三人离开时，已经快11点了。
“病友你呢？”
“嗯？”
“打算怎么回去？”
于潭沉默。
娄案：“你……怕黑吗？或者怕鬼？”
于潭还是没开口。
娄案当他默认了。
于潭：“赶我走？行，我回了。”
“不是你T/M……”娄案扯了扯嘴角，“我怕，我怕，真的怕！行了吧？”
“我走，我走，真的走。行了吧？”
“……”
娄案无法：“冻荔枝，还要吗？”
“不了，吃多上火。”
“刚刚谁让我多剥几个的？最后一个，不吃浪费。”
于潭接过了。
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轻咬了一口。
“滋——”荔枝水分足，滋得于潭一手都是。
“嘶……我靠……”
娄案搞事，剥皮时留了一层膜。
冻住的果肉，触及牙齿的瞬间发动攻击，冻麻了都。
偏暗的灯光下，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张扬、明晃的笑，细微而紧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