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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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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八点,在国民党的宴客大厅,很多军统的人员都参加了这次舞会,其中还有袁振华与沈括较熟悉的刘浩博、黄鑫,就连史比斯也到了。毕竟这次一别,就不知下次见面的时间了。
这次舞会,军统还是下了点心去弄,顺便安抚一下大轰炸以后大家倦怠的心。
舞会开始之前,袁振华和沈括先和原来的几个老朋友打了下招呼,又在罗亚菲的带领下认识了几个别的人。舞会开始时,戴笠在舞台中间对从上海来的两人进行了一番表扬,然后说:“大家今天晚上就尽情玩吧,我还有点事,恕不能陪,就先行告辞了。”其余的人看见戴笠走了,便也放开了,都寻觅舞伴跳舞去了。当然,其中最抢手的还属罗亚菲,今天的她脱掉身上的军装,换上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银色高跟鞋,完美身材尽显无疑,婀娜多姿。
到处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袁振华和沈括站在离舞台不远的地方聊天,都没有要邀请人跳舞的意思。在一片晦暗的灯光中,两个人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多平时没有机会看到,或者没来的及看清楚的东西。
这时,一曲结束,罗亚菲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到两人面前。她看着袁振华轻声说:“本来我想等你过来邀我跳舞,可是好像不现实。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说完,伸出她白皙的手,微微弯了一下腰。
袁振华看着眼前这位的女士,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握上她的手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说完,便牵着罗亚菲向舞台中间走去。袁振华感觉到沈括的目光跟随着他,但是他还是狠狠压下内心的不平静。
舞曲响起,周围的人都开始随着歌有节奏的跳着,而袁振华跟罗亚菲两人都是舞中高手,跳起来更是眩人眼目。沈括远远看着舞台中的两人,心中的不舒服已然升级成了难受,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变换着颜色的光照在尽情舞动的人身上,罗亚菲感觉到袁振华的心不在焉,心中满是不甘,想不清为什么自己在袁振华眼中没有一点魅力,但是感受到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散发的热量,依旧让自己沉迷。一曲即将结束的时候,罗亚菲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着迷的男人俊朗的眉目,看着看着,她突然抽出手,然后伸出双手环上袁振华的脖子,然后闭上眼睛准确的吻上他的唇。
这一切的动作都太快了,袁振华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受到了嘴上的温热与湿润。周围的跳舞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停下来,并给出善意的掌声。从掌声中回过神来的袁振华,看到转身离去的沈括。他轻轻分开罗亚菲,小声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真的没有其他感觉。我先去个厕所。”罗亚菲用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袁振华说:“不管你的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袁振华把刚刚做出惊人举动的女主角留下,悄悄撤出会场,去寻找沈括,他没心思想为什么要找他,找到他自己又要说什么,他只是很本能在做这件事。很快,袁振华在舞厅左手尽头的厕所你看到沈括。
袁振华站在门口,便看到沈括靠在窗边抽烟,缭绕的烟气从沈括的手指间升起。袁振华想起以前沈括给自己说过,他不爱抽烟,除非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才会抽。沈括也基本上不会带烟在身上,估计这烟是今天舞会上才拿到得。看到现在这个落寞抽烟的男子,袁振华的心被疼惜狠狠纠缠着,缠的他呼吸都不畅。
这时,沈括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的袁振华,他露出震惊的神色,手忙脚乱的把烟灭了,慌张地说:“你怎么过来了?”
袁振华认真地看着他,看到厕所内没有别的人,便走了进来,同时反手将门锁上,大步走到沈括身边。
“你是要干嘛?”沈括用不安的口气看着他。
袁振华突然感觉脑袋一下子放空了,之前一直盘旋在脑海的话语全部都消失,他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只知道他想看到沈括。
看到袁振华越来越露骨的目光,沈括低下头说:“我先出去。”
听到沈括这么说,袁振华立马伸手将沈括拉住,他头脑中响起:我需要解释。“我不知道罗亚菲会这样做,真的!如果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和她跳舞。”
这句话狠狠打在沈括心里,他克制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说:“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袁振华明白自己有好多话想跟沈括讲,好多话都堵在喉咙里即出不来有下不去。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只是在他耳边说:“你懂的,我知道你都懂。”
沈括震住了,他感受着袁振华火热的身体,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原来和自己在一个频率上,他慢慢伸出手,也紧紧地抱住袁振华,只是轻声回答道:“恩。”
这个拥抱不同于很久以前那个安慰、鼓励的拥抱,这里面包含了太多了意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终于从那个令人窒息的拥抱中醒来,然后松开对方。沈括最先反应过来,他想起来自己在哪,自己在炮火中的中国,而不是在几十年后充满欢声笑语的校园里。他也想起自己是谁,自己是现在连身份都证明不了的特工,不是那个可以恣意妄为的企业家的儿子或者历史老师。
沈括看着袁振华,看到他的忧心忡忡,知道他也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说了:“袁振华,把今天的事忘了吧。回到过去,现在的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袁振华回望沈括,他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他停下说话,俯身向前,在沈括嘴角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浅的不易让人察觉,然后又说:“我只是想让你清楚我的意思。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事。”
沈括感受着袁振华的柔情,耳根泛红。好半天才回过神:“走吧。”说完率先出了厕所。
袁振华看着沈括走了一会,也离开这里,回到了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