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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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慢慢的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连周围的环境都还没有看清楚,就看到自己面前,脸黑的和锅底一个颜色的大蛇丸.微微一惊,转头看见四周是很平常的家具摆设,自来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实验室."
大蛇丸当然将他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中,只是他现在连庆幸自己没有对自来也适用转生术的余暇都没有,只因为兜对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内脏组织完全遭到破坏,可以说已经没有完好的内脏可言了.这样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到处行走,生命力真惊人,但是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想着,脸不禁又更黑了几分.
强压下怒火,大蛇丸淡淡的开口:"你的身体怎么样?"
从看到面前这个人那比锅底更黑的脸,自来也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心中苦笑,只是这也是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怎么好.受伤了."
挑起眉,怒火更盛:"哦?你知道自己受伤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嘴上说着挖苦的话,心中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心就像被一双手使劲的拧,像拧湿毛巾一样的用力,疼得他都有不能呼吸的错觉.
自来也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大蛇丸.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当年他绝情的一走了之,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亲口说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留下,那么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看着自来也的侧脸,看着他不看自己,大蛇丸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第一次的大声怒吼出来:"说话!!!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受伤了也不去治疗?你不知道这样是会死的吗?你就这样不在乎自己?"自己的话终于让让自来也的转过脸来,但是,他却再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无所谓和...疑惑?
自来也现在真的很奇怪,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大蛇丸的脸,当确定这个在自己面前鬼叫的人真的是大蛇丸的时候,他不禁更加疑惑了了:"你干什么这样生气,我身体怎么样,好像不是你会关心的事情吧."语气中没有嘲笑,没有想要激怒他的成分.但是就是因为是真的疑惑,才让大蛇丸受不了.
大蛇丸呼吸一窒,马上又吼道:"不管我会不会关心这个事情,你都应该对自己负责!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知道,快死了嘛."仍然是淡淡的语气.
"你说什么!"大蛇丸的两根眉毛差点都竖了起来:"你快死了,为什么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终于,大蛇丸的态度也激怒了自来也,只听他大声的反吼回去:"就算快死了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故意选择的.你现在凭什么这样吼我?当年我求你留下来,你怎么回答我的.现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怪我,你也没资格!我死不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蛇丸呆呆的看着自来也,他没想道自来也会这么说.半晌,他平静的说道:"明天,我给你用转生术."
"不要!我不用你管."自来也坚决的拒绝.
遭到自来也的拒绝,大蛇丸刚刚平息一点的怒火马上又喷发了:"你为什么这么任性?不要,不要你就等着死吧!"
"死就死,跟你没有关系.我说了,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死对我而言才是最后的归宿.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害怕死亡吗?我...呃...我...咳咳...噗..."太过于激动的自来也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咳嗽,大口大口的血和着碎肉块吐了大蛇丸一身.
火热的血却带给大蛇丸心中一片冰冷,虽然兜说得很清楚,但是听到和亲眼看到,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大蛇丸急忙扑过去,将自来也搂在怀里,不停的拍着他的背,想让他气顺一点.
等到自来也终于渐渐的停止咳嗽,大蛇丸终于轻轻的说道:"不使用转生术,你就真的会死.不要再说什么与我无关的话,我...我是真的后悔当年的决定,所以,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自来也从被大蛇丸搂住,整个人就呆住了.当听到大蛇丸那几近哀求的话语,这些年的难过、委屈一股脑的全涌上了心间.泪水无法抑制的流出,自来也只能摇头,紧紧的回抱着大蛇丸.感觉到胸前的湿润,大蛇丸只能更用力的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刻,他知道,他欠他很多.
终于,自来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大蛇丸才能再一次重复前面的话:"自来也,别离开我.就..."
自来也摇头,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想."吐了血块,又大哭了一场,自来也只觉得浑身无力,软软地窝在大蛇丸的怀里,心中却是这一生中最安心的时候."大蛇丸,我们当时都做了错误的选择.你选择离开,而我选择不拦你.如果那时候,你有一点的佐助那样的不舍,我能像鸣人那样坚强,也许,现在我们会很幸福..."停了停,自来也等大蛇丸将自己的话消化完,才又继续说道:"但是,毕竟我们这样选择了,那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没有了后悔的可能,我也不允许你或者我后悔,因为那样就仿佛再说,我们前面的岁月都是没有意义的一样."
抬头,看到大蛇丸还想要说什么的样子,自来也轻轻摇头:"要我使用转生术是不可能的,那样的我,还是我吗?虽然我不想用转生术,但是,你可能发明别的忍术啊.能够医治好我的伤的忍术.你一定能够发明出来的,对不对?"最后,对这大蛇丸露出傻傻的笑容,仿如当年还年少时一样.
"恩,我一定会发明出来的."坚决的点头.大蛇丸伸手抚摸面前这张已经显现岁月的面容.
傻傻的笑容现在是真的名副其实了:"我等你."他说.
那之后,大蛇丸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实验室中,不停的研究能够治疗自来也的忍术.但是毕竟受伤再治愈不是象转身那样,换个身体就可以了的,连续几个月的废寝忘食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进展.
而自来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愿望实现的原因,身体反而以每天都看得见的速度消瘦着,一天不如一天,这更让大蛇丸心急如焚.看着一天比一天焦躁的大蛇丸,自来也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别担心,大蛇丸,我说会等你,就一定会等你."虽然再说这个话的时候,自来也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全靠着兜的药剂撑着.
半年后,自来也已经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下床,吐血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大蛇丸的研究仍然一点进展也没有.看着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觉得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远,怎么都抓不住.大蛇丸不再去研究忍术,而是整天整天的陪在自来也身边,跟他说话,说自己如果转生,如何加入晓,后来又为什么离开,如何建立音忍...
一年后,自来也静静地偎在大蛇丸的怀里,突然,他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大蛇丸的脸,轻轻的说:"大蛇丸,我很想等你,但是...对不起..."轻轻的说着,然后又闭上眼睛,慢慢的睡去,只是再也不会醒来.
感觉到怀中人已经睡着,大蛇丸睁开眼睛,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死亡,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看着怀中的人儿,大蛇丸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同样轻轻的说:"你一定要在下面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又一年后,大蛇丸死再佐助手下,死时,却是笑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