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亡》李三笑

36、36 侍姬

　　李连生和七郎站在庄子门口。

　　圆滚滚的老管家抹了一把泪：“唉哟，我的好少爷，这都七年了，老奴可是一直都挂念着您哪。今儿个终于把您给盼来啦。唉哟，我的好少爷啊，您可怎么这副打扮啊，快快来人啊，带少爷下去洗漱洗漱。唉哟，我的好少爷啊，看您这清瘦样儿，您可是受苦啦，今后来了老奴这儿，必定把您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连生的脸扭曲了一下：“公孙伯伯，您怎么来了？”

　　一副弥勒佛样的老管家继续抹泪：“唉哟哎，我的少爷啊。前年老奴不是花甲了吗，老奴想起自己这手脚也不麻利了，不如回家抱抱孙子算了，可是啊，那小崽子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简直就是我爷爷！爷爷我伺候不来那孙子！老奴寻思着，少爷告诉我这里有这么个园子，我还不如来替少爷管管园子就得了。说起来，我的少爷啊，老奴六十花甲，您就给我带来了那么一尊大白玉佛，也不来看老奴一眼，当年您六岁生日时，老奴可是……”

　　李连生抚头：“公孙伯伯，我今天走了好远的路，有点头晕。”

　　老管家颤颤巍巍走了过来拉住李连生袖子：“唉哟，我的少爷……”

　　李连生抱住脑袋：“不行了,七郎，快，快扶我进庄子歇息歇息。公孙伯伯，您快帮忙叫个人来带路……”然后他就抱住脑袋开始闷声呻吟。

　　七郎诧然！这人是什么身份，一口一个老奴可是居然把公子都整成这样？虽然如此疑惑，他还是顺势扶住李连生：“公子忍忍，一会儿就好了，麻烦您了，能不能快点找个休息的地方？”为了逼真，他还一手轻轻揉着李连生的头部。

　　周围人窃窃私语：“那是咱们少爷？”
　　“当然是的，你没听老管家喊他少爷吗？”
　　“说起来，你是七年前就在这里的，怎么也认不出少爷？莫非你以前是吹牛？”
　　“当然见过！我老虎阿三怎么会骗你们？只是你看咱少年现在的年纪，七年前才多大？我和你说啊，当初少爷来的时候，那幅打扮，哎哟我的妈哎，那简直就是观音菩萨旁边的金娃娃。”

　　旁人嗤笑了一声：“怎么又成金娃娃了？我说老虎阿三啊，你就别再显摆据说是少爷赏你的那块扇坠了。不是说这酥手和蛮腰两位姑娘就是少爷七年前从软红楼里赎出来的吗？要还是个娃娃……”他露出了一个众人皆知的萎缩笑容：“还能逛妓院?还能那个……那个?”他还把两个大拇指对了对。

　　七郎眼睛横了过去，很好！我记住这几个声音了！老虎阿三是吧？还有这个猥琐男！

　　老管家手指一竖，“你，你，还有你！对了，就是你！看什么看呢，还不快来扶少爷。唉哟，我的好少爷啊，您这路上可受了什么苦啊……”

　　被点到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两个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描眉贴花，朱唇皓齿，月眉星目，头戴金钗步摇。一个着粉红色水裳，长长的衣袖下面纤纤十指，白中透红，指尖染上凤仙汁，浓浓淡淡的红，好一双酥手！另一着柳绿色衣衫的人妙就妙在那杨柳水蛇腰，一扭一摆，一步一摇，曼妙绝佳，真是好一束腰的风情！

　　第三人则更加妙了！这女子穿得比谁都少！她通身就一件内衣一条亵裤，足足露出了全身八成的白花花的肉团！且看她左腿迈出一步，‘砰’的一声，足下陷入了一分，再走一步，也是‘砰‘一下一声，足下又是陷入了一分。

　　周围人继续窃窃私语。
　　“看！果然是酥手和蛮腰两位姑娘吧?”
　　旁人泼凉水：“可是还有母老虎！”
　　继续：“母老虎才相扑回来吧？老管家怎么会……怎么会……呕……我说不下去了。”
　　“嘘！小心母老虎听见！因为咱们这庄子里就她们三个女的！”
　　“听见就听见！我还怕她不成！”
　　还是凉水：“你是不怕她！不过以后她做的菜你可别吃！”
　　“不要！吃了母老虎的菜，我可真想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可是看了她的人，我觉得我还是打一辈子光棍算了，只要还在这里帮佣，还是能吃到她的菜的！”
　　“你这个吃了不负责任的混蛋！”
　　“我混，我混？！那你是什么？”
　　旁边小小的苍凉声：“你们别说了，说不定少爷会把母老虎纳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异口同声！
　　郁卒的音调：“怎么不可能？！上床找酥手姑娘和蛮腰姑娘，吃饭找母老虎!我要是少爷，我就这么做！”
　　双双对视：“不会吧？”两人心中暗下决心：今晚叫娘赶紧地去母老虎家提亲！老娘念叨她的饭菜好久了，每次偷偷摸摸往家带饭菜，可怜我这半尺宽的面子哟！

　　二百八十斤重的母老虎一步一个脚印地塌了过去。

　　“少爷~”园子里唯三女人的三重唱，两声娇媚一声粗犷，然后她们围了过去。

　　七郎搀扶着李连生，楞住了！只靠那些窃窃私语，他完全明白了现在的处境！酥手和蛮腰倒也罢了，这个老管家居然，居然叫一个相扑女人过来扶公子？！他呆呆地听着那巨象金刚压顶一样的脚步声，还是避开吧。要是真把公子交给这个母老虎，公子私下里肯定饶不了自己！

　　七郎扶着李连生闪身飘过，然后感觉到李连生捏了捏自己。他很心有灵犀地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对着刚才切切私语的方向：“老虎阿三！”

　　“啊？啊……在！”老虎阿三一脸愣愣地看着这人，唔，也是仆从打扮。可是他谁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庄子里有这人吗？怎么知道自己名字呢？

　　“带路，我扶公子去休息片刻。”

　　“哦？哦。”呆滞的老虎阿三转头看看一边泪水涟涟的老管家，这个，听谁的？然后他感觉到了一股煞气，再想想温和的老管家，还是听那个人的吧。

　　他迅速摆出了一副笑脸：“您这边请~”背后，老管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老虎阿三，你给我记着！

　　老虎阿三走后，李连生才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七郎扶着他坐在床沿，心中疑惑万分。李连生苦笑：“那是我公孙伯伯，生性喜欢作弄人，连我都不放过的，他是照顾我长大的，我还以为他去享清福了，哪知道他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来找我了。”

　　七郎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公子，那个老管家听着哭得眼泪哗哗地，可是……”
　　李连生笑：“可是那是假哭，是吗？”
　　七郎点头兼疑惑：“是的，他用的是泪包。很多人哭丧哭不出来的时候就放在眼下抹一抹。”
　　李连生叹气：“真不吉利！公孙伯伯还是这么爱玩闹。这种事情我小时候他没少做，不过他是没有恶意的，你以后就会明白，平时就让着他点，其他人么，随你，怎么样？”

　　七郎知道他说的其他人指的是酥手和蛮腰，笑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我不会给公子添麻烦的。”

　　李连生道：“我知道你是个安分的。只是她们两个是我年少时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当初还是刚开荤整日里只想着娇红软绿，所以就买回来了，后来就放在了这个庄子里，今天要不是看到她们我都差点给忘记了，不过我既然已经有了你了，也就不再需要她们了，你若是看不惯的话我马上把她们送走就是了。”

　　七郎阻止道：“她们也都是苦水里泡出来的人，只要不威胁到公子，咱们就让她们留在这里吧，公子若是喜欢，留下也未尝不可，属下不会介意的。”
　　李连生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还说没介意，你介意的时候就会自称属下。当我没看出来？

　　七郎脸红了：“公子，还是别为难她们了。”
　　李连生道：“倒忘了你是个心慈的，一般的人只要不惹到我你都不会动吧？可是他们若是看低你呢？”

　　七郎笑眯眯：“公子看我可是肯吃亏的人？”
　　李连生恍然大悟，喃喃道：“我差点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若是肯吃亏，怎么能出得来？”
　　七郎眼睛一弯：“谢公子夸奖。”
　　李连生揪他耳朵：“当我夸你呢！”

　　七郎解释：“我若不是能出来，又怎能如此幸运能够长伴公子左右？”
　　李连生嬉笑道：“那你现在就快陪陪我吧，否则一会儿她们就会来了。”

　　七郎凑到李连生耳边耳语道：“公子，门外有人。”
　　李连生也悄声说：“是公孙伯伯，你若是再推就，那两个女人就要被他带来了。”

　　七郎不说话了，李连生也不说话了。
　　李连生啃上了七郎的唇，七郎也任由他褪去了全身的衣衫。

　　胖乎乎的老管家河蟹一样横着过来了，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李连生最后一挥衣袖，把门关了。

　　可是河蟹却始终没走。所以很多人比如老虎阿三等也什么都没看到。这个‘等’字包括庄子里的很多人，也包括了许多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