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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鱼水之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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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觉得自己该保持的冷静的，可是当看到屋内还有第三人的时候，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快步上前推开榻前姿态妩媚的小倌，目光如炬质问沈烬：“殿下当真不喜欢臣，对臣一点感情都没有?”
“驸马，我……”沈烬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越发衬的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声音软绵绵的好似在撒娇：“本王没有不喜欢，本王只是……”
“那就是喜欢。”谢钰打断沈烬的话，不给沈烬辩解的机会，俯身吻住沈烬的唇瓣，声音暧昧暗哑：“让臣来帮殿下好不好?”
小倌哪里见过这场面，原以为能吃上沈烬这块天鹅肉，却被驸马当场捉奸，无意间再撇到谢钰凌厉的眼神，连滚带爬跑出了屋内。
“不……晤。”
谢钰扯开沈烬的腰带，手指逐渐下滑，终于在碰到那处时，沈烬感觉到不适，眉头微蹙狠狠推开了谢钰：“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本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野心！你呢?也想跟本王一起万劫不复么？”
谢钰总算知道沈烬这段时间对他若即若离的原因了，原来是在害怕这个，难怪之前谈冰酪铺生意的时候，沈烬会给他让利，估计是想让他有钱财傍身，后半辈子可以够过的轻松一点，这样的沈烬很难不让人喜欢。
可是沈烬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没有退路了。
“臣说过，臣原与殿下同生共死。”谢钰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些许轻快的笑意，故意调侃道：“再说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臣还可以做个始乱终弃做个负心汉，抛弃殿下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
“你敢?”
这回着急的人变成沈烬了，他衣衫半褪露出白皙的锁骨，语气凶恶，眼眶萦绕一圈薄红，细看之下居然还透露出一丝委屈的意味。
谢钰重新把沈烬搂入怀中，顺光滑的背脊一路吻了下去，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凭臣英俊的长相，说不准就算年纪大也会有人看上臣，到时候再娶一房美妻生两个大胖小子……嘶。”
他话未说完，就被沈烬一口咬破了嘴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唇齿间，沈烬语气冰冷刺骨，眼里却是热烈偏执的爱意：“要了本王的身子就是本王的人，即便是下地狱也休想离开本王。”
谢钰舔掉沈烬唇瓣上的血，低低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沈烬都太好说话了，让谢钰几乎忘记沈烬就是个偏执狂，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不完美，包括这恶劣的本性。
想着，谢钰忽然瞥见榻边的小桌放着围棋，黑白的棋子用两方木盒整齐装好，再想起那天沈烬跟自己对弈的情形，看来沈烬是真的很喜欢下棋。
谢钰心念一动，随手拿过木盒里的棋子，唇角微勾意有所指贴在沈烬耳畔道：“殿下，我们来下棋好不好……”
暴雨忽至，一响贪欢。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次日的时候已经放晴了，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内，谢钰醒来便没有了睡意，索性起床穿好鞋。
昨日闹的有些晚，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好在谢钰前世习惯独居，收拾屋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趁着沈烬还没醒，谢钰把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现在这样谢钰真不好意思让丫鬟进来，旋即整理好衣袍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先到西院看了下土豆，浇过生长液的土豆长势喜人，更何况霁风把土豆苗照顾的很好，比起昨天又高了大约两厘米，想必再过几天就可以结果。
接着，谢钰又来到南院安置奴隶的地方，经过梳洗这些奴隶身上已经变的很干净了，不过眼里还是有到了陌生环境的惶恐，看到谢钰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除了拓拔云。
“坐着说话就行。”
谢钰也不多说废话，从袖子里拿下誓言丹面不改色道：“我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关系重大，谁都不能泄露出去，所以需要你们服下这药并且发誓效忠于我，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们，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们送回牙婆哪里。”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脸色皆有些泛白，最后还是笼中的拓拔云率先询问道：“必须要服药么？这药有什么作用?”
“是，必须服药。”谢钰微微颔首，真假掺半道：“这是一种毒药，如果不背叛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但背叛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药石无医。”
谢钰这话说完，众人面色更加惶恐，有些胆小的甚至后退了一步，这不是谢钰想要的结果，沉吟片刻接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做丢掉性命的事情，只是请你们帮忙经营名的下的产业，钻研一些新事物新配方。”
“但凡做过生意都知道，秘方泄露便失去了优势，这就是我要你们保密的原因，至于我答应你们的，自然会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闻言，众人开始犹豫。
谢钰也不着急，总得给人考虑的时间。
约摸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先站出来从谢钰手里拿过药丸服下的居然是六人中最瘦弱的姑娘，眼里带着坚决：“皇天在上后土为誓，茯苓发誓往后对公子唯命是从，绝不背叛公子，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誓言丹生效了吗？”
谢钰在脑海里问系统。
系统道：“生效了，服下誓言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起了背叛你的心思，会立刻被誓言丹绞杀。”
谢钰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拿出早就准备的好的医术递给茯苓：“我记得你会医术，这本医书你拿去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请教府里的江大夫，看完了再还给我。”
茯苓接过医书，脸上神色十分不可置信，纵然她想过眼前这位公子看起来风光霁月，应当不会是那种奸佞小人，可也没想到谢钰会让她继续研习医术。
在大夏几乎没人把奴隶当人看，她的爹娘原本都是村里的大夫，日子过清贫却也满足，可惜老天作恶一场大水把整个村子都冲垮了，她的家人也全都死在那场大水里。
后来她也想过去医馆里做事，可因为她是女子之身，根本没有医馆愿意收，无奈沦为奴籍，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道会有这样的机遇。
茯苓当即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眼中蓄满泪水，感激看向谢钰道：“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沦落奴籍的时候她没哭，这个时候眼泪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似乎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不必谢我。”谢钰伸手扶起茯苓，眉眼间展露些许笑意道：“我传授你这些本领，也是为了以后你能帮我做更多的事情。”
有了好的开头，其他奴隶看到茯苓被重用，眼里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脸上再也没有犹豫一个接一个的服用药丸，许下效忠谢钰的誓言。
等到六人都做完一切，谢钰才拿着最后一颗药丸来到拓拔云面前，因为他的实力不可小觑，谢钰怕闹出乱子，所以没有吩咐下人把铁笼子打开。
“拓拔云，你的选择呢？”
拓拔云抬了抬眼皮，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目光锐利看向谢钰道：“我觉得您是会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选择臣服于您。”
说完，拓拔云便从谢钰手里拿过药丸吞下接着起誓，动作一气呵成，简单几个举动竟流露出些许洒脱的意味。
“好。”谢钰颔首，找管家拿来钥匙亲手给拓拔云打开了牢门：“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护卫了，如果立下特殊功劳我会放你自由。”
谢钰这话自然不是骗拓拔云的，但也没有说出具体时间，在原文里拓拔云勇猛被喻为草原上的雄鹰，至少在北蛮向大夏俯首称臣前，他不会放拓拔云离开。
想着，谢钰把七人聚集的到一起，做了统一的安排：“拓拔云担任我的护卫，茯苓继续研习医术，林庚会算账就先到冰坊徐掌柜身边当助手，通过徐掌柜的考核后我会安排你去其他店铺当掌柜。”
“多谢公子！”林庚喜不自胜。
其他奴隶看向林庚，就差点把羡慕写在脸上啊，就算他们还没沦为奴籍的时候，店铺掌柜也是他们高不可攀的存在。
“至于你们其他人，虽然现在暂时找不到具体的职务给你们，但本公子也有安排。”
众人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谢钰说着，从衣袖拿出一叠纸出来放到石桌上，上面正是他誊抄下来的玻璃配方，接着解释道：“按照这配方上的步骤，可以做出一种名为玻璃的材料，它酷似琉璃不过没有颜色，你们谁最先做出来奖赏一百两银子。”
嘶，众人再次被谢钰的大方震惊到。
大户人家的仆役月例也才三两银子左右，谢钰这一出手便是一百两，就连林庚都忍不住起了心思，小心翼翼问谢钰：“那我们三人能参与么？”
谢钰微微颔首，语气变的严肃起来：“当然可以，不过这个配方不能泄露出去，你们记下就立刻烧毁掉，违者视为背叛！”
“遵命。”众人齐声应下。
谢钰觉得有些可惜，这六人里面还有一个铁匠一个木匠，只不过他现在有的配方跟铺子太少了，不能把这些人都全部安排出去。
罢了，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还是得慢慢来，看着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也不知道沈烬醒没醒，谢钰正要回主院，却见萧羽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驸马，您怎么在这里?殿下正在到处找您呢！”
闻言，谢钰随萧羽回了正院。
这会沈烬已经起来，穿戴整齐坐在榻上，一双漂亮的凤眼似笑非笑看着谢钰：“醒来发现你人不见了，本王还以为你要做那负心汉，睡完就跑了呢。”
谢钰：“…………”
他昨晚就开个玩笑，至于吗？
“殿下说笑了，臣对殿下忠心耿耿。”
谢钰眼底盛满笑意，走到沈烬旁边坐下，忽然觉得有些咯人，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半天才摸出一枚棋子，难怪他早上收拾的时候数了两遍都少了一颗，原来是遗漏在这里。
反倒是沈烬，原本盛气凌人的他在看到这枚棋子后脸色瞬间的通红：“看着这些就觉得碍眼，拿出去丢了！”
“别啊殿下，这都是上好美玉打磨而成，丢掉太可惜了。”谢钰把棋子放回棋盒，笑眯眯贴在沈烬耳畔道：“洗洗还能用。”
“混账！”
沈烬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谢钰却瞧见沈烬的额头有一片青紫，许是昨晚光线太暗，谢钰才没有才没有发觉。
“殿下额头怎么了?”
沈烬神情微怔，眼里闪过一丝不忿，还是告诉了谢钰：“北蛮前来和谈的使者要求大夏赔偿黄金万两，并且割让荆郡，再派一位皇室公主前去和亲，否则将会再派兵攻打大夏。”
谢钰倒吸一口凉气，只是打了一场败仗而已，这又割地又赔款的还要和亲，换个有血气的君王都不会同意吧，但想到原著里对景明帝的描写……
“陛下同意了?”谢钰问。
沈烬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一丝讽刺：“朝中八成的大臣都主和，主战的官员势单力薄，更何况陛下也想议和，他们这些败类已经习惯用百姓的苦难与和亲公主的尸体去换取短暂的和平，继续待在京城享乐。”
听到这话谢钰心里漏了一拍，他虽没出过京城，但看到城里扎堆的乞丐，还有更多的平民被迫沦为奴籍，便知道大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为什么说是和亲公主的尸体?”
谢钰不解。
闻言，沈烬告诉了谢钰一个更加残忍、血淋淋的真相：“北蛮求娶公主根本不是为了跟大夏维持和平，而是为了羞辱大夏，短短十年的时间，大夏嫁去北蛮的公主已经多达三位，当毫无疑问的是她们都没有活过一年就被折磨至死。”
沈烬还记得昨日，他义愤填膺上谏告诉他那昏庸的父皇，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如果和亲真的有用，那为何北蛮还会屡次来犯?再者他就算已经不能领兵，也可以到战场上去指挥。
可景明帝只是轻蔑看了眼他残疾的双腿，痛斥他的不知礼数，暴怒之下拿过桌案上的杯子砸向他的头颅，更别提他那些兄弟，站在旁边看戏就算了，还笑着说如果能用一个女子免去战争，那是她的荣幸。
这样一味的纵容北蛮只会养大北蛮的野心，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北蛮打到京城，他那父皇跟朝中众大臣才会后悔?
谢钰好不容易才消化完这血淋淋的事实，再看向沈烬额头的伤口时，大抵也能猜出是谁打的，心里的疑惑想了很久却都解不开。
“殿下的书房里有介绍北蛮的书籍，臣仔细看过，按理说北蛮最初只是一个游牧民族，后来慢慢发展成小国，国力却远不及大夏，即便北蛮的骑兵勇猛，为何大夏会屡战屡败?”
说到这里，沈烬神情更为愤怒：“北蛮跟其他小国关系好，有时候也会联合起来捞大夏的好处，但更多的问题在大夏内部……将士在前线打仗，粮草却迟迟筹措不齐，好不容易有了粮却都是些发霉的陈年老米，更有甚者直接把沙石跟米混合在一起凑数，还有盔甲兵器大多都是破旧生锈的，一连好几个月都不发军饷。”
说到这里，沈烬眼里凶意毕露：“或许你听着觉得荒谬，但这就是本王真实遇到过的，前几年本王查出来一批贪官污吏押到菜市场砍头，还有些藏的更深，总有一天本王要把他们全部都揪出来通通诛九族！”
谢钰不觉得荒谬，沈烬没必要向他说谎，更何况前世的历史上也有这种情况，他现在担心朝廷居然如此腐败，会不会没等他跟沈烬造反，北蛮就先打了过来，看来火药必须早点做出来。
在脑海里打开系统商城的面板，谢钰找到火药配方数了数售价上的零，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整整两万点生命值。
再看眼所拥有的生命值，银子兑换加上跟沈烬接触获取的生命值正好两万零100点，咬了咬牙，谢钰心疼点击兑换，生命值没了还可以再赚，北蛮打过来他跟沈烬都得玩完。
“购买成功，物品已放入包裹。”
随着系统的电子音响起，谢钰一朝回到解放前，两万零一百点的生命值瞬间只剩一个零头，看着仅剩的100点生命值，谢钰凄凄惨惨戚戚抱紧沈烬的腰肢。
“殿下，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唐.李山甫，七绝.代崇徽公主意感谢在2023-04-10 21:16:38~2023-04-11 23:2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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