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追哒宰之后》Yoruli

82、一见钟情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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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大人没有再说反对的话。

　　“如果泉觉得幸福的话，妈妈这边也不会阻止你。”

　　“只是你要记住，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自己。”

　　我想，我的心情，有好好地传递给我的母亲。

　　那我面前的太宰先生呢。

　　手中的蛋糕被他放在了我身后的饭桌上，预料到我不会跑，太宰先生靠近的速度，足以让我轻松躲过。

　　“谈恋爱时期，是很适合看一个人能不能走下去的，泉绝对不能跟太宰闪婚。”

　　身影交叠时，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上。
　　恍若蝴蝶轻落水面，一触即逝。

　　“虽然有些遗憾年少的我已经帮你庆祝过生日了，但无论哪个时刻的你，我都不想错过。”

　　生怕错过对方的神情，我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18岁生日快乐，泉。”
　　“祝贺你长大成人。”

　　那一瞬间，心跳失衡。

　　“泉，你有在听电话吗？我刚刚好像听见太宰的声音了，他是不是在你的旁边，你现在让他说句话。”

　　手机的听筒模式开得比较大，没有开扬声器，我想太宰先生也能隐约听到。

　　“他在，我让他跟您通话。”

　　现在的我，总有一种自己幸福过了头的醉氧感。

　　生日蛋糕也好，太宰先生也好，九喵也好，妈妈也好。

　　那些在时空走廊里无措地奔跑着，在龙头战争的雨夜和人们惶然地逃窜着，在实验室无数个日夜痛苦地挣扎的时光。

　　于我而言，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晚上好，杏子小姨。”我听见太宰先生跟母上大人寒暄了起来，“好久没拜访过了，您最近还好吗？”

　　在原地发了会呆，我慢吞吞地凑了过去。

　　“一直以来，我对她的心思，您都再清楚不过了吧？”

　　太宰先生垂眸看着我靠近：“不过，我确实还没有和小秋元领证，现在叫小姨还有点为时尚早了。”

　　什、什么领证！？

　　或许是我想听的表情过于明显，他点开了手机扬声器。

　　下一秒，母上大人没好气的声音清晰地在空气中响起。

　　“再清楚不过了？太宰，这么多年你倒是演得很好啊，把我都给糊弄过去了。”

　　“之前听泉超级难过地说你拒绝了她好多次，我还真以为你不喜欢她。”

　　等、等一下。
　　这就不用跟太宰先生说了吧！？

　　还没等我想好领什么证，大脑的警报器就开始哔哔作响。

　　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内容，我还是不听为妙，我打算捧着蛋糕先溜了。

　　还没成功，半空中的手腕被轻巧地扣住，并精准无比地往某个方向拽。

　　我的身体一倾斜，直接扑到了太宰先生的怀中。

　　“唔！”

　　几乎是我落在他怀中的瞬间，他的手臂便环住了我的腰际。

　　太宰先生将下巴贴在我的脑袋上，自言自语似的问道：“被我拒绝的时候，小秋元会有多难过呢。”

　　“她会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哭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看似在问我的妈妈，实则在问我的感觉……

　　我的脸颊蓦地开始发热。

　　我不难过！
　　青春期一时emo了而已！

　　“嗯？就是大半夜跟我打电话，说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不知晓我心情的母上大人，还在电话的那头火上浇油。

　　“当然，没坚持几天，她又跟我自信满满地说总有一天会泡到你就是了。”

　　母上大人灌了一口酒：“你小子我还是知道点的，这几年我也在看着，交给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触及原则问题，你们年轻人的小打小闹，我也是懒得管的。”

　　“但是，要是未来敢对泉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您来处理，我会让她亲自来审判处决我。”

　　太宰先生游刃有余地应答着，似乎察觉到了我羞耻的心理，他安抚小动物般地摸了摸我的后背。

　　“就算是让她拿着枪朝我的心脏开下去，我也甘之如饴。”

　　母上大人满意道：“要是泉做错了什么，你同样可以跟我倾诉，我可是相当公正的家长。”

　　“年纪轻轻的，别一天到晚想着入水，有什么过不去的。决定要和泉在一起，就要和她好好地过日子。”

　　“嘛，我也比你大上个十多岁，而且也算是看着你小子成长了六年。平时有烦恼也可以跟我说，把我当做家里的长辈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大抵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太宰先生的呼吸微顿了下，像是对于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亲情，而感到不知所措。

　　察觉到这一点，我从他怀里退出来了点，在他看向我时做了个口型。

　　[太宰先生，快说谢谢妈妈。]

　　青年低垂着睫毛看我，鸢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柔和的色彩，他有样学样。

　　“知道了，谢谢妈妈。”

　　我傻掉了：“……？”

　　“咳、咳……臭小子，谁是你妈，得寸进尺是吧！？”

　　在猫猫一脸无辜的一句“谢谢妈妈”的暴击之下，电话的走向变得喜剧了起来。

　　而我也被这句话暴击得脑袋昏昏，直接选择窝回他的怀中继续装死。

　　——仿佛这样掩耳盗铃，他就看不见我红彤彤的脸颊。

　　通话结束的时候，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的新晋男朋友相处了。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跟武侦的太宰先生拥抱。

　　青年的胸膛宽厚可靠，将脸颊贴近时，我能够听见他的心脏在稳健地跳动。

　　……等下，为什么还会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今天喷了香水吗？

　　在我晕乎乎地抱着他的时候，太宰先生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在享受片刻的安宁，青年安静地任我抱着，双手轻轻地环过我的身体。

　　“小秋元，现在要吃生日蛋糕吗？”

　　他温声提议道：“虽然慕斯蛋糕不会融化，还是冷一点的会更好吃吧？”

　　我这才想起来，在我和太宰先生黏黏糊糊地贴贴时，蛋糕都还没来得及吃。

　　一旁的蛋糕已经被吹灭了蜡烛，正孤零零的摆在一旁。

　　而九喵正好奇地凑在那个蛋糕旁边，犹豫要不要用猫爪子弄一点蛋糕的奶油吃。

　　我一惊：“！”

　　猫咪可不能吃奶油，会闹肚子的。

　　见状，我立即从太宰先生的怀中退了出来，并将九喵直接带着远离了生日蛋糕。

　　“当然要吃！”

　　我抱着猫咪，理直气壮道。

　　-

　　考虑到只有两个人吃，加上拿蛋糕前出去吃了晚饭，生日蛋糕的尺寸并不大，仅仅只有4寸的大小。

　　将圆形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拿去后，我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真的不用重新吹一次蜡烛吗？”

　　太宰先生将切好的蛋糕递给我，他似乎有些遗憾我没有许愿。

　　“我可以给你唱生日歌的。”

　　“不用啦，我平时也不怎么过生日。”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蛋糕：“拥有现在的一切，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不过，如果太宰先生可以给我唱歌，我还是想听你唱唱的。”

　　“祝我生日快乐~”

　　我起了个头，期待地看向太宰先生。

　　被我的笑容感染了似的，太宰先生的唇角也泛上了点笑意。

　　他会意地接道：“祝栀子酱生日快乐~”

　　我意外地眨了眨眼，继续道：“祝小秋元生日快乐~”

　　“祝泉酱生日快乐~”

　　他轻唱完了最后一句话。

　　九喵：“喵～”

　　生日祝福歌落下后，我和太宰先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他拿起他的那份生日蛋糕，坐在了我的旁边：“觉得怎么样？”

　　红色的苹果是酸甜的清爽口味，中间是软绵的蛋糕层和白红色的草莓夹心。

　　奶油和水果中和的刚刚好，不甜不腻，可以看得出来做这个蛋糕的人很用心。

　　“超级无敌好吃！”

　　一口下去，我浑身冒出了花花：“感谢太宰先生亲自制作的蛋糕，厨艺简直就是大进步。”

　　青年的眼底掠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他倒是也没有否认。

　　“怎么发现的。”

　　他指的是，我怎么发现表面上是订做，实际上是他做的这一事实。

　　诚然，比起少年时期的太宰先生，现在的他做事更加的滴水不漏了。

　　但是比起当初的我，现在的我也更加地了解太宰先生了呀。

　　“蛋糕上兔子苹果和字迹。”

　　我得意地叉起了一块兔子苹果，在他眼前逗猫似的晃了一下。

　　“太宰先生，我可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你……嗯？”

　　叉子上的苹果，被青年干脆利落地吃掉了。

　　偷吃完苹果的猫猫轻舔了下唇瓣，面色无辜地看着我。

　　“有多了解我呢？”

　　我认真地想了想：“比如说，现在的太宰先生，正因为我吃了你做的蛋糕而高兴吧。”

　　“被泉夸奖厨艺，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说。

　　他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方面。

　　但我也无意去揭露他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今天晚上，太宰先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直和我呆在一起。

　　期间我有问过他就这么翘班真的可以吗，他给我的回复是今晚放着不管，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无人打扰的时间里——

　　这个夜晚，我抱着九喵，和太宰先生聊起了这次时空闭环，以及那些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存在于遥远过去的事。

　　那些我不知道的……

　　太宰先生第一次认识母上大人，是在他18岁的时候。

　　秋元杏子，英格兰政府异能力机关“钟塔侍从”的外交部长官，专门从事跨国外交与管理跨国异能力的事件。

　　据说太宰先生从港口mafia逃离，处理mimic的事件，母上大人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那些我知道的……

　　母上大人在我幼年的记忆中，是少年在英格兰的“同事”。

　　我小的时候，太宰先生总是吃我和母上大人的醋。

　　我记得有一次，晚归的太宰先生身上泛着点酒气，黏糊糊地把我浴室正在洗漱的我抱住。

　　他不开心地抱怨我，说我不关心他了，有了漂亮的姐姐就不要他了。

　　诸如此类，简直是掉进了醋坛子里，我根本理解不了的话语。

　　我左耳进，右耳出，认真地刷着牙。

　　被猫咪撒泼地缠着，闹腾了会“我更爱谁”之后，少年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

　　“泉酱。”

　　要是那天，他能再说得清楚一些。

　　我一定能够听清，他在喊我的名字。

　　“……只能喜欢我。”

　　“太宰先生，我还喜欢织田叔叔。”
　　“……”

　　“织田作也不可以。”

　　失去的记忆，让我忘怀了这段往事。

　　我能理解太宰先生让我在失忆前，和杏子妈妈培养感情的目的在哪里。

　　即便是记忆忘得一干二净，残存的情感依旧会留有痕迹。

　　12岁，和太宰先生分别后，我一直由杏子小姨抚养着。

　　或许是因为书的缘故，往后那几年，两人一直装作互不相识。

　　九点的时候，母上大人给我发了一张彩信照片。

　　照片上，栗子色长发的女人眉眼弯弯地站在蔚蓝色的海湾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元气满满地比了一个耶。

　　[理穗是像泉一样，相当元气又治愈人的女孩子。]

　　从杏子小姨长长的文字中，我知道了很多关于我的亲生母亲的事。

　　我的亲生母亲是个在工作上很聪明，在生活中很迷糊的人，会不小心把生鸡蛋和熟鸡蛋弄混。

　　她曾经的梦想是当个舞蹈家，因为现实，中路夭折。

　　秋元理穗的一生都在为“钟塔侍从”这个组织鞠躬尽瘁。

　　而我就是在她偶然间在日本出一个任务时，不幸地被实验室拐走的。

　　至于我的亲生父亲，就连杏子小姨也不清楚，只知道我的母亲很爱他。

　　看到这张照片中的女性的瞬间，我就明白她是我的妈妈。

　　幼时的我来到伦敦时，太宰先生便联系到了我当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太宰先生说，杏子小姨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她就哭了。

　　因为除了眼睛瞳色的不同，我和我的亲生母亲，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这头栗子色的长发。

　　太宰先生凑了过来：“泉酱果然和妈妈长得很像呢。”

　　“哪里像？”
　　我问他。

　　青年看了看照片，又细细地观察了下我：“五官特别像，尤其是眉形。”

　　我弯下眼角：“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啊。”

　　“笑起来就更像了。”

　　他凑近了我一些：“所以，现在泉酱是在难过，还是在寂寞？”

　　“在太宰先生的眼里看来，我是在难过还是在寂寞呢。”

　　我好奇地问他：“太宰先生不是能够看穿大家的想法，很厉害的人吗？”

　　“嗯？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某只猫猫的眉梢微微上扬。

　　我崇拜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可以读心的，超厉害的太宰先生。”

　　“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看透别人在想什么，只不过是根据言行来推测罢了。”

　　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了个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只是如果泉酱这么说的话，就不能辜负了你的期待了。”

　　“泉酱是在寂寞，对吗。”

　　我发现在哄我的时候，太宰先生就喜欢“泉酱”“泉酱”的叫我，仿佛这样我就能够很轻易地被哄好。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太宰先生。那寂寞了，应该怎么做呢。”

　　太宰先生并没有判断错，我的内心深处是有些寂寞了。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妈妈，就算我的亲生母亲现在活着，杏子小姨也还是我的妈妈。

　　但我也的确会因为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产生一丝不知道从哪里而起的落寞。

　　对视了片刻，太宰先生用手指了指这张照片的背景：“照片上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东京湾。”

　　“泉酱要是愿意的话，未来我们一起去东京湾吧。”

　　他低声说着，温柔地将我沾在脸颊的发丝用指尖勾下来。

　　“我可以帮你拍相同角度的照片，一定会很像的。”

　　“到时候，你就可以拿着两张照片跟别人说，这是你的妈妈了。”

　　“……”
　　空气间骤然安静了会。

　　被戳破了内心最隐秘的渴望，我忍不住再次询问道：“太宰先生，真的会跟我一起去吗？”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寂寞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是泉曾经教给我的，不是吗？”

　　我不记得我是否有教过太宰先生这个。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或许，真的就不会那么的寂寞吧。

　　我无措地垂下了眼：“太宰先生，是要把我的家长都要见了个遍了吗。”

　　“为了和小秋元填婚姻届，先提前做一下准备嘛。”他开玩笑地说道。

　　回想起母上大人之前说的话，我的脸颊莫名开始热了起来。

　　“太宰先生，我当时说‘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是气话。”

　　“那个，我妈妈说我们没有领证……我是说结婚，虽然我还没有想这么多，但是我也觉得还没到结婚的时候。”

　　“婚姻和爱情是不一样的。车子呀，房子呀，反正等我找到工作了，能够赚钱买到房子养太宰先生了，我一定抱着玫瑰向你求婚。”

　　即便我没有说得那么明白，我想他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太宰先生安静地听完，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有车有房就可以结婚吗？”

　　“如果我把房子和车过户给小秋元，我们现在就能填婚姻届了吗？”

　　“现、现在？”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

　　见状，青年闷声笑了起来。

　　后知后觉地，我才意识到，我被对方捉弄了。

　　我：“……”

　　“不可以。”

　　我轻哼了声，不甘心地反击道：“太宰先生请记住你的人设，你还是个要找我还咖啡厅的赊账，没钱的社畜。”

　　我就差把“你之前套路我”的几个字，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

　　被控诉的猫猫并没有被戳穿后的尴尬，他十分自然地跟我解释了起来。

　　“平时钱都在银行卡里，卡经常在入水的时候被冲走，所以只好向当时的小秋元借钱了。”

　　太宰先生苦恼地说：“而且银行卡里的钱也并不是我的，是未来要拿来养妻子的，所以我只是一个穷光蛋而已啦~”

　　“就算是校门口出来的学生，也要比我有钱。”他唉声叹气道，“我只是住在职工宿舍的普通社会人士罢了。

　　我警惕了起来：“太宰先生，你不会又把资产写在了我的名下了吧。”

　　青年轻眨了下眼，不可置否：“泉这是打算要做我未来的妻子了吗？”

　　我被噎住了：“……”

　　怎么回事，我和太宰先生的谈话，走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但是，这个问题，是绝对不允许被他转移话题转移走的。

　　“有没有。”我脸红红地盯着他，“太宰先生，说实话。”

　　“没有。”

　　看着我警惕和不信任的模样，太宰先生努力地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按照你的喜好准备了点东西。”

　　“太宰治绝对不是世俗意义上一个合格的伴侣，这点我还是对自己有认知的。”

　　“尤其在组成家庭这一方面，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他的声音又轻又快，带着他独有的忧郁，悄无声息地融在了这隅开着落地灯的客厅内。

　　“如果我成为一名丈夫的话，大概是相当糟糕的那种吧？”

　　“因为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的丈夫没有家庭责任，还一天到晚跑到河里面去自杀。”

　　“能够……”

　　他的唇瓣无声地开合了一下。

　　“……能够爱上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奇迹了。”

　　“我也没有准备好现在就要跟泉酱结婚，毕竟这还是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但我想我可以去学着试试。”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有想要跟你结婚的意愿，希望你多看向我。”

　　说到这里，青年轻松地朝我笑了笑。

　　那双透亮的鸢色瞳仁中，全然映射出我一个人的身影。

　　“比泉大了6岁而已，我应该还算是在你的婚恋市场内的吧？”

　　-

　　我从来没想过，太宰先生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跟我谈起婚姻。

　　我自然是知道，对于太宰先生来说，要迈出婚姻的这一步会有多么不容易。

　　对于我来说，结婚这件事，也不是如此简单地能够决定的。

　　但我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话，就能克服一切困难了吧？

　　因为你看，现在，太宰先生也能够说出“能够爱上一个人”这样的句子了啊。

　　客厅暖橙色的落地灯温暖地开着。

　　一旁的九喵困倦地进入睡眠，桌上还摆着未曾吃完的蛋糕。

　　要是现在有人进到这间公寓，他一定能看见我正和我最喜欢的人在沙发上黏黏糊糊。

　　此时此刻，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被我压在了身下，黑色的碎发随之下垂，衬衫被挤出了些许褶皱。

　　暖橙色的落地灯光给他隽美的面容，更加增添了一份琢磨不透的美感。

　　“呼……啾……”

　　我放纵自己沉沦于这种唇舌翻搅的亲昵，沉沦于这种旖旎的口水交换声。

　　是我先吻上了对方的唇。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和太宰先生亲昵接触。

　　可能是因为刚交往处于热恋期，也可能是他刚刚说的话打动了我。

　　起初，是一下又一下清浅的啄吻，似是蝴蝶跃迁水面。

　　后来，在对方悄无声息地蛊惑和纵容下，我贴着他的舌尖探进对方的口腔。

　　然后，是更深入地勾缠吮吻。

　　唇舌甜腻的交缠之间，我能感受到水果蛋糕甜甜的奶油味，能感受到彼此之间滚烫的呼吸。

　　“……唔……呼……”

　　殷红色的舌尖在唇瓣间时隐时现，每吞咽一次唾液，青年的喉结便会性感地滚动起来。

　　以及那永恒不变的，近距离观察鸢色眼底的深处，才能看清地如同浊色的月光一般，黏稠又沉甸甸到令人心惊的情感。

　　忍不住脸红地喘息的同时，模模糊糊间，我被对方反客为主地压在了身下。

　　湿热的吻从唇畔，一路往下。

　　脖颈处的皮肤被舔舐轻吮时，一种酥麻感瞬间漫布全身。

　　“好奇怪……唔……”
　　“……小秋元，别躲。”

　　我的世界开始头晕目眩起来了。

　　迷迷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后，我才跟太宰先生依依不舍地分开。

　　一番亲吻过后，青年的唇瓣变得殷红，带着些暧昧的水润。

　　“又有电话吗？”

　　太宰先生声音有点哑地问我，轻轻地用指尖抹去了我唇角的湿润。

　　我的脸颊发烫，莫名有点不敢看他：“嗯，等我一下。”

　　平复了一会呼吸后，我窝在太宰先生怀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是谁。

　　看清楚来人后，我睁圆了眼睛：“！”

　　兴奋地接通了电话后，女孩子可爱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亲爱的泉酱，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想跟你说，祝你18岁生日快乐。”

　　闻言，我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爱瑠酱，好想你。”

　　好久不见了，18岁的爱瑠酱。

　　“……”
　　友人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泉酱，好可爱。”

　　爱瑠酱幽幽道：“为什么今天的话那么可爱，声音也那么可爱。”

　　“虽然现在就很想跟泉酱贴贴，但是泉酱真的没有感冒吗？”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嗯？没有感冒，爱瑠酱不用担心。”

　　爱瑠安心了下来：“那就好，我也很想跟泉酱见面。泉酱有看新闻吗，听说时区混乱的现象已经结束了。”

　　“大概过几天，学校就会开学了吧。”

　　在我跟亲爱的友人聊天时，某只猫猫无聊地撩起我的发梢在玩。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我恋恋不舍地跟友人告别：“学校见，爱瑠酱。”

　　“我也很想念泉酱哦，学校见。”
　　她说。

　　电话挂断，客厅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在原地坐着呆了一会，踌躇着要不要转过身，和太宰先生再次亲亲。

　　我都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跟太宰先生说“等我一下”，现在的气氛再让我亲他会不会显得我很奇怪。

　　不亲的话，又好像显得我不太信守承诺，打了个电话就把对方放置了。

　　正当我陷入小纠结的时候，太宰先生突然温声呼唤了句我的名字。

　　“泉酱。”
　　“嗯？”

　　青年的脸上是狡黠的笑容，他神神秘秘地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凑过来一点。

　　我犹豫了片刻，凑了上去。

　　心脏怦怦乱跳之际，他覆在我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话。

　　“明天，我们去东京湾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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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感谢给猫咪搭窝的妈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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