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哪》葱头84

48、准备出发

　　第二天一早干行健就和姚轶君去忻凯婷家接忻凯婷，忻凯婷有些兴奋，一个晚上都在和乔安璞讨论去大使馆的事情。
　　“早啊！先吃早餐吧。”姚轶君递给忻凯婷一个三明治。
　　“谢谢。”忻凯婷边接过三明治一边用余光偷偷地扫着前排的干行健和姚轶君。
　　干行健把车开到了大使馆，姚轶君帮忻凯婷、干行健填好了申请单，她们似乎运气很好很快的就把东西送了进去，要知道干行健还在担心没有预约是不是能成事儿呐。当然咯，来了就能办，姚轶君的身份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
　　“到底是前男爵夫人啊，原来法国佬也讲究关系啊！”从领事馆出来干行健笑着说。
　　“说啥那，我和他现在还算是分居好伐。再说了，关系这两个字到哪里都管用的。开玩笑啊，老娘这些年在欧洲白混啦！”姚轶君拍了一下干行健说。
　　“轶君姐就是厉害！总算是完事了，我昨天晚上怕得要死，就怕被拒签。”忻凯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傻妮子！你只要不流露出移民倾向，都会批准的。再说了，从表面证供上你简直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富婆，签证官当然不会压你的。”干行健笑着说。
　　“那我还是有点怕啦，我又不懂法语的。”忻凯婷说。
　　“没关系的，你又不是去留学，只是简单的旅行签证。一般都只是走过场罢了，哎呀，事情办完了。行健，我饿了。”姚轶君伸了个懒腰，对干行健说。
　　“没办法，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干行健回过头看看忻凯婷。
　　吃过午饭后，姚轶君带着忻凯婷去买一些必需品。干行健赶着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因为干行健临时决定出去，公司里的几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呐。
　　干行健一到公司几个设计师就围过来了，他们从乔安璞的嘴里知道了干行健要去法国的消息，一个个都跑上来跟干行健要礼物呐。
　　“哟，我这还没去呐，你们就给我开清单啦。”干行健接过设计助理小安递过来的清单。
　　“清单是不假，但是同志们没有指望你。我们是要你把这单子给轶君姐的，还是她比较靠谱。”小安笑着说。
　　“你们啊，简直就是人精。这几天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办吧，都是老手了该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吧。”干行健对下面的这几个设计师是非常信任的。
　　“大大，你就去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小安调皮的给干行健敬了个礼。
　　“别太早保证，我还要过两天才走那急啥。”干行健笑着说。
　　这边干行健和几个年轻人聊的欢，忻凯婷和姚轶君也逛得开心得很。两个人一口气跑了两家商场，现在真坐在中山公园的半岛咖啡座里聊天呐。
　　“行健这个人啊，一百年不变的，不就是逛个街吃个饭嘛，有必要躲我们躲得的这么远吗？真是的！。”姚轶君一边捏了捏自己酸胀的小腿一边说。
　　“她就是这样的，叫她逛街不如叫她去死。”忻凯婷喝了一口咖啡说。
　　“你知道伐，行健是个怪胎。她啊和别人不一样的，两只脚一只是扁平足，她左脚比右脚大一码哦。”姚轶君神秘的说。
　　“真的假的？！怪不得，她左脚的鞋子比较容易坏。”忻凯婷若有所思的说。
　　“她啊，才奇怪呐。初中体检的时候，我们会查扁平足的，就是那种光脚用水印在黑板上脚印的那种。老师看她一只脚是扁平足，一只脚不是的，就以为她调皮故意的，就叫她一直踩一直踩的。后来这家伙毛了，就把地上印脚印黑板踩穿掉了。把那个老师气的，你是没看见哦。行健这家伙平时烂好人一个，脾气好的不得了，可是要是把她惹毛了，你看吧爆发起来比原子弹还可怕。”姚轶君笑着说。
　　“哦是伐？！我到是没发现哦，她好像从来没发过脾气。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倔，到是从来没有看到她发过脾气。”忻凯婷觉得很奇怪。
　　“那是她觉得没到境界！这个家伙啊，越是和你亲越是会对你发脾气。她只有真正把你当成自己人的时候才会对你发脾气的，她啊，是天底下最不会和人交心的。她那个心啊！估计地球都能装的下的，凡事啊，从来都不说只是放在心里的。要想知道她心里在想啥，呵呵，比登天还难呐。”姚轶君眉飞色舞的说。
　　“好像是哦，轶君姐，你和行健不见面这么多年，难道这次回来你觉得她还是没变？”忻凯婷很是好奇。
　　“哈哈！我告诉你被你说中了，这天底下有两件事情是绝对的，一是能量守恒，还有啊，就是干行健。她会变，那崇明岛的螃蟹就是直着走的，这大海就是甜的。”姚轶君笑着说。
　　“不会吧，总是会有些变的哦。”忻凯婷还想让姚轶君多说一些关于干行健的事情。
　　“哪里啊！她才没啥变化呐，以前不喜欢的现在依旧不喜欢，以前有强迫症的现在还是这样，有啥变化除了外部环境变了，她的习惯、样子、口头禅都一点没变。”姚轶君喝了一口咖啡。
　　“总会有一些变化的吧，哪有人会几十年不变的？！”忻凯婷不依不饶的问。
　　“这个嘛，哦好像有的。”姚轶君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现。
　　“这次回来我倒是发现行健这家伙，比以前要喜欢热闹了。以前她最烦人多了她一向喜欢安静的，但是这次回来老实说她会让你们住到老房子我没想到。她喜欢交朋友，但是每次我们聚会啊啥的，她从来就不会安排在老房子里的。她总是说老房子需要安静，但是这次我没想到她会有个妹妹，还把老房子弄的这么有人气。也许是这些年来她一个人担当了太多吧，我总觉得这次回来她心事比以前重了，好像有人让她牵记着。”姚轶君偷瞄了忻凯婷一眼。
　　“是吗？我以为她一直这样的，我和她认识也有三年了，她从来不讲以前的事情的。”忻凯婷双手托腮说。
　　“当然不会跟你讲的，她这个家伙啊，把朋友一摊一摊的分得可清楚了，老朋友她可以十年不见面，一见依旧亲的很。她总是会把人和事分得很清楚，绝不会让不同时段和圈子的朋友认识的。所以啊，你们当然不知道除了你们之外，她还有多少个发小和闺蜜咯。我和沂南算是了解她了，你看还不是照样不知道这三年她在干啥？”姚轶君喝了一口咖啡。
　　“是嘛？！这我还真是没想到。”忻凯婷嘟着嘴说。
　　“她啊，念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学习的时候百分之百的用心，玩就拼命的玩。只要是她有兴趣的东西，她就一定要玩到尽兴，而且都玩的很专业。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把生活两边分开，能玩儿会享受，样样精通的很。老实说，要是她是个男人，我老早嫁她，那里还轮得到我现在的老公啊。”姚轶君笑着说。
　　“嗯，她啊，就会没事儿偷着乐。”忻凯婷脑子里全是和干行健在一起幸福的回忆。
　　“嗯，和她做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定都会很幸福的。你真是好福气啊，可以和她成为相伴的朋友。”姚轶君笑着说。
　　“呵呵。”忻凯婷笑笑。
　　“你别看，这家伙好像特别的关心你。行健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会怜香惜玉，凡是比她弱小的她都很是会照顾的。”姚轶君边调着咖啡边说。
　　忻凯婷听在耳朵里美在心里，小妮子一点都不知道干行健心里的心事儿有多重。忻凯婷不像姚轶君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没有多少心事儿就像个孩子一样。尽管和干行健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知道干行健明确的拒绝过她，但是就像姚轶君说的，干行健这个人一生能和她做伴足以。
　　两个人到是会享受，喝完咖啡直接搭地铁去了浦东的正大继续逛街。干行健快下班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忻凯婷，忻凯婷告诉她不回去吃饭了。乔安璞和忻愿说好了晚上去听音乐会，干行健这下倒也乐得自在，干脆电话约大斌他们一起吃东北菜。
　　“来来，干总，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干总了，敬你一杯。”大斌一高兴喝的有些高了。
　　“师兄敬你的，就一定要喝的。”看着干行健有些不愿意再喝了，一边的老夏开始劝酒。
　　“师父，今天够了，我喝不下了。”干行健其实也喝了不少了。
　　“老实说哦，我们同事都有六年了吧，我好像就没见过你喝高过，不行今天无论如何要数数你能喝多少。”材料员老姚鼻子红红的，眯着眼睛说。
　　“你看，这是第四瓶了，喝不下了。”干行健指指地上的空啤酒瓶，对着老姚说。
　　“你别看我们丫头哦，你喝不过她的老实说。”老夏晃着脑袋说。
　　“能喝那就更不行了，快点，丫头我们的关系你晓得的哦。我年纪上可以当你老子了吧，可是那时在项目上配合你伐，你说东我从来就不往西看的。我从来不在你面前倚老卖老吧，你年纪轻轻的就当项目经理，我一直都是很佩服你的。你看我昨天通宵数方量，今天你说出来吃老酒我老姚一叫就来了，你面子够大吧。这一杯我老姚敬你的，这样，我喝光你随意，好吧。”老姚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姚师傅，不要吓我哦，这样我不好意思的。”干行健赶紧站起来，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老夏啊！我就说你这个徒弟是模子！怎么样？她一进单位我就说这女生男相，就是不得了啊。你看，模子绝对的模子。大斌啊，你这个赤佬就不灵光了，老是妻子、孩子、车子的一辈子就套牢了。不够洒脱啊，你看你师妹绝对的有腔调，独立自主。”老姚晃叽晃叽的走到干行健身边，拍着干行健的肩膀说。
　　“姚师傅，帮帮忙！我哪里敢当啊。我师兄那才叫当机立断，这美满家庭才是终身的事业呐。”干行健赶紧为大斌争面子。
　　“就是，你个老甲鱼，懂啥！我们大斌那里差啦，现在也是堂堂项目经理，你懂啥，坐过来。”老夏一把拉过老姚。
　　这就是建筑业企业的文化，没事喝个小酒就能喝出阶级感情来。以前干行健在SCG的时候，她就经常会和大斌还有老夏出来晚上喝个小酒啥的。老夏的老婆有精神问题，基本上和老夏没啥感情的。干行健和大斌知道老夏在家里苦闷，就经常约老夏下班在外面喝个小酒啥的。老姚算是SCG里和大斌还有干行健合作次数比较多的材料员了，是老夏的好朋友也是喜欢喝小酒的人，每次喝小酒自然也少不了他咯。现在干行健虽然离开了SCG但是毕竟大家都处出感情来了，而且干行健现在的经济状况要比大斌好很多，于是隔三差五的她就会约老夏他们出来喝小酒，也算是干行健对师父的尊重。
　　酒过三巡后，干行健借上厕所的空当给蒋艾拨了个电话。蒋艾对这个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了，她放下电话就打了辆车来找干行健。大斌每次一高兴就会喝酒但是酒量不好，所以每次干行健叫喝酒，基本上他都是不开车的。
　　喝完酒后老夏还算是清醒，大斌和老姚已经糊涂了。
　　“我带着个老甲鱼打车回去，你去吧。”老夏晃晃悠悠的拉着老姚，往外走。
　　“你们小心啊。”干行健嘱咐老夏，然后拿了两百块钱悄悄地塞在了老夏的口袋里。
　　“丫头，你又往我口袋里塞钱，每次都这样，你以为师父和糊涂了？！我脑子好的很！拿回去！”老夏拿出口袋里的钱。
　　“拿着吧，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打车送老姚的！快点快点上车了。”干行健叫了一辆车，赶紧把老夏他们塞上车。
　　老夏家里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过活，干行健就总是想各种理由给老夏一些小钱，美其名曰香烟铜钿。
　　“师兄啊，醒醒！回家了。”干行健送走了老夏，回头拉起坐在台阶上的大斌。
　　好在大斌个头不大干行健一把就扶起了大斌，她又要了辆车把大斌塞进车里，然后告诉司机地址，给了司机两倍的车钱。把大斌送上车后，干行健就给大斌的老婆去了电话，告诉她大斌上车的确切时间。把大家都送走后，干行健就回到了她的车上在那里静静的等蒋艾。干行健今天有些超标，不为别的她就是想喝酒。她喜欢和老夏她们喝酒，这酒喝的尽兴而且自在。
　　蒋艾把干行健接回家时，忻凯婷和姚轶君都在客厅里等着。姚轶君似乎有话要等着干行健回来说，她一直问忻凯婷干行健是不是经常和老同事喝小酒，显然她不了解这种文化。忻凯婷到是习惯了，她知道干行健让蒋艾去接她只是因为酒驾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姚轶君坐在客厅，就忍不住要在客厅里，她不希望干行健一回来第一句就和姚轶君说话。
　　“哦，为啥不看电视？”干行健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干坐着。
　　“没啥好看的，今天好像喝的多了？”忻凯婷一下子冲到门口。
　　“嗯，老姚也在就多喝了两杯，她们还问起你呐。”干行健脱下外套挂好。
　　“行健啊，机票要定几号的？我爸妈刚才给我来电话了，她们周末就过去了。”姚轶君在沙发上回过头来说。
　　“哦，那我们顺利的话，也定周末的吧，没问题的我都安排好了。”干行健走到沙发边上。
　　“嗯。那我就顶咯。你上去快点洗个澡吧，好大的酒气。”姚轶君笑着帮干行健阵阵衣领。
　　忻凯婷赶紧上去干行健准备热水，帮她拿出干行健的衣服放在卫生间。她一边装备一边在笑自己小心眼，但是她觉得这样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