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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凌柯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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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柯独白:你爱我像谁
你爱我像谁
演唱:张卫健
我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一点吵
如果你感到寂寞
我带给你热闹
为你绕一绕
没有什么大不了
却可以让你微笑
其实我很烦恼
只是你看不到
如果我也不开心
怕你转身就逃
爱上一个人
一定要让他相信
这世界多么美好
对每个人都说还好
我的心我的情你不需要明了
只要我对你好
这样的温柔你要不要
其实你爱我像谁
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
快不快乐我无所谓
为了你开心我忘记了累不累
其实你爱我像谁
任何的表情我都能给
woo 在你身上学会流眼泪
我老子姓凌,老娘姓柯。所以,我叫凌柯。
不过,人们更习惯叫我凌少。
凌少。凌少!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它令我想起《大唐双龙传》里那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陵少徐子陵。
当然,我也是人见人爱的。
不同于只爱仙女不爱妖女的那位,只要长相不是十分抱歉,我这个凌少对女人不是特别挑。
我人生的前二十四年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上幼儿园时那些流着口水,淌着青鼻涕,牙齿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们就常常为了谁能跟我一起扮家家酒而大打出手。阿姨婶婶们也都喜欢抱着我亲来亲去,弄得我到了八岁还总是流口水。
进了小学,班里的女生总是偷偷把自己的零食塞进我的抽屉里。扔掉不吃的话,浪费粮食不说,还伤害了人家一番好意。结果六年下来,我长了满口的虫牙。再者她们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向老师申请要跟我坐同桌的机会,害得我上了六年小学,却没有跟任何人同桌超过一个星期。
上了中学就更不用提,泡妞,被妞泡,因为妞跟人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是我生活的主要组成部分。课业对我来说,只是闲时无聊调剂生活的佐餐。
我喜欢美女,喜欢尝试各种不同的类型,也不介意挑战。正如我对自己有绝对充分的了解:我的魅力和多金;它们能让我充分领略到征服与被征服的乐趣。最重要的是,我全力以赴。
因此,少有女人能够从我的围剿中全身而退。
就这样一路升到高中,大学。然后,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如果你问我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什么?我会告诉你,那是三个字!
那三个字,不是腻腻歪歪的“我爱你”;而是——叶蓂子!
一早就听说中文系有个著名的“冰山美人”。连同系花阳心蕊,以及李大钟的心肝宝贝唐糖,并称中文系xx级三大奇葩。
不过我一直都没当回事。
在我看来,所有的冰山都只是一种伪装:就像有些人天生喜欢卖弄风情,有些人偏就喜欢冷着一张脸,揣着喜欢故作深沉。冷冰冰,可能只是她们向男人展示风情的另一种手段。
几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出了名倨傲无比,视男人如无物的冰美人。当时我便与人打赌:半个月之内必定攻陷她的冰雕堡垒。输了的人要在星期一的升旗式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跳艳舞。
结果自然是我赢!甚至比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两天,这位据称能把人冻成冰的冷美人就以她无比火辣的热情,在我身下疯狂燃烧。
然后,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的征服来得太快太顺利,让我完全兴不起胜利的喜悦。自此,我对所谓的冰山型再提不起兴趣。
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唐糖的生日宴会上。
那天,酒席吃到一半她才姗姗来迟。
同在一所学校三年竟然完全没有印象,然而那天晚上,我却偏偏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
说实话,我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一直认为能够被称做“冰山美人”的,必定是长相和身材都相当有料。再看她:单薄的身躯裹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奇异的透着些苍白。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淡漠疏离却又倔强桀骜的眼睛。
当是时我的怀里还拥着号称中文系第一美女的阳心蕊。我们交往不到一个星期,正是热火朝天的阶段。
我在酒桌对面看着她眉心微拧,唇上却带着淡然的微笑,一杯接着一杯干掉别人递过来的酒。
我自幼在酒桌上泡大,她脸上的神情瞒不过我。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有心事;而且,我猜她一定不常喝酒。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就涌起一片酡红;唐糖不知跟她交代了什么。她笑笑,晃晃悠悠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两眼紧闭,双肩微微颤动,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兴致,就这么撇下在抱的软玉温香,直奔她走了过去。可惜她居然那么警觉,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她就已睁开眼睛。
匆忙掩饰了眼里的不自在,我说,“大名鼎鼎的叶蓂子?”
她的反应是迅速的,戒备的双眼随时准备作出反击。捧着头苦思,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她居然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有些气愤:在昱嘉,你就是不知道系主任的名字,至少也应该知道凌少!
也许那个时侯,我根本忽略了原来在我心里闪过的,其实不过是失望。连我自己也无从察觉的失望。
我只能说,遇到她,是天要亡我。
接下来的那一夜过得分外精彩:在Princess June里玩真心话大冒险,抽到我和她互动,要我以双手测量她的罩杯尺码。这个对我来说轻车熟路,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眼也不眨地喝下那一整杯的伏特加。
看着她充满倔强的眼神,我的心,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
在洗手间里被她撞破我和阳心蕊的激情。我说:要不要一起来?她神色平静,却慢慢竖起中指。那份镇静,着实让我啧啧称奇。
再后来,她生病住院。
我与人发生冲突,被打破了头,鬼使神差就去了她所在的医院。下意识的四下张望,果然在院子一角看到她。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们在说话。神色凝重。
这一次,我从那只小兽的眼里不止看到了倔强,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寂寞。
那个时侯,我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这只小兽一生最爱,也最恨的那个人。
即使再美丽的女人也无法让凌少停止追逐的步伐。
我在阳心蕊的石榴裙下拜倒月余。在略施小计弄到她的电话号码之后,我知道,我要迎向新的挑战了。于是我向阳心蕊提出分手。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一向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女人,竟然说她不同意。
然而我已顾不了那么多。
以最快的速度撇清了和阳心蕊的关系。我全心投入新的征战中。
这次我仍旧给自己定下半个月的期限。说实话,我真的很期待,这块万年寒冰会不会在我的怀里融化掉。
我查遍了各种花语,在她回到学校的第一天以满室的火百合向她“宣战”。火百合只是幌子,我心知那些俗物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我想让她注意的其实是那株水仙。
我猜以她的个性一定会留意到。每每思及看到那株水仙她会有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然而,始料未及的事情居然发生。我的一切攻势均如石沉大海,撼动不了她半分:礼物,被她当垃圾一样扔掉。熬夜抄好的笔记也完全不起作用。甚至在“独角兽公主”曝出来后,连他人的指指点点也是充耳不闻。
连番的挫败让我有些惊慌,而让我更加惶恐的却是现在的我已经渐渐不是只想要征服她那么简单。
阳心蕊找她摊牌,她说:我对一切种字头的生物都不感兴趣。这句话让我郁闷很久:我的行为就真的那么像一只发骚的种马吗?
文化节上万人寻找独角兽公主,本来是我事先跟组委会商量好的,以为无论如何也会成功。怎知她竟当着全场的面,一个冷笑一句“无聊”就绝尘而去。
有首歌唱的好:爱就一个字。
可是我若对她说爱,她会以怎样嘲弄并且漠然的表情看着我呢?
我,在女人圈里从来没有吃过败仗的凌少,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手心居然被汗湿了。
好在这时候脂若出面了。
这个大我四岁的姐姐从小和我并不亲近,饶是几次三番示好,却总被她的冷脸拒之门外。她是文学院的校董,有她帮我,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在脂若的帮助下,纵使万般不愿,那只小独角兽也已经能够跟我坐在一桌,心平气和的吃一顿饭了。
这样的进展已足够令我欢欣雀跃。
她话很少,总是喜欢倾听多过倾述。然而看着她跟唐糖脂若,甚至是大钟不色有说有笑,我心里不是不泛酸的。
为什么独独和我没有话说呢?
我想,她到底还是在心里鄙视我这个花花公子。
阳心蕊的怀孕让我在她面前更加抬不起头来:尽管我并不相信那是我的孩子,却因此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我无数次幻想过她得知这个消息会有的反应:嘲弄,不屑,甚至可能是翘起她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薄唇露出冷笑。可是都没有!她的淡漠和无动于衷大大刺伤了我的自尊心。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为了这个女人坐立不安!我很怀疑到底有没有人能让这只冷漠的小魔头眼底出现波澜,也很怀疑到底有什么能够撼动她冷硬的内心。
然而就在阳心蕊打掉了肚子里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夜里,她却出事了!
如果你问我叶蓂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只能告诉你:我答不出来。
她总是不断推翻我对她的认知:每每在我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她的时候,她就会露出新的面目,让我情不自禁跟着跳进去,哪怕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也停不下脚步。
我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对身外之物不投入过多感情,没想到她对自己竟也可以做到这样狠绝。
手术进行中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又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我听唐糖叫他杜哥哥。唐糖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他低声安慰她,然而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声音甚至比唐糖还要抖。
我的思绪很乱,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平息。
我坚定的以为她是那样一只倔强桀骜的小兽,即使受了再重的伤,遭遇再沉重的打击,她也必然能够挣扎着活下来的。
于是我转身离开。
我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她一定会活下来!
她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我跟着李大钟他们去医院看她,原本就苍白的面孔如今更加瘦削惨白。唐糖的眼泪令她动容,那一刻,我在她眼里看到闪动着的光芒。
我想,她并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从来都没有放在我身上过。
跟着人群离开不久我就谎称有别的事又回到医院。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我告诉她我会给她公道。
她也是知道的,眼里果然又浮现出嘲弄,她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压着怒气继续问她,我说:你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居然笑了,一句“我以为游戏已经结束了”就将我所有的感情抹杀了。
去他妈的游戏!
我当初怎么会蠢到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以我老头的势力,将阳心蕊赶出学校并不费多大劲儿。其实我更想顺带找几个小流氓教训她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向是我的处事原则,但随即又想到她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得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可惜,她对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感激。
后来我从唐糖那里得知她跟那个“杜哥哥”的事情。唐糖说他们彼此相爱,很多年了。
那一刻,我是恨她的。
然而,我更恨我自己。
我重新回到以前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在夜店流连,打架,泡妞,被妞泡。
我在每个美艳至极的躯体上得到快感。然而不消片刻,我又开始觉得空虚。那空虚是如此深刻,让我不得不紧紧抓住身边柔软的躯体,好让自己不再觉得冷。
去所罗门岛前夕,我老头说要给我相亲。对方是老头子多年好友的女儿,据说比我小一岁,脾气古怪,长相不怎么着的女人。
我强烈抗议。拒绝以自己的终身幸福来交换一桩政治婚姻。
然而当我得知那个素未谋面的相亲对象竟然是那只小兽时,我呆住了。那个不字从此再不提起。
所罗门岛上的地震使我们的关系跨出了新的一步。尽管她还被那个男人拥在怀里,然而我知道,对我,她再也不会是以前的无动于衷。
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一切对我来说就不再是个谜。每每对她的过往多了解一分,我的心就越沦陷一寸。我想,我是爱她的。我爱上了叶蓂子。
不是喜欢。而是,爱。
小心翼翼得到她应允“给我一个接近她的机会”,我并不急于向她表白我就是她那个相亲对象。我想让她自然而然的接受我,我希望她对我,能有一些爱,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丁点就已足够。
我承认我是卑鄙的。
她和杜睿添的事情我完全清楚,我也知道叶叔不会同意他们的原因。我就像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偷,瞧准了机会,一击即中。
相亲会面后,面对着她的犹豫不定,我说,既然是阿猫阿狗都无所谓,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陷入沉默,我知道,她有些动摇了。
抓着她的手,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听到我比往常要快了很多的心跳声。
当我正式以叶蓂子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时,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的心始终在杜睿添,那个陪伴她,又带给她伤害的男人身上。我努力的想要驱赶那个人在她心里留下的影子,我小心翼翼讨好她。我知道我错过了十年,可是,我比那个男人幸运,至少我还机会拥有她接下来所有的十年。
那个意外的雨天,当我抱起她冰冷的身体,亲吻她颤抖的唇,我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生涩令我意外,却为此更加深陷。
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那刺耳的门铃响起时,我以为她会要求我停下。可是,她的眼里闪动着疯狂,她说:求求你,不要停!
我们都知道此刻门外站着的是谁;我也知道她只是利用我来逼那个男人放手。这一刻,我恨她,却也爱她。我在她体内疯狂冲刺,我知道她疼,可我比她更疼。
我问她,我是谁?
她说,凌柯!你是凌柯。
我看着她在我的身下呻吟挣扎,却也看见光芒在她眼中一寸寸逝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得到了她,还是失去了她。
一切结束后她独自去面对那个男人的怒气,我躺在还残存着她体温的床上喘着气。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听到她说;“哥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你的蓂子了。”
我听到那个男人愤怒离开的声音,也听到她压抑的哭声。然后我躺在那里默默的流起泪来,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泪。
我想,我是恨她的。
然而我终究是爱她多一些。
有人说爱情如同博弈,谁投入的多一些,谁就注定是这场战争的输家。
我想我同她的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输了。连我也不知道,我竟然爱她这样深。
搬到她家里住,每时每刻陪在她的身边,我所希翼的甚至不过是一夜白头。这样我就有了足够的筹码抗衡那个男人,和他的十年。
你能够想象一个睡在你身边的女人,在梦里哭着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知道。
有多少次我都有忍不住想要掐住她的脖子的冲动。
我做得还不够吗?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没有做到的?
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要死守着那个根本不可能的十年,而忽略眼前真实的存在?
在政务大厅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抓住我的手。
过于惊慌的动作泄露了她的心事。她还在乎他。更甚者,我依旧不过是个装饰的傀儡。
杜睿添的冷漠让她意外,也令她伤心。与他们擦肩而过之后她脸上连掩饰都挂不住。可是她根本没有想过在她身旁的我的心情。
这时一个朋友来电话找我去吃饭。挂上电话,我跟她说,家里有点急事找我回去。
那一刻,她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窥视她的情绪,那好,我离开。
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其实我并没有走远。一离开她的视线我就给那个哥们打电话,我说我有点事不能去了,下次再约。
我将车子开得极慢,我看着她在人群中缓慢前行,我想像着她此刻的心情。我不知道,在她的这些纷乱的思绪里,有没有我。
走到景阳广场和普阳街交汇的那个路口她差点没被车撞到,就在我即将冲下车去拉住她之前,她却忽然调转方向跑了回来。
我想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那天下午从政务大厅里再出来以后她一直沿着政法一条街走到人民大街。她垂着头,脚步踉跄。
其实我一直跟在她身后,我想她要是走累了就会回头;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了,到时我可以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她:亲爱的,我们回家。
可惜,她一直没有回头。
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黑了,她冲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之后我一个人去了酒吧。
相熟的酒保打趣我说,凌少不是改邪归正了?怎么舍得抛下如花美眷跑来了?吵架了?
苦笑着答不出来,若是吵架还好,问题是没架可吵。
我只能一杯又一杯灌着烈酒。
如果酒精能让我清醒或者不再难过,我愿意一口气喝到死。
第二天一早我向她求婚。
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中最没把握,也是最具挑战性的事情之一。
故作潇洒的跟她说,能不能给我个上岗证,正式的,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那一刻,她没有发现,我连手都是抖的。
她接受我的求婚。她说她会努力好好爱我。
听到这句话我决定原谅她昨天的所作所为。
我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其实,我是在给自己机会。
能怎么办,谁让我这么爱她。
明天,这只倔强的小独角兽即将成为我的新娘。
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我,可是,我知道她愿意试着爱我。
这就够了。
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等到她的眼睛里完完全全只剩下我。只有我。
当唐糖气势汹汹的要我发誓今后只对她一个人好,不许再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的心瞬时变得柔软。
她竟然也会为了我忧虑吗?
我说,蓂子,我会一生只爱你一个。
是啊!
我已经被这只独角兽公主套牢了。
这场爱情战争中我输了吗?也许吧。可是我输了战争,却赢了我爱的人。
我跟我自己说,凌柯,你没输。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