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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残酷的真相 ...

  •   “咦,有人送你进来吗?我还以为是110送你过来的呢,害我刚刚向那个警察说了一大堆感谢话。”
      “是你想勾搭人家警察吧?”
      “那个警察长得很帅啊,可惜是个警察,这职业好像不太好……哎,不说了。”王幼圆坐下来削了个苹果说:“说起来那苏红脑子有病吧,没事跑来打你干什么?要打也是你去打她才对!”
      方可言半躺在病床上,眼睛巴巴地看着王幼圆手中的苹果说:“瞿成杰还我的十万元你知道是怎么来的?是苏红的嫁妆外加她收到的礼金。这个男人真厉害,我真是服了他,用老婆的钱去还前女友的债,亏他想得出来!”
      说起瞿成杰的斑斑劣迹,方可言心里忍不住涌起阵阵被虐感,她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
      五年,她和这种男人整整交往了五年!没来由地恶心,反胃。真是瞎了眼了。

      王幼圆把手中的水果刀猛地往桌上一插,义愤填膺地说:“切,就算十万是她苏红的钱又怎么了,她也不想想,她现在住的房子是谁买的,是谁装修的。要不是你拼了命地攒钱交首付,瞿成杰到现在都买不了房子。要是现在买,那套房子已经涨到了快三百万了,光首付就要近百万,他买得起吗。”
      王幼圆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站起身直着脖子大声说:“一个小偷偷了人家的东西,占了人家的房,居然还敢站在大街上撒野骂主人家。”
      方可言囧囧有神地看着王幼圆说:“我说幼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王幼圆说:“我又不是说给你听,我是说给墙那边的小偷听。”

      方可言住院,苏红也学她的样跟着住院,就住在隔壁一间,果然,方可言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个大嗓门就响起来:“有些人哪,就爱施苦肉计,以为出了几个臭钱就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仕音菩萨了?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方可言听到气得不得了,拿起拐杖狠敲墙壁。
      “幼幼,去把门关上,不想听到一群苍蝇嗡嗡叫。”方可言大声对王幼圆说。

      王幼圆动了动,却没有去关门,因为这个时候,林薇薇和她老公孙进第一起走了进来。
      与他们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和这个街上的很多男人一样,这个男人有着短短的露耳朵的头发,穿着式样简单的衬衣与深色风衣。
      可是方可言和王幼圆看到他后,却同时挺直了脊背,不由自主地理自己的头发。
      有些男人总有种魅力,让女人无论在任何场合都坐立不安。

      林薇薇看到自己两位女友的窘样,不由地微笑,她对方可方说:“可言,向你介绍一下你的大恩人,袁以尘。就是他把你送到医院来的。你的医药费还是他垫付的呢。”
      方可言一听这位大帅哥是她的恩人,连忙支起身,拉过床边的椅子说:“啊,袁恩人,快坐快坐。”
      摸摸口袋,病服口袋里当然没钱,招手把林薇薇叫到身边,小声说:“薇薇,有没有钱,帮我把医药费还给人家。”
      林薇薇悄悄掐了她一把,对她咬耳朵:“笨蛋,现在还什么钱,我都帮你打听过了,人家单身,没女朋友……”
      囧,现在这个时候,林薇薇居然还有心思做媒人,连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都不放过。

      袁以尘走到方可言身边问:“伤势怎么样?”
      听到这个声音,方可言忍不住抬起头来,就是这个声音,在她昏迷时一直响在耳边,她又看他的手,就是这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她。这种温暖,就像黑暗里一盏橘黄的路灯,路灯下,是她穿着蓝色长罩衫,罩衫后面印着某某味精的爸爸。
      读初中时,每个上晚自习的夜晚,她爸爸都会在最黑暗的那条路上等她……

      方可言昏迷时,曾细细想过那双手的主人,可是当她真正看清袁以尘的面容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袁以尘长得很帅,可是他服饰整洁,气质干练,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非常精明的人,与她想像中那双温暖的手完全不同。
      方可言咳了咳说:“嗯,那个袁恩人啊……”
      “得,别再恩人恩人地叫,叫我袁以尘就行。”
      “对了,袁先生,有没有名片给我一张,等我出院了还钱给你。”
      “你得好好养病,现在先别想还钱这事。”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掏了一张名片给她。这时,隔壁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苏红家的亲戚还瞿成杰家的亲戚,只听见她以一种似笑非笑的口气说:“臭婊 子又在勾引男人了。”

      方可言气得跳起来就想破口大骂。当着帅哥的面被人这样骂,她的脸都丢尽了
      袁以尘按住她的肩,对她摇摇头说:“别急着自我代入。”
      于是,方可言坐下来,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哎,谁叫我隔壁住了一群庸俗无聊的女人。”
      那边声音又响起来:“哈,这世上谁会比开中介所的女人更庸俗!”
      方可言那个气啊,故意装作轻松地对袁以尘说:“我是懒得和那些非人类计较,要不然,我早把那面墙给踢穿了。”
      袁以尘被这两间病房的互动逗得笑起来,他敲敲她的那只石膏脚说:“你这石膏能踢穿水泥吗?”

      林薇薇和王幼圆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病房里只剩下袁以尘和方可言这对孤男寡女。方可言问袁以尘,怎么会这么巧送她来医院。
      袁以尘说,他也只是路过,当时苏红早就被她亲戚扶着去了医院,只有方可言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没人理,他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等不及救护车到来,直接载她到医院来了。
      原来她倒在地上时,根本没人理会。方可言想像着当时的画面,心里一阵酸楚。又想到前几天,她妈妈打电话给她,问她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方可言什么都没说,她能说什么?
      她妈妈又叫她清明节的时候回家,她也没答应,她怎么敢回家。
      此刻,所有的事情一并想起来,连续一个月的强颜欢笑,故作冷静,再也装不下去。方可言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袁以尘吓了一跳,忙抽出纸巾给她,方可言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抓着袁以尘的手,像抓着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
      “五年,五年的时间他竟然这样骗我。”方可言觉得自己变成了祥林嫂,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有些话不发泄出来,她会发疯。
      她把她说过无数遍的话又一次向袁以尘诉说。
      她告诉袁以尘,她对瞿成杰是多么多么地好,她如何天天穿破衣破裤,吃剩菜剩饭,就为了省下钱给瞿成杰买好吃好喝的,买名牌衣服,买房子。没想到那个白眼狼脚踏两只船,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她没想到现代农夫与蛇的故事居然在她身上发生。
      袁以尘听完后,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说了一句话:“你没必要为他哭,我看他从没把你当女朋友看过。”
      “你说什么?”方可言惊得瞪大了眼,这个结论比瞿成杰偷偷结婚更加骇人听闻,方可言说:“胡说,就算我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一开始总归是真的,毕竟五六年了,再浓的感情也会转淡!”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袁以尘坐下来,稍稍弯下身,双手搁在膝上,双眼盯着方可言,他的眼睛似乎有看透人心的能力,看得方可言连连打颤。
      他说:“我问你,你们刚毕业时,他有没有主动要求你留下来,他是本地人,多多少少有点人际关系,他有没有为你留在这个城市奔走过?”
      方可言说:“我们当时都找不到工作,而且他不喜欢靠亲戚。”
      “付梓辛一个刚毕业的外地人都能替你介绍工作,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没一点关系?好,我们先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他有没有带你进入过他的交际圈?”
      “我们就是一个圈子的,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那是读书时,工作后,他有没有带你参加他的同事聚会,你除了他的父母,还认不认识他的其它亲戚?”
      方可言头上冒出冷汗来,她到这时才想起来,在一起五六年,她没见过他的一个同事,除了他的父母,她甚至不认识他的任何一个亲戚。
      她认识他的表弟,那也是因为他表弟来找他玩,偶然才认识的。
      “你开中介所,他有没有去店里帮过忙?他有没有把你的中介所当成自家的事业对待?”
      方可言皱起眉头:“他不喜欢我在中介所里的样子……”瞿成杰不喜欢她开中介所,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这才是他们分手的主要原因。
      “他嫌你丢人!”袁以尘站起来,低头看着她,毫不留情地说出真相:“他从没想过和你结婚。读书时和你在一起,单纯只是想谈场恋爱,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一个纪念。我敢说他本来打算毕业后就分手,但是你留在这个城市不肯走。他那时不和你分手,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他后来没有和你分手,是因为还没有从你手中拿到买房的钱。……”
      接下来的话袁以尘不必再说,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结局。
      房子买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被蹬了。
      但是……方可言稳住呼吸,故作冷静地说:“这一切只是你的臆想,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结局而否定过程。”
      “男人都是有共性的,只是你们女人善于自欺欺人罢了。”袁以尘淡淡地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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