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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镇魂 ...
七星山上。
这是骆小远第一次来师父的师父家中,望着窗外的池塘,落暮千里,满水柔光,她有些兴奋地回头看向半躺在一旁木榻上的白沉,道:“师父,这里可比咱们百鬼林的屋子要漂亮多了。”
白沉正要开口,屋外却走进一人,笑答:“你若喜欢,可以和沉儿长住于此,正好陪陪贫道解解闷。”
白须仙姿,正是白沉的师父张容卿。
白沉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你有伤在身,这些长幼虚礼不行也罢。”
骆小远觉得这老头的脾气十分合自己胃口,身子依旧挂在窗户上,一半在外,一半在内,摇着脑袋笑得十分开心:“好啊。”不过顿了片刻,又道,“不过我还有事要做,待做完了再来看师公。”
白沉闻言默然不语,倒是老头笑着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我曾说过,待三界战事平复之后,我便会去游历大江南北。如今三界之战真的平息了,我也应该松松筋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她如实答道。
“一个人?”
“唔……”她迟疑了下,“也许是一个人,又也许是两个人……”她也不知那个家伙会不会愿意和她一起去。不过说到他,怎么那日突然就走了,连一声招呼不打,该不会又闹什么别扭了吧?正想着此事,不防屋外又走进一人,声音似有不悦:“山风寒凉,沉儿的伤还未好,怎么把窗敞着?”
骆小远抬头一看,果然是前魔尊千刹。唉,自从那次大战之后,这女人就一直跟着师父,师父去金和镇便跟着去,后来来了七星山上,也一道跟了来,每日唠唠叨叨的,哪里有一丝半点魔尊的威仪,根本就是个啰嗦的家庭妇女。
白沉微微一笑,“我已不碍事,多谢……多谢你的医治。”已有些日子了,可他依然不习惯将那一个字喊出口。千刹也不介意,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后,便伸手去摸他的脉搏,片刻后笑道:“虽已好了许多,但还需静养数日,你之前元气损耗颇多……”
趁他们还说着话,骆小远瞬即溜了出去,解救自己的耳朵。方溜出门外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躲在一垛草堆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她上去就是一脚,那只狐狸倏地跳了起来,双耳颤动,片刻后伸出四肢,白毛渐褪,可不就是华心。
他气得拍去白衣上的脚印痕迹,怒道:“扰人清梦,必遭天谴!”
骆小远插腰骂道:“修炼时间偷懒,你才该遭天谴呢!还不去挑水!”
“不去,我要睡觉!什么修炼嘛,根本就是让我来做苦力的。”华心不依,跳回草垛上打算继续休眠。
“你!”骆小远瞪大眼,突然计上心来,捧着心口弯下腰,大声呻吟,“好痛……”那模样看起来痛苦无比,似是随时都会昏厥一般。
华心睁开眼,见状又急着跳下来,伸手便要去摸她的胸口,却被她一把打开,瞪道:“你想干吃豆腐?”
“你是不是又心口痛了?是不是上次黄黍挠你的后遗症?”
“你若再不去挑水,我可能会更痛……”
华心一咬牙,道:“我去还不行么?”说完,拎着两个水桶就往山下的山泉处跑了,那速度叫一个快啊!
骆小远偷偷抬头,见他跑远了才直起身大笑起来。这家伙自从上次黄鼠狼精的事件后便乖巧许多,不再走旁门左道,开始专心修炼,并也拜了师父为师。只是师父见他心浮气躁,故而只暂时让他挑水劈柴作养心之效。她如今只希望这小狐狸能早日顿悟,放下复仇之心,修成仙身。
不过,最近心口倒确实会隐约作痛,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何事笑得这般开心?”
她扭头一看,却是九公主流年正满头是汗地持剑自不远处的林子中走来,显然是刚刚练完剑。骆小远待她走近后,笑道:“没事,不过是刚刚戏弄完一只偷懒的狐狸。”
流年笑了笑:“真想像你一般,日日都这么开心。”
骆小远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说我没心没肺吧?”
“只是羡慕而已。”她摇了摇头,突然提起一件事,“小远,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金和镇往西十里,有一个乱葬岗……”
不等她说完,骆小远便抬手打断她,难得露出几分郑重的神情道:“这件事即便你不说,我也是要去做的。如果那把克煞剑真的只有我才能拔出,我一定会尽力。不过……”她转而一笑,“如今我要先去找这把剑下的人,看看他为什么那天不辞而别。”
流年闻言一叹:“那日在踏雪峰上,我本想与小皇叔说几句话,可惜他突然走了。若你见着他,记得告诉他,我很想念他。”
骆小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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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色已暗。玄冥谷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穿梭于林间,不一会儿便至那道高可入云的石壁前,此人正是骆小远。
以往进谷需得偷偷摸摸,而如今玄冥谷上上下下谁不认识她?这次看来是可光明正大地进去了。如此一想,脸上笑意更深,正打算熟门熟路地打开进谷的机关,却发现本能拧动的玉石竟然纹丝不动。她暗暗使力,再用劲几分,却发现还是不动。
奇怪,上次来的时候还能拧得动的……
今日来本是抱着极好的心情,却被这道挡道的石壁给生生破坏了心情。不由有些恼怒,开始以掌拍壁,大喊道:“段朗月!段朗月!我是骆小远啊啊啊啊啊……”
山谷外,一阵诡异的回音传来。
她不管,继续喊:“你家大门打不开了了了了了了……”
“你快来开门啊啊啊啊啊……”
“再不开我就要……”
“你真的很吵啊!”
山谷旁赫然出现一个声音,可惜却是女人的声音。骆小远回头一看,红染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正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她。
“我找段朗月。”骆小远开口。
“他不想见你。”红染答道。
“骗子!”骆小远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会不想见她,回过头唱道,“你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
红染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鬼骗你!”
骆小远反问:“你不就是么?”
红染顿时气结,缓了半晌才又开口:“爱信不信,反正他不想见你。这进谷的机关也是他下令改的,为的就是防范你进去。”
闻言,骆小远有些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样好端端又犯毛病了?
“为什么?”
“我如何知道。”红染没好气地对她翻了个白眼,一反往日邪气妖媚的模样,道,“本以为送你去魔界后便再也见不到你了,殊不知你这丫头命大的很,死不掉不说,还平了三界之战。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放过你,不过以后你最好离我们玄冥谷远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知为何,骆小远看今日的红染顺眼多了,可还是不免不服气,嚷道:“为什么不让我来?我要见段朗月,我要见段朗月!”
红染掏了掏耳朵,柳眉竖起:“你真的很吵!要怎样就随便你吧,总之他是不会出来的了。”话音刚落,红光一闪,她就原地消失了。
他为什么不见她?她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么?这家伙真的很难伺候啊……骆小远杵在原地,呆了半晌。突然又开始拍打起石壁,大骂道:“段朗月,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去烧了你的尸骨!”
可是等了许久许久,久到天上繁星闪烁,夜鸦齐鸣都未等到他出现。她的手掌因拍打石壁而肿胀起来,一片通红,再也拍不下去了。
她默默站在石壁前,弱小的身子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似是已化成一座石雕,一动也不动。只听到她轻轻开口,发出一丝细弱的声音:“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陡然间,她猛地抬头,狠狠一脚踢上石壁,大声道,“好,我说到做到,现在就去将你挫骨扬灰!有本事别拦着我!”
她一跺脚,狠狠转身走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那一脚踢下去有多痛。
然而石壁后,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站着,默默地听着,直至她说出要将他挫骨扬灰的话时才突地笑了起来,眸光闪烁。
小东西啊小东西,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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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远一路骂,一路走,不一会儿便到了那片乱葬岗中。月光下,克煞剑依然在原地驻立着,古朴厚重的剑身散发着沉重之感。本满心怒火的她看到这把剑的第一眼,瞬间就消了火。比起他十年的等待和孤独,她这点不痛不痒的感觉算个屁啊。
她叹了口气,走到这把剑的身旁,伸出手缓缓摸了一下剑身,一点反应也无。不禁想起师公在踏雪峰上说的话,身为异星的她实际上毫无异星之力,只是凡人一枚,那些所谓的平息三界之战不过是她的误打误撞。如今……这把别人都拔不动的剑,她果真能拔动么?
不管了,无论如何都得试试,或许又能被她误打误撞地拔起。于是,她稳了稳心神,大喝一声,双手握剑,正打算开拔,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尚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见一群人自林间匆匆走出,全是男人,除了一个身着道袍的老人外,个个手执武器,表情凶悍,皆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她。
其中一人开口道:“果然有人。”
另一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防备,问道:“方才那一声大叫是你发出来的?”
骆小远回忆了下,她刚刚好像的确是发出一声用来助力的吼叫……于是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看她双手正握在克煞的剑柄上,不由怔了怔,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你握着这把剑想做什么?”
“我……”骆小远刚想回答,可看了看这几日面带不善,又转口道,“我看这剑似乎值些钱,本想拔了换银子。可还没拔,你们就来了。”
那男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哦。”她从善如流地松开手,乖乖退了出去,默不作声地往回走。当然,她不会真的走,待离开得差不多了便赶紧寻了一处隐秘的草丛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
方才一直开口的那个男人见她走远了才转头看向那个老道士,冷声道:“你去把剑拔了。”
那老道士有些犹豫,“几位大人,十年前下此镇魂咒已是有损阴德,如今还要将剑拔起,毁人尸骨,是要逆天而行,贫道下不了这个手。况且……”
“况且什么!这是皇上下的密旨,你胆敢违抗?”男人打断老道士的话,面容十分狰狞。
老道士显然话还未说完,神情间似有难言之隐,但因惧怕那几个男人只能忍气吞声,躬身道:“不敢。”
“那还不赶紧去拔剑?”
“是。”
那老道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向克煞剑。
蹲在不远处的骆小远如今后背冷汗涔涔,浑身冰凉。这皇帝老儿好狠的手段!十年前下了杀手将自己的亲弟弟害死在这里还不止,如今竟然还要挖地三尺毁其尸骨,让其彻底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这剑若是真被这老道士给拔起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想至此,她脑袋一热,从草丛中急忙跳了出来,大喊一声:“住手!”
此时老道已走至克煞身旁,众人看着已离去的她突然折身而返,不由警戒起来,刀剑出鞘,冷冷地看着她。
骆小远三两步跑了过去,挡在克煞前,“这剑不能拔!”
“为什么?”领头的男子持剑逼近,面泛杀气,“你到底是谁?”
骆小远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你管我是谁!这偷东西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明明是我先到,结果你们倒想拔剑据为己有,休想!”
那男人闻言一怔,杀气退了下去,只对着左右示意道:“把她带下去。”
话音一落,两身着墨衣的男人领命上前,一个箭步跳到骆小远的左右两侧,伸手一架,将她架到了一旁。
“你们想干嘛?放手!混蛋……”骆小远一急,正欲破空大骂却被其中一人点中一穴道,顿时噤声。
男人看向老道士,“还不快点?莫误了时辰。”
老道士点了点头,双手齐齐握住剑柄,用力一拔。霎时间,骆小远的心都快跳到嗓子口了,可看了半晌,这克煞剑却依然纹丝不动,不像是要被拔出来的样子。她一怔,看向那个道士。老道士显然也未料到是这个结果,皱了皱眉,口中念念有词,继续使劲拔剑,然而拔了半日,却依旧如初。
“怎么回事?” 领头的男人上前一看,责问道。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老道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脚下的剑身,疑惑道,“此剑除了亲自下咒的人之外根本没有人能拔得了。虽已是十年过去,可此剑依然矗立于此便证明此理非假,怎如今倒拔不出来了呢?”
骆小远一听,有些懵。如此说来,这剑她也是拔不了的了。
男人似有不信:“臭道士,你该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老道士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道:“请大人明鉴,贫道所言句句所实啊!”不过他似是想起一件事,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克煞,顿时面容失色,惊得话都说不完全了,“这剑……”
“怎么了?”男人看了一眼那柄剑,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老道士转过身,向前爬了几步,声音颤抖:“此剑除了下咒之人能拔得起外,还有以血引咒的人可以拔得出。方才仔细一看,符咒之上果然已沾染了血迹。这一旦有人以此法解咒,那么施法下咒之人便再也没有其它办法拔得动这把剑了。”
男人闻言,一脚踹在了道士的身上,怒道:“没用的东西!”
老道士吃痛地弯下腰,声音颤抖:“大人……虽说已有人以血引咒,然此剑至今还未拔出,可见施法之人可能只是无意间才将血滴在这道符咒之上。如今我们只需找到这滴血之人,就能将此剑拔出来了。”
“茫茫人海,如何找得出这个人?”
“此地荒僻,想来来往人烟必是稀少,只要派人盯着,那么一定能找得出这滴血人。”
男人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老道士闻言松了一口气。架着骆小远的两人看向那领头的男子,问道:“这个人怎么办?”
骆小远见众人齐齐看向自己,不由嗡嗡直唤,急得跳脚。男人思忖片刻,开口吩咐道:“以防此事泄露,把她一起带走,待了解了再放她走。”
“是!”
骆小远一急,想要挣脱逃跑,可还未有所动作便顿觉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据说书快上市了,有兴趣的童鞋请至文案上看看新通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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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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