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04：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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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勉跟那四个人进入一条不通的小巷。
这道小巷离学校不远，就在开大学与隔壁大学的中间。
小巷的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同时围墙两边栽植了许多树木，可谓一个绝佳的殴斗场所。
周围也没监控，人流量也少，在这几个条件的加持下，这里绝佳的不能带绝佳。
此时，小巷里一共有十人，加上白书勉便是十一个人。
“有什么事快说。”白书勉眼前迷糊，高热他使多了几分诱惑感，眉头拧的十分难看。
显而易之，表示出主人的不耐烦与烦躁。
“哈，到这了，还这么大口气？”慕容琪从叠起的箱子跳下，轻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张狂。
白书勉本就难受，一经他这么挑逗，怒气蹭蹭地往上涨，眼神格外冷厉，一手打掉他的咸猪手：“滚！”
“哎呦，不装了吗？”慕容琪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着急的模样，拒绝我这么多次，这次你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白书勉指节紧握地“咔”嚓作响，忍住没有动手。
转身就走。
慕容琪两个小弟拦住他的去路，狗丈人势道：“让你走了吗？也不知好歹。”
一个强壮的小弟抡了他一拳，白书勉忍住没有返手。
白书勉被打的踉跄后退。
他稳住身躯，凶狠地瞪着他，语气不善：“有种再打两下。”
“打就打，怕你似的？”健壮的小弟被震得发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去。
纪子毅刚过来时，就看见白书勉被揍了两拳，看着他很是生痛，这打在身上该多疼。
就当他忍不住怒气，想冲上去时。
健硕小弟又是一拳抡了过去，不过这次没有成功，反而被白书勉一手抓住。
健硕小弟满脸震惊，自己竟无法挣脱开，紧接着白书勉用力一拧。
“咔嚓”一响，尖叫响起。
——整条右手臂脱臼。
其他小弟见状，直接将他围了起来欲进行群殴。
白书勉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无比凌厉，他只说了一句，语气平淡而冷静：“子毅哥曾说，事不过三，你们已经打了我三下，想找死也不能怪我，你们自找的。”
说着，他就抡起手凶狠地挥了出去。
出手狠准辣，拳拳到肉，拳拳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人体弱点过去。
他们想逃，却在一瞬间被白书勉逮住，往死里打。
白书勉几乎入了迷，脑海中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只剩下打，揍。
血流遍地，再打下去真的会死人。
白书勉抹了抹嘴角溅上的血液，提着慕容昭的衣领，将他往墙上拖，紧接着就准备狠狠来一拳。
就当拳头离神志不清的慕容昭的下巴只剩一公分距离时，手紧紧地被锢住了，连同身躯也一样。
白书勉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不过却是温和的：“书勉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
白书勉浑身紧绷的身躯顷刻间放松，慵懒地躺着纪子毅的怀里。
脱离战斗状态，他的神志也不太清晰，迷迷糊糊的，只软软道了一句：“子毅哥。”
纪子毅愣了一下神，好像听见了自己老婆的声音。
他晃了晃头，连忙回神，把视线落在白书勉清俊的脸庞上。
那副小猫一样的睡姿，一下一下地轻挠着纪子毅的内心。
好像，让自己幻想中，自己的网恋男友就是这个样。
不对不对，我想什么呢？
纪子毅连忙把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好烫，烧的这么高，也不知道跟我说。”
说着，他就抱着白书勉跑了出去。
幸好医院不太远，四五分钟就到了。
让医生处理好之后，纪子毅顺便跟医生说了一句。
随后，医生就跟上级汇报，派了一队人马去那个小巷。
纪子毅坐在病床前，看着烧的神志不清的白书勉，心中涌现疼痛，懊悔的情绪。
原来中午这么安静，是因为他发高烧了，如果自己敲门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
看着他的脸，纪子毅记忆中开朗的笑脸逐渐与他重合，不禁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话一直记着。
看着看着，纪子毅就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段时光。
白书勉是被纪子毅捡回家的，那时候他一身脏兮兮的，不知道流浪了多久。
将他带回家之后，迅速地为他冲了个热水澡。
随后，白书勉也就在纪子毅生活了下来。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纪子毅逐渐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跟平常人很不一样，性格也很孤僻，而且打架能力很强，甚至能把高出他一个身位的人打得屁滚尿流。
在外面玩时，只是因为一个小矛盾，就加其他小朋友打的鼻青脸肿。
而且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纪子毅以为是他流浪受到的苦，然后就加倍照顾他、陪伴他，同时跟她讲一些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
不应该这么孤僻冷漠，没有同情心。
时间长了，白书勉有了一些改变。
他很粘着纪子毅，纪子毅同样也很粘着他。
像极了形影不离的兄弟。
可纪子毅不知道的是，白书勉对他的情感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同样也是很难表。
因为白书勉不知道表达，只知道听纪子毅的话，按照他的话来做，他说东自己绝不往西。
只要他的话没变，白书勉就算往西撞到了墙，即使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纪子毅伸出大手温柔地抚了抚白书勉额前的碎发。
回忆归回忆，但解释还是要解释。
毕竟让纪子毅一个人苦等了这么久，没有解释和道歉隔亥可是不会消的。
白书勉身体上开始冒汗，纪子毅紧听医嘱，按照医生的话来说，热毛巾早已备好。
过了十分钟，热水变成温水。
纪子毅拧干帕子，开始干擦白书勉的躯体。
他先是解开白书勉的病服，身体顷刻间僵住了，脸上的温柔一点一点裂掉，所有的语言堵在嗓子眼里，完全说不出，
怔了好久，脑海中才只有一个想法：怎么来的？
白书勉在未开始治疗时醒来一次，病服就是他一人独自穿的。
纪子毅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虚弱，死也要一个人穿。
晶莹的泪珠无征兆地眼角溢出，滑落。
这一瞬间，所有的怨烟消云散，无数疑问涌出：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何如此之重？疼吗？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想问个朋白。
但白书勉应该不会说，毕竟忍着这么多伤口，跟自己相处了几年，什么都没有说。
可……还是想问。
问题堆摞在心口，十分难受，需要亲口向他问一问。
尽管可能不会得到答案，但依旧要问。
现在，小心地为他擦干躯体。
纪子毅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疤痕，抹去粘在上面的汗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是轻的，生怕弄疼了白书勉。
躯干擦完之后，纪子毅细心地擦着手臂，直到手部，这么多年来还没仔细打量过他的手。
当纪子毅看见他的手，瞳孔巨睁，表情瞬间裂开，为什么他的食指和自己老婆的食指这么像，都赶得上一模一样了。
虽然疑惑，但没细想，继续为他擦拭身躯。
擦到左脚后跟时，发现他这里还有一颗红色的痣，以前都没注意，这会儿不禁起了好奇心，伸手触碰了几下，又弹了几下，然后擦拭他的身体。
擦干之后，贴心地为他重新穿戴整齐。
窗外的夕阳渐渐没了光，预示着夜幕即将到来。
纪子毅安静地坐在病床前，静静守候，就好像真的是一对拉可亲的兄弟。
隔亥被伤痕所破解，一想到他背面躯干狰狞恐怖伤痕，纪子毅对他完全发不起火，一想到以前的种种，就无比懊悔。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现呢？
这么重的伤疼不疼疼？他经历过什么？
这些问题，纪子毅都想质问他一遍。
纪子毅目光柔和，再也没有之前的嫌弃之色，轻柔地注视他，唇微张道：“白书勉，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即使白书勉听不见，纪子毅还是想说。
“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伤痕？疼不疼？”
说着说着，纪子毅眼角又滑下晶莹的泪珠。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抹去眼角的泪渍，可泛有雾气的双眸，明显表明他曾哭泣过。
纪子毅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傍晚七点四十。
看着时间，纪子毅默默地将手机收了回去。
看来今天不能回去了。
外祖父……
下午，他母亲曾打了一通电话，说，外祖父今天晚上会到家里来，让他务必快点回家一趟，不然就见不到外祖父了。
他们一家子对纪安国的工作都不清晰，但保密级别绝对是s级。
只知道他回家时候很少。
纪子毅从小见外祖父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见的次数很少，纪子毅对外祖父的感情依旧很深。
纪子毅发了一条信息给母亲：妈，我今天不回去了，书勉高烧住院了，我要照顾他。
纪母正坐沙发上看着电视剧，突然手机震动，她也就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原来是宝贝儿子的信息。
看着内容，纪母沉默了片刻，回信息：那就好好照顾书勉。
纪母刚发送信息，顺便响起一道泠泠的女声：“妈，到我出场了，你快看。”
“妈，你跟谁聊天呢？”纪筝凑了过来说，“啊，今晚弟弟不回来了？”
纪母放下手机，语气中充满了埋怨：“要照顾书勉，也不懂他是怎么回事，以前对他这么好，现在这副臭脸色也不知道拉着给谁看。”
“妈说的真对，”纪筝赞扬道，“我觉得书勉弟弟人挺好，长这么可爱，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搞什么网恋，书勉弟弟不香吗？”
纪母略有嫌弃地说：“别说那个臭小子了，看电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04：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