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
“亲爱的西弗，我感觉糟透了。”
卢修斯面色憔悴地找到了埋首在一堆复杂魔药仪器里的斯内普。
斯内普抽空看了他一眼。当然，药效终于消失了，面色憔悴是正常的。
“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是有人躲在墙角探头探脑或者窃窃私语。”
“是吗，你的烦恼可真是与众不同。”
应付式地卷曲了一下嘴角，第三只坩埚里的不明液体开始翻滚，斯内普立刻把无病呻吟的铂金贵族扫出了视线范围，转而紧盯着那锅液体。右手一伸，伊迪踩着小凳子训练有素地递上称好的地骨皮一份——前几天通过家养小精灵搬来了全套的制药工具，加上那些难得齐全的魔药材料，狂热的魔药学徒终于忍不住一头扎进了魔药堆里。
当然，斯内普扛着为了‘lord’熬制魔药的大旗，连卢修斯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制止，而最后的交换条件就是让斯内普带上具有防护效果的珍珠发网，以及魔药完成后进行全套的皮肤养护。
刚开始是在三人一致的要求下，斯内普不得不把头发全部后梳塞进了那个白色的珍珠网里，别扭地露出光洁的额头。不过不久之后，发现这样做可以避免头发遮眼或者掉进坩埚影响药性，斯内普就坚定地把发网当做魔药制作不可少的物件。
至于全套皮肤护理……拗不过两个小鬼乱七八糟的撒娇，斯内普安慰自己至少手上的皮肤保持细嫩有助于更精确地感知魔药。
而几天下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一直围着斯内普打转的伊迪不但能准确辨认那些外表相差无几的魔药材料，甚至可以对这些材料进行迅速准确的处理。而且，他总能在斯内普开口之前准备好相应的材料递到斯内普手边，动作熟练之极，为斯内普节省了很多时间。
一个不注意，斯内普又已经彻底扎进了魔药堆，之前被警告过，再进行无意义的打扰就要有顶着满脸红点一个月的觉悟，想想波特现在的样子，卢修斯就不寒而栗。他可不是波特，可以随随便便地不要足足一个月的脸。况且近来他在霍格沃兹的声望空前高涨，更要珍惜脸面。
——卢修斯根本就是很享受被众人瞩目迷恋傲视众人的那种感觉，难怪他抓着斯内普来排解‘烦恼’的时候，马上被超级不耐烦的魔药学徒恶声恶气地威胁了。
不敢触怒狂热状态的魔药学徒，卢修斯转头盯着笑眯眯在小凳子上爬上爬下的伊迪看了一会，颇有点感叹。
“真是不一样啊，你和亚力克。”
把斯内普用过的小银刀清洗完毕收到一边放好，伊迪笑眯眯抬头。
“是么，有哪里不一样？”
……除了脸，根本没有哪里是一样的！
卢修斯想到那罐据说是‘恢复’剂的东西，只是三分之一，就让自己整整两个星期都张扬地拿下巴对人，如果真的整罐都灌下去了，没准会真会直接冲到校长室去和邓布利多叫板。而且，那个效果如果持续到了觐见仪式……
想想都觉得后怕。
——卢修斯同志，这只能说明是你性格有问题好吧。
“亚力克在魔药方面到底是怎么样？”
卢修斯忍不住问了。
看着斯内普全神贯注地守着第三个坩埚，暂时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伊迪跳下板凳叫来了一杯果汁，这才点着头回答。
“当然，亚力克很喜欢听Papa讲解魔药知识。他懂得很多东西，连Dad都称赞过。”
所以那天根本就是故意的？！真想给我灌下一整罐的‘恢复’剂？
卢修斯瞪眼睛了，直想冲到外面去把那个说要感应金杯什么的然后就抱着手闭眼睛一动不动的小鬼拽起来使劲晃两下。
“不过，”
伊迪摇摇手指，眼睛笑眯眯。
“亚力克的时间总是不够用，所以有时候可能只听了一半……而且，亚力克是理论知识丰富，但是操作什么的就不在行了，帮不上Papa的忙，所以从来都不进魔药间的~”
“时间不够用？”
卢修斯挑眉毛，但是看到伊迪收起得意的表情低下头一口一口的抿着果汁不说话，就立刻明白过来。
……没有时间，是因为‘那个’？
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卢修斯心情沉重，也没了追究的心思。
第三锅魔药终于有所收获，听见一大一小脸色沉重地在谈时间什么的，斯内普难得心情好地接了一句。
“……什么时间不够用？”
卢修斯立刻站起来，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
“当然是你做准备的时间不够用了。明天开始就是圣诞假了，既然你的魔药已经完成，那么，让我们来做一些必须的准备。”
面无表情的盯了卢修斯一眼，斯内普转向已经收拾整齐的操作台。
卢修斯及时地把人拉住了。
“等等，西弗，我说真的！圣诞假期十几天，我们都不在，伊迪亚力克他们怎么办？”
斯内普一愣，低头看伊迪。
肯定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去马尔福庄园。那么，把两个小孩留在学校里？
斯莱特林学院里没有人选择留校，整个圣诞假期地窖都会封闭起来，为了防止意外，壁炉廊灯也会熄灭。让两个小孩单独留在这个空荡荡又黑暗的地方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格兰芬多的小天狼星无家可归，为了表现‘义气’，四人组已经递交了留校申请。这四个人最热衷于‘探险’，再加上有邓布利多的纵容，地窖也不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如果两个孩子被发现了……
斯内普皱紧了眉头。邓布利多绝对不可能用什么慈爱宽容的态度来对待斯莱特林的孩子。
两个孩子的去处的确是个大难题。
“或者，我们可以把孩子们送到你在麻瓜界的那个房子里……”
卢修斯说的有几分迟疑。他大概也知道，斯内普的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不过，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毕竟两个孩子的身份不能被人发现。
“当然，我会送过去一只家养小精灵照顾他们……”
斯内普的脸色没有好转。
“……那个房子里没有足够留下家养小精灵的契约条件。”
家里的家养小精灵成群，卢修斯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时也难住了。
两个斯莱特林皱着眉都沉默不语。
“Papa，其实……”
伊迪小声开口，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
“Papa，不要担心，圣诞节我们可以去冈特庄园。”
“冈特庄园？”
卢修斯立刻回想所知的庄园名单，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亚力克。
“那是Dad的私人庄园，并没有在魔法部登记造册，下面的食死徒也很少有人知道。既然Dad和Papa一起出去过圣诞节，我们就呆在那里好了。”
亚力克平静地看了伊迪一眼。
伊迪也点点头。
“Papa，你就放心地和Dad一起出去好了，不用担心我们。”
“……”
斯内普怎么也习惯不了两个孩子一口一个‘Papa’一口一个‘Dad’，而且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习惯不了了……
“好吧，孩子们的事勉强算是解决了。当然，我会负责送他们到冈特庄园。”
卢修斯对着斯内普露出已经号称霍格沃兹魅力之冠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要解决另一个问题了。”
卢修斯用两根手指拎起斯内普黑色袍子的一角晃晃，一脸的不赞同。
“礼服！便装！还是你要穿着学院制服或麻瓜的破衣服跟‘那位’出去？”
斯内普甩开卢修斯的手，低吼。
“我假设，你那个其实更适合作为装饰物存在的脑袋或许还不知道，我此次的目的是为了采集魔药以及阻止一次足够愚蠢的行为！”
卢修斯不以为意，理所当然地点头。
“当然，我也会准备好适合野外行动的衣服。”
……结果就是反抗不能的斯内普原本单薄的行囊里被塞进了大堆显然毫无用处的各种衣服。
***
霍格沃兹学生放假离校的日子。马尔福两个体格庞大的跟班一人抱着一个足够巨大的箱子艰难地上了车厢。值得庆幸，马尔福在列车前端拥有一个专属的包厢，放进去两个大箱子绰绰有余。
卢修斯昂着下巴领着一脸沉重的斯内普进入车厢，两个跟班被命令到外面站岗。
车厢里没有人了，两个斯莱特林立刻抛弃形象蹲到箱子旁边，一路对着箱子轻声说话，还不断地往锁眼里塞施了缩小咒的各式零食。
列车到站，卢修斯指挥两个跟班把箱子搬到了麻瓜车站的厕所里，接着命令两个跟班跟在斯内普后面不准离开。
三年级的黑发斯莱特林沉着脸在车站里转了一下午，两个人高马大的跟班果然呆头呆脑寸步不离地跟着走了一个下午。
在天黑之前，卢修斯匆匆出现，两个大箱子已经不见踪影。
给斯内普一个‘放心’的眼神，卢修斯露出马尔福专用假笑。
“亲爱的西弗，我必须说，欢迎前往马尔福庄园，你必然不虚此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