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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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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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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尼亚去办理正式的结婚证书直接接在了求婚之后。
毕竟达米安先生每日心心念念，所有所需的资料也早已准备齐全，只差一位美丽的女主角从天而降，而阿尼亚小姐正是他所希望的未来结婚证上的女主人公。
似乎上天都在为他们的成婚让路，今日的天气格外的舒服，算不上太热，但阳光温暖和煦，偶尔还有一丝丝的微风，吹落了树上新结的花叶，香气亦随着满地春色一般铺满了整条街道。
达米安尽管心里揣着独属于德斯蒙二少爷的矜持，可在拍摄新人合照时，那嘴角还是快扬到天上去了，即便在摄影师的再三提醒下。
他好不容易收敛了一些，可在白色闪光灯亮起来一刹，他又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忽的笑起，小小的照相机屏幕上只映着阿尼亚努力端着笑容但仍透出的惊悚，以及晃到变成幻影的达米安。
“达米安。”阿尼亚扯了扯他的西装袖口，装出一点生气的样子，雪腮鼓鼓地瞪着达米安，换来了伴侣一句不太可信的保证：“我这次……一定。”
结果还是阿尼亚端得特别优雅，而达米安尽管努力抑制笑容，眼里闪亮亮的光却仿佛能炫死十几个白炽灯了。
不过阿尼亚也不计较，双手轻轻捏着那张证明捂着脸，露出一双如同小狐狸般狡黠却有些躲闪和害羞的碧绿色眸子，轱辘一转后小声道：“达米安……先生。”
此先生倒不同彼先生，颇有几分旖旎的意味，达米安本觉得自己在同居的这段时间内修炼的免疫力已经够抵御阿尼亚的甜言蜜语，如今却也一瞬被她带一些轻柔尾音的称呼拨动了心弦，不自觉地掩嘴又咳又嗯了两声后，方才红着脸开口：“嗯……阿尼亚、我的妻子。”
两人赶在复活节假前就完成了近期的全部工作，难得的空闲时间，况且又是结婚的日子，两人按部就班地上完了“新婚夫妇科普课堂”后，离开时便一路红着脸，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只有那双始终牵着的手勾连着二人的恩爱与情意。
日头渐高，精致华丽的糖果店也开了张，二人去买了一些喜糖，便随之到伊甸学院拜访了众位师长，各种的道喜和祝福随着他们分发糖果之际一并涌来，其中还是亨利·亨德森先生最为感慨，竟用手帕悄悄抹起了眼泪。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想起昔日关系最让人头疼的两个小孩，如今一个成了警备司的长官，一个成了新政府的司法部长，都在为建造更美好的世界而奋斗之时，亦成就了一段跌宕却又浪漫的姻缘，亨德森先生不禁再度留下眼泪。
两人好不容易安抚一通，并答应着日后常来看望师长，方才得以脱身，却望望钟表，已然到了与两位母亲提前约定好的会面时刻，又是急匆匆地赶往约定地点。
梅琳达女士与约尔小姐虽是经过多年战争，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两家的孩子虽尚未到场，二位母亲也熟络地交谈了起来。
“总之还是恭喜阿尼亚小姐和达米安先生啦，祝愿你们能够永远幸福。”一番寒暄后，约尔轻抿一口花茶，微笑着总结道。
多诺万·德斯蒙先生最终仍是没有出面，只是修书一封，以表对次子的关心——如今他远离政界，面对与他背道而驰的儿子，似乎也是释怀了许多，达米安有时也会想，自己长了那么多岁，却仍是猜不透父亲在想什么，不过如今的他却不愿再去过多寻思父亲的行为或者态度，总有真正深爱着她，为他着想的人，更值得他交付整颗真心去对待。
不过最惨的还属黄昏先生，由于临时被外派去外省执行一个短期任务，况且约尔小姐在考虑到他初听闻自家女儿与达米安先生交往时的反应，当机立断决定瞒着黄昏先生——不过硬瞒也是瞒不下去的，日后的黄昏，虽提起阿尼亚与达米安在一起便会一脸愤怒的样子。
可谁都知道，他是世界上最疼爱阿尼亚的男人之一，因为那是她独一无二的女儿，而达米安，尽管是已经经过他认可的人，不代表他不会暗中在不打扰两人的正常生活下私下查岗以保障自家女儿的幸福，一个前间谍总会对他人持有一定的不信任感，除了心里所完全信任并牵挂的人，总会以实际行动保证自己与所深爱的人所拥有的安全感。
阿尼亚也知道这件事，她私下与黄昏谈过，可对方也只是稍稍把力度调低了一些，而达米安自然也知道，但却也默许他的存在，并为此感到骄傲。
“看到没，我，达米安·德斯蒙，就是超级爱我的妻子。”
某一天阿尼亚在看到达米安如开屏的孔雀一样高傲地走着时偶然听到达米安的想法，于是达米安不知为何便收获了阿尼亚的疑惑后移皱眉表情。
与两位母亲告别后，这对新人便重新围绕着粗略地伯灵顿转了一圈，很多东西变了，但好像又没变，比如会免费给孩子糖果的大叔的小店已然开着，但他的头发已经斑白的许多，比如街巷中的可乐肉饼已然飘着香味，但两人再度品尝时，却觉得它过分油腻了一些。
伯灵顿本就是一个优雅的城市，许多曾经的名门望族仍聚居在此，也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悠闲与浪漫的气息，达米安在卖花姑娘的小篮里为阿尼亚挑选了几支白玫瑰，应是清晨新折的，女孩用心地为它喷水，白色花瓣到了傍晚仍鲜嫩欲滴。
城郊盖起了一座摩天轮，已近将用晚餐的点。
阿尼亚却仍不满足于一日的闲逛，就好像终于从深口而不透明的糖罐里摸出一颗自己最喜欢的糖果的小孩，下一次何时再摸出这样一颗糖果已然是一个未知数，她只能抓紧这一颗糖，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再望着流逝的沙漏，慢慢等待着甜味散去，在归于生活的忙碌之中——可无论多忙，那颗糖的甜味却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在她不断奔跑的旅途中，总是她所无数次回味的。
“好吧。”
达米安看了看腕表，无奈一笑，却也只得牵着阿尼亚的手向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慢慢的升起，阿尼亚靠在窗户旁，望着整座城市越来越小，直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可映入眼帘，左边是繁华的伯灵顿，右边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保护区绿林，她好像越过了层层晚霞，如同飞鸟一般旋转在高空之中。
她不禁打了个哈欠，微红的眼圈流露出一丝丝的疲劳，而她却仍是挂着无比喜悦的笑容。
执行无数次任务，她早在军用战机之上看见过无数次比这更令人惊叹的盛景，却大抵再没有几天的傍晚，如海水般涌动，如江潮般翻涌，黄昏是书的倒数第二页，夕阳将落之时，天地将演奏起献予世界的乐章，而他的眼中只有她。
“累了吗？我们一会吃完饭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身份是爱的某个阶段，而真正的深爱却是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悉心察觉到对方的不适，并如同温柔的潮水，轻轻地将那人拥住，用最温柔的话语在她耳旁低语。
跨过所有的害羞和骄傲，爱将会是如同一颗留在舌尖的梨膏糖，温润而细腻，像江水一般缓缓流动，让每个被深爱的人都安定下来。
“还好。”阿尼亚回过头，对在金光下的那人嫣然一笑，“阿尼亚总觉得，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比如，阿尼亚很爱达米安这件事情。”
无论是，他作为她在飞灰烟尘的五年中的一束和煦日光，亦或是那颗常为她而疯狂跳动的心，又或者是——
阿尼亚有一千一万个选择达米安的理由，那么第一个绝对是“因为达米安是达米安。”
“我也是，一直、很爱你。”对方温柔一笑，落日的余晖仿佛在他金色的瞳眸中便得更加耀眼，达米安先生可谓是成功升级了，在这一句话中，既没有一字一咳，亦没有补充什么莫名奇妙的“狂徒”之语，可两颊的那抹绯红，仍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绪。
阿尼亚心知肚明地莞尔，见摩天轮渐渐升至顶端，身子朝前挪了一些，眨着眼睛对离自己只有半尺距离的人道：“快到顶端了……要不要，亲一下？”
达米安下意识往前后看了几眼，惹得阿尼亚哭笑不得：“没有人能看见啦……”
她话音未落，一阵绵柔触感便轻轻地压上来。
达米安向来是喜欢做主导的一方，阿尼亚能怎么办，只好让让自己喜欢的人啦。
而达米安却总是吻地温柔而克制，却如连绵细雨，蜻蜓点水，一吻接一吻地落在对方唇上，直到怀中那人失了力度，又轻轻将她的唇齿撬开，深情而沉溺地交融在一起。
“要到啦。”阿尼亚戳戳他的腰，用喉咙里发出的一丝丝气音小声提醒达米安。
可那人却仍意犹未尽，匆匆又在她的唇上吮了几下，最后用舌尖轻轻在下唇一点，方才带着些意犹未尽地从离开阿尼亚，可他偏偏还负责地很，知道对方被自己吻地迷迷糊糊，还不忘在走下摩天轮时轻轻搀着她，并一路保持着一个半搀扶的姿势搂着阿尼亚，直至走上前往餐厅的的士，达米安才将那护崽一般的姿势改成虚虚的环着，阿尼亚有些无奈，却又觉得颇为好笑，她想达米安要不是顾及在大街上，没准打横抱着她就这样走了。
用餐中途，达米安临时提出要离开一阵，阿尼亚也没做多想，向服务生要了一瓶饮料，便继续吃自己的，等到达米安回来，阿尼亚看他手上俨然捧着一个小小的蛋糕，花生酱上点缀着草莓，虽奇怪但又显得分为可爱。
“专门为我定制的吗？”阿尼亚眼中含笑时，仿佛有无数星屑流动在银河之中。
达米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因这点小事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只是连着“嗯”了几声，虽是牵着阿尼亚的手，用小餐刀缓缓地切开了蛋糕。
蛋糕整体是偏咸的口味，大约是花生酱的成分更多，阿尼亚觉得这口味有些熟悉，像极了平日了达米安在家中会给她做的，想来是在不知什么时候达米安啊便已联系好餐厅准备半成品，随之自己急忙抽身前去加工。
透过闪动的红色烛火，阿尼亚看见对面那人笑意温柔，也许他全然不知，可他闪烁的金色瞳眸中此时只映着一个小小的她，她顿时感到有些晕乎乎的，似乎是什么已经产生了它应有的作用，作为一个前间谍+杀手，她自有千百种方法保证自己不会喝醉，但若是一个人想要喝醉，那么她的大脑必然会跟随主人的意识，这时候——
只需要加上一点小小的演技。
“怎么了？”达米安察觉到阿尼亚的不对劲，大手抚上她的脑门之时，目光亦落到那杯将近被阿尼亚喝完了的饮料上。
“不是红酒？”他知道的，阿尼亚喝只有几度的红酒，根本不会醉。
“啊……”对面那人好似还是迷迷糊糊，达米安从她破碎的字句里拼凑出来“这是梅子酒，因为觉得会和酸梅汤差不多所以就点了梅子酒。”
最多不过十几度的红酒，以及可能高达三十八度的梅子酒。
达米安的眉心跳了跳，竟一时没反应到其中的不对，仍是耐着性子询问道：“你吃饱了吗？”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他继续道：“那我们先回家吧。”
一路寂静，上车之前，达米安去附近的药店先买了一些醒酒药，进了车里的阿尼亚好像不太舒服，就蜷成小小的一团埋在达米安的怀中，而达米安虽然心揪着，但眼见阿尼亚不想说话，他也只得小口小口给她喂着热水，在哄着她把醒酒药吃下去，即便看到她的脸色好上一些，仍是不停地抚摸她的手臂，试图让她觉得安心与温暖一些。
与阿尼亚不同，达米安的主战场是官场，自然少不了这些觥筹交错的应酬，尽管他的酒量也算不上太好，可即便是感觉到醉了，也可以装出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山脸，在司机送他回家后，由于长久的习惯，其实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稳妥的处理之后的事务。
可自从和阿尼亚在一起，大约便是觉得身旁有人可以依靠了，连潜意识都开始放任了起来，不然他绝不可能做出昨日那般……有损形象的事情。
总之，达米安自认为比阿尼亚有经验，他自然不知道是因为阿尼亚自己在战场上时，或是在暗处埋伏时，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过，只要能按照任务的进度快速推进，许多不在意自己身体情况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便不知道喝醉了酒不可以立即洗澡这件事情。
回到家之后，他将阿尼亚搀扶到她的床边，帮她脱下高跟鞋，又换上毛茸茸的棉拖鞋，他想起接下来要做的步骤，站在浴室门边愣了一刹那后，还是毅然决然迈了进去用小盆给她打热水洗脸。
两人未同居时，达米安有时留宿在阿尼亚家中，借用她的浴室时，也从未如此紧张过，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的，同居后不在一个房间住，反而比那时更紧张了一些。
浴室中萦绕着一丝丝沐浴露与洗发水交融的清香，似乎与她身上的味道相似，达米安不敢细想，只等盆子里装了三分之二的热水，便急忙端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两条毛巾。
毛巾似乎是随主人挑选的，也如阿尼亚一般柔软至极，尽管她说了可以自己来，不过达米安还是执意要他帮她来洗，软软的毛巾被达米安的大手执着，轻轻在她的脸上流转，不知是谁先羞红了脸，一时整间房里竟无端透出一股热气。
远离了战争的阿尼亚，虽然还是疲于工作之中，可仍是生活改善了不少，且几个月里有达米安悉心照料着，并且被他强制调整回来的规律作息，整个人早已面色红润了不少，甚至好似比达米安重逢她的那一日还明艳了几分，况且她如今一双碧眸含水，雪腮透红，唇瓣更是如新摘下来的樱桃一般鲜嫩欲滴，达米安虽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自然是努力忍耐着什么的不舒服，但还是暗暗咬了下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给阿尼亚擦手。
“你先……换身衣服，我就在外面，有需要的话，你就叫我。”达米安倒完水后，又在她的衣柜里帮她取出了她的睡衣，随之心一横，还是红着脸，憋着气，给她拿好了内衣裤。
“不用担心我啦，你先回去洗澡。”阿尼亚“腾”地站了起来，吓得达米安太阳穴突突的跳，急忙赶上去扶着她时，却不知怎么被她带回了房间。
“我只是有点晕，大约只是累了，你不用担心我，快去洗澡睡觉吧。”阿尼亚句句清晰，若不是还口齿间还带着些含糊，达米安真怀疑她没有醉。
可她眼神分明好像是迷离的，人也晕晕乎乎的样子，可阿尼亚还是让他快去洗洗睡吧，还要看着他准备好换洗衣物才好。
阿尼亚：对不起，是有一分醉，但九十九分都是我装的。
要搞定傲娇男朋友……啊不，自家先生。
好难。
阿尼亚转而回了自己房间，记着达米安的嘱咐，所以只是坐在小凳子上将身体用热水擦了一下，随之估摸着达米安那边应该要搞定了，暗下决心，还是抱着枕头去敲了他的门，随之一开门便见到达米安慌慌张张藏什么的样子。
“怎、怎么了？”他几乎是下意识问道，随之想到阿尼亚可能还有哪里不舒服，正打算进一步询问，却听对方开口自然道：“新婚夫妇，不应该一起睡吗？”
一、起、睡。
这三个字就像天雷，砸地达米安的脑袋嗡嗡地响，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以后的事，况且两人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但那大多是在午间比较悠闲的时候，抱着对方可能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过……达米安单手半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好……现在吗？”
天杀啊他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却见阿尼亚好似无比淡定地走到他的床边，将她的枕头放在一旁，随之躺了下去：“我先睡啦，你可以晚一点，我不怕光的。”
就……这？
达米安开始内心暗骂自己，随之压了压那些心里冒出来的小芽，假装平静地躺在阿尼亚旁边。
随之柔声提醒后，只留一盏暗黄的小夜灯。
两人都是平躺，这使得达米安更加躁动。
他开始想象一些有的没的，随之突然意识到。
不，
这根本就不算是同床共枕。
一米八的大床好像凭空多出了一条线，将两人从中间分隔开来，达米安只觉得周身不舒服，可他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少女时，她却一副已然睡着的样子，还伴随着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声。
好想动，但他不敢吵醒她……太可怕了吧。
达米安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时，还是被阿尼亚来了一拳的时候。
他正在寻思着要不要悄悄挪动，离她更近一些，可小姑娘突然一滚，一下子就钻到了他的怀里，他意识上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怀里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更侵占了，然后腰上一紧，应是她的手臂环住了她，随之一阵熟悉而又不适的感觉又突然涌来，不仅涨红了他的脸，也……
他下意识想把小姑娘先拉开，不让她发现自己“龌龊”的思想，可人都到他怀里了，他又觉得动醒了别人不太好，于是一番挣扎之下，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样不行，他可能会疯掉。
达米安冒出了赶快去洗个冷水澡的想法，随之她想把阿尼亚的手臂轻轻地从他身上拿开，这时，装睡的阿尼亚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道：“达米安，你干嘛。”
大约就是，
你还睡不睡了的意思。
可少年迅速反应，在阿尼亚感到他的不对劲，并逐渐向某处往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用被子在两人中间搭了一条沟壑，随之一字一顿地哑声道：“你不用……管我，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我自己去解决一下就好。”
阿尼亚内心暗叹了口气，随之扯住将要落荒而逃的男人的衣角，小声道：“所以，要不要做一些……爱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结婚，给以纯情男人合理台阶的好借口。
达米安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却仍是低声道：“你喝醉了，以后再……”
“阿尼亚没醉，阿尼亚有超能力，所以现在已经好了。”她打断了他的话，随之起身抱着他的腰，像抱着什么将要去奔赴战场的决心般说道。
“你确定吗？”达米安转过身，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涌动的情欲，直勾勾地盯着阿尼亚的碧眸问道。
阿尼亚顿时就焉了下来，侧着脸小声道：“不确定，达米安要先去……买那个。”
“我有。”阿尼亚见达米安走到他先前藏东西的那个抽屉，随之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藏在手的内侧，小声道：“今天早上，在那个上课的地方、顺手……”
却听阿尼亚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达米安顿时整个人羞得通红，但还是哑着声坐在床边继续询问她：“你确定吗？”
阿尼亚这次没搭理他，只是仰头吻了上去，达米安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有要被人推倒的架势，便顺着她一同下去，那人却也只是初尝人事，一时慌慌张张，连个睡衣扣子都解得慌乱，她听见达米安细细的小声，随之觉得后脑勺好像被人轻轻地拖着，转而她便成了在下面的那一个。
“这种事情，我来就好。”褪去了所有的不安与羞涩，达米安就好像一只终于得到猎物的小狮鹫，他一手撑在阿尼亚上方，一手解自己的衣服，却又不完全脱开，只是虚虚地挂在身上，显出他更为精瘦的腰和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腹肌。
阿尼亚暗暗咽一口口水，却被达米安捕捉到了，轻轻执着她的手，便往他的身上带，不仅要一边吻着她的脖颈，还要在她耳旁轻轻地问道：“满意吗？”
“满、满意……”却未等她话音落下之时，那人已轻轻解开她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这是一块放满了桃子的蛋糕。
处处都是奇怪的感受，像周身点着了火一般，又是难耐，又是无穷的回味。
“还好吗？”那人轻声问她。
“有点难受，可不可以……”
“好。”她听见那人的笑声，“那我们快一点。”
……省略一万字。
唇齿好似还留着几分梅子酒的香气，引得达米安也不禁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的长发早已被他揉乱，可达米安却觉得，此时的阿尼亚，更是如馥郁清幽的梅子酒般，迷得人欲醉欲痴。
当衣物摩挲的声音终于小了一些，两人完全交融在了一起，也许是今日正午的天气过热，半夜时竟下起了绵长而又柔和的雨，而春雨却总是轻柔的，缓慢的，达米安用指腹抚去那人的泪水，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小声问道：“怕吗？”
阿尼亚更觉害羞，整个脸侧着埋进了被子里，小声道：“没事啦。”
“别怕。”
于是水声又起，露落花开，鱼绕漩涡。
他抚过阿尼亚的腰间，那处大多细腻光滑，却在不经意间，能够忽然抚到一些细细的伤疤，达米安心下一疼，便俯身吻了下去，少年人总是血气方刚，阿尼亚也已察觉到了，随之问道：“再来一次吗？”
那人分明是想的，却傲娇地答道：“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
而他的语言却已行动完全不一致，还轻轻执着她的手，如同骑士般吻着她，随之抬眸道：“不过，你有随时叫停的权力。”
后来。
结婚的确是个很神奇的过程，阿尼亚·福杰小姐如是想。
首先是心灵的碰撞，身躯的靠近，以及不自觉地逐渐上升的温度，溢散于心间的甜蜜与纠结，随后是习惯的趋同，默契的相合，还有逐渐融入对方生活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