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混穿之命运》造化弄神

18、 混战迷天七圣

　　这一日的天气颇见明媚，街面上人群熙熙攘攘。方芜原是要去见白愁飞和王小石的，但他喜这天气晴朗，脚步不由放得缓了。踱至一处酒楼之下，方芜闻得酒香扑鼻，不由一笑，“是上好的剑南春啊！”
　　酒香留客，方芜忍不住便想入内一尝，正待举步，却见一个圆滚滚的物件从门内滚了出来，直滚到他的脚下。方芜看得一怔，此时，却见那圆滚滚的物件竟一跃而起，方芜这才看的清楚，原来那竟是一名颇显肥胖的年轻男子。男子伸手就要去抓方芜的衣襟，口中只道：“救命啊！”方芜忙蹙眉躲开，却又觉好笑，于是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你是方芜方侯爷，也因为你是大侠啊！”瞧那人神气，就像是方芜若是不救他就是违背侠义，天地不容了。
　　方芜不想这人竟识得自己，当下将那人细细打量了，脑海中却全无此人印象。“你是……”话音未落，只见一人自酒楼中急掠而出。仓促间，方芜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一个身穿蓝布长衫的高个子，头上罩着顶斗笠，从斗笠上的小孔中可以看到，那人生着一双令人心寒的眼睛。向着那个肥胖的男子，那人抬手便是凌厉一掌劈来！
　　好手段！方芜见那一掌发得飘忽如神、倏诡若鬼，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
　　那个肥胖男子见机倒是快，竟猫着腰躲在方芜的背后，直把方芜当成了挡箭牌也似。
　　方芜又好气又好笑，却不得不替他挡下那人一击。
　　“鬼神劈，你是任鬼神！”任鬼神原是□□上极富盛名的杀手，与邓苍生合称为“有法有天”，这原是他们二人同金风细雨楼“无法无天”部队的一场大战所闯下的名头，可经过那一战，他们也都身负重伤，自此绝迹江湖。可是，从阎罗殿搜集的档案中，方芜知晓了任鬼神的第二个身份——关七手下“迷天七圣”中的四圣。
　　见方芜先是信手化解了他的攻击，接着又喝破了他的身份，任鬼神心惊之下，倒是住了手，只是冷冷打量着方芜，半晌方气势雄浑地喝问一句，“你又是哪棵葱？”
　　“扑哧！”方芜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躲在他身后的男子也是一笑，小心地伸出头来，向任鬼神做了个鬼脸。正当此时，又见一人从门内蹿出，分明是个长相堂皇威武的大汉，却蹿得受惊的兔子也似。“多谢朋友援手，这个任鬼神就交给你了！”脚步还没站稳，那人却自来熟地向方芜打着招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芜有了一种上贼船的感觉，“你们究竟是何人？”听到方芜问他名号，那人仿佛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腰板挺得笔直，显出十二分的豪迈气度，只听他咳嗽一声，道：“朋友听好了，我就是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寂寞高手刀枪不入唯我独尊玉面郎君唐前辈宝牛大侠是也！”
　　“麻烦你……再说一遍？”估计每一个第一次听到他名号的人都会愣愣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方芜也不例外。
　　“就是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寂寞高手……我的妈呀！”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名号？方芜正在暗中思量，却见那“宇内第一寂寞高手”抱头鼠窜，原来是酒楼中又有一人追出，向他攻去。方芜见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面上带着面具，登时便是心中有数。”不问苍生问鬼神“，来者定是“迷天七圣”中的三圣邓苍生了。与此同时，任鬼神再度出手，掌威赫赫，竟是不理那个肥胖男子，反而急攻方芜。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方芜不由苦笑，无奈下却只得抽刀应战。
　　”方兄弟！”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听来是无比的熟悉。“王兄？”方芜一招逼退任鬼神，转身向着来人一笑，“真是太巧了！”王小石亦是从酒楼中下来，但见他兵刃在手，飞身挡下邓苍生对那个“宇内第一寂寞高手”的攻势。
　　“是方兄弟吗？”楼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正是一向与王小石焦不离孟的白愁飞。一面同任鬼神周旋，身后还拖着个累赘，方芜亦是心中烦躁，向王小石道：“这是什么光景，难道白兄还有心情安坐饮酒吗？”
　　“不是……”王小石手中是一对奇门兵器，望来似刀似剑，然攻守间极见灵活，“楼上有了更棘手的……白二哥怕他突然出手伤了温柔她们……”他这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不过方芜已隐约猜到楼上情形。想来楼上除了白愁飞和那个棘手人物，还有小寒山燕温柔等人，那人敌友难辨，武功却是高绝，若是他一旦发难，温柔她们只怕全无自保能力，因此纵然楼下打得热火朝天，白愁飞也不敢妄动，目的就是牵制此人。
　　“是何人？”方芜问道。
　　激战之中，王小石竟有闲抬手搔搔后脑，道：“白二哥好像叫他李什么舟的……”
　　“李沉舟！”方芜只觉眼前发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听闻李沉舟也在楼上，方芜猜不出他存的是什么心思，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当下身形移动，飞身冲进酒楼，向楼梯靠近，意图将战场转移到楼上。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那名男子倒也当真有几分本事，任凭方芜怎样腾挪，他依旧是影子般跟着方芜。方芜好笑之余，却也有几分着恼，道：“阁下一身好功夫就是用来躲在别人身后做缩头乌龟的吗？”那人倒不生气，只是笑道：“本来我未必怕他，只是我现在饿了，功力发挥不出。”方芜刚想斥他胡说，突然想到一事，不由脱口而出，“反反神功！你是‘饭王’张炭！”
　　张炭所练就的武功名为反反神功，每出一击，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因此他每天要吃很多饭，这可能也就是他的外号“饭王”的由来。
　　方芜且战且走，说话间，已然跃至楼上。但见酒楼之上已是一片狼藉。“方兄弟！”白愁飞临窗而立，折扇轻摇，依旧是神态潇洒，“好久不见了。”在白愁飞的身畔，是一个身穿枣红色劲装的女子，一张俏脸甜美喜人，方芜见她的眉目间与温岚竟隐隐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怔之下便已是恍然，想来她便是小寒山燕温柔，温晚温嵩阳的掌上明珠，那幽冥教主温岚便是她的二叔。紧靠温柔，又是四名持剑女婢，护住中间垂首默坐的一名绰约女子。
　　不远处，李沉舟放下酒杯，带着“萧秋水”式人畜无害的微笑，向方芜挥手，“方兄，你我还真是有缘啊！”方芜最是见不得李沉舟这副样子，当下咬着牙阴森森地一笑，“你我的确是有缘得很啊！”同时一个变招，任鬼神猝不及防，竟被他一脚几乎踹下楼去。方芜用力过猛，竟将背后所缚的长剑震落于地，包裹长剑的布片散开，露出里面古意斑驳的剑身。
　　“这剑是……”任鬼神的声音竟在颤抖。“老四，快住口！”一个声音急急打断任鬼神的话，却是随后赶至的邓苍生。看到那柄长剑，邓苍生的声音亦是颤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这句话欲盖弥彰，然而，在场众人都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恐惧，都是一怔。方芜心中一震，神色却是不动，只是俯身拾起长剑，细细裹好，重新负在背上，再不看那两人一眼。
　　正当此时，响起众女的惊呼声，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竟从二楼的窗中跃入，半空中于白愁飞对了一招，再借力一翻，稳稳立在当场。
　　“是二圣！”邓苍生与任鬼神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