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吕布是许仙？貂蝉是白娘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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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手冢爷爷其实早就醒了。大约是两个小辈出现在回廊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就朦朦胧胧的听见了些什么。等到孙子离开之后他才悄悄的打量起这个女孩子。
尽管脑中对她有些轮廓和不知名的想法，手冢国一还是没想到孙子会带回来这样一个女孩。
娶妻求淑女，国光受儿子的影响颇深，一样的古板个性，他一直以为未来的孙媳妇会是一个温柔单纯的小白兔。自从第一次国光失常的不去练习合气道，越前琴语这个名字就浮现出自己的视野。
国光说，她利用了自己去成就她的成功，自己完全被背叛了；当时自己却有种深刻的感受，比起生气，国光更在意她的想法，总是介意她到底似乎无可奈何还是有意让他难堪。
“如果她不是利用你，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会。”
可惜那个停滞的时间足够给予自己想象的空间。
如今这个女孩子就站在他的面前，穿着惠子的青色和服，亭亭玉立的站在凤仪亭的下方。干净、漂亮、一股子的书卷气，带着不似媳妇那样京都风的典雅到有种另类的忧郁风韵。
就像是——
惠子……
当年惠子也是这样穿着这身衣服被自己领着带到家里，自己很担心父母的对自己未来另一半的评价，唯独惠子却平和的对他笑着，”你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会努力让伯母喜欢我的。“
那一笑从唇尾直到眼底……
那种笑陪伴了自己四十几个年头。
“您醒了。手冢君怕您着凉给您取毛毯去了。初次见面，我是越前琴语，是手冢君的同学。”不知不觉她已经在亭前站了很久，连亭子的主人醒来都不自知。那双隐藏在笑意背后的一闪而过的锐利与玩味令她不敢懈怠，联想到刚才老爷子的睡颜。
有种人与生俱来的威仪，很明显手冢爷爷就是个中翘楚。
“原来是国光的小友。欢迎你来。等了很久吧，真是对不起。”手冢爷爷稍稍坐直了身子，笑容可掬，如一个见到孩子很普通的邻家爷爷。琴语无法忽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了然，看来死党那句“爷爷想见你很久了。”不是空穴来风。
“爷爷，我回来了。”此时手冢如幽灵似的从侧身出来，手里捧着毛毯，很郑重的鞠躬。和她所想不差，手冢国光就是在家里也是一副武士道的死人相。
“回来就好。都上来坐吧。”手冢国一收起刚才的笑脸，一脸的高深莫测。
果真是精得千锤百炼的老狐狸，什么人用什么套路，纹丝不错。
“承蒙厚待。事先也没有说一声就来叨扰，是我没有礼貌。”琴语一席话文绉绉的酸掉了手冢国光的牙。同窗两年自然知道手女是天生吃演戏这碗饭的，只是这出宝钗见太君实在无缘得见。
“呵呵。”手冢国一此时不置可否的说着，指了指茶杯，“小姑娘，喝茶好不好？”
绿莹莹的茶汤泛着股清香勾留住她的嗅觉，令她想起隔海相望的家乡，“上好的铁观音，手冢爷爷真舍得的话，我真是有口福了。”
这丫头瞧了一眼便知知是什么，手冢国一不动声色的让孙子再去去一套茶具来，再次打量这个女孩子。远看神似惠子的她，近看倒是比昔日的惠子更灵动些，尤其是那双眼睛。惠子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如同她的性格单纯的有时像孩子。他也最爱那双眼睛所以一直将惠子保护的很好，致死还是一片赤子之心。
而这个女孩不是，她是美丽的，是灵动的，却也滑的像泥鳅，说话得体、讨人喜欢，是哪家父母带出去都很有面子的孩子。
只是她的眼神太过犀利，她掩饰的很好，要不是他阅人无数和警察的职业需要，大概也会认为是惠子在世了。七窍玲珑心人人喜欢，只是会适合自家这个像他父亲一样认真过头的孙子吗？
“您不觉得她这么做很卑鄙吗？”
“呵呵，还是带来给我看看吧。”
国光说，因为这个孩子的关系产生了出乎预料的情况。身边的许多事情都有了转机，咋听之下，这孩子背弃朋友、将最应该珍惜的友谊弃若敝履本该被那个耿直的孙子唾弃，可是国光却说自己在犹豫。
在警界摸爬滚打了多年，见过无数恶徒面对无数大案，手冢国一最清楚即使是亡命之徒内心还总是有一片柔软的存在。每次他们采供词的时候都用它来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在孙子原则线的另一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女孩子，就凭这个他就很有耐心的直到今天这个女孩子被自家媳妇骗了进来，如同惠子当年一眼就看中彩菜一样。
父子两个都是正直为本的人，国平的答案是彩菜；而如今国光的答案是这个叫越前琴语的孩子。
挺有意思的小丫头。
“国光的朋友很多，也很少。”被对面的手冢爷爷看到发毛的琴语正嘀咕着死党见死不救怎么还不回来时，笑面虎爷爷一上来就是句禅语。琴语内心苦笑，手冢交友满天下她知道，可是您老唱的是哪一出？
不管手冢爷爷是何心态，琴语还是恭恭敬敬的回话：“手冢同学很出色，物以类聚嘛。”不着痕迹的恭维别人又太高了自己，手冢国一眯起眼睛，果然有点意思。“国光很少提学校的事情，倒是常常提到你。”
老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琴语不禁在内心祷告，教育出死党这样优秀少年又是担任过东京搜查总部的老江湖，她一小丫头还是乖乖当个听众比较好。“只要不是坏话，您大可当成个笑话。”
其实琴语少女你误会了，手冢爷爷也很郁闷的。好不容易见到了第三代，可惜儿子像老子，从小就固执到不行，害他一点乐趣都没有。
“呵呵，”小姑娘心眼真多，眼瞅着只差一步就是不肯踩下去。“有好有坏不想知道吗？”
“不想。”琴语摇摇头，手冢爷爷像是用鱼诱着猫的猎手，偏生自己就是那只待宰的猫令人费解，索性一鼓作气结束这种推来推去的游戏，口气顿时强硬了不少。
笑面虎爷爷倒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再次摆弄茶杯：“国光说你利用了他，他很不高兴。”
“您又怎么想？”其实她恨担心手冢爷爷会对她发难，不过刚才的一来一往之中她已经初窥门径，这位不似手冢极尽牛角尖的固执正义，倒是极其有自己的作风。
手冢国一心里不住想着孙子也找了个不好对付的小丫头，只怕以后吃亏：“这是你们小辈的事情，我老人家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
您老比我还直接。——内心和嘴角一样抽搐不已，看着手冢爷爷老小孩的眯眼，无语中的越前琴语。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吕布是许仙？貂蝉是白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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