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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朗姆酒是一种诱惑人的好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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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桑,这是我家的小表妹,最近一个人搬到这里。请多关照她啊。”
“啊呀,好可爱的小姑娘啊。欧巴桑一定好好照顾的。”
“您真是和外表一样的慈眉目善,美丽大方。”
“啊呀,现在的年轻人真会说话。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用了,这是小妹做的点心。请笑纳。”
……
貌似她好像很多余。
越前琴语生平第一次觉得被忽视了。看着仁王雅致热络的和新邻居慕园太太联系感情,已在一旁多时的绅士大人一脸的见怪不怪,好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
“他,经常干这种事情?”琴语难得的愣住,求证于绅士大人。
“他COS的瘾和吸毒的人没什么两样。”柳生淡定的给了一句,琴语的嘴角抽搐了。
“为什么偏要说是表妹?”她怎么觉得被仁王吃了白豆腐。
“他说这样可信度比较高。”绅士轻飘飘的说。琴语憋屈的想,无可厚非,仁王的说辞是最省时省力的。但是,柳生那绅士风度说出去都有面子,仁王那厮……
自我安慰中,仁王那厮还是有优点的。至少没事COS成柳生能养养她的眼。
“说起来,就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你们怎么放心得下。”慕园太太收下点心,忧心的看了她一眼。琴语心里一跳,完了她还没和仁王套好招呢。
“哎,叛逆期的妹妹有什么办法呢。”仁王西施捧心状,好似一个不像失去妹妹的好哥哥被凄厉的不懂事的妹妹抛弃中,“不过我会时不时来看看的,其他的时间就拜托欧巴桑照顾了。”
“没问题,欧巴桑一定替你照顾好的。”背景是熊熊的火焰,慕园太太你被仁王狐狸带热血了。淡定,您已经是年近半百的欧巴桑了,要用岁月的厚重感吸引人,而不是您快枯竭的活力。
“您果然是好人啊!”仁王同学不时时机的发张好人卡,拉上她向慕园太太致谢。
像人偶似的被仁王强行鞠躬她是很不爽。好吧,她承认她这种只能冒充林妹妹的柔弱扮猪吃老虎的单一演技在仁王这种COS的大师面前实在无用武之地。识时务者为俊杰,柳生也认栽的配合着仁王装出陪好友一起来帮忙叛逆期儿童的样子。
总之,琴语暂时默认仁王今天的出现有点价值。
“你不是有请搬家公司的吗?为什么都要我们帮忙啊?”
“没错啊,原本只有柳生君一个人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既然仁王同学这么热心的帮忙,我自然打算省那么一笔。”
堆积在花圃门口的电器,橱柜、电脑,把仁王的春风得意彻底打回原形。越前琴语不紧不慢的迈入屋里,狐狸同志,要知道魔女的忙不是那么好帮得,欠魔女的债偿还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立海大的力量训练应该没有问题吧。”稍稍轻巧的将这句话吹进他们的耳旁,一双搭档立刻统一战线,不遗余力的跑上跑下。
果然遇到网球社的荣誉问题,任狡诈如仁王,淡定如柳生都会陷入一个叫做王者立海大的泥潭。琴语忽然发现看的太透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带着前世的有色眼镜,她该可和这两个少年成为好友吧。只因他们如此的相像。
暗暗叹着气,人生的一种魅力在于没有如果。随手抽出一本杂志,今天文艺思想充斥着大脑让她不悦。越前琴语本不是这样惆怅的人。
无论如何立海大的王牌双打做事很是非常有效率的,两个小时之后琴语的所有家当全部就位,狐狸和绅士连滴汗都没流。琴语很没诚意的说:“果然是王者立海大。”换来白毛孔雀开屏的得意。
时至黄昏,很自然的琴语借答谢为名请他们留下吃晚饭。
“哇,你的厨艺真是没话说。这个叫什么排骨的真是好吃。”仁王狐狸以龙卷风的速度疯狂扫着桌面上的饭菜,在琴语端着最后一道汤出来之后,桌上已所剩无几“越前,以后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除了好吃,你不会用点别的形容词吗?”琴语不接他的话语,庆幸事先预留了自己的那份。仁王的话十句有九句是随口瞎编的,另外一句是完全不能相信的。
“好喝。”仁王快手快脚的给自己盛汤,眉目之间都是惬意。琴语发现仁王的每次出现都在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额头的上的十字更明显了。
“文太的词语都会比你多。”一直看着她和仁王互掐的沉默不语的柳生忽然来了一句。
“不要把我和那个甜食白痴混为一谈。”
“至少他不会只用两个形容词,而且是本质上没任何差别的两个形容词。”
“搭档,你居然红杏出墙。”
“…雅致你的国文果然该补习了。”
绅士是在他们中间参与调停的法官。总是在她的发怒的顶点给仁王解围,像是她的一击泰山压顶的重拳锤击在一团柔软的棉花上。不甘、气闷,柳生比吕士,已经摸到了她原则的边界。恰到好处的维护了搭档,又不让她平白的看戏。
琴语优雅的用餐,莫名的怀念起手冢来。冰山,如果你在这里怎么可能让我被人欺负。
我说,少女貌似你从没吃亏过啊。
纠结于该如何看紧绅士的仁王狐狸酒足饭饱之后才粗神经的发现自己没有给家里挂电话。显然被忽视很久的仁王妈妈将无视自己的儿子夺命连环CALL回家了。
“越前你可不要趁机对搭档出手哦。”
猛的关上大门把仁王甩在门外,发誓把仁王定为永久不来往户。那个笨蛋的语法还真是烂啊。“柳生君也要走了吗?”转身发现绅士大人也在收拾书包,琴语看向窗外,仲夏火炉般的温度降了下来,夏夜美丽的星空已若隐若现。
“恩,今天打扰了。”柳生到底是标准的绅士,和她一起收拾好一切才姗姗离去。
“不会,该感谢柳生君今天带来了‘外援’啊。我送你出门吧”柳生汗颜,这个女生到最后的话里还闪着磨亮的日本刀啊。
有些事情被冠上柳生这样的姓氏就绝对不能发生的。比如出越前这个花圃的时候,仁王雅致就会直接翻墙走捷径,而柳生则要规规矩矩的穿过花圃从正门被主人迎送。
“我忘记了,美纱姐说那些玫瑰要在六点之前浇水的。抱歉柳生君,如果很赶时间的话就先走吧。”终于想起美纱姐最后的托付,这些玫瑰可是她买下房子的原动力啊。何况这个品种的约瑟芬需要进口,她的荷包可是早就凹陷了。
“不用,我帮你好了。”柳生没有留下女生忙碌单独离去的习惯。
“那麻烦你到后面把水管接到水库好吗?这些花不能直接用普通的水浇灌的。”
“…好。”柳生的身影僵硬了一下,习惯的答应下来。
玫瑰花的香气若隐若现,完全没有白天他所见的怒放之态,取而代之的则是优雅的含苞,
夜晚的玫瑰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让他想到那个拿破仑的王妃,是因为主人的关系吗,柳生感觉那些玫瑰和越前一样表面状似柔弱内在强韧到令人愤怒的地步。
夜色似乎彻底沉寂下来,一轮明月投射在平静水面,柳生提着水管怎么也没想到越前所说的水库是个像游泳池似的大水缸。久违记忆在此刻浮现,恐惧的神经冲毁了他全部的理智,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水管的一头抛到水池里。他虚脱的跌倒在地,为何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忘却,自视甚高的克制力此时荡然无存。
取下眼镜,冷汗从他的额角冒出,闭上眼睛都是那浑浊的河水。
水,到处都是水,好深的水。令人窒息的水,他的感官全部失去功能。樱子,樱子,我完全看不见你,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水,还是只有水,企图淹没他的水,不能徘徊在这里。他必须去救樱子。连续两个小时的搬运也没有气息紊乱的自己此时喘着粗气,樱子的叫声似乎一只向着远方蔓延……
“柳生君你怎么了?”越前琴语渐渐出现的身影,内心的天空缓缓出现清冷的色调,那是他
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