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菟丝花（菟丝花同人）》月桂女王

19、兄妹俩的密谈

　　琇琳出门赴约的时候，在罗家的二楼房间，雅筑和江雅平正对峙着。
　　一早，江雅平就溜进了雅筑的房间，将她堵在了屋子里。雅筑向来瞧不上这个哥哥，私下里和对待江氏一样，与他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的。这时更是拉下了脸子，坐在床沿上冷冰冰地瞧着他。江雅平却嬉皮笑脸，慢条斯理地对她说道：“妹妹，你在罗家也呆了这么久，就一点积蓄也没有？借点钱给我，我又不会白要你的，你还担心我不还给你吗？”
　　雅筑挑了挑眉，反问道：“还？你拿什么还？除了赌，你还能做什么？难道要我相信你凭赌就能发了财不成？”
　　江雅平：“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了我。总有一天，我发了财，到时你可别来求我！”
　　雅筑不屑道：“笑话！我会去求你？你就做梦吧！要不是我，你和母亲早就饿死了，还能像现在这样过日子？”
　　“没错，我和妈是依靠罗家过日子，你不也一样？真要谢，都得谢琳姐儿，你以为比我们高贵呢！”江雅平也不生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哼，说起来，琳姐儿还真是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都不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
　　“……你，你什么意思？”雅筑白了脸，怒道。
　　江雅平两只细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了：“什么意思，妹妹你应该明白呀。那罗毅又年轻，又有钱，长得又白白净净的，典型的小白脸，要换了我是女人，我也喜欢！妹妹你说是不是呀？”
　　雅筑霍地站起身来：“江雅平，你都知道些什么？”
　　“哟，你哥我啥都不知道，就是好几次看到你偷偷摸摸地从罗毅房间里出来。我就纳闷了，你干嘛要偷偷摸摸啊？这小姨子找姐夫说说话，不是挺正常的么？你怎么就那么怕被人看见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你说，你琇琳姐这么关心你，我是不是应该找她谈一谈，让她问问你有什么心事？”江雅平笑得更加灿烂了。
　　雅筑身子一晃，脸色铁青，却反而沉住了气，强捺住恼怒淡淡地问道：“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雅平“赫赫”笑道：“来了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哥，我还以为你当了罗家的千金小姐，嫌我们丢人，不愿意认我了呢。既然叫我声哥，你也应该知道，我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赌两把，这不，我和妈老远地来看你，把些体己钱都花光了。妹妹你看，是不是要接济一下我啊？”
　　雅筑暗自咬着牙，半晌才恨恨地说道：“你等着！不，你先转过身去！”江雅平笑嘻嘻地顺从地背转身去，眼睛里一抹精光一闪而逝。只听见一阵细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良久，雅筑才发话道，“好了，给！你拿好，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我本来也没几个零花钱，这两年来所有的钱放在一起也就这些。你可省着点用，要是再花没了，别想再问我讨！”
　　转过身将钱袋从雅筑手上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飞快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江雅平两眼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橱柜，装作没看懂雅筑一副盼着他赶紧出去的神情，说道：“嘿嘿，妹妹你骗谁呢。不管你怎么不待见我，我也是你哥，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你把钱藏着掖着，还不如拿出来给我用。也别说你没钱的话，你没钱，罗毅有钱啊，他有不就等于你有？”
　　雅筑怒视着他，早知道自家的哥哥是个什么德行，这下算是被他缠上了，不由头痛万分：“你一个大男人，靠妹妹不觉得丢脸？”
　　江雅平听了这话，反倒不满了：“丢什么脸？我问自己的妹妹借点钱算什么？要论起丢脸，也是你丢了我们江家的脸，我都没追究。还有，罗毅那小子引诱良家妇女，我还没去找他呢。”
　　雅筑一下子发了急：“你要干嘛？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也别想找借口敲诈人！罗毅他可不像你以前在家里可以随意欺负的那些人。”
　　江雅平撇撇嘴道：“嗬，瞧你说的，我哪敢欺负他呀，巴结他还来不及呢。还有，什么叫敲诈？他一个有妇之夫，占了我清清白白的妹妹，借点钱给大舅子花，不是天经地义？”见雅筑双眼快喷出火来，又是“赫赫”一笑，放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你真想不明不白地就这么一直住下去？倒是不愁吃不愁穿，可那是别人赏给你的，随时可以拿回去。就像我们娘俩在这罗家，不过是琳姐儿瞧在亲戚份上，暂时赏我们一口饭、一个住处。一旦她存了心要撵我们走，我们还不得马上滚蛋？等哪一天，琳姐儿要是发现了……，你想想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容你？”
　　说到这里，江雅平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眼雅筑的神色，见她默不作声，满意地又接着道：“看来你也想明白了。不管你怎么不待见我和妈，我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好好坏坏都连在一块，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跟着喝口热汤，你穿绫罗绸缎，我们跟着拾点零碎脚料，只有希望你往高处爬的道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雅筑垂下了眼睛，轻轻地咬着嘴唇，没作声。
　　“我知道，你跟罗毅不好说，可我能啊。我是你哥，妹妹被欺负，哥哥怎么地也得讨个公道吧？他再有钱，道理在我这边，他能拿我怎么样？惹急了我，我到处和人说去，养个黄花大闺女在家里，说是妹妹，结果被姐夫给用强霸占了，还不准备给名分，我看他要不要脸！听说他马上要去大学里教书？嘿嘿，他越有体面越好，事情闹大了，瞧人家还要不要他？”江雅平越说越兴奋，到最后咧开了一嘴的白牙，浑身都笑得发颤。
　　“你可别胡闹！”雅筑厌恶地瞅了他一眼，告诫道。
　　江雅平道：“放心放心，闹大了，他不好过，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雅筑想了会，微微地皱了眉头，迟疑道：“哥，你先不要去找罗毅，等等再说。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她……”说着向楼上努了努嘴，“她这几个月对我不像从前那么好了，我担心她看出了什么。”
　　江雅平道：“嘿嘿，你是做贼心虚了吧？啧，说起来琳姐儿还真是个好人。要不是你是我亲妹妹，我真不愿暗地里帮你算计她。”
　　雅筑冷笑：“是吗？我是你亲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何必在这儿虚头巴脑地卖好？何况，她带我回来，帮我治病，我自然感激，但不代表我就要舍弃自己的爱情来还！罗毅根本不爱她，只爱我，她抓不住自己的男人，我有什么办法？”
　　江雅平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得得，你说啥就是啥。”一只手捂住装钱的口袋，抬脚就往外走。
　　雅筑见他就要出了门，愣了愣，急忙赶上前去拉住他，叮嘱道：“你记住，暂时先别去找罗毅，等我想想再说。还有，千万别让他知道你赌博！更别想输了钱，让他帮你还债！”说到最后两句话，咬牙切齿。
　　江雅平敷衍道：“依你依你。”出了门，将门带上，方才轻蔑地朝房门啐了一口，嘀咕道：“我要干嘛，轮得到你指手划脚！哼，女人！”将钱袋掏了出来，在手上掂了又掂，心里喜滋滋的。正要下楼去，经过罗毅的书房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前后看了看，都没人，顺手就推门溜了进去。没过多久，一脸喜色地拉开门出来，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江雅平丝毫也不停留，匆匆地就往外走。在路口正碰见江氏双手提溜了两个甜瓜迎面走过来，见到他，叫了一声，待要问他去哪儿，江雅平已经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掉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