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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我是谁?借尸还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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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陶绵不受刺激,绿衣人又火上浇油:“雪蛭难求,而且其一生只可以使用一次,她每月发作,□□都会被灵力震碎,但奇怪的是,这灵力似乎又不甘心宿主死亡,便会重新将残肢组合完整,这过程极其痛苦,她昏迷固然是好,但是若她醒了,肯定会受不了。”
绿衣人想想又道:“雪蛭不多了,我看她已经昏迷了几个月,并没有苏醒的意向,所谓的震碎只是旁人见了可怖,她本身是不知道痛苦的,所以我想这雪蛭暂时不对她用。”
啊啊,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咩,冷血啊狼心狗肺啊,说什么碎了又能组合,她是人又不是木头。
陶绵奋力控制着这具躯体,却丝毫动弹不了,其实,她现在应该要跳起来指着绿衣人的鼻头大骂他会死全家,不然怎么这么坏心眼,居然为了省那劳什子雪蛭让她碎的血肉模糊,人命关天啊,她都上了这个女人的身了,他这样小气巴拉,就不怕他以后断子绝孙,生孩子木有□□咩?
陶绵又奋力动了动,却仍是没有动弹分毫,身体疼的厉害,又麻又刺,似乎只要双手轻轻拌开肌肤便能裂开一条血缝,光是这样还好啦,要是以后真像他所说的那样碎成一地烂肉……不要,好疼,好恶心,好残忍,陶绵有些抓狂。
红衣人没有答腔,伸手探向陶绵的双眼,察看了一会儿说:“身子骨懦弱,还没成气候,不过,这几日约莫能清醒过来,你速速去将雪蛭取来。”
绿衣人愣了愣:“这几日真会醒么?只是现在神殿内的雪蛭只剩最后一只了,若要留给她用,那娃儿的身体就没有药物可以控制了,是不是再等几日看看?”
红衣人沉吟半响轻叹:“怕是等不了,那种痛苦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再说,一直控制娃儿的生长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以为先养好她的身体比较重要,必竟要为以后着想,至于娃儿,就等神官回来处理……。”
“那也只好等神官回殿再商议好了。”绿衣人接口后,便退了出去。
娃儿?神官?这是什么东西?神官?是不是张半仙,专给人算命的?陶绵正嗤之以鼻,乍觉胸口一凉,有只温热的手便探了过来。
陶绵刹时想要尖叫,忍了半会又开始认真反思。
很可能,人家也是个女的,突然叫出来吓着人家,会很不厚道滴,必竟人家还想救她呢。
不过,他要是个男人呢?必竟很少有女子会长那么高大,那他要是个男子,他现在揭自己的衣服干什么?
难道,他想非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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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解开衣襟只作了表面检查便合扰了衣裳,陶绵马上就觉得自己思想很下流,人家就是给她检查个身体呀,她尚未及庚,也并没有发育完全,人家没道理要占她便宜呀。
陶绵胡思乱想了一通,绿衣人又进来了,手中端着一只四方锦盒,上头笼了一层鲜红的绒布,四周垂着一团流苏。
将盒子递给红衣人时绿衣人顿了顿说:“大哥,雪蛭一停,那娃儿的身体便开始生长了,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点担心。”
红衣人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他伸手接过锦盒也不答话,握住陶绵的手臂自盒内捉出一只通体莹白的软体爬虫来。
那雪蛭生于天山百米冰窖之中,食雪中真菌,类似于冬虫夏草,但那奇特的真菌并不会将雪蛭束缚至死,只是在雪蛭体内开始一朵雪白的精花,那精花滋阴养肌亦能化解各类毒瘴。
大哥?
那红衣人铁定是个男人了。
她虽然未及庚,可仍是未嫁少女待字闺中啊,刚才被男人看光了,她的清白啊。
她还想嫁给冥哥哥呢,呜呜呜,她不纯洁,她被男人看了,她对不起冥哥哥。
红衣人将雪蛭吸咐在陶绵掌心,那雪蛭首次接触到人的□□,晃着前足奋力将肚腹下的吸盘紧紧吸附在陶绵手掌上,白胖的躯体蠕动,顷刻莹白的躯体便变的鲜红,胀大的肚腹似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动。
陶绵只觉全身的热痛从掌心烈开了一条缝,从那小小蠕动的雪蛭体内透进一股连绵不绝的凉意,待那凉意游至四肢百骸,体内燥动的气流一下子就安份下来,胀痛逐渐消失,取代的是那股令人神清气爽的冰凉。
陶绵忍不住舒服叹了一声便晕睡过去。那两人均是一愣,红衣人首先回过神来:“看来,她已经有些知觉了,果然是快要醒了,我看神官也快回来了,现下只需等神官回殿处置便是了。”
“希望她真的有用,若是没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绿衣人似乎有些气恼,将鲜红的雪蛭放入锦盒内又说:“着实想不明白,玄大哥的力量怎么跑到这人身上去了,她这种人天底下到处都是,又俗又烂,玄大哥善良博爱,肯定是她耍了什么花招,不然玄大哥也不会……”
红衣人看了绿衣人一眼,缓缓勾起唇角:“玄冥的力量乞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若不懂控制与运用,灵力便会与自身相抵触,最后也是死路一条,便是得到了力量又有何用?”
绿衣人道:“你这是在为她开脱?”
红衣人摇摇头:“此事必定另有玄机。”
绿衣人愣了愣:“那依你的意思……是这灵力自己跑到她身上去的?”
红衣人给了绿衣人一个你说费话的眼神:“我怎么会知道。”
绿衣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半响轻哼了一声,甩着胳膊率先走了出去,红衣人笑笑,留下陶绵一人躺在床上,人也消失在合拢的门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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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就像把脑袋扔在地上给千军万马践踏过一样。疼的非常难受,所以陶绵立刻醒了。
陶绵睁开眼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自己的脸,唔……能摸到了,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没少啥,有了脸至少不是空气了,有了眼耳口鼻至少是脸,不是面摊了,最起码是个正常人了,凭着天生的乐观心态,陶绵自我安抚了几句。
有句话不是说,你改变你能改变的,你适应你不能改变的嘛,感觉这句话就是为她而拟的。
有了生命才好拼博,这样想着,陶绵去扯自己的脸皮,又去摸乖乖贴在胸前的长发,很诡异,活了这么些年留的头发总长度都没有这头发长,不过,摸起来的感觉非常的顺滑软溜,手感太好了。
陶绵摸着就喜滋滋的,再去瞅手下那束乌丝后,嘴巴就咧的更大了,多好的头发啊!鬓发如云,乌亮柔顺!陶绵这人特别容易满足,立即捧着脸幸福的笑了几声。
她原先不喜欢留过长的头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发质很差,干枯腊黄,就算她偷偷用芝麻抹了一个月,那头草也没有茂盛多少。
得意了好半响,陶绵这才想到去看自己待的地方。
细看,周围的蜡烛已经没了,想必是被收拾掉了,对面放了张檀木桌子,桌上有只白瓷颈瓶插着几枝叫不出名的花球,旁边是一张竹盘,端放一只茶壶扣了四个杯子,再来便是青案上的几本厚书跟插了一堆毛笔的笔筒子了。
看上去像是书香门第,因为她家是小门小户,只求温饱裹腹,所以,她家竹筒里插的向来是筷子而不是笔。
陶绵动了动,看着四周挂着的青纱帐子,很有种与世隔绝的氛围,陶绵眨眨眼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缺德的绿衣人似乎有说过,她每月会有一次的发作,那种病会让她碎成一地肉沫,呃呃,这是什么可怕的病?
那样之后她居然还能活,太不道德了。
想来,这身体的主人太可怜了,肯定是她不堪忍受病痛,死了,然后就换她来顶下去,不过,这也太不仁道了,凭什么换她来承受啊,这躯体又不是啥绝世美人或者身材曼妙……咦咦……身材?
她将上身的衣裳扯开,用手指比了比。
唔唔,这身材比她自己的要瘦些,除了瘦点苍白点也找不到不顺眼的地方,手臂纤细,上头还有两个浅浅的牙印。
呃,她曾经被村里的疯狗咬过,咬的好像也是这块地方……
呃吨……难道那只狗咬了她之后还嫌不过瘾,又发疯似的去咬了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而且还咬了相同的地方?
陶绵乍觉呼吸有些困难,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期待,掀开覆在肩头上的长发,陶绵彻底愣住了,下一刻弯起眼角仰声大笑起来。
嗯嗯,这手臂除了纤瘦点怪不得这么熟悉,靠近肩头处正刺着一只非常精致的桃花,粉艳乖僻地躺着,陶绵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太缺德了,婶儿除了她还给别的姑娘刺过花么?
想想也不可能。
她的肩头曾经被洛红的铁板烫伤过,婶儿为了不让她觉得难看,就在伤口处描了一朵桃花,等伤口愈合了,桃花也留在了上头。所以,总结一下,这身体除了瘦点儿不健康一点儿,可不就是自己那具嘛。
照这样来看,这种情况好像根跟她上人家身搭不上边,可是……瞧这一头的长发,怎么看都像是过了好多年好多年的事啊。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