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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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无限好，可惜挂太早。】
最终朽木白哉同学的坚定再次让山本葵无奈——他自己都不在乎了，她还凑什么热闹？
甩甩衣袖打算离开，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客厅角落的柜子——那里面有朽木绯真的遗像。
“呐，我说白哉，能……跟我说说，你和绯真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朽木白哉面前提起这回事，以前是完全不关心，有的也就是那么一点遗憾，而现在……在昨晚某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出现之后，她问得别有用心。
“我和绯真？”
朽木大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葵笑了一下，还是撒谎不眨眼。
“嗯，因为想到露琪亚，所以……”
白哉侧过脸，不再看她。
“我答应过绯真，要好好照顾她。”
喂喂不带这样转移话题的！！
山本葵腹诽。
不过，“所以你就把她照顾到忏罪宫去？现在还要到双殛去？”
哪有这样照顾人的。
朽木大少无奈。
只得再重复一次。
“我不会去救露琪亚的。”
葵皱着眉想了想，打算拐弯抹角地探听一下。
“就这样看着你唯一爱的人的妹妹去赴死？”
那边不说话了。
“喂！”
还是沉默。
到底你在沉默什么啊混蛋？！
“你会去救？”
好不容易抬起脸，仍旧面瘫。
“当然……不会。”
葵一愣，看着朽木白哉的眼睛，一想到昨晚那个古怪的想法就不自在地别过头。
“嗯。”
喂喂！你关键词抓错了吧大哥！！
关键词语是【你唯一爱的人】啊【唯一爱的人】，不是【去赴死】啊【去赴死】……山本葵后知后觉，顿时陷入隐性肌无力。
“我走了。”
她头也没回挥挥手直接瞬步离开，着急程度堪比闻到酒香的寻酒葵。
那边留下单独的朽木白哉，看着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某个转弯处的白色身影，到底还是没说话，只是往柜子上看了一眼。
“对不起，绯真。”
某葵瞬出朽木宅之后放慢了脚步，走在早晨瀞灵廷的街道上还是感叹自己很久没有在如此之早就出门果然空气真好啊真好。
于是原本朝向鬼道众队舍的步伐生生转了弯。
她决定，去散步。
散步是一项毋庸置疑的健身运动，她家山老头为了养生每天坚持饭后散步和适当锻炼，当然进行这项活动的人也不少，据说朽木白哉也很坚持。
真是未老先衰。
以前山本葵一直都声称自己是从来不散步的。
“你走路从来都是散步式啊喂！”
年轻时挂着黑线的乱菊少女这样反驳过。
无论如何，慢悠悠行至双殛之丘的某葵直到发现前方巨大的障碍物，才回过神来。
“啊嘞？”
一个不小心，就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转说中双殛之丘是很煞气的，毕竟杀魂时候太过惨烈，搞得原本靠近日光的风水宝地成了没人愿意来的地方。
吖吖该不会来这里了回去之后就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吧？
葵伸手摸摸后脑，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唯有大风。
刚才想到哪里了呢？
山本葵干脆走到崖边坐下来，继续方才的思考。
“哦，对。”
她自言自语。
“中午该吃什么好……”
“果然是……”
躺下来看到的是无垠的天空，貌似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太宽广了，会有无所适从的感觉。
仔细看来云朵都有了奇怪的形状。
“……柿饼吧。”
她看着一团圆圆的云说。
已经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后悔。
山本葵闭上眼睛。
“你就打算在这里睡觉？”
“嗯。”
又没人规定这里不能睡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过倒是变好看了。”
“哦。”
她猛然睁开眼睛，难得露出惊异的表情。
“夜一？”
“嗯，好久不见。”
爬起来转过身站在她面前的这一只黑毛发亮的，金色眼睛的猫，其嗓音是古怪的男声，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变猫的恶习？小心浦原不要你。”
山本葵笑了。
看起来过得很不错。
“我很乐意现在恢复打你一顿。”
“哦哦～光身子么？我可不介意呐～我还会暴灵压让大家都过来看～”
某葵动动眉毛一副猥琐相。
黑猫挂出十字路口，想了想，还是决定言归正传。
“你当初有把那件事情告诉总队长么？”
葵疑惑了，“什么事情？”
“喜助和我叛逃的真相，平子队长他们的遭遇。”
金色的眼眸盯着她，让她有种无端的压力感。
不过压力顶毛用，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某葵诚实地摇头。
夜一往后退几步，经过助跑直接跳到了山本葵肩上，揪住她的耳朵大吼。
“你怎么能不知道啊？！当初不是你和喜助他们一起目睹了事件的真相么？！没说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说你不知道啊难道你过了一百多年脑袋被吃掉了？”
彻底……阵亡。
半晌之后，某葵揉着耳朵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挂着囧脸对猫女王说，“小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嘞。”
夜一盯了她很久。
“记得那天晚上你跟喜助在一起么？”
摇头。
“还有握菱？”
摇头。
“平子他们被虚化。”
摇头加瞪大眼睛。
“蓝染他们是凶手。”
“为毛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道理啊，有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
夜一眯起眼。
“我时间不多，方才在路上看到你，直接追了过来，我和喜助一直奇怪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行动也没有，你是忘了？还是……”
葵不语。
“小葵，我时间不多。”
某个小鬼还在等她回去监督训练，在剩下的一天之内学会卍解。
“我回去想想，明天……露琪亚行刑的时候见吧。”
她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神色清淡。
看起来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不过清楚山本葵为人和性格的夜一比较明白，此时某葵的内心一定是充满了火山喷发的无尽OS和不知名情绪。
给她一点时间，也好。
“如果你还想再知道的详细一点。”
夜一看着她初见远去的身影。
“我想跟你说的是，当年喜助在蓝染背后看到了市丸银的身影。”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离开。
她一直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情绪。
比如就算市丸银不喜欢她她也想坚持自己的感情，一直到某一天恍然发现没有什么不能可以放下，她也可以轻松地做回没心没肺山本葵，跟乱菊出去喝酒，跟空鹤一起看焰火。
以后也可以跟后辈们说起来，吖吖当初我还喜欢过那个三番队队长嘞不过被嫌弃了啊哈哈～
她有她的坚持。
就算她不能懂市丸银的心思，她也想就呆在他身边，吵闹着大笑着耍赖着，让他的世界有她的声音。
为了他可以逃开一切，可以对别人挥刀相向。
说她任性也好，妄为也好。
在她眼里都是干她毛事。
空鹤说你这家伙真是一根筋死脑袋不会转头看看别人么比如我家岩鹫小弟就是很好的对象啊！
当然后果是志波小弟跳脚最终被痛扁，而且是先被空鹤扁后被小葵扁，前者理由是敢反对老娘不想活了嗯？后者理由是什么眼神啊难道老娘配不上你么嗯？
实际上志波小弟还真是看不上她，人家喜欢的是温柔如水的好姑娘比如山田花太郎……的妹妹山田花子。
这个是后话，跳回来。
不过方才山本葵少女突然想到志波空鹤话里指的说不准另有其人，比如某个姓朽木的大少爷。
虽说某葵认为还是保守估计人家什么都没说还娶过美丽温柔的老婆，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毕竟如果朽木白哉真的对她有那种意思，感觉上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品味降低？
她回想一下朽木绯真温柔的脸庞，然后黑线。
才不承认她不温柔很暴力才不承认嘞不承认！
朽木白哉脑壳坏掉才会喜欢她吧……
她也是因为脑壳坏了……才会喜欢市丸银那个狐狸吧。
真是的，根本说不上哪里好，就偏偏放不了。
哪怕……明知道他要离开也一样。
山本葵同学嘞，胸不大，所以好歹还有些脑。
在听了市丸银当初的告别之后，她就算神经再粗也难免会乱想。
得了绝症要挂掉？那个是现世电视剧好无聊的不可能。
他父母叫他回火星去吃饭？那个是现世科幻片也不可能。
要被虚拐走了不回来了？她山本葵至少比虚长得好看一点吧……
无论如何，都打定主意无视纪律跟他走了。
甚至在六十年前那次修补结界的时候，她无意间对朽木白哉说自己说不准五十年后就已经能够不在，那也只是打着和市丸银一起走的主意。
【我们私奔吧】
那是她听过最美好的一句话，但那也只有三天而已。
四枫院夜一说，市丸银要和蓝染叛变。
山本葵心里说，这假的吧？
杀掉一个队长没有关系，杀掉一个队长加一个副队长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流放，她走就是，反正尸魂界到现世那么容易熟人总能见到面。
但是要叛乱，要颠覆整个尸魂界嘞？
葵苦笑，这让她怎么走。
她也算是上有老而且老很牛呢……跟山老头说再见？
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理智上都接受不了。
什么事啊……
她喜欢市丸银，她不能喜欢市丸银。
一百一十年前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之所以会遗忘，大概和那个声称自己也失忆的人很有关系。
松本乱菊说她害怕自己忘记很多事情。
要是真能忘掉该多好。
忘掉自己是山本葵，忘掉自家老头京大叔浮竹夜一，忘掉空鹤乱菊白哉。
如果忘掉一切，只留下一个市丸银呢？
留下那个用神枪捉鱼、晚上给她盖被子白天陪她偷西瓜、帮小孩子捞金鱼、带着她飞到空中说话说一半的市丸银呢？
她扶额。
“开什么玩笑……”
那个不是梦境么？
让她一回忆起来就连眨眼都不敢的梦境。
“别和市丸银走得太近。”
朽木白哉昨天才跟她说。
“你还是趁早从市丸银那里解脱来的好。”
志波空鹤三十年前就这个跟她说。
以前她在心里说凭什么为毛我不干！
现在自己告诉自己，不能不可以。
“小葵？”
志波空鹤对她的出现表示惊异。
“你怎么来了？”
“我为毛不能来？”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混蛋想挨揍是不是？”
明明还有不到一天就是朽木露琪亚的处决，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在朽木宅里说服某个木头去劫囚么？
“嗯，你揍我吧。”
山本葵低下头。
“诶？”
看着面前某葵垂头散发，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却抬起手抓住她的衣服，越攥越紧。
“揍我吧，空鹤。”
哽咽的声音，穿过空气传过来，那样的不熟悉。
空鹤腾出左手握拳，轻轻砸在她脑袋上。
然后叹息。
“好了，来喝酒吧。”
于是那一晚上志波空鹤看着山本葵喝了估计是她此生最多的酒，不用猜也能想到肯定跟市丸银有关。
她知道某葵为什么不说话。
很多话，在最难受的时候说不出来。
她知道。
苍凉的虚假的月。
寒冷的深深深蓝的夜空。
原本火红却在冰凉色彩覆盖下显得没有暖意的头发。
晶亮的眼眸。
手。
手里的酒。
“喂……”
到深夜的时候山本葵突然说。
“嗯？”
“喂……”
“……”
“喂……”
“……”
“喂……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而已。”
她一甩酒壶，倒在案上，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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