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是罂粟花》陆语

22、XXII 香槟

　　萧瑟的冬日，寒风一阵阵地卷着雪花，
　　老爷贵妇们把身上的大衣狐裘都裹得更紧了些，
　　即使坐在马车里、饭店里、私人俱乐部里，
　　人们还是能感受到寒冷的无孔不入，
　　只有靠近壁炉烤火或捧着热水袋，
　　这时来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是最惬意不过的，
　　香味扑鼻、甘中带酸，再配上点糕饼小吃，
　　谁会去关心冻死在街边水沟里的苦命人呢？

　　随着玛格丽特入梦在小红楼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的感知和记忆也发生了一些混淆和变化，
　　脾气有时候也会变得不太稳定，阿尔芒看着她这样不免心疼，
　　又不能代替她，只是耐心地哄着，
　　还好她只在他面前是最放松的，
　　家里人就当她是少女的变幻莫测的心情罢了。

　　这天，正是珀尔西家族举行舞会的日子，
　　阿尔芒正式出席在这里向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表示他的回归，
　　他穿着一件暗夜蓝的燕尾外套，里面是浆过的浅香槟色套装，
　　口袋里揣着银制怀表，手上拿着双小羊皮手套和黑色手杖，
　　人们看到他的亮相表情也是十分微妙，
　　卡佩家的老爷这几年很少出现在社交圈子里，
　　少爷听说前一阵子回到了法国但也没露面，
　　更别提那个过两年该婚配的小女儿了，
　　众人微微打量了阿尔芒的气度和穿着，就收回眼神各自继续应酬了。

　　阿尔芒没有把这些目光放在心上，
　　在跟珀尔西家的人打过招呼后，一直等着玛格丽特的出现。
　　他和她约定好第一支舞要一起跳，
　　也是为了二人的婚事做谋划的意思。
　　正站在一边喝着香槟看着门口，
　　一位身穿露肩礼物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阿尔芒略微分了点心聊了几句，
　　女子还说着为了庆贺他的回归跟他碰了碰杯，
　　阿尔芒又应付了几句，总算把她打发走了，
　　大概是喝的有点多了，阿尔芒想去盥洗室解决一下内急。
　　他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打开门，
　　放水之后又洗了洗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
　　要不去花园里走走？
　　他想着，他可不要一会儿顶着猴子屁股的脸跟玛格丽特跳舞，
　　走了几步到门口伸手开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也很红，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心里暗叫糟糕的同时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