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more 再一次》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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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五，杰斯在提早下班之后急急忙忙的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去林格家吃晚饭再接回儿子兰斯洛。这一年的圣诞节正好遇上周末，所以杰斯他们准备在星期六圣诞夜的时候开车北上菲尔德家。

　　「你们的东西都收好了吗？今晚早点睡，我们明天早上三点五十分就会去接你们。茶水我会准备好，你只要带行李、兰斯洛在车上盖的被子、糖果的床还有碗与食物就行了。」林格晚饭后对著杰斯叮咛。

　　「嗯，行李我已经放在门口的地方，明早才会带糖果的东西。」杰斯说完低头吃著饭后甜点。

　　兰斯洛兴奋的眼睛闪闪发亮「明天要那么早起来啊！」

　　林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对啊！我们要开六个小时的车子，如果不早一点，可能会被塞在半路上。顺利的话九点半就可以到达，而且纳撒尼尔已经准备了圣诞树，就等你一起装饰它。」

　　「真的吗？」兰斯洛很开心。

　　劳斯莱斯用餐巾擦嘴「嗯。父亲说家里今年人多，所以他特别让管家买了一棵十英尺高的圣诞树。林格，亲爱的，可以再给我一点马铃薯吗？它们的味道真好。」

　　林格给劳斯莱斯添完菜，又倒了一点果汁给兰斯洛后才问杰斯「艾格蒙的礼物怎么办？真的要放到圣诞后才给他吗？」

　　杰斯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苹果派才说「妳也知道他的家人来英国过圣诞，而且他也叫我不要联络他，所以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他的消息了。礼物的话…大概得等他的家人回瑞士之后才能交给他。」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林格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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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快六点的时候，艾格蒙又被要求载著家人到地铁站等著杰斯回家。他已经当了一个星期的车伕了，每天下午准时开车载家人去监视杰斯。说实话…他快被自己的家人搞疯了，而且他更怕万一被杰斯发现后的下场！

　　只不过今天杰斯到了六点半仍然没有出现，所以艾格蒙的母亲忍不住问「怎么还没回来？我们是不是看漏了？」

　　「我看别在这里等了。去接孩子的地方看看，他总会去接孩子吧！」艾格蒙的姊姊从座后拍艾格蒙的肩膀吩咐「快开车！」

　　艾格蒙叹了口气，万分无奈的将车子开到林格家的附近停好后才问「你们不觉得很变态吗？这样监视别人…万一被发现了，报警怎么办？」

　　「你又不带我们去见他，除了这么做…我们还能怎么办？」艾格蒙的母亲忍不住唸道。看儿子宝贝成这个样子，艾格蒙的母亲就觉得生气。好不容易养那么大的儿子，居然被别人勾引走了…好吧！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勾引走儿子的不是女人…居然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结过婚育有一子的大男人。

　　艾格蒙叹气，转头问自己的父亲「你怎么不阻止他们？」他可从没想过父亲居然没反对母亲与姊姊，还跟著一起跑出来。

　　「我想看看那个男人。经过这几天，我可以看得出来艾玛为什么不惜用手段也要跟那个人结婚，但是我还是无法把他与当年艾玛要结婚时保罗所形容的那个人连在一起。」艾格蒙的父亲这么说。

　　艾格蒙想了想才说「我比较过艾玛嘴里的杰斯，也有问过杰斯前男友…杰斯其实变了很多！艾玛喜欢的杰斯比较开朗、活跃同时粗枝大叶，现在的杰斯可能是因为当了父亲的关系比较细心而且稳重，也因为过去发生的事变得不像艾玛说的那样阳光，反而…怎么说…比较收敛？」

　　「我也这么觉得！」艾格蒙的父亲点头「能看得出来他很细心，人也不错。」

　　艾格蒙的母亲听丈夫称讚杰斯忍不住出声制止「亲爱的！」

　　艾格蒙的姊姊也说「而且他长得也很不错。」

　　「怎么连妳也这么说。」艾格蒙的母亲跳脚！

　　艾格蒙的大哥注意到杰斯与兰斯洛从林格家走出来连忙制止他们的争吵「小声点！他们出来了。」

　　艾格蒙看著杰斯穿著深灰色的大衣，头上戴著白色的毛帽，脖子上也围了白色的围巾，看起来非常的文雅。林格披著披肩，将穿了羽毛衣包身裹得紧紧的兰斯洛与狗狗糖果送了出来。

　　等林格关了门，兰斯洛左手牵著糖心，右手拉著父亲杰斯，两人慢慢的走在落叶上，往家里的方向前进。

　　「去吧！」艾格蒙的父亲这么说。

　　艾格蒙转头看著自己的父亲「爸…」

　　「亲爱的！」艾格蒙的母亲惊叫。

　　艾格蒙的父亲看著窗外，慢慢的说「你不是说他们明天就要去菲尔德家过节。去向他告别吧…你有二十分钟。」

　　「爸…谢谢你！」艾格蒙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艾格蒙的母亲紧抓住丈夫的手「亲爱的，你疯了吗？」

　　「安静！」艾格蒙的父亲制止妻子，对著坐在前座的长子吩咐「你去开车。」

　　艾格蒙的大哥连忙下车换到驾驶座上往杰斯家开去…过了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杰斯父子。他们看著艾格蒙走在杰斯身旁与他交谈著什么，然后杰斯拿出手机讲了几句后又收起手机。

　　艾格蒙的大哥不没有停下来，他将车子继续往前开，一直到杰斯的家门附近才停下来。用不了多久，艾格蒙与杰斯的身影就出现在路口，等他们走到杰斯家门口，杰斯先打开门让兰斯洛与宠物进门后，站在前院与艾格蒙说话。

　　「他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艾格蒙的哥哥突然这么说。

　　艾格蒙的姊姊叹了一大口气「嗯…你看他的脸，完全掩饰不住他的情绪。」

　　「不行！我一定要制止他们！」艾格蒙的母亲只差没尖叫了。

　　艾格蒙的父亲拉住妻子低声呵斥「妳想做什么？像妳哥哥一样吗？」

　　「呜…」艾格蒙的母亲哭了起来「我是为了艾格蒙好…你怎么可以让他去找那个男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艾格蒙的母亲除了哭泣之外做不了什么。

　　「看看艾格蒙的样子。」艾格蒙的父亲这么说「妳看他哪里不好了吗？」

　　艾格蒙的母亲不情不愿的抬头看向儿子站得地方。一个多星期以来艾格蒙的郁郁不乐，看在她的眼里有多么的心疼，但她认为时间长了艾格蒙自然会变心，所以这不代表什么！如今亲眼看见儿子在杰斯的身边，整个人彷彿打了光一样的耀眼，散发著快乐的感觉。艾格蒙的母亲眼泪掉得更凶了。

　　「如果艾格蒙真的只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得孩子是妳侄女的儿子，身上也流了斯特林家（保罗家的姓氏）的血，与艾格蒙也有八分之一的血源，等艾格蒙老了以后也不会没人照顾。」艾格蒙的父亲这么分析道。

　　艾格蒙的母亲一听愣了一下，她可从没想过杰斯的孩子与艾格蒙有血源关系这一层。

　　就在这时，林格与劳斯莱斯提著一个大纸袋走了过来，在经过艾格蒙的车子时，她还看了车子一眼，把里面坐著的几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艾格蒙的家人们看著林格将袋子交给了杰斯，而杰斯拿著袋子进了屋子后不一会儿就出来，而手里的袋子明显的鼓了起来。杰斯将袋子交到艾格蒙的手上说了什么之后，艾格蒙大笑了起来。

　　几个人讲了几句话之后，林格亲吻艾格蒙的脸颊，劳斯莱斯拍了拍他的肩，杰斯打开屋子的大门叫了儿子出来。兰斯洛对艾格蒙说了句话，等艾格蒙蹲了下来之后，兰斯洛再一把抱住艾格蒙用力的亲了一下。

　　艾格蒙的家人坐在车子里看著房子前面笑得开怀的几个人，再看看艾格蒙开心的笑脸，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艾格蒙似乎对著杰斯他们说了什么，林格与兰斯洛又亲了艾格蒙一下，而劳斯莱斯与杰斯伸手给了艾格蒙一个拥抱。艾格蒙才提著袋子往地铁的方向走。

　　艾格蒙的家人一直等到林格与劳斯莱斯离开、杰斯父子进了屋子才发动车子离开。艾格蒙的大哥开著车子绕了几个弯之后，就看见艾格蒙站在路边看著袋子里的东西，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

　　「我的礼物。」艾格蒙直接坐进了车子里，让自己的大哥继续开车「真难为林格与劳斯莱斯在这么冷的天气还拿礼物到杰斯家来给我。」

　　「你们关系很好吗？」艾格蒙的姊姊问道。

　　艾格蒙看著礼物笑了「除了我偶尔会与朋友出去吃饭，大部份的周末我都会与他们一起渡过…林格会在杰斯家煮饭给我们几个大男人吃，如果她不想煮的话我们会从马场接了兰斯洛之后出去餐厅吃饭，所以我跟他们的关系还不错！」

　　「是吗？那就好…」艾格蒙的母亲呐呐的挤了几个字出来。儿子有人照顾，做母亲的自然应该高兴，但…想到儿子觉得舒服的地方居然是那个男人家。艾格蒙的母亲觉得左右为难，心里矛盾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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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当天，菲尔德家里聚集了将近二十个人。林格与管家准备了大量的食物，让所有人都吃撑了。老纳撒尼尔的心情很好，特别是当凯特父母羨慕他有个能干的儿媳时，他更是得意得差点没跳起舞来。

　　杰斯与儿子兰斯洛这个圣诞节也过得比上去年自在，特别是在老纳撒尼尔接受凯特这个儿子与兰斯洛这个孙子之后，杰斯的立场也变得不那么尴尬。

　　晚餐过后，林格与管家正在厨房里整理碗盘，留下其他人在客厅里喝酒吃点心。劳斯莱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希望能有一天哥哥与他伴侣凯特，还有凯特的家人能与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而这个愿忘总算实现了，所以他今天特别的高兴，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

　　等杰斯发觉时，劳斯莱斯已经一个人喝了两瓶陈年红酒，而这时凯特的父母正在询问所罗门他们申请领养小孩的事。老纳撒尼尔这时才知道原来所罗门与凯特早在几年前就申请过，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失败了！

　　就当所罗门说过几年还会再试著申请领养小孩时，喝醉的劳斯莱斯突然拉著所罗门说「你们不用去申请了，等我与林格有了孩子可以过继给你一个。」

　　所有人被劳斯莱斯的惊人之语吓呆了，所罗门结结巴巴的向劳斯莱斯确定「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林格这时整理好碗盘端著水果走进客厅，她就发现所有人盯著她看。林格莫名奇妙的看著不停的向她暗示的杰斯，然后顺著杰斯的眼神发现喝醉的劳斯莱斯。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果，走到劳斯莱斯的身旁。

　　劳斯莱斯看见林格，马上伸手拉著她说「对不对！我们说好如果有了第二个女儿或是儿子就交给所罗门与凯特抚养。」

　　这时林格总算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盯著她看，她安抚著喝酒的劳斯莱斯，点头同意了劳斯莱斯的话「嗯…」

　　所罗门与凯特激动的问「真的吗？妳确定你们愿意…」

　　老纳撒尼尔也难掩惊讶，他没想过小儿子居然会想过继孩子给长子，更没想到刚进门的儿媳会同意，所以他赶忙劝道「不要紧的，所罗门他们可以去领养孩子，你们不用…」

　　林格笑了「劳斯莱斯早在我们订婚之后就问过我这件事，他要我好好的想一想。我父母也曾问我所罗门与凯特的事情，当我告诉他们所罗门与凯特的事后，我父母认为这是我的责任，当时就要我多生一个孩子给所罗门。」

　　「这怎么会是妳的责任，妳不用勉强。」所罗门赶紧说。他虽然希望劳斯莱斯与林格能给他们一个孩子，但他们从兰斯洛身上就看得出来林格有多喜欢小孩。所以所罗门不可能去抢林格的孩子。

　　林格看著担心的众人，笑著摇头「我一开始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我母亲也说了，与其去领养个没有血源的孩子，倒不如生一个过继给你们。」最后一句林格是对著所罗门与凯特说的。

　　「妳确定！？」所罗门握紧的了手。

　　林格点头「嗯…不过得等我生第二个孩子时才可以。」

　　「谢谢！真的谢谢妳。」所罗门与凯特不停的向林格道谢。

　　「你们不用这样。谁让我嫁给劳斯莱斯，而他又这么在意你们没有孩子的事。」林格最后是笑著这么说。

　　等所有人都回家之后，杰斯找了林格到他房间的外间谈话「林格，妳确定要把孩子过继给所罗门吗？妳上次不是不肯吗？」

　　林格苦笑了一下「嗯…其实我母亲说的话不只我刚说说的那些。怎么说…我订婚之后我父母曾问我劳斯莱斯的兄长为什么没结婚，我那时没办法再隐瞒他们，只好告诉他们所罗门是同性恋。结果我母亲就说与其让所罗门去领养个没有血源的孩子继承他们的财产，倒不如生一个过继给他们。」

　　杰斯皱了皱眉「原来如此！我刚才就在就在想…以我对妳母亲的了解，妳母亲怎么可能让妳做这么吃亏的事。」

　　「然后我父亲说我一个人在国外，一切得靠我自己。如果过继一个孩子对我有好处的话为什么不多生一个。」林格叹了口气「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对…劳斯莱斯希望能给他的哥哥一个完整的家，我能做的只有依他说的话生一个给他们，而不是耍脾气。」

　　「这样妳太委屈了。」杰斯忍不住安慰林格。

　　林格摇头「杰斯，你也是过来人，所以你应该知道一个孩子对所罗门与凯特来说有多重要，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疼爱我的孩子。」

　　「嗯！我当然知道。当年我不也选择了孩子而放弃盖尔吗？」杰斯握紧了林格的手。

　　林格长叹一口气「只要我答应劳斯莱斯的要求，对我们的婚姻只有好处，所以我…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

　　「我能理解。」杰斯也叹了口气。林格的选择杰斯能够理解，过继一个孩子能带给林格的不只是所罗门与凯特的感激，还有旁人的评价。想必今天之后老纳撒尼尔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林格，而劳斯莱斯也会比之前更宠爱她。

　　杰斯不禁想到，如果当年艾玛也像林格一样。说不定杰斯不会设计她，更不会与她离婚。但现在说这么又有什么用，过去早无法挽回！

　　林格这时想起一件事情，她对著杰斯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昨天艾格蒙不是到你家找你吗？我在拿著礼物去你家时，有看到一部车子停在你家的部近，里面坐著的人好像是艾格蒙的家人。」

　　「真的吗？」杰斯一愣，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昨天看到艾格蒙时就觉得奇怪，他不是明明告诉我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来找我，怎么突然之间有办法瞒过家人跑来找我。」

　　林格也笑了「这么看来，他的家人说不定偷偷观察你好几天了。」

　　「有可能吗？」杰斯又皱起了眉头。他这几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林格拍拍杰斯的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艾格蒙的家人也太冷静了，昨天那种情况居然没有下车找你谈话。」

　　这下子换杰斯开始烦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怎么办？」

　　「如果他们真的观察你那么长的时间，对你与艾格蒙很有利！」林格这么说「你想想，如果你的父母还在，而他们能坐在车子上看你与艾格蒙谈话的话，那就表示他们很有可能接受你们俩人的关系。」

　　杰斯有点脸红「再说吧！」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艾格蒙，现在讲这么都太早了。不过，杰斯的心里有一点高兴…艾格蒙愿意保护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若是年轻时后的杰斯，他早就答应艾格蒙的要求与他交往。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杰斯已经不会那么傻了，他会像林格一样多为自己想一想。只有在最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杰斯才会答应与艾格蒙在一起。说他自私也可以，但杰斯不想再嚐一次过去所受的苦，那种味道只要一次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