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默剧》愿天明

3、一案双命

　　“死者王应麟，上海戏曲学院学生。”
　　“死亡时间大概在俩天前。”

　　“据法医初步判断，死者的尸块经过冷冻所以无法准确的判断死亡时间……”

　　“目前有多少尸块？”

　　“72块，就一点还没找齐呢。小的有碎骨大的有手掌一块大小有两厘米至15厘米之间”

　　“这是这个月失踪的第二个人了，另外一个还没找到这个就死在这儿了。”
　　“家属＊＊都没过来！”骂骂咧咧的人叫柳宗旭是一个干过四年的刑警，警龄不算太老，也不算年轻，但脾气却是出名的差。

　　雨不曾停过
　　雨滴像是警钟一样落在他的肩上，除了烦人，还什么都没带来。

　　七月的上海，雨还是真的频繁
　　烦闷的雨声并未演过人们的讨论声他们讨论着凶手的动机，嫌疑人的档案，以及对死者发出的惋惜。
　　飘渺的白雾从烟头处爬出。

　　“咳，咳”这烟的劲太大了抽烟的年轻刑警咳了两下。
　　“能少抽点就少抽点。”这声呼喊传入了年轻警员的耳中使他瞬间打了个寒颤
　　“哟！莫队你来啦？”我操他怎么来了？莫开在工作中出了名的严格有一次，一个小警员不小心把档案给打乱，弄丢了一份就被他一顿臭骂还差点把他从警队轰了出去……
　　“那个就是这事，我就抽，抽烟”
　　我有这么吓人吗？这是莫开现在唯一的想法
　　“没有不让你抽，就你抽烟咳嗽，我让你注意身体健康……”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小警员已经吓得把烟给掐了使得莫开一阵无语
　　但确实莫开，现在是有够烦的

　　（这案子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一出没完又来一出上海戏剧学院还真给她整了个大惊喜两起失踪案都是哪儿的
　　“莫老大”焦急的声音传来急着忙乎的想象他的队长，表达自己的发现

　　赶来的警员抱着一份资料一跑到莫开前就没完没了的说道……

　　“这个月的两起失踪案有很大的联系，曾穗穗和初夏两个人是闺密。”
　　“五个天前，据他们舍友说他们曾有过一次争吵然，当时曾穗穗哭的还很厉害，到了傍晚他们就分别就离开了宿舍，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是仔细一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五天前失踪，两天后就被分成了尸块，莫开在思考着，努力构思每一个作案过程。
　　他点了一支烟，即便是被烟里的尼古丁麻醉着神经，不安的情绪也在心中蔓延。
　　“三天前死亡第一天傍晚的失踪那说明凶手只有一天的时间！”
　　“尸体碎块并不整齐但都在关节处。”
　　“一天之内碎尸”
　　这些细节无意反映着凶手拥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还有一定的专业性……
　　也从闺密之间的吵闹同时的失踪也就可以判断出凶手是同一人甚至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那恐怕，曾穗穗…

　　“老大”

　　“莫队！”

　　“莫开！”

　　“…哦”
　　“哦，我听着呢，你继续。”

　　“唉…”刘景源似乎对自己队长的反应非常不满意，但是又是自己的队长，敢怒不敢言。
　　“我们目前是联系不上曾穗穗的家属”
　　“可以说，我们现在用了各种的沟通方法，都没有与他们取得联系。”

　　“曾穗穗，本人也与他们断绝了联系”

　　“而且王应麟他的母亲都快疯了，这案子的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一个联系不上，一个都快疯了。”
　　“这家属看也是靠不上了”
　　…

　　“曾穗穗的父亲在哪？”

　　“早就离婚了，现在是个单亲家庭，跟着他爹过的因为联系不上，只有这点信息”
　　“把离婚的原因查清楚”
　　“不是吧莫老大，取得不上联系，你还让我们查我们是真的查不到！”
　　“我说查清楚！尽你所能的查”
　　莫开讨厌把话说死，但他实在是太烦了，就是不明所以的火大，这雨再挠他的心。
　　“行行行，尽我所能，尽我所能真是服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单薄的一只伞已经撑不下两个人了，它像一只破碎的蝴蝶在风中凌乱，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狂风撕裂。”

　　有人赏雨，也有人困于雨中。

　　烟被熄灭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
　　“莫队，你先回车吧！”

　　…

　　…

　　“我先走了。”

　　…

　　“这天看是一时半会儿…放不了晴”
　　…
　　（警车的雨刷在搬动）

　　“凶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开始总结整部案子的疑点，嫌疑人，目标身份，目的。

　　“成年男性，力量大，有动机…医生，屠夫…”

　　但他始终有个疑点。
　　警局调查了一切甚至有点心理问题的都被抓去审问但是就是不让碰保安部……

　　为什么连保安都不让查？

　　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吗？
　　连警察都没有权利调查吗？

　　那只有一个原因警局已经100%相信了保安但是他们凭什么？保安部有什么值得信任？他们都是高文化分子毕竟是重点高校的保安他们身强力壮或许他们之间有一个疯子就是凶手呢？

　　“滴滴，滴滴”他，忽然有了个好主意

　　“喂喂，听得见吗？”莫开问道。
　　“能听见”
　　“莫队，有什么事吗？”很显然，警员有一些突兀他不知道为什么队长会突然打给他，难道他发现自己摸鱼了？
　　…
　　“调查的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找，还是找不到剩下的尸块”
　　“上海垃圾堆这么多下水道这么多，让谁找啊？”
　　“我看他变态，压根就没把尸块扔完”这位警员开始随便找借口应付队长
　　…短暂的沉默后
　　“尽量的找，里边有可能有关键信息”
　　电话那头的警员明显感觉到了莫开的语气不对劲，没有往日的严厉，满是阴沉，肯定是有什么事。
　　“莫队…出什么事了吗？”
　　…
　　…
　　“这样的，帮我调查一下保安部”
　　“唉？”他倒没想到他不是来管自己工作，而是让他来打白工。
　　“没说错吧？”
　　“没有。”
　　“可上头说不准查……”
　　“我让你查你就查，哪来这么多废话，出事我担着”
　　…
　　“可是…”这显然是难为到那位警员了，毕竟谁都不喜欢麻烦事，何况是明令禁止的事。
　　…
　　“我让你去你就去！”
　　…
　　“去了给你包个红包，行吧？”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莫开作风一贯就这样。
　　而小警员也知道，自己不去也会被逼着去，还倒不如拿着这个红包去，心里也是算得过账的。
　　“那，那行吧。”
　　“那还不快去？”
　　“对了，红包多少？”
　　“二百五”
　　“嘟…嘟…嘟”
　　“别，别挂呀”
　　“靠，这连交罚款都不够！”

　　“嘀嘀，嘀嘀”刚挂断不久的电话，又响起了一阵铃声。
　　“谁，有事。”
　　“莫队，有急事，尸体化验报告出来了，尸块里面有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