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山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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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结束刚刚回到驻地，袁朗就接到命令，去军部培训一个月，成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吴哲则是私下里冷笑一声，“准大队长，恭喜你啊。”袁朗就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挠头。
回了宿舍袁朗跟成才抱怨，“吴哲那小子跟我的怨气看来是解不开了，我挨了他一下子都不够。”
成才很心疼得摸着袁朗，“唉唉，真的不怨他，谁让你不听我话。算了，明天出发我给你收拾行李吧”
袁朗于是很暧昧的看着成才忙前忙后，“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咣当一声，成才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
袁朗笑说，“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啊。”
成才笑得有点儿勉强，“没有抓牢。”然后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袁朗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事儿，早点睡吧。”
第二天送走袁朗，成才就拉上齐桓要出门，吴哲不容分说抢过车钥匙，“还是我跟你去吧。”齐桓只好放手。
出了基地，吴哲开车一言不发。成才到是有些心虚，“你不问我要去哪？”
吴哲说，“医院。”
成才心里一惊，“你知道什么了？”
吴哲语气不善，“你还是自己说吧，到底伤到哪了？那天看你装备不在身上就知道没有冷嘲热讽那么简单。”
成才手下意识的往头上摸，“被围的时候撞到头了。昨天晚上突然看东西有点儿不清楚。”
吴哲拍拍成才，“不会有事的，估计是累了。”成才点头，心中闪过无数可能。
医生把脑CT的片子放在灯上指给吴哲看，成才坐在一旁，拼命的眨眼想看清楚，无奈只有模糊的影子。
“简单的说，脑部有淤血，压迫视神经。位置问题，手术危险性很大，不手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知道视力能不能恢复。”
成才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如同视线，一片黯淡。“谢谢您医生，吴哲咱们走吧。”
从医院出来，热辣辣的阳光劈头照下来，成才却打了个哆嗦。
吴哲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扶住成才。
回到驻地，成才去见了铁路大人，说明情况。
铁路说，“情况不一定很差，这样，你先休两个月的假，配合医生调养，三中队长的位置，我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成才苦笑，心说一个瞎子做中队长？只好点头。“这件事情先不要跟袁朗说。”
铁路说“我知道，让他安安心心的培训，回来老老实实接班，免得节外生枝。”
吴哲把成才送回袁朗家，“队长没回来，你一个人不行，我跟铁队请假了，每天晚上过来，早上再回去。”
成才说，“只好先如此了，等他回来前我再想办法换地方。”
吴哲了然，不再说话。
如此过了两周，成才的眼睛仍然没有起色，也不是全然看不见，就是视线模糊，什么东西都只有一团影子。
这天晚上，吃过吴哲做的简单晚饭，成才拿着口琴咿咿呀呀的曲不成调。
吴哲刷过碗，坐在沙发上看着成才，一双桃花眼毫无聚焦点，隐隐的心里发痛。
像是感觉到了气氛，成才停下琴声，“谢谢你吴哲。其实，你不必天天陪着我，我自己可以。”
吴哲张了张嘴，把话咽了下去，“队长就要回来了，你打算躲哪里去？”
成才愣了愣，“我还没想好，这里租房子应该不难吧。到时候你真别管我了，不然迟早让他找到。”
吴哲突然发力，抓住成才肩膀，“我到底哪一点儿比不上袁朗？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一心只想着他。”
成才微弱的笑了，“天不老，人未偶，且将此恨，分付庭前柳。”
吴哲缓缓的松了手，“你果然心细，我以为，你不会知道。”
成才笑说，“人家写程序都自恋的放自己名字。你可好，上次改队长的GPS，居然把Cheng和Cai都放上做全局变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我虽然不太会写程序，军校的时候也学过一点儿皮毛，你还把那首词用注释分别隐藏在不同函数里，按照调用的顺序，就能读出来。”
吴哲于是很颓废，“你什么都懂，就是不能爱上我。”
成才伸手凭着感觉拍上吴哲的肩膀，“吴哲，你很好，很多方面，你比他细心。可是爱情不是谁比谁更好就可以的。
还记得你给我们讲戴安娜王妃的故事？她年轻，她美貌，她甚至出身伯爵家庭，高贵不输王室。
可是王子偏偏喜欢又老又丑还离过婚的卡米拉。”
吴哲赶紧说，“好了好了，你辩神许三多附体了？不用变着法儿的夸我了。他比我坏，他妖孽。
咱俩反正就是不般配，甭管谁配不上谁了。
可是，你真的不打算让他知道？”
成才敛了笑容，“还是算了吧，我已经不是那个能站在他身边的成才了。”
“你觉得他会在乎么？”
“一时半会儿不会，可谁知道日久天长呢？就算他不嫌我累赘。
可是，一个特种兵，面对一个瞎了眼睛的狙击手，难免要小心翼翼，连说话都得前思后想。这样相处的两个人，时间长了，保不准就成了一对怨偶。”
“所以你宁愿放弃？”
“至少，我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光可以回忆。人生不过几十年，哪能奢求什么天长地久的幸福。”
吴哲似懂非懂的点头，“我是书读多了还是少了？”
眼看还有几天袁朗就要回来，吴哲联系好了房子，准备两天后帮成才搬家。
谁知道袁某人向来喜欢出人意料，提前3天回到基地。
吴哲看见袁朗回来脸色登时就青了，而袁大狼跟铁路办好了交接手续，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找成才。
铁路大人已经拍屁股走人，基地里没有人知道成才哪去了。
新官上任，很多事情要打理，袁朗一时繁事缠身，只好留在办公室。
这边吴哲恨不能训练早早结束，好去通风报信。另一方面，吴哲又希望袁朗能在自己脱身之前找到成才。磨磨叨叨地自言自语，“不要强求，看你们的缘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山雨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