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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瞎了算了 ...

  •   “我以为你断臂”

      江桁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这事放从前的话,本着不熟的原因,江桁是不会理他的,只会把那些字音当成谢衾,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这种脱口而出让他感受到更多的是不解和奇怪,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自来熟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近谢衾者……流氓也???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始了,这次停在了木门外。黑暗中,一只青白带黑的手抓着门壁,一双腥红的眼珠子无视了黑暗的阻隔死盯着角落里的两人,静悄悄的
      它进来了,靠着双手进来了
      嘘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它就在门口看着你

      “哦~原来你不想牵手,本就是想来摸我大腿的,别偷偷的啊……”谢衾悟了
      江桁:……
      你悟了个屁

      “我偷你大爷”江桁忍无可忍打断他,脸色黑如锅底
      谢衾探过身来,在江桁耳边吹气,“别偷我大爷啊,偷我,我更有用”
      江桁“……”【流汗黄豆】
      去你妈的偷你,煞笔啊【比中指】,倒贴都不要

      江桁不想和他打哈哈了,他现在严重怀疑,现在握着他手腕,半欺在他身上的到底是不是本人??!!
      江桁挣开他的手掌,起身摸门
      越到深夜,江桁才能更注意到圆月怪在哪里
      刚关灯时,不知道是不是缓冲期的作用,只是光线很暗,但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而随着时间越往后走……
      窗外的圆月静止落在黑幕上,却没有照亮这个小房间,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能很清楚的看见他,但只要视线偏离了一点,就是无尽的黑暗
      谢衾跟上他
      “与其摸门,不如我带你走来得快”
      江桁“不用,谢谢”
      讲真他其实记忆力没那么好,能记住与不能记住全凭他心情,他想记得的东西他能记一辈子,但显然他的心情从进入游戏的那一刻到现在,从平静被谢衾硬生生磨成了无语加暴躁×10

      谢衾也没挽留,安静地看这江桁第五次从他身边经过
      谢衾在心里“害”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臂
      “你再转一圈,门口的东西就要抓着你的手带你出去了”
      江桁:……
      那也不是不行

      十五分钟前,
      正当江桁想要开口澄清他并没有想要和他牵手的意思
      门外的声响吸引了两人,屏住呼吸,竖耳细听

      数十秒后,一切都被吞进了黑暗,没有证据解释它来过
      谢衾突然牵起江桁的手,十指相扣
      江桁在黑暗中瞪大了眼
      只感谢衾的大拇指在他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划的很慢:
      门内
      又不徐不疾的写了一个:外

      江桁的手带着谢衾的手甩了甩,那种不适应的酥痒感才褪去
      他在谢衾的掌心中回了一个字:内

      “就这么点地方,也不知道是他妈妈还小明自己把这房间布置得这么简洁,所以你想摸便摸吧”谢衾伏在江桁身上,和他咬耳朵
      江桁:。
      讲真这戏演他真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虽然很不想回答,但这句话的重点是在问他:你觉得门口那东西是小明还是她妈妈
      他们能接触到的目前就这两个,还是率先从这两个之间取
      不过也确实是,出现了不止一个选项,在选择的时候,冒出的问题只会更多

      但是江桁在说出不知道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他的第一选择了
      嘿,巧了这不是嘛

      江桁惊于他的光明正大,但思来想去也未尝不可,要杀早就杀了,还会一直静静地看别人耍流氓?
      他不情不愿的让对方抓着自己走
      谢衾“它应该是走了”
      “你知道?”
      “猜的”
      “有依据?”
      “有”谢衾顿了一下
      江桁“?”
      “我的直觉就是依据”
      江桁“……”

      末了还问,“你猜它是来干什么的”
      江桁“……”
      您的直觉不好用了?

      江桁目视前方,“我猜啊,我猜它应该是躲在这,等哪一天有人发现它了,再吓死他们”
      谢衾没说对或不对,模棱两可“差不多吧”
      江桁“?”
      他哪来的自信?

      埋进黑暗的猩红眼睛不见了,它又藏在哪里了呢?

      门被拉出一条门缝,往前是浓稠的黑,往后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门缝的宽度不太,偷窥的眼,让他们看起来像极了小偷,那他们要偷什么呢?应该是绝妙的舞姿。

      不知源头的红光打在地面,形成一个光圈,照在光圈里的人嫣然,正是小明
      两捆松散的麻花辫搭在胸前,眼睛大的不可思议,一张脸眼睛占了一半,但偏生又没有眼白,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下眼睑出割了一大块出来充当自己的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精心计算过一般,给人感觉,脚下穿着一双红舞鞋,怪异的美感
      音乐轻缓,纤细的腰肢随之扭动起来,动作轻柔又不失力度,不会给人一种软踏踏的感觉
      音乐走到了末尾,以一个柔美的姿态收尾
      只是整曲跳下来,她居然连微笑的弧度都没变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歌曲开始变得急促,像湍流不停的拍打前浪,不知疲倦
      她的动作更是随音乐的进度不停加快,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嘴角下垂的弧度竟同她微笑时一般

      他们看着小明跳着跳着,腿与身体分家,身下的衣物被分离处流出的鲜血染红与光线融为一体,那一双腿依旧不知疲倦地舞蹈着,留下的血液将舞鞋染的更红,是纯粹的红

      落下的身体,那张清秀的脸被鲜血染的狰狞,脸上已然恢复了那张笑脸,直直地看着两个偷窥者
      准确来说的话,应是紧盯着谢衾不放,脸上得意的神情收不住。

      这一切的发现像是一场电影,表演完了就该谢幕了,舞动的双腿,微笑的脸都在转瞬间戏剧性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没戏看了,就也该回去了
      谢衾“回去休息吧”
      江桁点了点头,自觉的拉上他的衣袖,谢衾对他的自觉十分满意

      江桁坐下来之后,困意和倦意如潮水般涌来,木床上的郭业更是鼾声如雷

      在无知无觉之中,练舞房的门被悄悄拉开,悄无声息,大汉脚上脚上穿着根本不合脚的红舞鞋,但是没关系,这些它都会解决
      大汉在镜子跳舞,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窗外的天空泛起一层鱼肚白,东升的红日今日也是如此虚伪

      江桁睁开眼时,郭业还没有起床,身旁依然没了人影
      他起身,只觉奇怪,按照平时来讲,江桁眠浅,一觉能醒三四次,一般都是要用药物维持才能止住这种情况,然而昨夜,竟一次都没醒来过,难道玩个游戏还把老毛病治好了?
      呵
      怎么会吧老毛病都治好呢?用脚趾头都知道是游戏副本不让啊!不然就太犯规,全员站在门外看npc如何杀人,然后规避吗?
      ……
      能这么断定,也是因为昨天谢衾的反应,在他明明知道有人要出事的情况下去选择睡觉,如果实在什么是都不会发生的时情况下,那确实挺蠢的
      所以,要么就是npc太强,干不过,要么就是即使待在那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麻烦……
      “……”
      啊???!!
      所以他为什么已经开始想着搞npc了?江桁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秒,然后坦然接受
      ……
      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已经开始为npc捏把汗了

      木门敞开着,稍微抬眼就能看见练舞房的内景,然而由于谢衾本人身材过于好,肩宽腰窄,在江桁这个角度上把里面挡了个严严实实
      江桁其实很想知道他如果没有脑子过这木门,应是会把整张脸撞上去吧

      走进了,才发现里面躺了一个人,姿势与昨晚的小明诡同,区别就在于他的上半身与下半身没有分家,

      扭曲的上半身,头也正对着房间的木门,眼睛死盯着不放
      脚边,鲜血流了一地,染红的木板每一块都在叫嚣着诡异
      虽然江桁不是第一次亲眼见这种场景了,但还是会忍不住蹙紧眉头
      谢衾倒是对此见怪不怪了,甚至还笑眯眯地问他,“你觉得是猜想一,还是猜想二?”

      江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听完谢衾的两个猜想,他一直觉得是猜想二,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眼前告诉他,只有一个人

      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当前本就没有多少线索,江桁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因为两个猜想就拗一整天,这是无用功,在没有过多证据时,人会下意识去找理由,说服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对的,但其实那些“依据”本身就没多少依据,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但江桁不回去想这么多,没意思不是吗?越揪着一个东西不放,问题只会越来越多,而到了结尾就会发现这些问题就像在问小燕子和小燕子有什么关系一样蠢

      谢衾思考的时候喜欢思考,只要站着就一定要靠着点什么,没有可以依靠物体,他就抱臂站着
      就像现在,这个人跟没骨头似的斜靠着着木门,把门捂了了个严实,上辈子可能是个门童,往门前一站,别人想过都难
      江桁看他头顶被压偏的黑发,心里“呵呵”了一声

      谢衾知道有人过来了,脚步声和镜子都能告知有人靠近,看清楚了是他,紧绷的脊背松了下去,又恢复了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谢衾懒懒地看了两眼镜中自己完全陌生的脸,眉眼都透露出一股慵懒劲,好像这不是一个要人性命的游戏
      盯着这张好看又陌生的脸,第一次觉得狗系统终于有点用了

      江桁注意到他的脚,两只脚的脚趾头被削去了,骨头被涌出的骨髓染红,脚型的宽度也被削得瘦了很多,仔细想想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个女孩的脚
      江桁看了两眼,随便道“他到底死没死?”
      谢衾听到这话,轻笑了两声,“这么希望他死?”
      “是因为他昨晚骂我了吗?”
      江桁“……”
      怎么听出来的?

      还能怎么听出来的,上去探一探他还有没有呼吸了,就知道他死没死了,毕竟他是个玩家,是个人,长时间没了鼻息就相当于嘎了,如果是个npc不呼吸还活蹦乱跳,那倒是说的过去
      所以江桁为什么还要问他死没死,所以这在谢衾眼里就是撒娇
      哦,原来真的有人撒娇的方式是问人死没死,当事人应该娇羞的不行吧?

      正当江桁想让他闭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止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了不少人,显然是发现了人不见了,来找人的
      他正要往前,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往前迈一步的脚顿时收了回来
      蹙紧了眉,然后问了一个和江桁一样的问题
      “他死了没?”
      谢衾:“……”
      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撒娇?

      问完,秦止就自顾自地上前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状况
      不出意外的,人是没了,但他会不会起来活蹦乱跳就不知道了

      这个问题问的有技术含量又没有

      死亡在人们的理解当中并不是统一标准的,这个词不应该被固定,有些人会认为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有些人就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在死亡来临之前是有快感存在的,而有些人就只当死亡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人们口中常说的“我的摆烂人生”,只是他们在这件事上没有“反正都要经历,晚点不如早点”的觉悟,而且通常在死亡真正降临之时,他们还是会感到害怕

      而有些人会认为,死亡是灵魂的泯灭,有些人只觉□□的腐败

      所以,他到底死没死呢?
      还是要看个人理解,像江桁他们这样的人,只会觉得他就是死了,即使后来他在次站起来发疯,也不是同一个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他没有了,所以他死了
      而有些人在他可能会起来发疯之后,崩溃“他为什么又活了?”
      所以这种问题问出来并不需要回答,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即使是不等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瞎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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